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越来越多,它们落满清远的肩膀。
清远如同一座沉默亿万年的大山,睫毛微垂,专注手上的工作,任由鸟儿栖息于肩头。
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飞入庭院之中,单膝跪在清远的身后。
“主人说您的药引研制失败,烦请少主早些回去,配合长老进行再治疗,寻找新的药引。”黑衣人的语气满是畏惧,生怕惹怒了清远。
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他像是在切割一颗精致的砖石,每一个动作缓慢而又优雅无比。
站在他肩膀上的鸟儿轻柔的拍动翅膀,那低垂的眼眸缓缓睁开,深黑的的眼眸里流转着一丝无情。
“真没用。”织好最后一针,清远缓缓站起身来,将那毛衣向天空轻柔一抖,肩膀上的鸟迅速惊起,向着四周飞去。
“少主准备何时回去,属下也好回去做准备。”黑衣人额前冒出丝丝冷汗,内心的紧张踢到嗓子眼,
“我回自己家,需要别人的通报?”清远的话还未落,人已消失,黑衣人只觉得身后一阵寒凉。
刚刚他清晰的看到了清远那幽深的黑眸,像是死神来临前的宣告,让黑衣人感觉置身地狱之中。
噗通一声,黑衣人吓的跪下来。
“是各位长老无用,信誓旦旦的答应三年之后给您药引,结果却说研制失败,小的只是长老们一个传话的,您就饶了我吧。”
“离开吧。”清远的声音如同幽谷里溪流潺潺,温柔之中透着寒意。
黑衣人吓的立马飞速离开后院。
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清远轻柔的推开了房门,二傻还在熟睡之中。
房间里暗暗的,被子软软的,屋外的阳光恰如她这个人一般温暖又美好。
清远将刚刚织好的毛衣外套打开,他改变了原先的针法,将紧密织法改成稀疏网洞式,直接将那件毛衣开衫改成长款。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新买的粉色裙子。”清远的声音很轻柔,将裙子挂好,回过头看向二傻。
她睡的很香甜,嘴巴微微张开,双手虚捏着小被子。
小被子盖的极其不好,只盖住胸部,小肚子都露了出来,清远坏坏的捏着二傻小肚子上的肉。
“好软。”二傻肚子上的肉软软的,捏着很舒服,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原本只想捏着玩,捏着捏着都有点上瘾了。
忽然二傻砸吧了两下嘴,睡梦中的她大概感觉到有一只蚊子在咬她,本能的摸了两下肚子,衣服随之被掀起。
“胸是真的平啊。”二傻衣服已经撩到了脖子处,而里面穿的小背心包裹着胸部,那胸跟自己的平底锅一样平,那胸还没自己大。
“确实需要补一补。”将二傻的衣服拉好,拉起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身子,重新调节了下室内的空调度数。
缓缓走出房间,阳光照耀在花园里的花草上,清远拿起花洒,温柔而又专注的为花朵浇水。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放在中央厨房上的手机迅速飞向清远。
“差点忘了二傻现在上学了。”
打开手机迅速拨通了二傻辅导员的电话。
“您好,我是二傻的父亲。”既然那个二傻子已经承认自己是他爸,白捡这么大闺女,不要白不要。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女辅导员听着对面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感觉自己被撩到了。
“我们家二傻,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跟你请一段时间的假。”清远说瞎话的时候,语气极其温柔,让人不得不相信。
“可这刚刚才开学就请假不太合适吧,而且你也没医院病单什么的。”
“这个还请老师通融一下,病历单我回来会补给你了。”声音里温柔透着丝丝挑逗之意,直撩的对面人芳心直颤。
“既然你都这么请求我了,我就给您破个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女辅导员嗲声嗲气的说道。
听说这个二傻爸爸是个单亲老爸,而且听系主任说,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高配版的高富帅,来送自己孩子上学的时候开的可是柯尼塞格。
懂车的人都知道,柯尼塞格在跑车界的地位远超布加迪,售价最低也要两千多万。
这么多金的高富帅哪里找,自己以后可要照顾好那个二傻,没准以后自己就能成她后妈呢。
清远放下电话,转头看向自己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细小的动静。
二傻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面前挂着一个米白色的毛衣开衫,迅速的从公主床上爬了下来,由于栏杆太高,还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吻。
但这并不影响她奔向那件毛衣的速度,迅速取下那件毛衣,穿在自己的身上。
“好合身!”二傻看着毛衣,满脸的不可置信。
猛的推开房门,迅速跑向后花园。
“清远清远!”二傻因为激动连连叫了两遍清远的名字。
“嗯。”清远浇花的手微微一顿,侧头看向二傻。
“这件毛衣是你帮我改的吗?”
“嗯。”清远唇角微扬,原本还在担心二傻不喜欢自己改的风格,她喜欢便是最好。
“你真是一朵大好花!”二傻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让人特别好,特别特别特别好。”
二傻摸着自己口袋,觉得语言实在太单薄,无法表达自己对清远的感激,又掏不出任何东西给清远。
忽然她灵机移动,猛的跳起身来,抱住清远,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吻。
“你干嘛?”清远单手抱着二傻,生怕她摔下来,对于二傻如此突然的袭击有些无措。“你这样做,从法律的角度看,可以构成非礼。”
“我才不是非礼呢。”二傻抬起头,又在清远的另一边脸颊上落下。
“还亲?”嘴上虽是嫌弃,身体却本能的抱的更紧,唇角的笑容几乎可以溢出来。
二傻抱着清远的脑袋,在他额头上落下最后一吻。
一团淡灰色的光悄然传开,二傻蹭的一下,从清远身上爬了下来。
单膝跪在地上,朝着清远摊开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