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鄙夷道,“好便好,你跑这儿来说,怎呢,我家媳妇不好了?”
“不是,媳妇儿,本王也说你好,你是真好。”魏王见魏王妃神色有异,急忙解释。
魏王妃面含笑意,“王爷夸奖。太子妃医术高明,如今天下人人人都对其称赞不绝,太子应该是担心太子妃太好,被人觊觎?”
这话正正说到尉迟墨心口,他继续喝酒。
魏王妃笑道,“其实太子也一身本事,不但智勇双全,更是未来储君,太子妃与你十分般配,岂是寻常人能比得上的,太子何必担忧这些。”
虽然羡慕顾冷清,可这些,她说的都是事实。
顾冷清的确优秀,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善妒的人,那日不过是因为父亲的所作所为刺痛了她的内心,其实想想,顾冷清待她的确难得的好。
尉迟墨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这话也无法对别人说。
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并不知情的清儿,他如今这般,实则也是自寻烦恼罢了。
想到这,他冲魏王妃一笑,“魏王妃一番开解,本太子茅塞顿开,的确没什么可烦的,清儿的心在我这,本太子亦然。”
魏王大笑,“这不就好了,来,老三,咱们继续喝酒。”
魏王妃微微一笑,心中羡慕欣然。
她不禁看了看魏王,其实魏王也好,这些年待她相敬如宾,即便难以生个一儿半女,但他从未对自己有过半点怨言。
“太子和王爷慢慢喝,妾身先退下。”魏王妃行礼,缓缓退去。
在回去东苑的走廊上,碰见过来的侧妃宁秋香,她端的是一身傲骨,下巴微抬,高傲地看着宁秋香傲慢地走向自己。
施施然问好,“妾身见过姐姐。”
“起来吧。”
宁秋香生的花容月貌,巧笑嫣然,倩兮盼兮,即便生了一男一女,身材仍然保养得宜,曼妙诱人。
面上妆容精致,朱钗熠熠生辉,一身珠光宝气,容光焕发。
相比起魏王妃的低调寡淡,宁侧妃便如同一颗珍珠般耀眼夺目,如同一朵鲜艳的花朵,令人目不转睛。
宁侧妃满脸的傲慢,“听闻太子来了,妾身正想着过去行礼,给太子问个好,姐姐可是从前堂回来?”
“太子与王爷正在兄弟叙旧,你就别去打扰了。”魏王妃一直看不惯宁侧妃的嚣张傲慢和目中无人。
宁侧妃置若罔闻,“这太子来都来了,妾身是该去行礼问好的,这是基本礼数。”
说完,就要从魏王妃身边擦过去。
魏王妃面色一沉,怒道,“本王妃说了,不许过去打扰,宁侧妃是耳朵聋了,听不见本王妃说的话,还是目中无人,罔顾本王妃的意思?”
宁侧妃脚步一顿,不屑地扭头看着她,“这王府上下,你管着便管着,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主母。”
“你什么意思?”魏王妃觉得她话中有话。
宁侧妃勾唇一笑,缓缓凑到魏王妃耳边,毫不客气地讽刺道,“一个连蛋都生不出来的母鸡,可毫无用处。”
说完,她直起身,笑得嚣张跋扈,“王妃姐姐有时候就该多想想自己的处境,切莫仗着主母的身份,就以为能够控制一切,这女人啊,都说母凭子贵,可王妃姐姐你凭什么呢?”
话落,宁侧妃鄙夷地扫了她一眼,继而转身离去。
她知道,魏王妃就算在生气,那也会忍着。
因为往日里她也没少讽刺魏王妃,可每次魏王妃都忍气吞声,因为魏王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处王府,没能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心中有愧,所以素来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这些年,她早就看透了魏王妃的性子,更是将她拿捏的死死的。
魏王妃感觉胸口被人狠狠插了一刀子,鲜血淋漓。
那些侮辱的话,像是汹涌的海水般,击垮了她最后的隐忍。
娘家是,如今就连王府的侧妃更是如此。
人人都瞧不起她。
以往,她总觉得顾冷清可怜,但其实是因为,他们同病相怜。
可如今,顾冷清苦尽甘来,扬眉吐气。
唯独她,仍然在这死胡同里出不去。
魏王妃死死攥着手心,怒火直冲脑门,就连眼睛都是猩红一片。
她怒扫宁侧妃,“站住!”
宁侧妃全当没听见。
“你给我站住!”
魏王妃低吼,这下,宁侧妃才不耐烦地停下来回头,“又有何指教……”
啪!
话没说完,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扇来。
宁侧妃整个人愣住。
“你疯了,居然动手打我!”
宁侧妃捂住面颊,气得牙齿直打颤。
魏王妃怒目而瞪,“本王妃是这王府的主母,府中内务一切由我管着,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侧妃,怎么,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宁侧妃一愣,愤愤咬牙道,“你一个连孩子都生不了的王妃,算什么本事,你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告诉王爷。”
“行啊,你去,我成全你。”
说完,又是啪啪的两下,打得宁侧妃面颊通红,脑袋瓜子都嗡嗡的。
她叫嚷起来,“你疯了!”
一旁的琥珀还有宁侧妃身旁的婢女都惊呆了。
以往性情温婉,从来都是忍气吞声的魏王妃,怎么忽然这么凶悍。
这太意外了。
宁侧妃急眼了,抬手想打回去,却被魏王妃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疼的宁侧妃直叫。
“你放开我,疼……“
魏王妃面色冰冷,警告道,“听着,本王妃既然是这王府的主母,你便要听从我的意思,否则,本王妃就算杀了你,再禀告父皇,说你目中无人,欺辱主母,也没人会可怜你。”
宁侧妃浑身一颤,没想到魏王妃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她被吓得不清,声音发颤且带着恨,“你个毒妇,我要去告诉王爷,让王爷治你得罪。”
魏王妃一把甩开她,居高临下,“好啊,本王妃也想看看,王爷要如何给本王妃治罪。”
说完,她转身带着湖泊强势离去。
宁侧妃哭哭啼啼地跑到前堂,一见到魏王和尉迟墨,不由分说便跪下来。
“王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魏王皱眉,“太子还在呢,你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宁侧妃抬起头来,泪流满面也挡不住那红肿的面颊,魏王和尉迟墨看了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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