<>“如果不是当初我爱你爱的发疯我也不会要害怕的逃离你,不是你不好,是我配不上,我甚至差点让你死掉,还害得你父母......我永远也洗不掉我的罪孽,我也不敢回到你身边,我害怕打扰到你的幸福,但是看到孙楠棋我却做不到视而不见,我一直在想,三个月后你的婚礼如期而至,我到底该怎么办。”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
浅樱睁开眼,里面了无睡意,刚才的梦境和这座公寓,她已经被缠的睡不下去。
其实现在,不过七点而已。
白天她并没什么心思工作,思绪不好她不想工作,以免影响质量,所以早早的回了家,身心疲惫的倒头就睡。
浅樱开了灯,坐在床尾静了静心,而后随便套了件衣服拿了钥匙就下楼,城奕莲住在她楼下,正确点来说,是从今天开始,她住在城奕莲的楼上才对。
抱着无可奈何的心态,她敲响了城奕莲的房门,心在砰砰直跳,有些害怕和激动跨进这个属于他的领域,但是她不得不跨进去,所以当城奕莲开了门之后,浅樱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
那种情绪一闪而过,她马上换上招牌笑容,却在看到面前的男人发丝上的水珠轻盈盈的滴上他**的胸膛,沿着完美的曲线直没腰间浴巾,完美的倒三角和腹肌,诱人的锁骨,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也仅限于十年前的记忆,现在面前的这副躯体成长的更加成熟性感,让浅樱不合时宜的红了脸,顺带僵了唇角的笑意。
城奕莲擦着头发的手见她双颊微微酡红,表情也有点僵硬,暧昧的调笑,“需要我脱掉吗?”
他的话太具杀伤力,震得浅樱唇角抽搐,“不需要。”
“是吗?”城奕莲勾着唇转身进了屋,浅樱见此连忙跟了上去,顺便礼貌的关上门。
屋子是他惯爱的黑白调,简约又时尚,黑白色也正如主人般神秘莫测。
城奕莲擦着头发,这么随意的动作都足以性感无匹,浅樱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氛围开口说,“名单。”
从交易到现在已经一天,她觉得是有必要提醒城奕莲把东西给她了,这场比赛,她必须先发制人,因为她知道的当年的事,远比他多。不,正确来说,她知道当年全部的事,而城奕莲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只要快一步毁掉那些东西,城奕莲也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只不过天大地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毁的完?能毁掉的,不过就是那名单里面主要的毒枭而已,这些连国家都忌惮的人物。
城奕莲轻扫眼睑看了眼浅樱,便走进卧室,“等着。”
浅樱靠着吧台,双腿随意交叠,百无聊赖的等着城奕莲,五分钟后,他不紧不慢的出来,手中拽着车钥匙顺带拿过桌上的房门钥匙,边走向门口边淡淡道,“唔......想要名单,那先陪我去吃饭吧。”
浅樱听罢,顿时面色扭曲,张口就想反驳,还没开口,城奕莲便慵懒的说着似乎很理所当然的话,“我饿了。”
浅樱,“......”
城奕莲,“我不喜欢在饿的情况下,干一切我不想做的事。”
只是拿份名单会花多长时间和力气吗你至于这样玩我吗大哥!
她差点暴走。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城奕莲斗,其傻无比。
浅樱非常有觉悟的不想说什么,乖乖的陪城奕莲去吃饭,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车停在这里。
“来这干什么?”浅樱征愣了会儿问道。
城奕莲瞟了她眼,里面看白痴的意味浓的浅樱根本忽视不了。
他率先下车,“来超市,不买东西难道睡觉?”
浅樱,“……”
说是陪他吃饭,但是为什么却是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浅樱无语的下车,加快步子跟上城奕莲的身影。城奕莲从入口处拿了推车,浅樱见此跟在他身边,来找城奕莲的时候浅樱就随便穿了件连衣裙在身上,除了带一把钥匙,浅樱根本什么都没带,反观城奕莲,那抹站在生鲜区挑选海鲜的慵懒身影,浅樱才发现城奕莲穿着纯白镶金边的休闲服。
耀眼的如同太阳神,又纯白的如同骑着白马踏步而来的王子惹人垂恋,他似乎,从开始就打定主意来超市的吧?
