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百感交集,人生还真是玄妙,我已分不清谁对谁错。。。。也许我本就觉得这世间的事情哪有谁对谁错,皆是造化使然。
斑比大人将继续黑化,薄湄保重,小欢喜保重,宝宝们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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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一声,一道明晃晃的闪电从夜空中划过去。
那道电光映得每个特.工的脸都面若罗刹,薄湄看清了,他们都是来锁魂的无常。
他们……都是带她回地狱的鬼使。
又一道闪电划过去,夜空乌云翻滚,落雨还早,这闪电看来是,非得要把这苍穹给割得四分五裂才肯罢休了。
小时候是识不得鬼魅的,那鬼魅有姣好的模样,有温声软语的声音,还有永远不老套的小戏法在你眼前变着,她永远依着你,她的眼神永远在你身上,你以为那是此生不变的宠爱————薄湄看向詹半壁,詹半壁也忍着疼望向她。
长大了又如何,照样认不得魍魉,那魍魉仍有你最爱的模样,她永远沉静,永远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深情的望着你,她一开口,全都是你恰好想要听到的话,她一眨眼,眼角眉梢全都是你盼了多年的情真意切,你以为那就是……那就是……
薄湄摇了摇头,她后退了两步,她手上那把小枪,在面对特.工们的一排枪时,显得尤为可笑。
“薄湄,不要!”
吴洱善的哭喊声惊醒了仿似在梦中的薄湄,她笑自己痴蠢,也笑自己有眼无珠!
从悬崖底部传来的风声犹如鬼啸,薄湄这一刻如大梦初醒,心头是无比清醒的。
若不清醒,又怎会痛不欲生。
“让我走吧。”薄湄摆摆手,那些特.工们却围得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不留。
薄湄看向詹半壁。
血已经从开始从肩膀里渗出来,詹捂着肩膀,轻轻的唤着,“薄湄,我的小薄湄,别再闹了。你看,就要下雨了,会是滂沱大雨,鸡蛋大的雨滴会砸在你身上,你会很疼的,你回到我怀里来吧,我会像从前一样给你遮风挡雨。我会忘记你今天说得所有话,好不好?”
薄湄笑了,她拿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要么你的人走开,要么我走。詹半壁,你、自、己、选!!”
她话音未落,高处的狙.击.手已经打掉了她唯一的枪,那把小枪滚了两圈就掉落悬崖。
薄湄又笑了,她摆摆手,“让我走吧。我不想和你打。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她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吴洱善,“们。”
“薄湄,你别再犯糊涂了。新仇旧恨,今晚全部勾销,你快过来啊,那里很危险。”
“不,不及在你们俩的手心里危险。”
“我的小薄湄,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么。”
薄湄又摆摆手,此时蚂蚁般的雇.佣.兵纷纷从崖底和林间走了出来,很快就将这里围成个一个不透风的铁墙,与西装革履的特.工相比,这群雇.佣.兵穿着各异,只是个个凶神恶煞,戾气草莽之气重于泰山,压得这片区域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想和你打。今天是我两个孩子出生的日子,我更不想见血。”
薄湄捏了捏鼻梁,“吴洱善,你扶着她离开这里吧。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回头。我们三个,不再是朋友。”
“薄湄,你究竟想做什么?!!”吴洱善环顾四周,就连特.工们的表情也变了,这些雇.佣.兵装备精良,轻易是惹不得的。
“上车去,走吧。”
薄湄正欲转过身去,詹半壁开口问:“你回来我身边,只是为了找到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是吗?”
薄湄转过身去,她不看詹半壁,面对着悬崖,她沉声道:“对。”
詹半壁咬紧牙关,再次问道:“那为什么不对外说出我的秘密,这样你就可以很快毁掉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辗转承.欢于我身下,哼嗯?”
“我答应过你,不说出你的秘密。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反悔。”
薄湄说出这句话时,眼泪乌泱泱的淌下来,令她的语气都变得颤抖不已。
詹半壁望着背过身站在悬崖边的小身影,她想起了这些日子的欢爱,也想起了小时候和小薄湄玩耍时的情景,她们早已骨肉难离,她要割开她,她会疼,她也会疼。
这样疼到骨髓里的代价,居然是为了温禧和那两个孩子才要去担负的吗?
