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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我不是您孙子的女朋友(1 / 1)

从第一眼看见就梦寐思恋的容颜如此近的在眼前,他却没有了杂念,在她的眼睛里越看越深,心里一见她就冲动叫嚣的那种感觉沉下去、沉下去,有种想法越来越清晰、无比坚定。

“何处你看看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一点儿也不帅了?”他捧着她脸,轻声问说。

何处想说一把年纪了还自恋臭美,却不由自主的静静看着他,眼神像被他锁住了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你亲我一下吧!”曾一骞特别正经的要求……

何处冷了脸,按着他鼻子的手微一紧,“如果你想鼻血流干而亡,我乐意奉陪。”

曾一骞“嗷”的一声。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一手按住鼻子,自力更生地驱车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到了医院,医院方面事先得到了消息,已经安排了一间病房,派了一个主任医生等在那里,处理了一番,血还是没能完全止住,看着露出鼻孔的棉球渐渐透出红色,何处担忧的问医生,他的鼻梁骨会不会断了?

主任医生笑得很温和,眼神凉凉的看了眼在军校呆了两年的发小,说道:“骨头一般是很坚硬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断了?只是毛细血管破裂,小事情,很快就会止住的。”说完又补一句,“不过我看他,更像是上火引起的鼻出血……”

“这个我已经懂了,我是说需要缝针吗?”曾一骞立刻堵住这个多嘴的医生。要不是看在发小的份上,他会考虑要不要取消他的从医资格。

池洋看着他笑道:“你想让我缝两针?”

“我就怕你们医生说话大喘气。我上次住院,你们的副院长说我擦破皮而已,然后给我来了两针,疤还在这儿呢。”曾一骞拔了拔后脑勺。

池洋笑呵呵说道:“谁那么厉害啊,两个月内把你砸进医院两次?”

何处尴尬的看了曾一骞一眼,此时曾一骞也凉凉地看着何处,说道,“我觉得你砸错地方了,应该砸这里,弄个前后对称疤。”他指指自己的脑门。

何处理亏,不情愿的嘀咕了句,“神经病!”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手劲太大,还是曾一骞的脑袋太不结实,砸了三次,两次进了医院。

曾一骞得理不饶人,一脸促狭的表情说道:“你说你在我身上做了这么多记号,说我们俩啥关系没有,也没人相信啊。”

“曾一骞!你有完没完啊!”何处忍无可忍地说道。

病房的门这时忽然被推开,呼啦啦涌进来一大帮子人,有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院领导,还有几个穿军装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老太太,头发银白,面色健康红润,穿着一身蓝灰色的太极服,步履矫健,行走有风,气势惊人。她身后急匆匆跟着一个四十几岁模样的中年女人,高挑优雅,神色无奈。

曾一骞一看这架势暗道不好,不知哪个嘴贱的通知了老太太。

他来医院也只不过是为了吓吓何处。早知道就不来了。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何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下意识退开了一步。只见老太太几步冲过来,掐着曾一骞脖子把他重新按倒:“别乱动!”她回头呵斥,“治他的医生在哪儿?他这鼻子,折没折?”

刚才笑得很温和的池医生,在院长虚弱的眼神示意下,笑得很僵的站出来,说,“奶奶,您别着急,阿骞不过是有些上火,又被重物撞击,导致本就膨胀的毛细血管破裂发生的出血,我刚才已经处理过了,很快等血止了就可以走了。”

老太太一听没折啊,松了手就不管他了。她直起腰,眼神扫到床那边站着的何处,目光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老太太身旁那两个勤务兵仿佛装了感应系统似地,立即一副只要一声令下随时拔枪射人的神情,一屋子的人都神色紧张。何处看着倒还算镇定,微微对老太太一额首。

曾一骞抚着被掐的脖子从床上坐起来,对何处伸出手,沉声说:“何处,你到我这儿来!”