浅樱如是想着,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挑着里面的海鲜,修长手指比较着其中的新鲜度,浅樱也时不时开始动手挑选,但都被城奕莲无情的放回冷冻箱,原因是不新鲜。浅樱非常不爽,但秉持着好学的不耻下问精神,城奕莲也不吝啬,伸指告诉她海鲜的新鲜与不新鲜的差别,浅樱非常认真的点头表示知道。
俊男美女的搭配引来不少人围观,城奕莲在超市中左兜右转,浅樱很乖的跟着,时不时扫荡零食往推车里面塞,城奕莲见此,似笑非笑的放慢脚步,浅樱得寸进尺,差点把整座超市搬回家。
结账时,浅樱勾着绝对潇洒美好的笑意,很殷勤的接过城奕莲手中的推车,熟练的摸出城奕莲的钱包去收银台,低着头的城奕莲眼中一闪而过的耐人寻味,遂抬头,眉梢微挑,玩味儿的看着她的背影,徐徐跟了上去。
浅樱并不是很喜欢吃零食,但是因为花骨朵和花翎的原因,她一到超市就条件反射买许多东西,薯片种类最多。说起花骨朵,她就纠结了,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而因为提着满满两大包的零食,她还是很心满意足的上车,打算将花骨朵的事暂时抛之脑后。城奕莲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刷卡,高深莫测的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明所以的缓缓敲击而已。
满载而归的人在购物后心情都会非常好,浅樱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她也绝对不会因为一点事而让自己处于长期心情黑暗中,所以不管城奕莲对她做出多么过分的事,她都没什么好气愤的,只是挨过了就好。
回到城奕莲的公寓,浅樱很不客气的就往沙发上坐,她相信,城奕莲是绝对不会喊她做饭的。
因为,她压根儿就不会这门高深的学问。
对于她这种厨房杀手而言,只要能不靠近厨房别人就千恩万谢了,比起花骨朵那个小家伙对厨房的杀伤力,她应该还是好的……吧?浅樱坐在沙发上,拆了包薯片边咬边想着这纠结的问题。
“浅小姐。”
城奕莲突然出声,浅樱神游在外的心绪被拉回,只见城奕莲站在厨房里,不紧不慢的将今天买来的果蔬放进冰箱,浅樱愣了愣,问,“怎么?”
“我好像还没吃过你做的饭。”他侧首,唇意渐深。
有些人以为自己重听,但其实它是真的有在发生。
当浅樱纠结着绝对可以夹死蚊子的眉头站在厨房中握着菜刀时,砧板上的蔬菜已经被不规则的左割右宰了好几刀,城奕莲手中捏着刚洗好的苹果倚在厨房门口,双腿随意交叠,咬苹果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浅樱的耳朵,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握着还在滴水的鲜红苹果的某人,又看了看眼前菜板上的那“坨”东西,很无力的问城奕莲,“这个......要怎么切?”
“土豆能不削皮被你切成这样,也算是艺术了。”城奕莲不知何时走上前,眯着眸打量着砧板上被他食指左右来回拨弄的不规则物体。
浅樱有些郁闷,“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她都是拿枪拿炸弹的,什么时候拿过菜刀了?!菜刀是花翎才拿的,唯一小点的手术刀那也是叶蔓拿的!
“大小姐的生活,从来不需要做这些事。”城奕莲淡淡的说,将手中没有啃完的苹果塞进了浅樱想反驳的嘴,取过她手中的刀,在她面前精确熟练的动作起来。
最近被他讽刺习惯了,浅樱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只是口中那颗苹果被她嫌恶的吐出来,看着城奕莲熟练的动作,浅樱撇撇嘴,将就这苹果啃了起来。
城奕莲倏地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她,“开火,倒油。”
浅樱哦了一声,打量着厨房中长的叫锅的东西,城奕莲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慢慢找,在经过一分钟后,浅樱简直想要喜极而泣,很乖的洗了洗锅,扔掉已经啃完的苹果果核,把锅架好就开火倒油,直到惨叫响起,城奕莲快速转身关掉火源,看了眼捂着手的浅樱和锅说,“一点常识也没有,油能和水一起兼容吗?”
浅樱甩甩被烫伤的手,眼中闪过对这厨房的挫败,“我不知道。”
她从来都对这门高深的学问抱着敬畏的心态。
城奕莲听罢,也不过一声冷笑,“我倒是忘了你厨房杀手的名号由来了,毁厨房的时候是不是还顺带把自己给烧了得了,真是蠢到家了。”
他眼眸深沉,泛着犀利的火光直扫进浅樱的心,她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使再怎么知道他对现在的她百般讽刺伤害,过了就没事,但是这个过程却是不同结果那么平静,心并不是如同止水,而是洪水,滚滚委屈。
“没有人规定有人必须学会这些东西,何况我根本不是这块料。”浅樱牵强的扯扯嘴角,手腕火辣辣的疼,被油溅伤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红色覆盖了她手腕一大片白皙肌肤,刺疼的感觉钻心的来,却比不过城奕莲清晰的讥讽刻骨,“也没有人规定可以脚踏两条船,身睡两张床,我看你不也照样躺的舒服?”
他的话足够震撼,成功的让浅樱震惊的看着他,城奕莲黯了双眸,手中尖细的刀尖挑起浅樱下颌,刺眼的寒光中倒映着厨房灯的光影,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唇角隐藏着绝对的冰冷,却比不过浅樱心里的寒凉。
他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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