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翎儿告诉他们有人曾经用过星罗剑谱的剑法,陈洛登就问那人是谁。
苏翎儿说道:“据我说知,那两个人曾经与魏子文是挚友。一个叫做张自禅,一个叫做空凌子。故事里说他们曾经在魏子文修订经文的时候拜会过他,所以他们是见过经文大部分内容的。”
他们几个都安静地听着,就好像一群孩子在听故事似的。
苏翎儿告诉他们,这张自禅和空凌子看过了玄照经以后,不自觉地成为了炼气高手,加上二人也曾有过一点侠义心肠,所以就到江湖上体验了一下行侠仗义的感觉。
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玄照经的功法居然有如此威力,一时间成为了人人追捧的高手,他们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告诉了人们他们的功法是怎么来的。
可是没想到,引起了某些人的贪心和狠心,加上魔教暗中怂恿,这才有了后来争抢玄照经的事。
魏子文夫妇眼看如此,也就有了隐退的心思,留下话,玄照经能者有之,就此隐居,从此再也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这件事应该也让张自禅和空凌子心生愧疚,他们也跟着隐居了,虽然后来有人说张自禅曾被人发现了隐居的住处,还用附近村民的性命和下毒的手段胁迫他,可最后张自禅宁可自尽也不肯说。
而且还托人嘱咐空凌子一定要小心,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空凌子的下落了。
所以,神剑门上一代的前辈就是从这两个人手里见识过星罗剑谱。
“哎呀!”陈洛登直摇头,“这也太惨了,怎么和这部经书有关的人和事都这么悲惨呢?”
苏翎儿说道:“所以啊,现在有些内容已经失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崔宪说道:“这样看来,也有魔教在当中发挥作用。真的是可恶至极啊。不过现在我们能怎么办呢?”
战青焘愤恨地说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全力以赴阻止他们!我看魔教这群东西就该全都狠命地揍一顿,不然他们不知道疼,更不知道厉害!”
纪妙人说道:“可现在魔教主要的战力还没有出现,而我们除了大商帮和九大门派就只有极少数的散人可以和他们较量。那些没有实力的散人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不止啊。”刘名钊流露着忧虑的神情,“如果那些散人和小门派承受不住魔教的压力,说不定还会被迫投向魔教的阵营。那我们就更难了。”
这话让大家都想到了失踪的桑自为,早已投奔魔教的翎蛇商帮,还有刚刚投靠魔教的雷霆派。
陈洛登说道:“虽然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情况,可是只要我们提起斗志,一定能把他们统统打趴下!”
“没错!”花飞燕笑道:“魔教可以爪牙遍布天下,我们正道不也是一样一呼百应吗?”
“一呼百应?”陈洛登笑道:“那也和你没什么关系。知道为什么?”
花飞燕不悦地问为什么,陈洛登凑过去在花飞燕耳边说了一句:“应你的只有我一个人!”
花飞燕立刻推开他,“打死你个登徒子!”
看着他们俩打打闹闹的其他人或恶寒或羡慕,一时间气氛也欢快起来了。
品过鲜鱼,谢芳音来帮苏翎儿换药,问起她如何看待星罗剑谱的。苏翎儿坐在床铺上,只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谢芳音又问道:“那既然如此,当年玄照经被人争抢,是一本还是一套呢?如果是一套,你一本我一本还合理,如果是一本却分了这么多酒不合理了。所以我想,魏子文是想把书留给他们的,哪怕他都没完成。”
苏翎儿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谢芳音乖巧地坐在床边,“那当然是那八绝的事呀!”
“自己打听去!”
就这样,谢芳音被赶了出来。其他所有人都在门外静候佳音,却等来了冷言冷语。
“看来没办法了,我们各忙各的吧。”
苏翎儿当然明白,这几个半大的小鬼头都在想什么。她年少时也曾想过靠自己的努力,把玄照经中星罗剑谱乃至更多的东西凑齐。可是怎么可能。
先不说真元图和小风雷手有主了,飞花錾金手在魏林苌手里,其他的如无极金身法在公理堂,混元真气有可能落入魔教之手,剩下星罗剑谱、凌霄惊天掌和十殿冥王曲至今下落不明。
无数人找他们,却始终无能为力。
这一点连魏林苌都承认,重新集齐经文已经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苏翎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李素音,虽然李素音冷傲,相比之下她和龙莲花、冯香月更亲近些,但是一想到她的身世,也是一样的唏嘘。
因为李素音的母亲只是万花福船上浆洗衣物的下等婢女,当年一个立志集齐玄照经的人因为奔波半生一事无成,烦闷之余去了万花福船,误打误撞和李素音的母亲有了她。
可是自那以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因此李素音生平最恨负心薄幸之人,无论男女只要有这种行为,她都欲除之而后快。
苏翎儿一个人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玄照经,她也不会有这样的身世了吧。他们说的还针对,和这部书有关的人事都那么悲惨。或许让这部书就此分散,并且从此再也无人去考虑凑齐它,就能少生不少事端吧。”
转过天来,苏翎儿想晒晒太阳,就在早饭后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上了甲班,这次谢芳音、花飞燕还有纪妙人一起扶着她,弄得苏翎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如此殷勤又想问什么啊?”
“怎么会呢?”谢芳音偷偷给纪妙人使眼色,“我们就是为了帮帮你而已!”
“少来。”苏翎儿当即拆穿了他们,“我可警告你们,有些事之所以是秘密,那是因为那种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而另一种秘密就是本身没有秘密,但是有人胡思乱想,把简单的事弄复杂了,因此有了神秘感。玄照经就属于后者。”
花飞燕说道:“但是玄照经里的功法非常厉害,这你也是知道的,也不能说是扑风捉影吧。”
苏翎儿直叹气,“我知道的也不多,基本上也都告诉你们了。更细节的事你们还是花钱雇个探子比问我强啊!”
纪妙人:“这么说您真的没有线索给我们了?”
苏翎儿如实表述,没有办法,她们三个又失败了,他们想弄出更多相关信息的初衷也就此打住了。
终于得到清净的苏翎儿也可以静心修养了,可前不久准备杀掉苏翎儿的卢焕却是同样的心情愉悦。
栾半山看着卢焕用小刀割了一块新鲜的下来,从手边的小碟里沾了调料,举过头顶送入了口中。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栾半山问道:“真不知道您这是什么瘾。在天音山埋伏的人手彻底被打散了,追杀散人的队伍也少了一队人。我们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这当中就有陈洛登和刘名钊两人。”
卢焕一边安抚着,一边又割了一刀。“没关系,就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慢慢来,谁是忠心耿耿,谁是朝廷鹰犬,那至于是江湖正道的细作,都会清楚的。”
这时,卢焕面前的“菜肴”居然动了,卢焕把他按住了,栾半山说道:“我认为需要增加帮手。”
“菜肴”又动了,卢焕又把他安抚好。
“您就不能弄死了再割肉,我看着都麻烦。”
可卢焕说道:“你不懂,这活肉气血通畅,滋味甘甜,死了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栾半山问道:“那长老有何指示?”
“趁热打铁,把扈清心叫出来。既然他们和侠少五杰一定要坏我大事,那就只能不留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