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皱眉,“这又是啥呀?无端端的,冒出一个铁柱来。”
魔钺冷笑,“那可不是无端端地冒出来的,我知道村长讲铁柱的目的是为了解释,二狗子为啥给成这样。”
路飞笑道,“有啥呀,不就是一片坟地吗?”
魔钺笑道,“你又错了。那可不是一片普通坟地,那可是一片闹鬼的坟地。”
村长笑道,“是的。正因为坟地闹鬼,所以才把二狗子给吓得拔脚就跑。”
路飞皱眉,“不过这也闹得太凶了。你刚才说那俩老太太大白天的,就能出来坐在坟包子上抽烟唠嗑。”
魔钺笑道,“我倒是感觉,可怕的不是那俩老太太,而是那个拉黄包车的老头,那俩老太太只是待在坟地里聊天,人畜无害的,倒是那个老头,一到夜里,拉着黄包车,等在路边,还跟人搭讪,这才是最可怕的。”
路飞笑道,“我倒是好奇,这个铁柱最后究竟有没有上老头的车。”
魔钺笑道,“你这耳朵啊,从打一开始,村长就告诉你,铁柱是坐过那辆车的。”
路飞不好意思地抓着头皮,笑道,“真是抱歉,我给忘记了。”
村长咳咳两声,“好了,不要吵了。我现在继续说下去。铁柱当时彻底慌了,因为眼前这个老头实在是太古怪了。老头和那辆黄包车都积满了尘土,他和他的车,看上去就像是放在放弃老宅里的旧家具,了无生趣,落满了灰尘。为啥一个人会给自己这样股古怪的感觉呢?铁柱说不清,而且自己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从来就没见过这个老头,既然没见过他,那他指定不是村里的人,然而他却偏偏说自己是村里人,这个老头为啥要说谎呢?当时,铁柱被吓得酒醒了一半,还没彻底清醒,如果他彻底清醒过来,他就该想起传言中那个黄包车老头的故事了。不过当时,他感觉很害怕,因为那个老头令他感到不安,尤其老头说如果不坐他的车,就到不了家。这话吓得他一个激灵。此时,他只是感觉老头在搞恶作剧,并没有怀疑老头的真实身份。至于老头是从哪里来的,他完全没时间去细想,直觉告诉他,他该远离这个老头。那晚,铁柱撒丫子往前跑,可是跑着跑着,他发现前方的灯光越来越远了。难不成是跑错方向了吗?远处那片亮灯的地方就应该是自己居住的小村子啊。可是怎么会越跑越远了呢?他使劲揉揉眼睛,盯着远处亮灯的地方,郁闷地道,不可能啊,我都已经跑了足有半个小时候了,咋还没跑到村里去呢。明明是走路才十分钟的路程啊。这时,身后再次传来咳嗽声,铁柱一回头,发现那老头拉着黄包车就站在自己身后,立刻不满地道,嗯?你跟着我干啥?老头诡异地一笑,我是想帮助你。铁柱冷笑,帮助我?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哪里需要你一个老头的帮助?去去去,你别跟着我,该干啥干啥去。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再跟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干什么?还看着我,走啊你!铁柱此时心烦意乱,再发现那老头跟着自己,自然是没啥好脸色。谁知,那老头挨呲,居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道,我说小伙子,你先别生气,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不坐我的车,今天你休想回家。铁柱再次听见老头这么说,吓得心惊肉跳。可是面上,他仍旧故作镇定,冷哼一声,我说老大爷,我瞅你年纪一把了,说话不要发飘,你说我不坐你的车就回不了家,你这是在吓唬谁呢?老头冷笑,小伙子,我可没吓唬你,我说的是真话。你说你,刚才跑了足有半个钟头,你咋还没跑到家呀?铁柱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没错,老头说的对,按照平时的步速,走路才十分钟的路,现在居然是半个小时都没跑到。铁柱抬头看着远处亮灯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家就在那里,家人还在等他回去,可是现在,居然是越跑越远了。偏偏这个时候,老头又在旁边笑道,小伙子,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铁柱扭脸,四下里张望,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山坳里,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因为这里树木稀疏,地上没有什么杂草,而且树木青草全都泛黄枯萎,像是深秋季节的模样。可是现在是盛夏时节,山里应该是草木葱茏,绿树成荫才对呀。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跟他好像不是同一个季节。发现这一点之后,铁柱有些慌了,他四下里寻摸,仍旧找不到任何线索,要说村子周围的山,他几乎都去过,反正村里人只要赶上农闲,在家里待着没事的时候,都会结伴一起去山里打野味,周围的山,他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可是这片山坳,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陌生的所在。铁柱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愈发地慌乱,此时,也不知怎的,他立刻把这一切迁怒于那个老头,你个老帮菜,那你究竟搞了什么鬼?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老头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哈哈大笑,年轻人,你可真是不讲理。那你说你跑到这里来,跟我有啥关系?腿长在你身上,是你自己迈开大步,跑到这里来的,你现在怪我?简直一点道理都没有。铁柱自知没理,可是嘴上依旧在犟,我能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都是因为你一直追我的缘故,假如你不追我的话,我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话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老头笑道,这个地方呀,一百多年前就是这幅德行,现在还是这样,不景气,看来这鬼地方是怨气太重,影响了万物的生长。所以你看,这里的植被看上去全都是枯萎矮小的,这是因为怨气所致,哎,对了,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冷飕飕的,阴森可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