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答应一声,带了人回去收拾东西,心里都揣着一股劲,往后就让平王跟范姨娘过着去了。
平王得了信赶到时,老王妃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嫁妆原本就是封箱存库,只不过是装到车子里,满满的几十辆大车瞧着就够让人眼晕。
平王瞧了也咂舌,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娘还有这么多的嫁妆,恐怕比王府这些年赚下的还多,原本他还没想过这些嫁妆,老王妃虽然这辈子也生过几个孩子,可就他一个儿子,她的嫁妆将来可不就是留给他这个做儿子的?他的自然是要留给范姨娘母子。
可如今老王妃要带着嫁妆跟王妃和世子夫妻走,往后这些不就跟他没关系了?
虽然说他不想让老王妃跟着王妃走,也不全是为了这几十箱的东西,却也不能说完全不为了这些。
只是平王把好话说尽了,老王妃却对他不理不睬,这是对他失望透顶,铁了心要跟着王妃走了。
平王叹着气,看来这事还得看平王妃的意思,只要她留下,老王妃就不会走,虽然不愿跟平王妃示弱,这时也不得不示弱了。
等他再赶到平王妃这里时,看到比老王妃那儿还要多了几分的箱子时,平王都不知什么感想了,平王妃当年嫁进平王府时嫁妆就多,一百多抬嫁妆就是在京城都是让人羡慕的,可一百多抬也装不了这么多的车。
平王冷着脸道:“平王妃,你的嫁妆可够多了?本王记得你嫁过来时可没这许多。”
平王妃冷笑:“王爷还不许妾身经营有道了?还是觉得妾身这些嫁妆里有贪了王府的东西?那就让人来查账好了,反正被个做姨娘的逼着出府已经够难堪的,妾身也不怕再被人笑话几声。”
平王虽然是这个意思,可听了平王妃的话也不好这样做了,而且,他也相信,就算他派人查也不会查出什么。
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便柔了些声道:“你非要走吗?”
平王妃眨着眼,一脸不解地道:“王爷不早就恨不得把我赶走?这样范姨娘和她生的儿子就能当家,也不用再受气了。”
平王道:“虽说我让玉儿管了府里的账目,那不也是为你分忧?我看你就只管着自己的嫁妆铺子和母亲的嫁妆铺子已经够累了,真没要赶你走的意思。”
平王妃笑:“王爷虽然没说要赶妾身走的话,可您做的却是要赶妾身走的事儿,被如此打脸了,妾身再留下来那才会被人耻笑呢。若王爷觉得妾身离府丢了您的人,您大可一纸休书就把妾身休了。对了,休了妾身就能将范姨娘扶正,还要恭喜王爷了。”
平王还想说什么,平王妃已经转身进了屋,吩咐如玉等人道:“你们速度快些,如今天色都晚了,再晚就赶不上吃晚饭了。”
如玉等人答应着,加紧手上动作,不大工夫就将王妃所住的东篱院收拾一空,连个茶碗都没留下。
车夫赶着马车,丫鬟们跟在车后,一行人就往府门外走,在府门前遇上田喜乐和安宜阳,虽然他们的东西没有王妃这边多,也装了五车,这都是安宜阳这三年来在平王府攒下的,此时要拉走,平王也说不出什么。
稍等一会儿,老王妃的马车也赶到,近百辆马车就从王府的后门出去,由安宜阳和田喜乐带路,朝着安府而去。
平王府自然没有这许多的马车,马车都是从附近的车马行租来的。马车入府时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这一出府的动静就闹的更大,虽然已是晚饭的时候,还是不少人站在路两边看马车缓缓而行,一面感叹平王府的财势,一边打听平王府这是在闹什么。
虽然大多数的人都不知事情真相,可总有那消息灵通的,就将平王妃是怎么被小妾逼的出府,又将平王平日是如何宠着小妾,不把王妃当回事的话说了一遍,甚至下午时平王被范姨娘唆使着提剑去砍世子妃的事也被传了出来,再看世子坐在马上,虽然换了新衣,可脸上被剑划出来的两道浅痕还在,都对他万分同情。
很快平王宠妾灭妻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而回到平王府的平王,除了对着三个空空的院子发呆,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即使得了掌家大权的范姨娘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平王府的账目都到了她的手上,虽然不能说是个空壳子,但与她之前想像的差的太多,
本意是想对平王说王妃吞了平王府的产业,不然她哪能有那么多的嫁妆,可刚说了一句就被平王瞪了回来,也知因此事平王也恼了她了,哪里还敢再说,只能在心里愤恨。
刑向明的心里也不好过,原想着通过他的努力,一定要在财力上压倒平王妃和安宜阳,这样他就能有足够的力量来对付他们。