詹半壁转过身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依靠,只能由着吴洱善扶着她。
上了车,车门合上,有人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詹半壁没喊疼,她只是望着窗外薄湄的背影,她就那么望着,直到车向前开去,那原本就弱小的身影慢慢便消失在泼墨般的夜色中。
————————————半步猜作品————————————
雇.佣.兵端着枪将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孔玉梁给请了出来。
薄湄没想到一个儒雅的书生,居然敢躲在近在咫尺的草丛里,且一直没有漏怯。
“你来做什么?小欢喜让你来的吗?”
“不,她不知道。我自己偷偷过来的。我来找你。”
孔玉梁早就吓得结结巴巴,他凭借最后一点毅力,说:“我来对你说。我的小欢喜心里的人是你,只是她说不出来,她永远都不会对你说的。”
薄湄吸了吸鼻子,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她平静而又自在的说:“哦,我知道了。谢谢你。”
随后一路,薄湄不说话,孔玉梁也再也说不出话,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刚才听到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他的催命符。
等车开回温宅,天空中的闪电就退了,云收雨散,大约是占木河那边下过雨,城内是下不来雨了。
温宅的喜宴已经接近尾声,南北方的一些老长辈难得见面,全都倚在窗边聊天。
夜宴未散,浓郁的酒味弥散在空气中,音乐声寥寥的,时有时无,薄湄从那处曾经囚禁她母亲至死的后宅路过时,脚步踟蹰了片刻,便风也似的向正宅——温禧的卧室跑去。
孔玉梁跟着她后头跑都没跟上,他只见她“嗑噔嗑噔”的上楼去,就跟盼了好几百年似的,一溜烟就消失了。
孔玉梁笑了,他坐倒在地上,这世上最难见到的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今晚倒是让他看见了。
保镖们退开了。
薄湄握着门把,微微用力,卧室的门就开了。
进门是暗色,一片灰蒙蒙,就像一个刚刚开始下沉的梦。
吴妈还没睡,见薄湄来了,就说:“小姐刚睡着。俩孩子醒了一个。”
薄湄便到摇篮边,看了一眼她这么晚还不睡的小女儿,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她,薄湄低下头去,这孩子便用小手去摸她的脸,薄湄侧过头去亲了亲的她的小手,她就用力的挥了两下,吴妈让奶妈过来喂.奶,这小家伙一边喝奶一边望着她。
薄湄心下一片柔软,她摸了摸另外一个女儿的小衣角。
“我去看看小欢喜。就看一眼。”她对吴妈这样说道,吴妈点点头,让她轻声一点。
撩开帷幔,薄湄屏息凝神的望着睡在那里的温禧。
她款款的跪在窗边,就这么看了一会儿。
待到她去轻抚温禧的眉眼时,温禧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
“嗯。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是。”
“那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不,我困。……你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
薄湄心头空落落的,脑筋却紧张的乱跳,她望着温禧迷蒙的睡眼,心里早就柔软的一塌糊涂,当温禧伸出手来,和女儿一样去摸她的脸时,薄湄终于还是哭了。
“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但我觉得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讲。”
“我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薄湄颤抖的啜泣着,她越哭越用力,好像要把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所有苦痛全都变成眼泪从身体里挤出来,温禧坐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反复亲了亲她的头顶。
“呜嗯……”
薄湄钻到温禧怀里去,哭得更用力了。
“哦噢,哦噢,宝宝乖,不哭噢……”
温禧蹩脚的哄了一会儿,薄湄破涕为笑,“哪有你这样哄小孩的。催眠曲都不会唱。”
“奶妈才唱了几遍,我当然是学不会的。”
温禧用手擦拭掉薄湄脸上的泪水,薄湄坐起来,将温禧抱在怀里,她也唱了一会儿催眠曲,说:“这是我妈妈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喜欢唱得歌。”
温禧弯起嘴角,“你唱得不错,再唱一会儿,哄我睡觉,我困了。”
温禧踏踏实实的靠在她怀里,薄湄就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画小圈圈。
一圈一圈又一圈,一边画,一边轻唱。
摇篮那边的小女儿喝完奶就睡着了。
窝在她怀里的温禧也昏昏欲睡,薄湄一边哄她睡觉,一边望向窗外。
天就要亮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