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动了,小七也就发现她的存在了,看着孙嫔的小七惊讶的叫出声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听了这话太长公主却是万分疑惑,她倒没听小七说过在天月的皇宫中还有认识的人,“你认识?”
“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印象深刻啊!我之前同澜姐姐进宫来过年,谁晓得这个人便要污蔑我说推了那孕妇一把,我与她无冤无仇的,推那人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想起这个是小七还觉得气愤不已的,她不过是进宫图个热闹罢了,这些人倒是厉害的,什么脏水都敢往她身上泼,她在中州的时候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太长公主顺势便将目光落在了孙嫔身上,那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更觉得战战兢兢的有些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这人好似很怕她的模样?
“小七,你可知她是谁?”
小七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别人好像称呼她为孙嫔吧,云惊澜的事她都是一知半解的,虽知道这个孙嫔是云惊澜一直想要对付的敌人,可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她却也并不太清楚,“好像是孙嫔娘娘?”
“孙嫔?你就是孙嫔?!”太长公主激动的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孙嫔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这位太长公主年轻时便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年纪大了,更是连娄箫都得对她忍让三分,除了她的辈分在那里之外,更多的是太长公主不笑时便有着最终让人忍不住下跪的威严缩在,若非她是个女子,恐怕娄箫的父亲未必能成功登基,正因为她是个女子,所以才会让人如此想要拉拢他,先帝是这样,娄箫也是这样。
从王家那边知道的关于太长公主的消息便是这样,怪也只怪孙嫔觉得那不过是中州皇族的是是非非同她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因而从未将太长公主和锦妃联系在一起,如今想明白了也有些太晚了,这位中州来的太长公主不是为云惊澜而来的,她是来替锦妃和楚慕寒复仇的。
太长公主站在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瞪眼冷笑了,“好啊,今日总算是凑到一块儿了,那老婆子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咱们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将这些事儿说了清楚明白吧。”
说完这话她扭头看着承启帝,后者也被她瞧得心里有些发慌,他同这老太太有什么冤什么仇的,她是来帮云惊澜的,人带走便是了,他天月的家务事儿还轮不到她来管吧?
承启帝有些郁闷的坐回到了自己高位上。
“今日之事同冥王妃并无关系,若太长公主有心来护,今日将冥王妃带去便是,但冥王既是朕的儿子,又是天月的王爷,这些事还轮不着太长公主来管吧?”他冷着脸想要重新树立起自己的威严,但太长公主也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若有似无的说道:“冥王是你的儿子,那还是老太太我的外孙呢?这事儿我不能管吗?”
外孙?承启帝愣住了,孙嫔也愣住了,果真如她所猜想的一模一样,这位太长公主,是为锦妃而来的,兜兜转转,想不到,竟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当年她入宫的时候承启帝便已经将锦妃带回宫了,即便是她也曾为那人的倾世容颜感到震惊不已,她疯狂的嫉妒着锦妃,发誓一定要将她除去才坑罢休,可那时候她的清冷和高贵却让孙嫔所有的计划的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锦妃就这样在宫里屹立不倒了多年。
好不容易她主动去帮助那人,才让孙嫔有了机会来将她逼死,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为什么突然会杀出一个云惊澜,又为什么要让她将楚慕寒治好。
他们什么都有了,连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云惊澜,都变成了中州的公主,这样还不知足吗?
孙嫔突然大笑起来。
承启帝却奇怪的看向了她,“你笑什么?”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有些迷离也有些怨恨,“陛下你还不明白吗?这位太长公主,不是为了云惊澜而来的,她是为了锦妃来的,陛下你以为是拖累的锦妃,其实是中州那位失踪二十多年的小郡主,这可真是孽缘啊,云惊澜是娄箫和伽莲的女儿,楚慕寒却是陛下同小郡主的孩子,这俩人的母亲生来便是宿敌,如今后代却成了夫妻,想必那两人死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吧?!哈哈哈!”
承启帝听了这话不由得怒火中烧,她什么都知道,连云惊澜身份也这么清楚,这样说来,那信中的内容以及不需要他去找人来验证的,孙嫔这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同中州往来密切了。
她竟然瞒着自己同中州一直有着勾结,甚至在天月即将想中州开战的时候,想起那时商议对抗之策的人中还有这孙尚书,承启帝便觉得越发的不可原谅,孙嫔对于后宫的迫害,对于将楚子晋送上太子之位的野心,他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但这些事尚未危急到他的地位和利益,左右他也是不关心的,可现在……这个人所做之事已然同叛国无异了。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意,对于孙嫔,他虽已经失望到底,但终究是自己曾深爱过的女人,他还想给孙嫔一个机会,无数次的想要给她活命的机会。
孙嫔满是悲伤的看向了他,她什么都没有了,承启帝的宠爱,云婉钥肚子里的孩子,默默支持着她的孙家,她就算活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陛下还想听什么呢?”一直以来,他想听什么,她便说什么,不仅仅是因他是皇帝,不仅仅是因他手中的权势,她是爱他的一直一直以来都是,都是他太博爱了,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