何处压根不鸟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曾一骞又说了声,“你过来!”,然后想伸手去拉她,敷在鼻子上的药包“啪!”掉在地上,何处俯身去捡,被他手臂一伸,拽了手腕拉到床边。

“这是我奶奶,那个是我妈。”他分别指了指老太太和那位高挑优雅的中年妇女。“叫人。”

何处挣了挣,可他捏得她牢牢的,心里将曾一骞问候了个祖宗十八代,这场面就跟媳妇见婆婆似的。她只是过路的好不好。

可眼下,再不情愿她也不好黑着脸,只能硬着头皮大大方方的对她们一笑:“你们好,我叫何处。实在不好意思,不小心把曾总的鼻子砸坏了。”

曾妈妈很得体的对她微笑,“不要紧的,年轻人打闹是常有的。”并且上前扶住了神色冷然的曾奶奶,说:“妈,您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刚才电话里他们急忙忙的说得也不清楚,既然一骞没有大碍,您别担心了。”

老太太完全没有给儿媳妇面子,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站在原地,背着手,打量着何处。

何处低下头,仍感觉芒刺在背。

曾一骞挡在何处面前,说道,“奶奶,我没什么事,您老还是回去吧。”

“上次你的脑袋也是这姑娘打的吧?”老太太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何处一惊,抬头,正好撞进老太太眼睛里,这回她看清楚了,那并不是全然不满,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味,却带着类似不值的情绪。

是替孙子不值吗?不会是真的认为她是曾一骞的女朋友吧?看样是认为她配不上她孙子。

想到这里,何处反倒抬起头不避不让,任她打量。反正她也不会与曾一骞那啥,老太太想看就看吧。

老太太可能觉得吓不了她,没意思了,不再盯着何处用眼神吓唬她。开口问道,“你是r市人?何丰龙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何处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答说,实际上内心已经惊心骇神,波涛骇浪了。

“何”姓在中国也算是一大姓,老太太一口说出她父亲的名讳,说明一早就调查过她。想到这里,何处打了个激灵,她这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家子什么人啊?

“哦。”老太太一挑眉,那神色,与曾一骞简直一模一样,浑然天成的盛气凌人。

她转头冷笑着对一直护着那女孩子的孙子说:“很漂亮的女孩子,你可真会找女朋友啊!”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您孙子的女朋友。”何处说道。声音不卑不亢。仔细听,能听出她口气已有些不悦。

这家人一早把她查个一清二楚,可惜调查错了人。

曾一骞脸色忽就变了。

“哦?”老太太看了孙子一眼,面无表情甩开儿媳妇扶住自己的手,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话。一招手,带着两个勤务兵走了。经过何处面前时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一个。

沉默站了一屋的人“呼啦啦”又跟着老佛爷出去了。

曾母也欲转身走,回头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儿子,走了回来,走到何处面前,语气客气又带着一点无奈的说:“何处是吗?真是抱歉,一骞他奶奶脾气一向是这样的,不是针对你。”

何处不想装大方说没关系,从事情本身来说她是有过,但前题是曾一骞先招惹的她。老太太对她那架势,她认为有点过分苛刻了,从曾一骞和她的关系来说的话,她更不认为自己应该接受这样的待遇。

何处还在斟酌表达自己想法的合适用词,曾一骞已经说:“妈,你不用跟何处这么客套。”

曾母的神情明显有些惊讶,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斟酌了一下,对何处说:“……恩,那么何处,你有空跟一骞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吧,我们聊聊天。”

何处对曾母笑了笑,说:“谢谢阿姨。我今天实在很抱谦,误伤了您儿子。要不改天,我请您喝茶吧。”

曾母大概没料到这姑娘被奶奶刚才这么几下之后,竟然还能有来有往的和她说话,只是听她的口气……曾母看了眼儿子,扬了扬嘴角。额首说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又嘱咐了曾一骞几句,也匆匆的离开了。

整个病房瞬间只剩下何处和曾一骞两人了。何处没好气的睨了眼曾一骞,“曾少爷,我可以走了吗?”

