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消灾,花钱消灾!
阮临歌在心底告诉自己,把钱给他后事情就算有个了结,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夜的事情,可是心里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到底是哪里呢?男人的手又晃了下一再提醒着放手,她咬牙就松开手转身就走:没事了!所有的事到此为止,她有了新工作,她有了新生活,她要重新开始!
坚定的步伐才刚迈两步,阮临歌的脑袋突然像被雷劈过。
啊,不对!
她来锦安面试的事情,就连那个女人都不知道,那这个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他怎么知道她面试就成功了,还来洗手间洗抹布擦桌子?临歌停下脚步,闭上眼努力回想,强悍的记忆里运转着她从洗手间出来的画面,她哼歌,她得瑟,她抬头,看到那个男人!
停!画面静止,男人眼中的那丝错愕一闪而过!
没错,就是错愕!
也就是说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想到两人碰面只是巧合,而她却被诈去了三百块大洋!怒从心来,阮临歌消失的火气腾腾又重新燃起,转身发现男人竟刚从洗手间出来——恰好证明了刚刚真的是巧合,而他也是在这里的!
“你骗我!原来你也是在这里工作!”有了刚刚的教训,阮临歌没有傻傻地在把他拉进女厕,同在机关单位上厕所撞到也属正常,“把三百块遮口费还给我!”既然大家都是在这里工作,临歌也不怕了!量他也不敢爆出那夜的事情,毕竟作风出了问题,两人都得倒霉。
“遮口费?”他有没有听错?“我记得这三百块好像是我的医药费吧!”
就三百块,其实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偏偏她又特意回来要,楚沛然忍不住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下,诱得她伸手没够到又紧握在手里。
去他的医药费!
“你又没有去医院?把钱还给我!”
“要是去医院,恐怕就不止这三百块了!”楚沛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语气这么像个无赖,好像是故意告诉她,他就是诈她钱财的无赖,看着她无从发泄的模样,他好心情地转身离开。
“你!”
无赖!阮临歌气得握拳,这时才发现手里还握着抹布。想到她白白损失的三百块,她刚扬起手,准备完美的抛物线投掷的时候,综合办公科的门突然打开,张申科长从里面走出。她急忙军姿站正,脾气也顿时收敛,刚要开口却见科长也陡然站得笔直,嘴里喊着,“局长!”
局长?
阮临歌偷偷回头,确定自己的背后没有别人,那也就是说张科长喊得所谓局长是他和她之间的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更让人瞠目结舌的吗?她顿时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有无数头野驴狂踢,这个刚刚诈了自己三百块钱的男人居然是局长?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现在该怎么办?抹布是不能再甩到他的脸上,除非她是活腻歪了!
猛地将扬起的手收回,阮临歌抬头却看到所谓的局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知道她该像科长那样打声招呼,但是阮临歌酝酿了半天,却在男人那“你怎么不仍了”的眼神下化为虚有。
他在挑衅!
临歌低下头,憋了鼓劲,抬头准备中气十足的时候,楚沛然先开了口。
“张科长还是局里最认真的科长啊!不过这位,”楚沛然假装刚看到她,“这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