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洛登等一行人总算又到了江南,不过这一次却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天气是真的热啊。
陈洛登自己买了一把小扇子,不停地扇也还是觉得热。“我的天啊,什么月份了居然还这么热!”
刘名钊说道:“等深秋以后就好了,而且我们也不一定待多久,你忍一忍嘛。”
陈洛登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扇扇子,“那我们先去哪里啊?”
崔宪说道:“按远近来说,玲珑派是第一个,然后是飞空派、神剑门还有长风派和我的游龙派。我们就按照这个顺序来吧。”
于是他们一行人就准备去玲珑峰,但是他们刚启程,后面送他们来江南的青竹盟会的船主一路小跑赶过来,呼哧带喘地告诉他们一件事,龙王滩那边刚刚飞鸽传书,巡查各门派他们会另外派人接手,而他们要立刻去追捕桑自为。
有消息说桑自为就在江北岸的临江州。
“太好了!”陈洛登疯狂地摇着扇子,“我早就说那老东西不是好人,当初还要用陷阱害死所有去白湖山庄的英雄豪杰,他可倒好,一跑了之!现在终于找到他了,我第一个去抓他!”
陈洛登摇着扇子看刘名钊,“你去吗?”
“嗯……去。”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不想去呢。我这就去回信。”
刘名钊对陈洛登说道:“你怕热吗?这么着急想走,不行就泡个澡。”
陈洛登:“可我已经说我要去抓桑自为了,人家都去回信啦!”
刘名钊直摇头,嘀咕着:“江南这么好,他却当是个火炉。”
崔宪说道:“桑自为很可能还知道不少魔教的内幕,我们去抓到他也不是不可以,既然陈师弟这么想立功,我们没理由不成全。好,出发!”
于是,他们一行人刚下了船就又上船,去了临江州。这次在船上,陈洛登还告诉他们临江州的宁家和魔教也有瓜葛,上次“劫富济贫”,这次可以看看他们有没有改过自新。
谢芳音笑道:“想不到你们还干过这种事呢,可惜啊,他们应该已经乖了,看来我们没机会了。”
战青焘说道:“但愿吧,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最恨的就是这种和魔教互相勾结的,和魔教的走狗一样可恶。”
花飞燕说道:“谁说不是啊,他们靠着魔教,又和正经生意人一样,赚了不少钱,魔教一来他们立刻就要换脸,万一魔教得了势,他们还想着高人一等。我看比走狗还要可恶。”
几个人就这个问题又讨论了半天,总之就是一句话,抓桑自为为主,顺便看看宁家父子的情况。
船在大江上刚走了没多远,几个人就感知到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气息,但和一般的真气波动又不同。
陈洛登问道:“这有点不对劲啊,你们谁炼气的学问好,说说什么情况。”
欧仁成和刘名钊趴在舷窗上看了又看,“不对,外面风平浪静的,一点异样都没有。”
纪妙人也去窗口看了看,“这就不对了,如果一切正常,那怎么可能有这种气息,像真气又不是真气。”
“上甲板!”崔宪犹豫再三,还是吼了这么一句。
于是他们全都上了甲板,可附近除了一条和他们一样去北岸的船以外就没有任何船只了,那奇怪的气息也只有那里才有可能了。
陈洛登说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崔宪迟疑了,“这样不行的,先不说有没有可能是魔教的人,我们这样贸然过去也不太好。不如……”
陈洛登问刘名钊要不要过去,刘名钊点点头,“事出有因,我们也不是不能解释。”
然后战青焘和谢芳音也表示想过去,于是他们四个就先过去了。一路凌空飞渡,跨过江面来到那条船上,在那里能够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那奇怪的气息。
而且靠近之后就发现这条船虽然不大,却装饰豪华,还有佣人。
陈洛登已经有种熟悉的感觉了,那几个佣人一看有人闯了来,立刻质问他们是谁,战青焘还有些尴尬,陈洛登却大声问道:“让宁子明给我出来!”
那几个佣人立刻愣住了,还有一个小跑着去船舱里,陈洛登更加认定这就是宁子明的船。回想起他在万花福船和临江州的表现,陈洛登就不想客气了。
也意识到是什么情况的刘名钊也吼道:“没错,让你们宁家的少爷出来见我们!”
