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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巨大的圈套(1 / 1)

郑书开庭审理花盗杀害宋老一案的消息在杰村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城南面馆店小二宋创的耳朵里。

前文有叙:宋老本名宋原,是宋创的爷爷,多年来爷孙俩相依为命。宋创很关心自己的爷爷,他知道宋原为了村子的安危几乎用了二十年时间在研究《城南史记二十载》这本书,当中的辛酸苦楚他都看在眼里。后来宋创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是帮自己的爷爷去完成这个心愿,可总是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宋创清楚地记得,自己把想法告诉爷爷的时候,他都感动的哭了,还以太危险为借口不愿让自己涉足这件事。经过宋创再三恳求,宋原心软了,便让他在村里的信者招募处报了名,很快就被选入了信者的名单之中。于是乎,宋创就成了城南面馆的店小二。

杰村的信者,其实就是为村里打听村外消息的人。能够从四面八方得到有用的消息,这对于几乎不与外界接轨的杰村来说显得尤为重要,所以信者需要经过严格挑选才会定职。这个职位具有一定的隐蔽性,平时分散在城南各处,隐秘在当地的老百姓之中,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如果有紧急情况,信者是可以擅自出入营道来完成对相关消息的传递,而平时只有到了特定的汇报时间,才能返回村里向顶头上司汇报手里的消息。

这天上午正是汇报消息的时间,宋创向面馆请了假,准备去杰村例行汇报城南城内的情况。开始的时候,宋创发现很多人总是躲着自己在背地里小声的相互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用异样的目光向自己这边看上两眼。宋创是个很聪明的人,早就感觉出大家有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经过旁敲侧听之后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爷爷被花盗害死了,案子会在中午过后开庭审理。

“……城南最近的情况就这些。”这时的宋创已经向上司汇报完工作的情况,但心里一直牵挂着宋原的案子,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人,我想……”

看到宋创踌躇不决,脸上更是一副犹豫的表情,对方便知道其中原因,“你去吧,虽说你的假期还没到,我可以派其它人帮你去顶一阵子,但你要清楚你爷爷多年来的心愿。”

“谢大人开恩!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以大局为重,以杰村为重,决不会让个人恩怨搅乱自己的思绪,做出有损信者形象的事。”

对方见宋创态度坚决说话诚恳,于是准予了他的请求。就这样,宋创辞别上司后直奔青砖塔而去。

走到半路宋创却停下了脚步,这时的他飞速的调理着自己的思路,“案子中午过后才开庭,现在还是上午,去了也没什么实际意义。既然青砖塔有爷爷的案子,说明他的尸首还在村丞府的存尸间,不如先去拜访一下那里,查下郑法官上交的案宗也许可以弄明白整件事的始末。”

宋创来到村丞府的时候,发现大门口跪着几个村民,村丞白欢此时正在观察躺在那些村民身旁的一个人,那人看似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

“村丞大人!”宋创向白欢致意。

白欢见来人是宋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是小宋相公啊,是不是为了你的爷爷?”

“嗯,我想查看一下府里的案宗,”宋创见白欢一脸严肃的样子,便问道:“府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担架上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你听说过磊松叶吗?”

“磊松叶?难道……”

“是的!刚才还有几个村民来我这里上报家人无故患病的案件,据他们描述的情况和这个病人很相似,我已经派精学员去察看了。”

“还有其它村民?看样子这件事很棘手啊!”宋创用手擦了擦从兜帽上滴到鼻尖的水滴。

白欢见状忙说道:“外面雨急,小宋相公不如到府内喝口热茶。”

“喝茶就不必了,还请村丞大人引我查看一下案宗要紧。”

“对对对,那你跟我来吧!”

白欢叫来下人把门口的村民妥当安置一番后,便领着宋创来到卷宗室找到了宋原的案宗。

“原来爷爷不是被花盗谋害的,这些事都是打更的吴用所为,”宋创查看完案宗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村丞大人,我想去你府上的存尸间,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白欢叫了一个下人过来,“今天的存尸间查验过了吗?”

“回禀老爷,还没!”

“那好,你带小宋相公去一趟,顺便告诉那里的看守把今天的例行公事做了。”

“是,小宋相公请跟我来吧。”

存尸间外,村丞府的那个下人把事情交代给看守后就走开了。宋创经过看守的帮助很快找到了宋原的尸身,之后看守便开始了例行检查的工作,他需要把停放在这里的尸体从头到尾依次检查一遍,丢下宋创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爷爷的身旁,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

“不好了,村监不见了,村监不见了!”