刚才她已经准备开口告辞,哪料曾一骞早知她有些想法,强拽了她手不准,当着曾母面前,何处也不好弄得太难堪,忍到了现在。

“哎哟,鼻子好疼!”曾一骞捂着鼻子看似颇为艰难的趟回床上。

何处冷着脸看他,“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心存孤疑,又不好一走了之。

“真的很疼,你不知道你手劲可大了。”曾一骞摸摸后脑勺,“你看,上次的疤还在这儿呢。”说着将整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凑到何处面前让她看。

何处瞄了眼,短短的黑发中,依稀有一道微凸的疤,幸好有头发遮掩住。心想其实曾一骞还没坏到顶,以他家的势力,就算来个恶人先告状,治她个故意伤害罪,她也有理说不清。

虽说上次公寓的事,是他有错在先,但也被她砸得住进了院。她一次也没看过他,更别说拿医药费了。一旦有了愧疚,何处更加良心不安。

曾一骞抬起头,挑了眉看着她,“怎么?良心不安了?”

何处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有读心术么?

她刚想说点什么,曾一骞眨着眼睛说:“当时要是在你昏睡的时候就把你占有了,也不会被你砸进医院,说不定你现在已乖乖的在我身边了。做人还真不能太正直。”

何处本来已经有点柔软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阴森森说道:“如果你真敢的话,我会让你从此不能人道,变成性无能,让你以后的老婆成活寡。”

男人的这种玩笑开不得!刚才再怎么吵,曾一骞还能拌拌嘴就过去了。一说到性无能,曾一骞一把拖着何处的手往床上拉:“你不是让我变成性无能吗?那我们现在就试试,告诉你何处,如果真被你整残了,我就让你当我老婆。”

何处抓着旁边的小桌子,喊道:“你个神经病,干什么!”

“做证明题啊!”曾一骞拽紧她的手痞痞地说道,“怎么,怕了?”

“流氓!”何处拿眼瞪他。

“我还没流氓呢,你就说我流氓?”

“禽兽!”何处红了脸。

“上床我就禽兽给你看。”他拉着她不松手,拇指还色`情的摸索着她的手心。

这个曾一骞就一百毒不侵的人渣,何处那个气啊,伸出脚就朝曾一骞踹去,岂料被他轻巧的躲过,一脚踹在床栏上,嚷道,“哎呀,我的脚好痛。”

曾一骞哼道:“别装了。”

“唉呀,真的好痛。刚才这只脚踹过电线杆,就一直痛着,好像伤到软骨了,唉呀,痛死了……”

曾一骞转过头来,看着她,似乎在辨别真假。

何处吃痛地喊,“唉,我要看医生,快点啊,赶紧找个医生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曾一骞赶紧松开了何处手,准备躬起身看她的脚,“哪里痛啊!”

“我让你禽兽!”一等他松开的空当,何处抬起脚朝他档下狠狠踢去,曾一骞压根就没防备,闷哼一声蹲了下去。

何处拨拨头发,不看曾一骞变了色的脸,拿了包就出去了。

门,干脆利落的带上。

她脚步声轻又是隔着门,很快就听不见了,病房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曾一骞咬牙抬头看着关闭的房门,这丫头就又这么把他甩在这里不管了?

何处出了医院,钻进一辆出租车里让师傅赶紧去s大。待坐定,何处回头看了眼曾一骞所在那间病房的窗子,不由心情大好。

心想,当她何处真好欺负是吧,她就让他曾家断子绝孙。

出租车司机看到何处自个乐得不行,问她:“姑娘,啥事儿这么开心啊?”司机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一开口标准的北京胡同腔。

“哦,生活有乐呵的事儿呗。”何处高兴,也学着司机说话。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也是那种疯疯癫癫的孩子,跟俺家丫头片子一样,都是开心果儿啊!”师傅在观后镜中看着她说道。

何处忽然不说话了。她也曾经是爸爸的开心果,无拘无束,恣意的快乐,任性妄为,甚至有点张扬跋扈,她知道身后的父爱给她撑开一切烦恼。

父亲去世后,她成了全世界抛弃的人,那么孤独的一年,那么黑暗的一年,她被所有人质疑,她变得小心翼翼,学会察眼观色,知道在权势面前低头。就连在萧逸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怕连他都讨厌她。

而曾一骞真的是个意外。他具备一切让她害怕的权豪势要,他可以对她生杀予夺。他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而她却不止一次两次在太岁的脑壳上动了土,错,不是动土,简直就是动了一座山。

