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婆婆还要多久才能醒?”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莫婆婆还是没有醒,白弦月不禁有些心焦。
“她身上的毒已解,只不过因为伤到心脉,故而还是昏迷,不过,爷爷保证明日天一亮,她定能醒过来。”白齐安慰道。
“我此次出来,没有和云澈说,天亮之前我须得先赶回去,否则时间久了,怕他会起疑。”白弦月对子青道,“婆婆若有什么情况你定要及时传讯于我。”
“婆婆这有我与子兰,白爷爷也在,你放心去吧,有什么事,我会传纸蝶于你。”子青道。
“你们一定要照看好婆婆。”白弦月万分不舍的看了一眼莫婆婆。
“放心去吧,有你爷爷在,老婆子死不了。”一旁的白齐说道,“你的毒还差几个月便可解清了,万不可掉以轻心,诸事多忍耐,待毒全解了,你的功法便可大进,到时我们还等着你回去重建峻茂山呢。”
“就是,就是,姐姐,我们还等着你快些回来重建峻茂山,窝在这个村子里实在憋得慌。”子兰道。
“好,那我便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定要及时告知我。”白弦月道。
“是。”子青道。
回到山中别苑,已是夜深时分。
白弦月和衣而睡,一夜辗转反侧,难于入眠。
“还有六个月,只要我体内的毒一解,便立刻离开这里。”白弦月暗暗思量道。
数日后,归德将军林康学在自己营帐中被烧死的消息传入京中。
皇帝大为震怒。
“你们不是都说那峻茂山妖孽已清除干净,为何有人说,那林康学之死是妖族所为?”皇帝将奏章甩到堂下,怒喝道。
“带兵清剿那峻茂山妖孽正是那归德将军林康学,当日奏折也是他所写,臣看来,定是他贪功虚报,欺君罔上。”丞相李言道。
“李邑风呢?今日怎么没来?”皇帝问道。
“犬子今日偶感风寒,卧病不起,已告假。”丞相李言道。
“他病得倒是时候,传云澈!”皇帝道。
“诺。”一旁的太监总管吴江应道。
“云澈,你与邑风二人上次不是说峻茂山妖孽已除尽,可是前几日,那林康学却死在妖族手上,你作何解释?”皇帝问。
“那归德将军是否是死在妖族手上,尚未有定论,有可能只是谣传。不过臣倒听说,那林康学曾派兵上山围剿一群无辜百姓,是否有百姓为报亲人之仇,而杀了林康学,也未可知。”云澈面不改色,淡然说道。
“若真是妖族所为,那你们当日上奏妖孽已清,便是欺君之罪!”皇帝大声喝道。
“皇上,若臣没记错的话,当日上奏正是那已逝的归德将军,我与邑风不过是奉命上山刺探敌情,虽然运气好,杀了那妖王,但后面清剿之事,归德将军并未通知我二人参与,妖族余孽是否清除干净,我二人实在不知。”云澈突然转向丞相李言问道:“丞相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丞相李言一时愣住,即刻反应过来,对皇帝说道:“此事臣也记得,的确是那林康学上奏,称峻茂山已烧,余孽全清。”
皇帝面色阴沉,停了一会说道:“此事与你们二人也有些干系,这样吧,如今李邑风染病家中,林康学被杀一事就交由你去调查,朕限你一月之内抓住凶手。”
“臣,遵旨。”云澈道。
山中别苑。
“月儿,我要离开一段时日。”晚膳时云澈对白弦月说。
“何事?”白弦月问道。
“你可还记得那林康学?”云澈问。
“你是说带兵清剿峻茂山的那个副尉?”白弦月问。
“正是,不过他后来因清剿有功,已官升一级为归德将军。”云澈道。
“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人?”白弦月脸色有些微变。
“前几日,他在自己营帐中被杀,而且据说死状惨烈,后面被人发现时已烧成焦炭一般。”云澈道。
白弦月停下碗筷,没有说话。
“抱歉,我不该在用膳时说这些。”云澈突然意识到此刻把这些事告诉白弦月似乎不太妥当。
“无事,你继续说。”白弦月淡淡说道。
“皇上派我调查此事,我须得离开一段时日,我不在京中,你若有事可以去找邑风兄。”云澈给白弦月夹了块鱼肉,说道。
“我随你去吧。”白弦月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云澈没听清楚。
“此行,我随你去。”白弦月清楚说道。
“那不行,林康学方才被杀,此行凶险,你还是留在京中比较安全。”云澈摇摇头说道。
“我不放心你一人独自去,再说我懂些医术,若真遇上什么凶险的事,或许我还可以帮上忙。”白弦月道。
云澈眉头紧锁,说道:“可是,林康学被杀一事,有传闻是妖族余孽所为,若果真如此,你在峻茂山帮我们的事他们定然已经知晓,若你同去,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便什么都不怕。”白弦月微笑说道。
“月儿——”云澈有些着急,还想说些什么。
“你不必再说,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与你同去,何时启程?”白弦月问道。
“明日一早便得启程。”云澈道。
“好,那我一会儿便去收拾东西。”白弦月道。
第二日清晨。
天色微亮,隐约可见淡淡月色还未完全散去。
山中别苑外已停了辆马车,下人们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
此刻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声音应该有两匹马。
“云澈。”远远听到有人叫道。
“兄长,你怎么来了?”云澈看清来人时,有些惊讶。
“还有我。”朔欢笑道。
“殿下,你也来了,这么早,我又不是要去一年半载,很快就回来了,其实你们二人不必来送我。”云澈笑道。
“谁说我们二人是来送你的?”李邑风笑道。
“不是来送我,难不成兄长是来送月儿的?”云澈挑了挑眉毛,问道。
“什么,月儿也要与你同去吗?不行,这太危险了。”李邑风着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