宋创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他抬头见检查尸体的看守匆忙跑出了存尸间,于是紧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直奔村丞府主厅!

“报!”

白欢见来人紧张,问道:“怎么了?”

“小的刚刚在例行查验房间的时候,发现放有村监尸首的停尸位空了,村监不见了。”

“其它停尸位都找过了吗?”白欢再次发问。

“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啊!”

“好了,你下去吧。”白欢见宋创跟了过来,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把看守打发走之后,将宋创让到了主厅,两个人隔着桌子相对坐了下来。

宋创见对方有意要隐瞒刚才的事情,便试探性的问道:“村丞大人,刚刚我听说村监的尸体被人盗走了?”

这时的白欢不由得开始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才好,最近村里怎么这么乱!那些中毒的村民就够麻烦的了,可现在……”

“那些中毒的村民?”宋创问道:“村丞大人,是不是派出去的精学员回来了?”

“是啊!”白欢叹了口气,说道:“已经确认,就是磊松叶,而且刚刚又有村民前来报案,患病人数还在增加。”

宋创考虑了片刻,“村丞大人,我怀疑村监尸体丢失和现在的这些中毒的村民可能与我爷爷的案子有关。”

“噢?小宋相公为什么这样说呢?”白欢有些不解。

“我是从爷爷的案宗里发现的,”宋创才说了半句话,白欢却要求它稍等,然后快速来到主厅门口,向门外探了一下,发现没有其它人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宋创看到情形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特意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据案宗所载,吴用是受一个身穿绿袍的人指使才会这样。现在的吴用作为案件重要证人被押到青砖塔去了,虽然这些资料能够证明杀害我爷爷的真凶并不是花盗,而是吴用栽赃于他的,可并没有这个幕后主使的任何资料。案件审判在际,绿袍人的身份仍然是个迷,这是他的一个优势,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小宋相公认为是绿袍人怕吴用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白欢插嘴问道。

“极有可能,”宋创回答道:“自从《城南史记二十载》被雷冰打开以后,村里好像早已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宁静,而这一切都是绿袍人为他的教主所做的。至今为止,扯出的这些案子足以证明绿袍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不仅把《杰村速学》熟读于心,更知道怎么巧妙的为自己所用。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我还不太清楚,但肯定不会轻易的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

听了宋创的话白欢仍是疑惑,“可他这是什么思路,这样做真的能救的出青砖塔里的吴用吗?”

“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明白,或许他还有什么其它的目的呢!不过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郑法官,要他提防一下。”宋创返问道:“您觉得的?”

“好吧,”白欢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对着院子大声道:“来人啊!”

“在,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你拿着我的令牌赶紧去一趟青砖塔……”

白欢把送消息的任务交待给下人,接着再次返回主厅坐下,“我一直认为小宋相公只做一个信使太可惜了,以你的头脑接替你爷爷的位置绰绰有余。”

“我的爷爷!”

“噢,不好意思,”白欢发现提到宋原的时候宋创的语气有些低沉,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开始极力的为自己辩解,“我是说你应该留在村里,帮雷冰他们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村丞大人说笑了,”宋创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时间不早,马上就要中午了,就不打扰您了。”

宋创辞别白欢后独自离开了村丞府,空中的乌云安静了些许,现在的雨虽说不大,但蒙蒙如烟一样密集。雨点犹如千万条细小的纱线荡漾在天地间,就这样毫无声息地飘落着。

时间已过中午,青砖塔里出现了诡异的事情,一个个吴用从里面逃了出来,和塔下的看守纠缠在一起,没过多久郑书亲自带领着一队人也冲了出来,他没有理会四下作乱的那些吴用,而是直奔一条小巷而去。

“郑书郑大法官,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又一个吴用出现了,他从小巷的深处走了出来,把宋创一众人等挡在了巷口外面。

“法官大人,您抓紧时间去巷首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郑书队伍里的人纷纷表态要抓住这个吴用的时候,突然又出现一个吴用再次从相同的地方走来,和原有的那个吴用站在了一起,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哎!看样子已经太迟了,”郑书望着对面的两个吴用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些人是从小巷里折返回来的,说明真正的吴用已经快我们一步走在前面了,估计小巷里的机关也已经被他破解,或许早就逃掉了,而他们两位应该是吴用派来讲故事给我们听的。”

“讲什么故事?郑大法官,你就不要自作聪明了,我就是真正的吴用。”吴用冷冷地瞪了郑书一眼,轻蔑地说道:“花盗杀了人,却把黑锅扣在我的头上。还有那些外村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必须得死。你这样做只会给村里带来更大的灾难,不去抓他们却来找我的麻烦。”

郑书反问道:“花盗杀了人?你和那个绿袍人所干的勾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村里最近的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宋老更不会死,难道你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为了杰村好?”