何处有时候也害怕,万一哪一天,曾一骞不稀罕跟她玩了,想随手弄死她,那她真的就含笑九泉了。

何处想,她还没来得及对她那苍老而病重的爷爷尽孝。而且,她还有萧逸,她要好好的,所以,就目前的国际战况来看,她绝对不能栽在曾一骞罪恶的大手里面。

不管他对她是谦谦君子,还是臭流氓,她都要避他远远的。

他是她的大克星。

回到宿舍,何处才意识到,她的书还在曾一骞的车里。她从原来的极乐世界一下子跌到地狱里。

何处查了查图书馆的规定,市面上可买的书籍原价赔偿,市面上买不到的书籍则按原价的十倍赔偿,若早于90年出版的书,则按100倍赔偿。

而何处是学中国古典文献学的,借的书大多都是年代久远的史记资料。算了算,她大概需要赔三千多块钱。这差不多耗去她三四个月的生活费。

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五张大票,这是她在学校打杂了近一个月劳动成果。何处不禁仰天长叹,曾一骞果真是她的克星,只要与他交集,她不是有灾就是破财。

是向曾一骞低头道歉,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何处纠结起来。她与曾一骞的恩怨情仇从开始到今天,积累了一桩又一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想想还是静观其变吧。

眼下,等待她的事情太多。为了专心应付考研,何处索性搬了笔记本去图书馆阅览室,一边看书一边上网查资料。图书馆几点关门,她就几点出来。

何处算是想清楚了,学习不能耽误,元旦过后就要考研了,她起程就比别人晚,没多长时间供她浪费了,但借的书还有一个月的有效期。在这一个月里,万一佛光普照到曾一骞,让他福至心灵,再次善心大发,把书送回来也未尝不可。

何处在英语角里学到这么一句话,“nodepressioninthepast,becausethingshavehappened,don’tworryaboutthefuture,becauseofsomethingthathasnothappenedyet,don’tworrynow,becauseoftheoccurrenceofthingswillhappen。”翻译成汉语就是,“不用忧郁过去,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不要担心未来,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不用忧虑现在,因为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再把它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让我们优雅地做鸵鸟吧。

所以何处决定先做鸵鸟几天,一不变应万变,再看情况而定。你看她现在心思多稳。何处在图书馆里驻扎了好多天,曾一骞一直没有来找她。当然他想找她也很难。新款苹果手机在购买当天被她砸坏后,何处还没来得及出去修。她不在宿舍,曾一骞就是想威胁她都找不到。

何处白天埋守在在图书馆勤劳攻研,晚上回到宿舍通常也是冷冷清清的。四人宿舍,徐静静和林小净都去单位实习,葛荀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不住宿舍,房间经常有空荡荡的感觉。

可最近葛荀又安安分分地呆在宿舍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何处从图书馆回来,她都在第一时间恭恭敬敬地递给她一杯热茶。

当然她从来不需要打开水,葛荀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不像何处,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

所以在s大,上至研究生的学长,下至新进校门的学弟,愿意为葛荀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的英勇男士们如一茬接一茬的韭菜割也割不完,更不用说打开水、买早饭这种举手之劳的活儿了。

但葛荀这么乖巧地,没有任何原因的对何处,是前无仅有的第一遭。

何处心惊肉跳地喝了好几天的热茶,实在放心不下,只好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求我?”

葛荀说道:“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俩可是义结金兰——”她舌头没捋直,用青岛方言发成了“义结痉挛”,何处一个没忍住,一口热水差点喷她一脸。

葛荀往后退了退,劫后余生地说道:“明天是周末了,你在图书馆蹲得快成佛了,咱们去看场电影吧,新上映的动作大片,融化融化你那被abc凝固的脑子。”

何处说道:“学校礼堂能放什么好电影?”

