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膑和田忌商量之后,他们决心
用齐国的勇士来对付那些狂妄而狠毒的魏国武卒。
毕竟那个齐国的士兵不如魏国精锐,这个是事实,不管那个孙膑的兵法如何奇妙都改变不了。
可是,那个孙膑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齐国,虽然无法像魏国那样训练处大批量的勇士来,可是他们训练出一批勇敢的武士来还是做的到的。
所以,那个孙膑就特地选择了一批勇敢的江湖人士,以及力气超人的良家子弟,他让这些人来对付魏国的武卒。
依照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的指
示,一直走进左面斯麦尔佳科夫所住的“上房”里去。屋子里有一个磁砖砌成的火
炉,烧得很旺。墙上糊着淡蓝色的花纸,都已破碎,有许多壁虫在花纸底下的裂缝
里爬,不住发出沙沙的声音。家具是很简陋的:两面靠墙各有一只长凳,桌旁放着
两把椅子。桌子虽然是白木头的,但是铺着一块玫瑰色的花桌布。两个小窗台上各
放着一盆天竺葵。角落里有一个神像龛。桌上摆着一个撞得坑坑洼洼的小铜茶炊,
还有一个盘子,里面有两个茶杯。但是斯麦尔佳科夫已经喝完了茶,茶炊已熄灭了。
……他正靠着桌子坐在长凳上,一面看着一个本子,一面用钢笔画着什么。旁边放
着墨水瓶和一只低矮的生铁蜡烛台,但上面却插着一根洋蜡。伊凡·费多罗维奇从
斯麦尔佳科夫的脸上立刻看出,他的病已经完全复原。他脸色好得多了,也胖了些,
额头卷发高耸,鬓角也梳得光光的。他穿着花花绿绿的晨衣,但已经穿得很旧,而
且破得不象样了。鼻子上架着眼镜,是伊凡·费多罗维奇以前没有看见过的。这件
无所谓的小事却似乎凭空使伊凡·费多罗维奇怒气倍增:“这样一个畜生,居然还
戴眼镜!”斯麦尔佳科夫慢吞吞地抬起头来,隔着眼镜打量走进来的人;然后轻轻
摘下眼镜,从长凳上站起来,但是似乎并不十分恭敬,甚至是懒洋洋的,单只是为
了遵守最起码的、几乎是必不可少的一点礼貌。这一切在刹那间都落在伊凡的眼里,
他毫无遗漏地全注意到了,尤其是斯麦尔佳科夫的眼神,完全是恶狠狠,不愉快,
甚至是傲慢的,好象在说:“你为什么又来了,那次已经全都谈好,又来了干什么
呢?”伊凡·费多罗维奇勉强控制住自己:
“你这里真热。”他说着,还站在那里,把大衣的钮扣解开。
“脱了吧。”斯麦尔佳科夫表示允许地说。
伊凡·费多罗维奇脱下大衣,扔在长凳上,用发抖的手抓过一把椅子,迅速地
把它推近桌边,坐了下来。斯麦尔佳科夫还比他先坐到凳子上。
“先说说,我们是不是单独在这里?”伊凡·费多罗维奇严肃而急促地问,
“没有人听得见我们说话么?”
“没有人听得见。您自己看见了:隔着一间外屋。”
“你听着,老弟:上次我在医院里离开你的时候,你曾胡说什么假如我不说你
会假装发羊癫疯,那么你也不对检察官供出我们两人在大门旁的全部谈话,这到底
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全部?这究竟指的是什么?你是威吓我么?意思是我和你结成
了某种同盟么,我是在怕你么?”
伊凡·费多罗维奇怒火冲天地说了这一堆话,显然故意让对方知道他根本不屑
于拐弯抹角耍什么手腕,而要把一切全都亮到桌面上。斯麦尔佳科夫的眼睛恶狠狠
地闪着光,他眯了一下左眼,尽管照例还是带着从容镇定的样子,但仿佛是立刻针
锋相对地作了回答,意思是说:“你要打开窗子说亮话,就给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吧。”
“我当时所以说这话,以及话中所含的意思,就是指您预先知道你的亲生的父
亲将被谋杀,竟听凭他牺牲;而我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些情况后,断定您有什么不
好的心思,甚至想到别的更坏的事情上去,所以当时答应不向司法当局报告。”
斯麦尔佳科夫说这话时,虽然不慌不忙,而且显然很能自制,但是在他的嗓音
里还是能听出一种坚定果断,恶毒而又傲慢挑战的意味。他桀骜不驯地两眼紧盯着
伊凡·费多罗维奇,后者一时简直气得两眼发花:
“怎么?这是什么意思?你的脑子正常么?”
“完全正常。”
“难道我当时知道会发生谋杀案么?”伊凡·费多罗维奇终于喊了起来,用拳
头猛敲着桌子。“‘别的更坏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这下流胚!”
斯麦尔佳科夫沉默着,继续以傲慢的眼光打量着伊凡·费多罗维奇。
“你说,你这臭娘养的,别的事情是什么?”伊凡·费多罗维奇咆哮着。
“我刚才说的别的事情,就是指着您在当时,大概也非常希望令尊大人死去。”
伊凡·费多罗维奇跳起来,用全力朝他的肩膀揍了一拳,竟使他猛地仰倒在墙
上。他顿时泪流满面,说了一句:“打一个软弱的人是可耻的,先生,”就忽然用
一块很脏的蓝格布手绢捂着眼睛,轻轻地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
“够了!别哭了!”伊凡·费多罗维奇终于厉声命令,又坐到椅子上。“不要
让我失去最后的耐性!”
斯麦尔佳科夫把那块抹布从眼睛上挪开。他的皱皱巴巴的脸上每一小道线条都
表现出刚刚受到的侮辱。
“那么你这下流胚当时竟以为我想串通德米特里杀死父亲么?”
“我不知道您当时心里有什么念头,”斯麦尔佳科夫气愤愤地说,“我当时在
您走进大门的时候,所以拦住你,就是要用这问题试探您。”
“试探什么?什么?”
“就是这样一件事:您到底愿意不愿意您的父亲早日被杀?”
最使伊凡·费多罗维奇生气的是斯麦尔佳科夫老是不肯放弃的那种傲慢不逊的
语气。
“就是你杀死他的?”他突然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