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别人毫不在乎的东西,恰巧上别人所珍视的。
在那对母子走后,二傻低头摸了摸那件毛衣,它上面还残留着主人的温暖。
如果毛衣会说话,它应该会很难过吧。
“这就是妈妈织的毛衣吗?”二傻轻柔的摸着毛衣的针脚,很温暖,可若是自己当外套穿不免有点嫌小。
“二傻别捡垃圾桶里的东西。”清远买好了肉包子,站在二傻的身后。
“这不是垃圾桶里的东西,这现在是我的东西。”二傻将毛衣抱在自己的怀里。
“乖,明天等你放学,我陪你去买。”
“我不要,这就是我的东西。”
清远想要伸手去拿那件毛衣,那毛衣却被二傻死死的抱着。
“你若喜欢,便拿走吧。”清远的笑容有些无奈,摸着二傻的脑袋,这只小饕餮估计是羡慕别人有妈妈织毛衣了。
“好。”
刚进了解忧食舍二傻便兴奋的溜进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镜子前,脱下自己的T恤,里面只留一件白色的背心,才勉强将外套套了进去。
“真好看,就是有点小。”
清远负手站在门缝处,低垂着眼眸看着二傻,眉梢之间染上了一丝心疼。
内心有一种柔软在蔓延,自从二傻出现,他习惯于分享她的快乐,却不知自己的情绪早已被她所牵动。
一颦一笑皆能牵动他的心。
清远低下头,额前的碎发轻柔的洒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掩下内心的深思。
转身向着书房走去,偌大的书房里只放着一本书,以及一张编织沙发。
打了个响指,那书悄然飘飞而起,在空中不断的翻动。
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面前翻动书页,空中的书随此动作而翻动,灵风吹起清远的长衫。
眼眸中满是认真,忽然他的手停住,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空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视频。
那灵力翻涌着,视频里的人手不断的上下摆动。
七分钟学会织毛衣教程!
如果道宗的长老们看到清远如此认真的学习织毛衣,估计会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主人我可是仙界圣物,河图洛书,您第一次用我就来查这个是不是有点掉档次。”几乎沉默了百年的河图洛书被气的说话了。
千百年来,无数的人争抢河图洛书皆为寻求灵脉法诀所在地,这个清远却是因机缘巧合随意的得到自己,却从未用过,第一次竟然是查如何织毛衣。
“这个我看完了。”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迅速的动弹着,记下刚刚教的针法。“放心,我第二次用你会查织毛线的其他针法,是不是觉得高级了点,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
河图洛书猝!
二傻那件毛衣明显偏小,而且这个天穿太厚,款式也有些老旧,自己可以利用稀疏的针法,将那件毛衣改变成不同的样式。
“清远你在里面吗,我有点困,想睡觉了。”门外传来二傻咚咚的敲门声。
“在。”清远和上河图洛书,打开门。
“带你去看看我新为你准备的床。”拉着二傻的手走进自己的卧室。
二傻原先的地铺已经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粉色的公主床。
公主床与清远的大床紧靠,少女粉嫩风与禁欲冷淡风发生强烈的碰撞。
公主床除却与清远大床相靠的一面没有栏杆外,其他都有栏杆,如此设计估计是怕二傻半夜滚下床。
“好漂亮。”二傻激动的扑上床,快速的滚进了粉色的被窝。“清远你故意这面没有栏杆,是不是想我半夜滚到你床上来。”
二傻用被子捂住脸,一脸浪笑,两只眼睛都笑的快要眯起来。
“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清远迅速的按下二傻床头的按钮,一道网格状粉色栏杆缓缓升起,越深越高,直至碰到天花板。
“哇!”二傻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你就这么担心,我晚上会把你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二傻一把扔开被子,插着腰,挺着小肚子,气呼呼的说道。
“你不是那种人吗?”清远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那表情活像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少女在用电棒击晕想轻薄自己的浪荡公子,听着那浪荡公子说其实我只是想摸摸你,跟你闹着玩。
“哼,你竟然这么想我,不跟你玩了。”二傻气着砰的一声躺下自己的饕餮兽躯,一把将被子拽上,盖住自己的整个大脑袋,却因为拽的太用力,露出了两只光洁的小脚丫。
清远轻柔的将被子往下拉了拉,转身便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门。
“不要碰我,我现在很生气,除非你把这跟通天杆撤掉,我才能不生气。”浑然不知清远已走的二傻,以为清远要哄自己,躲在被子里喊道。
“你怎么不说话!”二傻在等待了数秒之后再度喊道。
“是不是因为质疑我的凶兽品,而感到羞愧,你把杆子撤掉就好,本凶兽不会记这点仇。”二傻再度发声,想给清远台阶下。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声音。
二傻猛然坐起,一把拿下被子。
“人呢!”
忽然门再度被推开,清远大步走了进来。
“没想到你羞愧到不敢见我了。”二傻双手环着自己的平胸,目光紧紧的跟着清远。
“啊,我只是忘拿水杯,你好好休息,需不需要帮你关上窗帘。”
“哼╭(╯^╰)╮”二傻迅速躺下,盖好被子。
一秒钟后,察觉到阳光穿透了她的小被子。
“需要!”冒出一个脑袋,迅速喊道。
清远拉好窗帘,缓缓走出房门,在快要关上房门的时候停住脚步,看着那只躺在被子里的二傻,眼中满是宠溺的笑。
走进二傻的房间,拿出那件毛衣。
首先第一件事是拆线,好在是那小破洞是用刀划破的,所以并没有影响毛线的整个纹路。
带着自己的工具,走到花园之中,花园中央有一张石凳,清远坐下后,打了个响指。
远处的飞鸟迅速向着清远飞来,咬住清远递过来的线头,心甘情愿的当清远的拆线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