葛荀颇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唉呀!谁在礼堂看啊,那多没劲。咱去北京城有名的3d影城看,那里的效果多好。”

何处说道:“一张票二百多呢,我不去。”

“学生价对半,没多少钱。咱这学生证再不用就浪费了啊。以后你读研的学生证是不算折扣的。”

何处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

“我请你行吧,姑奶奶。想对你好点,费死劲了。”荀荀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她一向缺乏耐心,要搁平时,在第一轮提议被否时,她早就随何处去了。

何处笑着说道:“你说吧,有什么阴谋?我看你这几天藏事儿藏得真够辛苦的,忍气吞声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赶紧的吧。”

葛荀呵呵的空笑了几声,才道:“明天我跟付迪飞约了看电影。”

何处差点又把口中的热水喷出来。

葛荀约付教授看电影,可是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稀罕的事儿啊。

在这个宿舍里谁人不知道她葛荀跟付教授是死对头,势同水火。听说上次因为论文的事,她还把付教授的眼镜砸碎了一只镜片,而后骂了一句,让你丫装大尾巴狼,拍拍手萧洒离场。

难不成这丫头最终为了论文达标,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被潜规了?以她宁折不弯的个性也不太可能啊。

何处轻颤颤的问,“你请付老师看电影不会是为了论文吧?”

“嗯。”葛荀回答。果然如她所料。

葛荀怕何处误会,连忙说道,“我论文不是一直没过了嘛。你别看付迪飞对我那么嚣张,但是他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肯定不能让我延迟毕业的,就替我写了一篇。我一开始真没打算用的!”说到这里,她连忙补了一句。

“可是他都发到我邮箱里了,你说我天天死修不过,现在又有一篇现成的。我就想,八成是他故意不让我过,用他的那篇,好欠他个人情。所以不用白不用。”葛荀说到最后已经是理直气壮。

何处越发不解了:“即然你用的这么理直气壮,干嘛还请他看电影。”

“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葛荀说。

“那你让我跟着干嘛?”

“我这人不是动手能力比嘴巴快嘛,我怕那家伙又惹我,我会控制不住砸碎他另一只镜片,你在那里拦着我一点。”

何处惊悚了,葛荀发火的时候哪是一般人能拦得了的,弄不巧连她一起遭秧。连忙说道,“那你得多找一个人陪同。”

葛荀说道:“放心。付迪飞比谁都爱惜自己那张脸,他自会带保镖前往。”顿了顿继续说道,“别看付迪飞人不咋样,在他身边的朋友都是一等一的帅哥,正好你是美女,帅哥见美女,说不定你俩能一见钟情呢。”

何处翻个白眼,“什么跟什么啊?你是让我去护驾啊还是让我去相亲呢?你再扯试试,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了?要不明天我替你制造点事件,让付教授再遭点罪,让他的朋友也见识见识你的武力?”

何处黑起心来,决对有让人心惊胆颤的本事。

葛荀连忙说,“开个玩笑嘛,你那颗心全拴在,不,焊在萧公子身上呢,我可不敢把你随便介绍给别人。你这贞女劲儿,我看着都他妈胆颤。”

何处白了她一眼,葛荀立刻改口道:“夸你有节操呢。你要在古代,牌坊都得高耸到九重天上去,守宫砂满身都是,弄不巧连手指上都有。”

何处挥挥手:“行啦,明天你出发前十分钟用qq告诉我一声,我从图书馆出发,咱们在校南门口汇合。”

葛荀说:“ok,ok。那说定了啊,明儿个下午差不多五点,先吃饭再看电影。”说着拿着牙杯,扭着俏臀,一步三颠地往盥洗室走去了。

第二天,何处在校南门口见到葛荀时,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上。葛荀天生一张娃娃脸,浓眉大眼,肤腻白皙,精心打扮了之后就跟选美小(姐)一样,就差脑袋上戴一顶闪闪发亮的皇冠了。

尤其是她的一条长腿踩着高跟鞋,配上及地的裙子,小秋风一吹,立刻变成摇曳生姿的美女。真真符合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靠,这丫头又不是去相亲,至于打扮成这样嘛。

何处再看看自己,一米六二的个头,在此刻目测一米七五的女人面前,像一颗发育不全的豆芽菜。

浅灰色的套头衫上面还有一抹洗不掉的墨水印记。下面是穿了两年颜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的运动鞋幸好是新刷的,好歹还是个知名品牌。因为是萧逸送的。

最刹风景的是,手里还拎着一大只塑料袋,装着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因为她的书包还在曾一骞那里。

对于这种形象落差,何处这样安慰自己,她是来制约某人的,穿得好看不好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自卑感也就瓦解了。