“哼,我们少爷那是你们这种下等人能见的吗?”
不等战青焘不高兴,陈洛登已经一巴掌撂倒了他,直接往船舱里闯。
舱室里,宁子明正在盘膝打坐,身旁放着锦盒,盒子里满是紫红的药丸,突然有佣人来猛力敲门,让他十分光火。“敲什么?报丧啊!”
门外的人敲着敲着又不敲门了,然后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踢破,宁子明看着进来的陈洛登,是又生气又后怕,但是他依然拿出了主人家的派头,指着陈洛登质问道:“你这算是什么侠士,居然如此无礼!”
陈洛登扫视一圈,发现了那些药丸,“啊,血丹!你告诉我,如果那不是血丹能是什么?都说血丹对炼气有帮助,可以事半功倍,难怪有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原来是你在这里用血丹帮助你炼气啊!”
“胡说八道!”宁子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能算是血丹吗?这是我的养肺丸!我……我有肺病不、不行吗?”
这时刘名钊和战青焘、谢芳音也到了门口,陈洛登过去一把夺过锦盒,回头交给战青焘,“看看,是血丹!”
战青焘顿时瞪大了牛眼,“果然是魔教的走狗!”
刘名钊过来查验了一下,还闻了闻,“确实是血丹。”
宁子明看着他们都发现了,连滚带爬地往舷窗那里跑。却被陈洛登拦住了去路,“去哪儿啊?我的大少爷。说说啊,这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又和魔教的什么人见过,你不告诉我们的话让我们很难办啊。”
宁子明依然还记得被陈洛登踢进运河的那一天,虽然心里无比愤恨,可形势比人强,此刻他也不得不低头服软。“是,我是和魔教有关系,可那是我爹的事和我没关系!”
宁子明偷眼瞧瞧他们几个,又说道:“至于说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们教主,还能什么都告诉我?”
战青焘把那盒子交给谢芳音,走向了宁子明,“你没有骗我们?”
宁子明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我怎么敢!你们还不打死我!”
说到这一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洛登。
刘名钊问道:“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桑自为的人?”
宁子明说道:“我当然不认识,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呀!你们如果想找人,我可以帮你们!只要在临江州,我一定能找得到!”
陈洛登一把拍在他的肩上,“你有没有对我们撒谎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也该听说过才对,我们不会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帮我们找到桑自为,万事好商量。”
听陈洛登这么说,战青焘不是很高兴地看看他,但也没有打断他。
宁子明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是自己的血丹被他们拿了去,又被陈洛登这么威胁,也只能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了。
回到甲板上,谢芳音抱着锦盒,“似乎太顺利了一点,确定没有诈吗?”
战青焘说道:“他敢吗?”
陈洛登小声说道:“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的,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对付我们,所以只能答应我们。我们要利用他在临江州迅速找到桑自为,但是也要防范他。秀才你觉得呢?”
刘名钊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得留人在他身边监视他。”
谢芳音说道:“那就你们来吧,我把这些血丹拿回去当证据。”
随着谢芳音带着锦盒回去他们的船,陈洛登他们几个全都留了下来,宁子明只觉得自己在这船上是如坐针毡,一点都不自在,就连船上他宁家的佣人也要听他们的号令。
可是他又不敢抗议,只能任由他们几个留下来监视自己。而随着船在临江州靠岸,陈洛登他们几个也开始了抓捕桑自为的行动。
当陈洛登、刘名钊和战青焘押着宁子明回他的家,宁麟大吃一惊,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真的派人去找桑自为,而且不能随意出入,以防止他和魔教通风报信。
如此堂而皇之地接管了宁家的宅邸,而且过程异常的顺利,但是他们几个依然保持着警惕心,出来进去的下人都会遭到他们几个的眼神投射,弄的他们心里毛毛的,不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刘名钊和大家说不能都等在这里,万一宁家偷懒那就不好了,分开行动也能防止被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他们几个分成两队,刘名钊、纪妙人、欧仁成、蔡宇京和战青焘去外面找桑自为,陈洛登、崔宪、谢芳音和花飞燕留下监视他们父子。
苏翎儿因为腿伤没好,就留在船上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