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没有去看过了。”
白长安说这话时,还看了一眼夜南墙。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把这些说给他听。
那些她小时候的经历,还有她小时候去过的地方。
就这样,他们几人跟着谢轻芒去了后院。
先是来到了一片竹林。
似是古诗句中所说,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
看着令人觉得十分舒服。
“这片竹林不错,里面是很适合乘凉的。”
谢轻芒带着他们走在竹林小道上。
“扑通”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
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闷哼声。
“啊呸。”红拾咒骂了一声,怎么她连走个路都能摔到。
“我去,你没事儿吧。”白长安急忙走上前去,和花弄影一起把红拾给扶起来。
谢轻芒回过头看了一眼。
却是受了不小的惊讶,那位怎么就趴在地上了呢?
“我没事儿,还好没磕到脸。”
红拾也没想到,她怎么好端端地就摔了一跤。
“先去旁边坐会儿吧,那边有处石桌。”
谢轻芒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就想着先去坐会儿。
“我没事儿的,你们不用扶我。”
红拾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然后才说着。
唉,这就挺尴尬的。
谁让她走路时心不在焉的呢?她能说,她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吗?
而且还是些不大好的事情。
好吧,也不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她主要是在想着这一片竹林,说实话,确实没有镇北候府隔壁,也就是白止府上的竹林好看。
想着想着,就没怎么注意脚底下的路。
总而言之,还是她活该啊。
等到坐好之后,谢轻芒才满是关切地开口:
“你确定没事儿吗?要不我去拿一下跌打药,免得以后留疤。”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位镇北候好歹是个女孩子,若是最后受伤留疤了,可就不怎么好了,对她多少会有些影响。
“连皮都没有磕破,最多就是肿了一下青了一块,等你去拿了之后,估计这青肿都消失了。”
红拾不忍撇了撇嘴。
就这么一点儿伤,连皮都没有磕破的那种,有必要去做这些吗?
她自我感觉也不是那种身娇肉贵的人。
所以根本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谢轻芒:这么女汉子的吗?
他愣了一刹,再过会儿连青肿都看不见了。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随意呢?
“咳咳,你这话说的,咋有种我的风格呢?”
白长安同样是不忍咋舌。
她觉得这位,怎么比她还要狂放不羁的呢?
虽然她平时也不怎么在乎那些伤口疤痕,但是她之前以为红拾会挺在乎这些的。
毕竟她刚才爬起来的第一句话。
说的是还好没有磕到脸的那番话。
一旁的花弄影也是愣了一刹,她很少看见这种摔跤了都不看几眼的人了。
她以前在杀手组织时,就碰到过那种很金贵的人。
身上有一点的磕磕碰碰,都要大喊大叫的那种。
能看到这么真诚不做作的人。
确实是极为难得的。
夜南墙只是抬眸看了一眼,眼眸中全是心疼之色。
拾姐姐总是这样,都不怎么关心她自个儿的,那种很成熟懂事的状态让人感到心疼。
当然了,拾姐姐的做法,可能在一般人眼里是没什么的。
但是他却觉得,这种心态,故作无所谓的姿态。
实在是让人心生触动。
“你们几个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我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只是趴在地上,最多失了颜面而已。”
红拾看了一眼他们几人的脸色。
不忍摇了摇头,她人倒没事,只是颜面失去了一点。
看起来不太好看罢了。
“还行吧,也不是很丢脸,毕竟你这张脸……也没有什么好丢的。”
白长安顿了顿,才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这是个玩笑话。
说的不轻不重,带有调侃和打趣的意味。
“确实如此。”红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她这张脸,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好丢的。
“咱能别这么损人吗?看起来还挺不道德的。”
花弄影皱了皱眉,怎么这货又开始损人了。
“那我下次收敛收敛?”白长安顿了顿。
红拾:你还有下次,真晦气啊!
夜南墙看着白长安那如花的笑颜。
心下一沉,这次他可能要背叛阵营了。
他可能要站在白姐姐这边了,心里默哀,他可能是要违背道义了,大抵是被迷昏了头。
“得了吧,老白,你这张嘴,都能把那孤山绝迹的鸟给吓走,还不如不说话。”
谢轻芒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头,言语之间,颇为得意的样子。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我们两个啊,也就是半斤八两。”
白长安横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幽怨的神色。
她说话怎么了?
说话这么好听的人,难道还不能让她多说几句。
红拾轻瞥了一眼,怎么这两个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都多大了,竟然还要搁这儿斗嘴。
花弄影只是无奈摇头,总感觉他们不是处于一个年龄段的。
好吧,或许原本就不是属于同一个年龄段的。
毕竟她在现代也是二十好几的人。
心智难免要比他们成熟一点的。
竹林吹来些许微凉的风,夹杂着自然的芬芳,似是能够抚平任何不快意的情绪。
就这样,直至太阳落山。
府里的下人来寻找他们几人,通报着让他们移步去厅堂用膳。
他们几人才堪堪离去。
走在府中路上,在还未完全踏入厅堂的时候,大老远地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白长安不忍感叹了一句:
“国公府的饭菜就是香啊,这么远的位置,都能闻到这香味儿,还真是馋的让人流口水啊。”
她不禁闭上了眼睛,再此去闻了一下。
这味道,应该只有两个字可以去描述了:真香!
红拾也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菜。
但这香味儿的确是久远不散啊。
而且她这么一个挑剔的人,都能觉得很香,那味道,自然是不一般的那种了。
“那肯定啊,我娘亲的手艺可是一绝,当年就是靠着这招儿,才让我爹对她痴迷不已。”
谢轻芒甚是得意地说着。
这些还是他娘亲对他说的,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先把那个人的胃给养叼了,然后让他离不开自己。
而且他娘还说了,他的这个小经验啊。
是那种男女都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