何处替葛荀选了一家三星级酒店,这家酒店一楼有个绝好的餐厅,牛排煎得一级棒。

说到吃,何处与葛荀决对志趣不同。

何处最爱是牛排和红酒。葛荀说,一看就是嫁有钱人的千金小姐配置。

而葛荀作为暴发户的女儿,一直最爱的是臭豆腐和青岛啤酒。何处说,如果荀丫是男人,准保在夏夜里光着膀子腆着肚腩捧着搪瓷大茶缸坐马路牙子边上吹牛皮去了。

在进餐厅前,葛荀突然转过身来,微蹲身子,磁着牙,将脸凑到何处面前,说道:“你看我牙齿上都安全吧?我今天中午吃的韭菜合子。”

何处被她“下蹲”这个姿势侮辱了。烦躁地说道:“哎呀,美女,你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妖姬了。你再问魔镜,魔镜就要崩溃了好吧?”

葛荀听完之后,心情舒畅了不少,挎着她金灿灿的名牌包,袅袅地走了进去。

葛荀跟侍者说了订的座位,侍者马上会意,带她们穿过冗长的过道。过道铺了厚厚一层羊毛毯。葛荀的裙摆轻轻地缓缓地在羊毛毯上抚过,何处顿时后悔选了这个酒店,她这身打扮连酒店服务员都比她高上n档次。

最后侍者把她们带到一个四人餐桌上,而付迪飞已坐在那里。看到何处她们,说道,“何处,你来了。”

“付老师,你好。”侍者替她拉开椅子,何处规规矩矩的坐下。

而葛荀不等侍者打开椅子,就已经坐下了,拍着桌子,“怎么样?这里还符合付大少爷的品味吧。”付迪飞浅浅一笑,打趣道:“我以为你请我去吃大排档呢,连衣服都换好了。”

何处看他,果然一向西装革履的付迪飞穿着一身家居休闲装,于是自己也坦然了。

葛荀懊恼地道:“想你在国外也吃牛排吃腻了,早知道还不如请你吃麻辣烫来。”

付迪飞点头微笑:“麻辣烫?出国前唯恐避之不及,多年没吃也挺想念的。要不吃完这餐,我们再去吃麻辣烫?”

“你想得美。”葛荀丢了一记白眼给他,问道,“你真的不回英国了吗?多少人去了大英帝国,都是有去无回啊,你竟然还想着回家,祖国都要感动哭了。”

“是啊。我爱国。不跟某人似的,吃中国的米喝中国的水,然后全家叛国逃到美国给美国人民增加生产总值去。”

付迪飞说的是葛荀的初恋男友,何处也略知一二。当年俩人恋得死去活来,岂料某天早上,那一家连招呼不打就飞往美丽坚了。

付迪飞说到葛荀的痛处,她大吼一声站起来:“你说谁叛国啊,你给我说清楚!”说着拳头就要招呼上了,何处赶紧把她按在椅子上。

付迪飞也不生气,歪着头看着葛荀,说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暴力啊。可惜我那依施路的镜片,戴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被你报废了,你看看人家何处,你就不能跟着学学……”说到这里,付迪飞骤然住了嘴,喝了一口茶,代表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何处也颇有些尴尬。论起暴力来,葛荀只不过捣碎了付迪飞一只镜片,而她已把曾一骞两次砸开了花。

“学什么?”葛荀追问了句。本来是一腔努火,结果被付迪飞的欲言又止浇灭了。再看何处,那丫头竟有些脸红的低头。

这种诡异的场面,无异是让葛荀看到有森森白牙的鲨鱼忽然开始津津有味嚼海草了一样。

葛荀本还想从何处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付迪飞向她们身后招了招手。

于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坐到了她们对面。

曾一骞穿了黑色的商务三件套。外面的西装微微打开,露出里面灰色的衬衫。看来是刚从公司出来,衬衫扣子开了几颗,露出小麦色的颈项。衬衫下面的肌肉隐约可见,似是超市里待解冻的精装小羊排那般诱人。

他见到何处颇为淡定,好似她俩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甚至很有风度地伸出手来,说:“何处,你好。”

何处微愣,她早该想到,付迪飞带的朋友有可能会是曾一骞。过了好久她才克制住自己想抓葛荀衣龄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葛荀似乎感受到何处的怒火,连忙摆手慌不迭的小声说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付迪飞会带曾少。”

