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
楚沛然本来也没有注意眼前是谁,在女人错愕的表情下,他自然也认出了这个踹了自己的女人。
阮临歌?
如果说崇宁的那夜她睡错房间,而他也是酒后乱性,酒店监控的损坏也勉强纯属巧合,这些他都可以接受;但是这个女人在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又出现在锦安市,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实在无法再相信!这绝不是巧合,背后到底又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
思绪千变万化,楚沛然眼角泛起冷冽,正要开口。
“你到底要怎么样?”
确定左右没人,阮临歌直接拽着男人进了女厕,她一直在女厕洗抹布,里面没人她是清楚的。锁上门,临歌将他抵在门后,他这要是闹到哪样?居然能从崇宁跟她到锦安?“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想到继母,临歌气得咬牙,她太傻没识破阴谋,被卖了也自认倒霉,她都没去找她麻烦,她竟然还让他跟着她?“你和她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便宜都占了,也吃干抹净了,你们究竟还想怎样?”
不知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模样,楚沛然骨子里莫名窜流股拧劲,他反手遮挡轻而易举改变了两人的位置。显然,阮临歌刚刚太过慌张,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由强势的一方变为弱小,“你,”说话的底气也变小了,阮临歌背抵在门后,双手努力撑出两人的距离,“你想干嘛?”
“你说呢?”伏在她的耳边,他的呼吸都格外清晰,“阮,临,歌!”
“你怎么知道?”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临歌瞠大眼睛,该死的继母!万恶的后妈!她到底卖了她什么?
“我想知道自然就有我知道的途径!阮临歌,你不会忘记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当然记得!她被继母送上了他的床,白白的被他占了便宜还摔了她的手机,最后居然还要报警抓她,所以她,,她踹了他的弟弟!想到自己那脚是拼尽全力的,高涨的怒气也在瞬间散去,阮临歌忍不住低头看向那里,“你,你还好吧?”
“你说呢?”
又是这种音调,让她头皮一阵发麻!想到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断子绝孙,阮临歌已经低下的声音只能更低,低到尘埃里。
“对不起!你真的受伤了吗?我愿意付医药费,两百块够不够?”
“两百块?”
“那就三百好了!不能再多了,我真的没有钱了!留下来的那两千块是要还洛西的住院费,我身上剩下的钱还要留着下班找房交押金,真的不能再给你了!”
楚沛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两三百块钱的医药费打发,但是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仿佛自己给出赔偿是三十万而非三百块!从不曾恶作剧的他也忍不住朝她摊开手掌,“好吧,三百就三百!拿来!”
真的要赔钱?临歌心疼得肉痛,从牛仔前袋里掏出五百块,点了三张还仔细确定了两遍。
“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们得说好,”另一端已经被男人握住,她紧紧捏着另一角,“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们彻底两清了,再见面的话就是陌生人,那晚的一切都当初没有发生,谁要说出去就是小狗,从此一辈子爬着走路!”
小狗?一辈子爬着走路?
现在幼稚园里的小朋友都不会相信这些话了吧?
“好,我同意!”楚沛然晃动捏着钱的手,“那你是不是可以松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