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将南浔帝气除了毛病他却也十分不愿见到这个局面,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站起身来,“魏王殿下息怒,这件事虽然是晋王不是,但闯宫之事,的确是我的不对,是我太过冲动,听闻冥王被囚禁在皇宫,一气之下,这才冲动的带着人闯了进来,晋王在陛下病重这段时间负责主理朝政,见此有所行动也是应该的。”
终于等到他开口的南浔帝心中仿佛一块石头落地般瘫坐在了椅子上,别人说话他们不听,南风说话总归是会听个一二的吧。
云惊澜看了看南浔帝再看了看南风,大意也知道自己把皇帝逼得有些太过了,既然退出了晋王,他们的目的也算达成,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怎么处置那都是南浔帝的事,带往天月这种事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她可不想。
她移步到楚慕寒身后,没有再多一句话,南慕也走到了楚贵妃身边担心的看着她,二人远远看了一眼又迅速的将目光扭转开来。
楚景铄见南风出言道歉,心里的怒火倒也平息了一些,但是为了给南浔帝一个警惕,他嘴里却还是没有放松,“既然陛下同箫王殿下都认为这是晋王处理不当的结果,那么本王同冥王妃也就等着看陛下的结论,但这件事,本王仍旧会如实禀报父皇,至于他老人家怎么想,本王可管不住。”
南浔帝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承启帝派他来此本就为了冥王,他将事实禀明原本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把这魏王得罪惨了,自然也不能指望他能帮忙说什么好话的,看来得将人留下来再说。
他脸色堆上了笑意道:“魏王所言有理,既然承启帝命魏王来此接冥王,这件事说清楚倒也没什么,不过魏王千里迢迢而来,想必这一路也没有休息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景铄出言打断道:“我没事。”
“即便魏王没事,冥王如今身受重伤,想必也需要好生静养吧,如此情况实在不便赶路,不如魏王通过冥王先在行宫落脚,刚好也让箫王尽一些地主之谊。”
这样一直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南浔帝会这样说原本也是准备将他们安顿下来,先好生伺候几日,这期间也好让人去将魏王讨好一番,说不准过几日这天月之人的怒火便可消散几分,届时南浔在好好道歉,便能小事化了,希望回到天月后,他也能为南浔说些好话。
云惊澜同楚景铄纷纷看了一眼楚慕寒,他自打进殿以来便一直强撑着,所有他才没有多话,折腾了这么一顿,对他来说想必也是十分艰难了,听了南浔帝此言,两人也不再多做推迟,当即便领了人跟着南风去往了行宫。
因为自己出面求情,南风心中有愧,将他们安顿好以后,当下也就不再多做逗留匆匆赶回皇宫了,这个时候南浔帝还需要他在身边,而被推出来顶罪的晋王已然被禁足在了晋王府,楚贵妃对于这个局面还算满意,只是她身体不好,当下也被人带回寝殿好生休息了,南慕也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楚慕寒一入行宫便躺在了床上昏睡不行,楚景铄又急忙去安排天月军,两人心照不宣默契的没有单独见面,辛夷同她一道留在行宫中照看楚慕寒,茯苓便去别院打算将阿悄同紫苑接来。
到了晚上,这三人来同她复命,楚慕寒也幽幽转醒,紫苑又连忙带着阿悄去准备晚饭,旁人做的她们都不够放心。
见他醒来,云惊澜悬着的一颗心也就落下来了,将楚慕寒扶起,又为他将药换好,她已然累的满头大汗,楚慕寒伸出一只手来揽住了她的腰,云惊澜脸颊绯红,抵着他的胸口:“受了伤还敢乱来?”
这话说得楚慕寒微微皱起了眉头,“唔,希望这只手可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一只手还真抱不动你了。”
她伸手来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的意思我长胖了吗?”
他连忙摇头,“我倒希望你能长胖些,这样抱起来可就不会磕着我了。”握在她腰间的手捏了捏,“这段时间你也吃了不少苦吧又瘦了,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肉,唉。”
“我怎么听着这话感觉像是你把我当猪仔养呢?”
“当猪不好吗?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的多好。”
“可是它最后会被吃掉呀。”她可不想当猪,吃了睡睡了吃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她想做一只遨游天际的雄鹰,天高海阔,想去哪儿去哪儿,那才有意思呢,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遇见这样一个人,也不知这梦想何时才能实现,希望不会等到她白发苍苍,老得都飞不动了才好。
“在想什么?”楚慕寒见他发呆忍不住问道,他也最怕她发呆,她好像有许多他都不知道的秘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忙完啊。”
他愣住了,所以她连发呆想到的都是他吗?
“忙完以后做什么?”话虽然问得轻松,要要达到他的目的,这条路还要很长,不过好在楚子晋终于是被废了,他少了一个大麻烦。
“等你忙完了,我们就去遨游世界吧。”
“这……就是你的梦想吗?”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说。
云惊澜用力的点了点头,“倒也算不上梦想,大概每个人的想法是会随着遇见的人和事一道改变的,我从前只想当个有名的大夫,现在却想不问世事,带上你和红姨娘逍遥江湖,这个世界我们没去过的地方还很多,没见过的有趣的人也很多,也不能总在这些碍眼的人身边过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