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一直记得这个。
毕竟他娘亲的手艺是真的好,还喜欢亲自下厨。
红拾顿了顿脚步,心里暗忖着,这一招还是挺不错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追人要追胃。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好吧,方法不错也与她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她自己的厨艺,那可是烂的一批,惨不忍睹。
但是吧。
女孩子都挺喜欢别人用这一招的。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不用去做那些复杂的饭菜了。
也不是什么菜都不想做的那种,只是不想做很麻烦的。
当然了,或许会改变吧。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也无法去预料。
“一听就知道这种不适合我,毕竟我那厨艺,只能够保证吃不死人。”
白长安轻笑出声,果然啊,她就没有那些缘分了。
“能够保证吃不死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红拾撇了撇嘴,她就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只要能吃就行,吃不死就不错,当然了,有胆量吃那些饭菜的肯定不是她自己。
说到底,一切都只是随口说说的。
但是,仍旧有人将这些事情给记住了。
甚至于记得死死的。
这个人,也不难猜出来,就是夜南墙。
那个极为腼腆的男孩子,在以后的荒芜岁月中,为了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最后洗手作羹汤,学会了一手好厨艺。
进入厅堂之后,国公和夫人已经坐在了主座上。
是那种很多大的圆形木桌,桌子上摆满了很多的菜。
“你们先坐。”见他们进来了,卫国公谢容率先说了一句。
“嗯,伯父伯母的手艺还是这么的好,大老远地就闻到了香味。”
白长安夸了一句。
她之前在这儿吃过几次,只不过当时没有非常在意好吃与不好吃。
如今,却是越来越在意了。
随后,几位丫环端来了一盅羹汤之类的东西。
“这是煮了许久的青梅海棠饮,你们几位可要好好尝尝。”
国公夫人看了这几人,面带笑容地说着。
“谢谢伯母的关怀,那小女就不客气了。”
见他们几人都没有说话,红拾就迅速回了一句。
她能说她是有些馋那盅羹汤了吗?
唉,她就是闻着这盅青梅海棠饮的味道,既有青梅的香味,又有一些海棠花的香味。
光是闻着这些就已经食指大动了。
“拾丫头真乖巧,可惜了,我家这小兔崽子,就没有你们几人那么乖巧聪颖了。”
国公夫人不忍感叹了一句。
她就一直都想要有个女儿,可是当初在生了芒儿之后,她家老爷就不让她生了。
说是生孩子太痛苦了,生一次就够了。
她当时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
毕竟在生孩子那会儿,是真的会很痛,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一遭。
但是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挺希望有个女儿的。
听着这拾丫头叫自己伯母,她的心里竟然比吃了蜜还甜。
“没有没有,我也不是很乖巧,多谢伯母的夸奖。”
红拾也不知道要叫她什么。
叫夫人的话,难免会有些见外,还是直接叫伯母吧。
只要不是太过于失礼就可以。
说完之后,红拾就端起了那盅青梅海棠饮,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喝了一大口。
入口的那一瞬间。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玩意儿真好喝。
一旁的几人不禁又看了几眼。
尤其是谢轻芒和卫国公谢容,他们是知道这汤饮味道如何的。
但是又不得不做出喜欢的模样。
“拾丫头觉得这汤饮味道如何,好喝吗?”
国公夫人急忙问了一句。
她的手艺,她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好喝,我还挺喜欢的。”红拾抬眸看了一眼。
她形容不出这汤饮的味道具体是如何的,但是就莫名挺合她胃口的。
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白长安暗自思忖着,随后便是端起了那盅汤,仰头喝了一口,差点没给吐出去。
果然啊,她就不该对这盅汤抱有任何幻想。
以前她祖父还提醒过她,这汤是人家的心意,不管如何只要喝了一口,都是要喝完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说的就是她了。
她又看了一眼红拾,只想问她一句话:
“你要是被威胁你就眨眨眼。”
她总觉得这位像是被威胁的样子。
毕竟她还是不太会说假话的,她知道,红拾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最终只能在心里感叹,或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
最终他们也没有再谈论这些了。
但是谈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就像是夜南墙的事情,一谈论起来便是触景生情。
还有武比的事情,那位东阳国将军的事情,也谈到了之前的那位镇北候的事情。
宴席之上,酒扶千盏。
反正卫国公和他夫人是喝醉了的。
红拾和夜南墙滴酒未沾,白长安已是微醺状态,花弄影虽喝了很多酒,但依旧清醒。
“谢世子,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把谢伯父和伯母给扶回房间吧。”
见主人已经醉了,红拾他们自然是无心于宴席了。
而且,外面已经是月上柳梢头,时间也不早了。
“那你们慢走,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
谢轻芒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娘,明明都是个没有什么酒量的人,还硬要去喝酒。
这下好了,把自己给喝醉了。
明早醒来还得头疼,算了,作为四十八孝好儿子,他该去准备熬些醒酒汤的。
就这样,花弄影带着白长安走了。
而红拾则是和夜南墙回到了镇北候府。
镇北候府,红拾趴在床上,有些睡不着的样子。
唉,时间还很早,她确实是不习惯那么早去睡觉。
“喵喵”白玉凑了过来,在自家主人的膝盖处蹭了好几下。
那样子,正好是在撒娇。
“你终于睡醒了,还以为你要去睡几个月呢。”
红拾撅着嘴埋怨了一句。
这小家伙,竟然睡了一整天,而且这一整天都不搭理她。
她好委屈啊,这就是猫奴的难受之处啊。
“哪有哪有,我又不是猪,怎么能够睡几个月呢?”
白玉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是跳到了红拾的身旁。
伸出舌头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
那居高临下的姿势似是在无声地说着:“女人,这是给你的恩典。”
红拾大脑瞬间宕机了三秒。
发生了什么?
白玉在舔她手背啊。
哇哦!怎么办?怎么办?她好开心啊。
以前就养过一次猫,而且还算不上很正经地那种养。
当时那只猫是在收养她的那户人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