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宅有专门的一声照顾秦老爷子,现在顺便照顾齐非。
从外面看,齐非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不过向晚歌还是不准他下地,给他准备了轮椅,让人没事儿就推着他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什么的。
整整三周了,没有看见左浅,齐非又不是傻子。
他知道左浅肯定出事了,但是向晚歌他们既然有心瞒着他,那就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
想到向晚歌挺着肚子每天往医院跑,秦墨池也是每天往医院跑,齐非就没有问。
他老老实实配合治疗,好好休息,让大家放心。
其实向晚歌他们看他这样更难受,心里清楚他肯定已经猜到了。只是瞒了这么久,齐非不问,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苏遇白别墅。
元朗又在跟苏遇白吵架。
苏遇白已经停留了太久,再呆下去,他顶头上司要用火箭炮来送他一程了。
但是左浅没有醒,元朗就是不肯走。
“要走你走,我要等我姐醒过来。”元朗固执的不得了,身上还穿着短袖短裤睡衣。
那睡衣也是笑死人,白色的,上面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大肥猪。
元朗说可爱,苏遇白没看出来那只猪哪里可爱了。
此时,元朗手里还抱着被子,虽然外面已经正午,不过他刚睡醒,还是被他无良的师父一把掀了被子吓醒的。
某师傅简直气得要炸了,视线凉飕飕地看着元朗。
“如果她一直不醒了呢?”
一听这话,元朗不干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咒我姐?她要是一直不醒,那我就在这里当兵,休息的时候还可以来照顾她。”元朗气呼呼的瞪着苏遇白,摆手:“你走吧,我不跟你了,我跟着滔哥混去。”
苏遇白眼眸一深:“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跟着滔哥混,你那太远了,不想去了。”
苏遇白摘了眼镜。
在人前他总是戴着眼镜,没有人知道他是真的近视,还是只是为了伪装。
元朗说他这禽兽师父是装的,根本就不近视。
苏遇白走到床前,把眼镜往床上一丢。
元朗怪异的看着他,心说这人怎么回事?
苏遇白扯了领带,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元朗傻乎乎的瞪着他,咽了口口水。
讲真,这个师父虽然没啥本事(因为没有保护住左浅,苏遇白在徒弟心中就等同于废物),不过摘了眼镜后还真挺帅气的。
“你干什么?想揍我?”
苏遇白依旧凉嗖嗖的看着他,沉声道:“医生已经说了,左浅恢复的不错,醒过来的希望很大,你留在这里没用。”
“怎么没用?我每天去陪她说话,给她汇报齐大叔的情况,她听了,说不定就醒了呢?”
“就算你不做,多的是人去做。”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不像你那么铁石心肠。”
元朗气愤的不行,他下床,愤愤道:“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就搬走。”
他话音刚落,直接被苏遇白推了一把。
元朗仰面倒在了床上,眼睁睁看着苏遇白欺身压过来。
床垫重重地沉下去,元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师,师父,你干什么?”
“不跟我混?”
苏遇白脸色发青,此时的他,就像是撕去伪装终于露出真面目的恶魔,满身全是危险的气息。
元朗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这个师父虽然总是阴阳怪气的,但是现在这样更奇怪好不好?
“师父,你先起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元朗推了推苏遇白,扭了扭身子,苏遇白一声闷哼,呼吸瞬间加粗。
元朗募地僵住了。
然后他就爆发了。
“苏遇白,你臭不要脸!”
苏遇白俊脸一沉,恶狠狠地堵住了那张让人抓狂的小嘴……
军区医院。
元朗蔫耷耷的趴在床边,今天他跟左浅一样安静。
左浅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入了高级病房。
她身上的管子已经没有了,整个人静悄悄的躺着。
不过额头的伤疤还没有掉,很大一块,估计会留疤。
元朗前几天还说等左浅好了就带她去国外做整形手术,保证不让她留疤的。
现在,他盯着那块疤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姐,你的疤到我脸上就好了。”
“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你还有个齐大叔可以追,我谁都不敢追。不,我都不用追,那些人一波又一波的。特么的,简直烦死了。”
要是左浅醒着,这会儿肯定要修理他,还要不要脸了,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夸自己的。
但是元朗是真心烦。
有人在外面敲门,他知道是谁,更烦了。
“姐,你说那谁,姓苏的,看着像个人吧?其实也不是好东西。”想到苏遇白对自己做的事,元朗就气得不行,根本就不打算理会他。<igsrc=&039;/iage/6719/292773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