吴用没有被郑书问住,仍在滔滔不绝地辩解着,“宋老的死的确不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原本是在老老实实打更的,可当我看到花盗出现在亚区村头的水井旁边,似乎还和宋老发生了隔阂,在那里激烈的争吵甚至大打出手。我是出于好心才会把他送我的冰封石片丢过去,希望这样能阻止他们。所以,其实想要杀害宋老的人是花盗!”

“你不要再强词夺理了……”

“我没有,其实花盗把大家都骗了!”吴用抢话道:“前几天,原本应该被关押在青砖塔里的花盗找到了我,询问了一下他师父的案子,我把外村人杀村监的事情说了出来。接着,他给了我几片冰封石叫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很紧张,怕他杀了我,所以我只能答应他。当时的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青砖塔的,但我知道他肯定会为他师父报仇去杀掉那两个外村人,如果这件事被宋老知道的话肯定会和他发生口角。”

“所以当你看到昨天晚上的情形就以为他们两个在为这件事争吵?”郑书把头上的兜帽脱掉,用手顺了顺头发上的雨水,“你是真能抵赖啊!那么我问你,雷冰、于县二人入狱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宋家阁楼?还有,和你说话的那个绿袍人是谁?”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吴用眼睛有些发红,又由于他长时间在这种朦雾般阴雨环境里一动不动,睫毛上已经凝聚了很多晶莹的小水滴,随着眨眼的动作泛出一颗颗明亮的光点。不错,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法官大人,求求你救救曹本吧!”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吴用已经跪在了郑书面前,“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啊!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绿袍人是谁,人家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

“曹本!你说的是曹家大小姐吗?”

“是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发现了我背着曹家老爷子私下与曹本交往的事情,就用这件事要挟我为他们做事,开始我是不肯的,他们就把曹本给抓走了,当我再次看到曹本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病人了。”

“曹大小姐,是什么病?”

“磊松叶中毒,他们强制着我按照他们的指示去做,不然的话他们还有很多办法让曹本更加痛苦!”

“你等一下!”郑书实在听不下去了,“在雷冰他们两个进村之前你就已经为绿袍人办事了,一直在盯着宋家阁楼,不然也不会成为村监被杀案的目击证人。你为什么这样做呢?因为阁楼上有一件东西是绿袍人非常在意的,就是那本残书《城南史记二十载》。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明白,不过你肯定在撒谎。”

“你说我在撒谎?”

“没错,因为审讯雷冰于县二人的时候,曹大小姐本人是在现场的,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病,即便她有病告假让妹妹顶替职务也是雷冰他们被关押入狱以后才有的事情。你帮绿袍人在前,曹大小姐生病在后,现实情况和你所说的内容根本就有矛盾。”

“这,这是因为……”

“好了,不要再狡辩了,你的故事我已经听腻了,其实你的把戏我早就已经看穿了。”郑书铿锵有力地说道:“现在该是我讲故事的时间了,就先跟你说说今天的这些事吧!法庭审理前,你趁着看守们吃中午饭的机会,利用瞌睡粉制成的毒气把大家弄晕,然后在饭食里加入了混有自己发灰的易形汤,他们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了你的诡计。待看守们饭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楼层继续职守的时候,正是易形汤发挥药效的时间点,而这时的大家都在法庭上关注着花盗的案子,没有人会注意到外面的看守已经全部变成了你的模样。由于瞌睡粉和易形汤的共同作用,他们不仅拥有了和你一样的体貌特征,更会和你的思想统一,也就是说他们的体内已经有了屏心济的成分,为的是给后来从审讯厅跑出来的你创造逃脱的机会。”

“精彩,真是精彩的推理!看样子我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了,”吴用站起来,一边拍手称赞宋创的说辞一边摇头冷笑道:“郑大法官不仅没有相信我所说的话,而且还把我想的那么愚蠢。你的意思是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只是为了能从这个青砖塔里逃掉吗?”