可看了平王妃的那些嫁妆箱子,他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有多可笑,就是他的羊汤馆和羊肉锅再赚钱,那样的财力也不是他短时间内能够攒到的。
更不要说老王妃的那些嫁妆,只要老王妃不在了,那些不都是他的?都怪姨娘蠢笨,只想着给平王妃和她的儿子上眼药,如今好了,事情闹大了,把人逼走了,连着老王妃也把嫁妆带走,往后这些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会让安宜阳更加得意。
到了安家时,安家兄妹早就得了信,不但吩咐下人将房屋打扫出来,安宜新还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好饭好菜,这些都是田喜乐前些日子教给他的,刚好做出来让田喜乐试试他这些日子的努力。
下人们去整理屋子,大家就围坐在桌边,老王妃和平王妃都笑眯眯的,看不出心情沉重,跟安家兄妹虽是第一次见面,却都很喜欢这几个孩子,尤其是可爱又贴心的安宜秀,家里多久都没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了,老王妃和平王妃抱在怀里就不想放手了,倒是安宜秀也很听话,拍着她们的手,让她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那小孩子说大人话的模样把老王妃和平王妃笑得都要直不起腰了。
看她们两个都没把这次离府放心上,安宜阳和田喜乐也放心了,就怕她们会郁郁寡欢。
吃饭的时候,知道这一桌子菜都是安宜新做的,不但平王妃和老王妃吃着连连叫好,田喜乐也不得不感慨安宜新就是厨艺天才,这些菜做的比她还好,就凭他的这手厨艺,她再加以培养,还怕赚不到钱?
又问了些最近几间铺子的收入,当安宜泽得意地报出的数目时,不但田喜乐吃惊,就是见惯世面的两位王妃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老王妃更是夸张地道:“这才几间铺子?一个月时间,赚的比平王府一年还要多?”
平王妃想到她之前要如玉给田喜乐送去的房契,因平王这一闹还没来得及送出,此时也是拿出来的时候了,就让如玉去取。
如玉去了不久,就将那些房契拿过来,放到田喜乐面前:“世子妃,这是王妃手里的铺子,往后就交给世子妃来打理了,里面也有几间吃食铺子,世子妃瞧着哪里不足,就让人改了去,王妃说了,她都不管了,赚了钱世子和世子妃就留着,往后这些就都是世子爷和世子妃的。”
老王妃也听了哈哈笑:“青华,你去把我那几间铺子也拿来,交给世子妃一并打理,左右也是要留给他们夫妻俩的,早给还能让他们钱生钱。”
田喜乐和安宜阳被这一串串事情惊的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手里才几间铺子啊,还都当成了宝贝一样,再看平王妃和老王妃拿来的厚厚一沓,就算经营不善,只要有铺面在,田喜乐都能让它钱生钱。
反正平王妃和老王妃话都说到这份上,安宜阳和田喜乐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接下来的日子,平王府里很沉闷,安府却斗志昂扬,即使按着房契一间间地店看过去,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更不要说还要想着把这些店怎么改造。
一圈看下来,十日的时间就过去了,虽然铺面不少,却不能不说平王妃和老王妃不怎么会经营,除了几间特别赚钱的铺面,大多数的铺子只能说是维持平衡,还有那么几间早就是赔钱再做生意,为了不再赔钱,田喜乐当即决定先将这些赔钱的买卖先关掉,之后再按着她的想法整改一番。
羊汤馆已经够多,而且天也不似之前那么热,再开羊汤馆肯定不现实,而其中有几间铺子也太小了,只比当初在平安镇的小炖锅大不了多少,还是没有后院的,这样的铺子田喜乐就没打算做成特别火热的酒楼形式,卖些小吃食倒是不错。
可这样一来,手里多了几十间铺子,到底要卖些什么,还真得费些脑子了。
将其中规模差不多,又分布的远些的铺子放在一处,这样就可以开成分店的形式,做同样的吃食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怕互相抢的客源。
还有几间特别大位置也特别好的酒楼就都做大,不能浪费了好的位置,这样一来,人手不够就要再培训了,而且这么大的酒楼,准备工夫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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