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啊,快进门来,为师有件事要你去做。”
偷听被看破,她只得推门而入。
老君又从袖子里拿出了紫金葫芦,递给渺渺,“你去把这个给你那师叔送过去。”
渺渺以为师父这是要支开她,不许她继续偷听。却又听老君继续说道:“不然你们以为为师在忙什么?这些天叫你们守在在八卦炉这里忙的不可开交,为师去偷闲么?非也,这壶丹,是从乾坤炉里炼出来的。”
渺渺与玄都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乾坤炉上一次开炉,还是女娲大神炼就补天五彩石......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个葫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手滑,不小心摔了可就不得了了。
师叔生平最喜欢打架,杀伐决断天下第一,于炼器制药之道上向来不太擅长,那水平还不如她和玄都。不知道师父此举意欲何为,这一壶仙丹固然珍贵,但师叔他修为已至顶级,却也未必用得上。
她一手拿着葫芦,歪着头瞧着自己的师父,这时候怎么看都像是师父要故意支开她。
老君笑眯眯道:“还不快去,这丹很重要,你切记要一定要亲手交给你那师叔,快去吧。”
她只得无奈拿着葫芦向外走,心中不甘,起初三步一回顾,看见的都是师父一脸笑眯眯,大师兄面无表情,以及轩辕明满脸深情直直盯着她的目光,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
悟空回到御马监时便看到一室杯盘狼藉,再不复往昔热闹景象,酒樽倾倒青玉案,肴核珍馐洒于地。这景象一看便知,群仙离去时是有多么仓促,是多么的惶惶如丧家之犬。
监内官员皆是愁云满脸,齐向他见礼,“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悟空摆摆手,“尔等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
悟空刚要说话,却见管马的力士急匆匆地从后堂跑了进来,一脸心痛地跪地向悟空禀道:“大人,你快去马场看一看那些天马吧。”
他心中一惊,这力士平日里专门负责给天马刷洗,扎草,饮水,煮料的活计,此刻如此慌张,莫不是那些天马出了什么事?等他急匆匆跑到马场一看,只见赌马的赔率表被撕成几截散落于地,竖起的青玉石牌也被打碎,狼藉景象比前厅有过之无不及。行至马厩时,他彻底愤怒,只见那一匹匹天马身上遍布鞭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更有的伤口深可及骨。
自从他到这御马监以来,常常亲力亲为,从未将这些天马看做是低人一等的坐骑。日夜看管,甚至亲自喂料刷洗,着实殷勤,养的这群天马膘肥体壮,毛色顺滑。又因这些天马困于马场,不得自在,他便想出了赌马的主意,让马儿能够每天都畅快地奔驰。天马每每见到他都泯耳攒蹄,亲切无比,而此时阳光下顺滑发亮的毛色不见了,天马一见他就发出的欢快嘶鸣声也听不到了,每一匹马都垂着头,无精打采。
他以手抚向那匹黑色骏马身上的伤口,痛的那匹马浑身颤抖,发出倒抽冷气之声。鞭子抽出的伤口外翻着,地上掉落了一搓搓向来顺滑发亮的马毛,纯黑的毛混合着鲜红色的血,刺眼无比。
他的手一顿,掌心泛出金光,光芒映射之下,黑马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重新长出皮毛。金色光芒逐渐扩大,包围了整个马场,须臾之间,每一匹受伤的天马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
纵然如此,他依旧余怒未消,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所看重的东西被别人弃如敝屣肆意毁坏,右手抽出腰间悬着的马鞭,挥向马厩的栏杆,轰隆一声,那栏杆被他一鞭子打得粉碎。
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是谁干的!”
接下来令他惊异的一幕出现了,适才被他最先医好伤口的那一匹黑马竟然仰天长嘶一声,缓缓走出了马厩。那马径直行至他面前,一双前蹄向后屈着,竟然在地面上向他行了一个跪拜礼。头向上仰起,马眼里满是泪水,口吐人言,向他说道:“大人,谢谢你。”
“你居然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