“当然不是,你的目的是能够探听到我们究竟掌握到了多少有关你和绿袍人的资料。”宋创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犯事后没有躲藏起来,而是依旧正常生活,后来需要出庭作证的时候,村卫很容易就找到了正在打更的你,难道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隐蔽,我们查不到你?肯定不是,其实你是故意这样做的。试想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非常明白,只有在审讯花盗的法庭上你才能知道我们手上究竟有多少对你们不利的东西。”

“当我们在法庭上澄清了案件的真相,把矛头指向你的时候,而你却当众咬破了事先藏在自己牙里的小药包,装出事件败露服毒自杀的假象。你这样做一是让我们死无对证,这样法庭就必须拿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我们审判的结果;二是让我们回到放松的状态……”

“放松状态?”吴用操着一副不知其理的口吻说道。

“没错,就是放松状态。”郑书不屑的说道:“你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来蒙蔽我,其实你非常聪明,先是利用宋老被害一案嫁祸花盗,给我们施加压力。但是你明白,随着我们深入地调查取证,真实可怕的你早晚会被大家所熟知,这不禁让法庭上的每个人对你都有所警惕,就连我们在法庭上举证论案都要小心谨慎。可假如你死了呢?法庭上极度紧张的我们就会放下戒心,有句话说的好,人们通常会在放松的状态下露出马脚,于是你的最终目的达到了。我们不仅把所有的证据证物都拿了出来,而且还牵扯到了村里二十年前的事情,这些不正是绿袍人一直想知道的东西吗?”

“现在看来你牙里的小药包肯定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能够让人瞬间进入假死状态的药物。这种药物《杰村速学》中并没有记载,所以就连我们的精学员也被当时的你骗到了。于是,你在这种特殊的状态下听到了法庭上大家讲的所有内容……”

在小巷的另一头,雷冰带着曹欣、齐莫、李赏三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当初雷冰和于县被村卫押进青砖塔时走过的地方,不过这条路和来的时候可不一样了,能够走出小巷的方向正被一层淡淡的雾气遮挡着。

“哇,你们看那边,太神奇了!怎么会有聚在一起而不散的雾气呢?而且还一直保持着这种特有的形状,和周围这些高大的青砖墙连接得严丝合缝。”雷冰站住脚,指着前方不远处疑惑地问道:“难道那就是雾门?通过那就到巷首了吗?”

“是的,如果没有相关人员批准,擅自把小巷当作出去的路使用时雾门才会出现,而平时我们青砖塔的工作人员进出小巷的时候都是公认允许的,不会遇到有关雾门的事件,再加上平时也很少用到它,所以看守对雾门的例行检查一般都是相隔很久才一次。”曹欣也停下了脚步并耐心地解释着。

“很久才一次,这里的看守很清闲嘛!雨天会让雾门弱化,他们也不注点意?”雷冰略带些讽刺的语气说道。

“这事嘛,你还是以后再评论吧。”曹欣没有回答,而是巧妙的岔开了话题,“既然我们来到了小巷的尽头,你也看到雾门了,接下来只要穿过它就会到达巷首。因为巷首这个地方有很多相似的小路交叉互绕,那里也不会轻易再次见到这扇雾门的,所以走进去之后必须通报那里的看守,要是你随便在里面走动的话肯定会迷路的。”

雷冰继续问道:“在里面迷路的话,是不是会死在那里啊?”

“应该不会死的,或许会在里面呆上一阵子,直到被在那里巡逻的看守发现为止,”在最后面的齐莫快步走过二人身旁,插嘴笑道:“青砖塔是村里最公正最讲道理的地方,这里的每一项设施也都是经过大家深思熟虑后设置的,更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人给弄死的。”

曹欣抢话,小声对雷冰说道:“我跟你讲啊,别看巷首道路复杂,它是也有规律可寻的……”

“不好了,曹欣担心的事果真发生了!”李赏打断了曹欣接下来要说的话,大叫道:“由于这几天一直下雨的原因,雾门已经弱化了,你们俩不要站在那里只顾聊天了,都快点过来看看啊。”

“已经可以透过雾门看到另一面的东西了,”曹欣几步来到雾门跟前,看了一眼之后说道:“我们快通知他们吧。”

齐莫紧接着补充道:“现在的雾门已经失去了作用,不能再送我们去巷首找看守了。”

雷冰有些不知所措,“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再过一会儿吴用就逃到这里了。”

“没关系,你看到墙上这些穿过雾门的花藤了吗?其实雾门就是它们的产物。只要我们这样做,看守察觉到就会赶来这里的。”曹欣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摇动雾门两侧墙壁上那些奇怪的植物。

只见这些植物被剧烈地摇动后,花藤上原本舒展的叶片开始迅速收缩,这种现象顺延着那些长长的藤蔓依次向四面八方扩展开来,就连雾门另一面的叶片都受到了影响缩成一团。

“哇,真壮观!这些花藤是不是一直延伸到巷首那里,当看守觉察到上面的叶子反常就会来这里吗?”

