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庞涓气得发抖,他没有想到孙膑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虽然,那个庞涓和自己的老师鬼谷子一起算计了孙膑,可是他依然一厢情愿的相信,那个孙膑看不穿自己的诡计,他以为孙膑是傻子。
孙膑确实傻过,要不然他不会相信那个庞涓会帮助自己,可是孙膑也不会长时间的傻下去,因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他是不会总被庞涓所蒙蔽的。
田忌和孙膑制定的战争计划,正好拿住了魏国的死穴,那个庞涓被吃得死死的。
分住在他们家里,而且是白住的。母女俩都很敬重他,把他看作是比她们自己高一
头的人。伊凡·费多罗维奇敲开门后走进外屋,家都起疑心。我决定也来试探您一下,因为我心想,假使你也和你的哥哥
怀着一样的念头,那么事情就算完了,我自己也会象苍蝇一般完蛋的。”
“你听着,你两星期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在医院里和你说的话,也含有这样的意思,不过我以为,不用对您多说,
您也会明白的。您既然是极聪明的人,自己也不愿意谈得太露骨的。”
“真想得出来!但是你给我回答,你给我回答,我一定要你说:究竟是怎么回
事?我究竟有什么会在你这下贱的心里引起对我这样卑鄙的疑心!”
“要说杀人,您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也不想去干的,至于说愿意让别的人动
手去杀,那您确实是愿意的。”
“瞧他说得多满不在乎,多满不在乎!可是为什么我愿意?有什么根据说我愿
意?”
“怎么叫做有什么根据?遗产呢?”斯麦尔佳科夫恶毒地,甚至仿佛报复似的
马上接口说,“您的父亲死后你们三弟兄每人将近可以得到四万卢布,也许还要多,
但要是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娶了那位太太,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那么结
婚以后她立刻会把全部资产转到自己的名下,因为她不是一个傻子,那样一来你们
三弟兄在父亲死后恐怕连两个卢布也得不到了。那时候离结婚还有多远呢?只差一
根头发丝罢了。只要那位小姐用小指头在他面前招一招,他立刻就会耷拉着舌头,
跑着跟在她后面上教堂去的。”
伊凡·费多罗维奇痛苦地勉强控制住自己。
“好极了,”他终于说,“您瞧,我不跳起来,不揍你,不杀死你。你再说:
据你看来,我正是等着德米特里哥哥去做这事,指望他动手?”
“您怎么能不希望呢?他如果杀了人,就会把他的各种贵族权利、身分和财产
都剥夺,流放到远方去。那时候他应得的一份父亲遗产可以由阿历克赛·费多罗维
奇和您两人平分,那时候每人可以得到的已经不止四万,是六万了。您当时一定是
在这样指望着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的!”
“我真拚命忍着才能不揍你!你听着,你这混蛋:假使我当时真指望什么人去
动手,自然是指望你,而不会去指望德米特里。我可以赌咒,我甚至预感你会干出
点什么卑鄙勾当来的,……那时候……我还记得我的印象!”
“我当时也想到过这个,想过很短的一会儿,想到您的确也在希望我去做,”
斯麦尔佳科夫咧嘴嘲笑地说,“这更使我当时看清了您的心思,因为既然你事先已
怀疑到我,同时自己却又动身离开了,那就等于您已借此告诉了我:你可以杀死父
亲,我并不阻拦。”
“下流胚!你竟这样理解么?”
“这全是因为契尔马什涅而起的。对不起!您准备到莫斯科去,您的父亲一再
请您到契尔马什涅去一趟,您都坚决拒绝!但只凭我说了一句傻话,您却忽然竟答
应了!可您为什么当时要答应到契尔马什涅去?您既然不到莫斯科去,却只由于我
说了一句话,就无缘无故地到契尔马什涅去,那么可见您自然是希望我干出点什么
事情来的。”
“不,我赌咒,不是的!”伊凡气得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
“怎么不呢?如果不是这样,您既是您父亲的儿子,听了我当时所说的那些话,
应该首先把我送警察局,揍一顿,……至少当场打我一个耳光,但对不起,您正相
反,非但一点也不生气,还立刻好心地完全照我十分愚蠢的傻话做,当时就动身走
了。这是十分荒诞的事,因为您本应该留在这里,保护您父亲的生命的。……根据
这些,我怎么能不下这样的断语呢?”
伊凡皱眉蹙额地坐在那里,两手痉挛地握着拳紧抵着膝头。
“可惜当时没有打你的耳光。”他苦笑着说。“当时我不能把你送警察局:因
为没有人能相信我,再说叫我告你什么罪名呢?但是耳光是可以打的,……可惜我
没有想到,虽然打耳光已被禁止,但是我一定要把你的狗脸打得稀烂。”
斯麦尔佳科夫几乎愉快地看着他。
“在生活中一般的情况下,”他用一种自以为是的学究口气说,有一次他在费
多尔·巴夫洛维奇的饭桌旁伺候,同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辩论起信仰的问题来,
逗得他生气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口气,“在生活中一般的情况下,打耳光现在的
确被法律禁止了,大家不再打人。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不但是我们这里,就是在
全世界,连最地道的法兰西共和国,也还是照样在打人,和亚当夏娃的时代一样,
而且将来也永远不会停止。可是,您竟连在当时那样特殊的情况下也不敢。”
“你为什么在学法文单字?”伊凡朝放在桌上的练习本扬一下头。
“为什么我不能学学这个,来增进我的学问呢,将来有一天也许我也可以到欧
洲那些令人快乐的地方去去的。”
“你听着,你这坏蛋,”伊凡两眼冒火,全身发抖,“我不怕你告发,随便你
怎样招供去好了。我现在不把你揍死,只是因为我疑心这次罪案是你犯的,一定要
把你送上法庭。我早晚会把你揭露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