何处冷笑,付教授可真会带人,曾一骞的脑袋比谁的都不结实。

这头曾一骞的手在空中晾了半天,何处躲闪不过,做了个握手的假动作,没碰上就立刻缩回,还不忘问了句,“我的书呢?”然后又迅速瞄了眼他的鼻子,高而挺直,已不见半点伤痕。

曾一骞对何处挑了挑眉,掠过她愤怒的眼神,又向葛荀伸手道:“你好,葛荀。”

“你好曾少,呵呵,呵呵。”葛荀傻笑两声。见何处憋着一张脸,于是拼命缓合气氛,“都是老熟人了,别这么客气了。曾少,你知道我们家何儿啊,最近都快读书读得涅化成佛了,就因为她家萧公子一句让她考研的话,天天玩命的往图书馆跑,借的那些书啊,桌上都放不开了,结果还弄丢好几本……”

何处狠狠地踢了葛荀一脚,葛荀的话忽然停顿在那里,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了想,好像是有句话说错了,她好像有提到过萧逸……

此刻何处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她太了解曾一骞那个小人了,如果让他知道,那书对她的重要性,八成会拿着大做文章。

曾一骞饶有兴趣地说道:“哦。何处同学都丢了些什么书啊,也许我可以帮忙找到。”

何处抬头,捏着桌上的小甜点,盯着他缓缓说了句,“谢谢。”

侍者走过来说道:“曾总,前两天您寄存在这里的酒已经醒好了,现在给您倒上么?”

付迪飞转头看曾一骞:“医生不说你得诫几个月的酒嘛?”

曾一骞说道:“能跟两位姑娘一起出来吃饭,比登天还难,应该喝点酒庆祝庆祝。”

大伙都知道曾一骞这话主要是对谁说的,轮到侍者给何处倒酒时,曾一骞突然说道:“她不用。”

付迪飞和葛荀好奇地看过来。付迪飞盯着曾一骞说道:“怎么了?难道人家何处脑门上写着戒酒协会会员么?”

何处干干地陪着他们笑,用镭射般的眼神扫向曾一骞,指望他编出一个服众的理由来。曾一骞沉默了半晌,说道:“天天看书准备考研的学生就别喝酒了。”

何处哪晓得,曾一骞是因为在她的书包里翻到她记得小月历本,知道今天是她的特殊日子,才不让好喝酒的。

葛荀立刻心照不宣的嘿嘿笑起来。抽空问了句,“曾总,您跟这家饭店很熟识啊?”

“他是这家饭店的新股东,上个月刚投的股。”付迪飞说道。

葛荀眉开眼笑,“嘿,这么说能打折了?”拍了拍何处的背,说道,“何儿,你可真会找地方,好巧。”

听到葛荀这么说,付迪飞也面带微笑,目光探究的看着何处。

何处只能干干的道,“是啊,好巧。”

天晓得,她真不知道这里曾一骞的店,不然打死她都不会来。果然天上没有掉陷饼的,免费的大餐,不是容易吃的。

曾一骞看似很是开心,立马摆出东道主的模样,说道,“这餐当然我请,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今早才空运的法国勃艮蜗牛,味道不错,美女们要不要尝尝。”

何处扯了扯嘴角,说,“你的蜗牛还是省省吧,我们饿得能吞下一只象。”

曾一骞抬了抬眉,向一旁的餐厅经理:“那就点菜吧——我们随意上,什么招牌菜都来点,那位何处小姐要一头大象。”

那经理能上来服侍曾一骞,当然是见过些场面的,淡定不已的躬身:“好的,我这就通知泰国分店准备。何处小姐,请问您比较钟意哪一种烹饪手法?”

何处拿菜单挡住脸,“嘭”一声面朝下倒在桌上。

可当真上菜时,何处面前华丽丽的摆了一盘象拔蚌刺身。那经理长得恰好又是何处的款,眼角带笑端上来,那模样与萧逸三分相似,何处白嫩嫩的小脸热的与杯中拉菲一个颜色。

这一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劳心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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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抢她的前夫,现在抢她的男友,难道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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