雷冰的话音刚落,突然有人从小巷一侧的青砖墙上探出头来,大声呵斥道:“呔!你们是谁,在这里干嘛?”

来人正是这里的看守,于是曹欣、齐莫、李赏陪同雷冰开始向他解释来这里的原因。与此同时郑书仍然在和阻拦他的两个吴用相互对峙着……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郑大法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进青砖塔的时候早就已经被你们搜过身了,哪来的瞌睡粉?哪来的易形汤?”吴用矢口否认郑书所说的一切,“还有,在中午开庭之前我可是一直被你们看押着,怎么去迷晕什么看守呢?”

“这个……”郑原被问住了,不禁眉头紧锁,他靠着青砖墙认真分析着,“好像有什么地方被我疏忽掉了!”

这时,青砖塔的精学员祖要带领着村丞府的送信人员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郑原出于礼貌打了一声招呼,“法官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啊。”

郑书向说话的方向看了看,“噢,原来是祖要啊!”

“这位是村承派来给您传口信的,”祖要靠近郑书耳边小声的说道:“村里有很多村民和花盗一样都中了磊松叶的毒,而且存尸间少了一具尸体,是村监的!”

其实郑书还在困扰着刚才吴用所提出来的问题,于是随口应承了祖要一句,“嗯,知道了。”接着又陷入了沉思,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旁人听不明白的一些话。

“怎么回事呢?……”

“要怎么做才能去呢?……”

“不对劲!”

“……”

祖要误以为郑书这是在问自己问题,便回答道:“因为刚刚的场面太混乱了,他不小心把村承派发的令牌给弄丢了,怕雾门那里的看守为难于他,所以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郑书感觉吴用在这里实在是麻烦,于是说道:“好了,好了!那你们快去吧,当心小巷里的东西,别误伤了自己就成!”

见郑书有些烦躁,祖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明白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祖精学员,这就是你说的正在抓捕中的那个人吧?”临走前,送信人顺口问了祖要一句。

“是的,他叫吴用,是村里的更夫。”

“哟,还是双胞胎!”送信人突然情绪反常,转身质问道:“你们两个谁是刚才撞我的那小子?害得我把老爷的令牌都弄丢了,我打死你们两个狗东西。”

转眼间,送信人和两个吴用扭打在了一起。

郑书实在受不了这种吵吵闹闹的场面了,大声喊道:“祖要,快带着他走吧,村丞底下的人怎么就这种素质,真是麻烦!”

“好的,好的!”祖要急忙把送信人拉到了一边,带着他向小巷深处走去。

吴用见人要走了,急忙说道:“你给我站住,打了人居然还想跑?”

“等一下,”郑书叫住了吴用,“你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呢,还想去哪儿?”

“我,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村子着想,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位啊。”吴用看似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郑书抖了抖已经积了些许雨水的袍袖,“得了吧,你就别再演了,虽然整件事我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刚才在审讯厅假装中毒的人就是你,你就是真正的吴用。”

此话一出,郑书队伍里的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什么?原来他是真的!”

“怪不得法官大人没有再继续向前追赶呢。”

“可,可是所有的吴用都长的一个样子,法官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

“都别吵了,”吴用转身向旁边的另一个吴用问道:“喂,站了这么久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哈哈!哈哈哈!看样子我不说话不行了,”只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个吴用开始大笑起来,并走到郑书跟前拱手说道:“宋创见过法官大人!”

郑书笑了笑说道:“呵呵,小宋相公就不要拘礼了,这次多亏有你暗中相助啊!”

“宋,宋创?原来你是宋创!”吴用疑惑的问道。

“不错,我可是一直在暗处盯着你呢,你这个杀死爷爷的凶手,还是就地认罪伏法吧。”只见宋创从袍袖里拿出一粒易形汤的解毒丸给自己服下,而他也跟着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雨雾昭昭的巷口,吴用、郑书、宋创三人就这样僵持着,他们身上各自有着自己的故事,就像这场梦幻朦胧般的小雨一样让人难以琢磨。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这场雨还会继续下,他们的故事也会继续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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