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1)

群马县,某宾馆

最近这家宾馆的最热话题,就是住在总统房里的一个男人。一个罕见的钻石王老五。为什么说罕见呢?因为那个男人有着和当红明星不相上下的俊美面容,气质儒雅又带着独有的风流沉稳,举止之间无时无刻不透着贵气,一看就是不简单的人物。更何况男人还独自一人住着他们宾馆里最豪华的总统房,实在是太符合当下大众眼中白马王子的形象了。但让许多想要找机会跟男子来一个“浪漫偶遇”的各色男男女女都不由感到的失望的是,男人从来没有踏出过一次房门,就连一日三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务。

于是乎,男人的形象,一下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而如今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呢?

浴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水流声,温热的水汽缭绕,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香气。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六左右,身材高挑精壮。身上的肌肉轮廓优美却不显夸张,身上麦色的健康皮肤在水珠的润泽下,看着尤为漂亮光滑。

只见男人双手撑在镜台两侧,头颅微垂,淡淡的讽刺道:“嗤,忍足瑛士你果然变丑了不少。”

忍足瑛士最近过得很不好~

自从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以来,他内心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远离那个让他变得早已不再是他自己的人。

经过多日的自我折磨,他最终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早在他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心系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从最初的愧疚到之后的弥补,再到后来的耐心陪伴、关心呵护,最后到了现在的不可缺少、失去自我。慢慢的,他一步一步的,早就失去了作为父亲的资格。因为,他违背伦常,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忍足侑士。

他不是没有努力挣扎,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只是单单几日没有见到忍足侑士,他却觉得度日如年,想他想得快要发疯。

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想让儿子背上与自己一样的罪名,不想让儿子觉得自己-肮脏、变态。所以,他只能把这些爱意强自的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得知、窥探。

还想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还想陪着他一直走下去,还想他的笑脸,从而获取小小的满足和幸福。他只能把自己代入他亲的角色,从而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选择守护。

抬起头,镜中的他早已变得不像是众人最为熟悉的那个风流男人。深蓝的发丝湿润的贴在额头,脸上,颈间。眉头早已深深皱起,眉宇间更透着清晰可见的疲惫。深蓝色深邃平静的眼睛变得暗淡、带着丝丝忧愁。眼下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总是上扬的嘴角也已经疲倦的耷下,嘴唇被抿的苍白。以往光滑的下巴,此时长出薄薄的一层胡须。整个人带着一股阴沉、颓废的气质,在别人的眼中看着也许有着另类的魅力,但是在一向十分在乎自身形象的忍足瑛士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狼狈。

刚想把胡子刮掉,这时,房内传来阵阵铃声。忍足瑛士果断的把手中的刮胡刀扔到一边,随手拿了一个浴巾,裹在腰间走出了浴室。因为来电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忍足侑士。(忍足侑士的铃声是单独设定的,所以一听就听得出来。)

深呼吸,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欣喜和紧张,忍足瑛士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按下接听键:“喂,宝贝”

“什么?”过了几秒种,忍足瑛士脸上的微笑瞬间被焦虑取代“宝贝,你在医院?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还是怎么了?在哪个医院?告诉爸爸,爸爸去找你。”男人的声音变得焦躁不安,暗哑低沉透着几分危险,可惜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听出。

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记清宝贝告诉他的医院名字和地址。忍足瑛士立马挂了电话,奔到厕所,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的面容,然后迅速收拾行李,在一甘不舍\哀怨的目光下退了房。

此时,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因为他的心,都被一个名字叫做“忍足侑士”的少年全部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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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某高级病房。

一个面色苍白,长得雌雄莫辩,眉目间有几分英气的少年躺在病床上,他双眼紧闭,嘴唇微白,整个人穿着一身病服,无形间透着些许病气和虚弱,一副昏迷的模样。他的病床周围,或坐,或站,或趴着几个少年,均是一脸倦意和疲乏。

这是忍足瑛士推开病房门时所看到的景象。

抿着双唇,忍足瑛士白着脸从众多少年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看见忍足侑士平平安安趴在床边的时候后,才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迈着步子,上前,凑近,眼睛上下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的人,发现儿子除了面色有些疲惫外,其他的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变化。抬手,趁其没有反应过来,用力的揉了揉儿子柔软浓密的发,忍足瑛士语气不满地开口说道:“你啊,诚心吓我是不是?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眼睛偷偷瞄到男人面上还来不及擦去的汗滴,忍足侑士站起身,摸着后脑勺干笑:“这不一时太紧张了么?呵呵……总之,辛苦了辛苦了。”

接下来,忍足侑士把忍足瑛士拉到身边,一一为他介绍这些他才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少年们。少年们好奇又拘谨的向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乖乖的叫了声叔叔,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幸村精市身上。那份打心底里透出的关心、担忧,让一旁默默观察他们的忍足瑛士连连点头,眼底划过一丝赞赏。幸村家的那个小子,有一群好队友。

真田弦一郎平日很尊敬自己的长辈,尤其是特别尊敬本事大的人。而忍足瑛士恰巧就是其中的一个。幸村精市突然的倒下,其实受到最大的惊吓,不是别人,而是真田弦一郎。从小就认识的玩伴、自己认同的伙伴、自己信任甚至潜意识中都有些依靠的队友+部长。在他的印象里,幸村精市永远是那么的自信强大,仿佛没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一样。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他的面前倒下了。他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迷茫和恐慌、彷徨。

虽然有通知给自家父母和幸村夫妇,但由于双方家长都是长期出差在外的人,一时半会都赶不回来。但他又不敢给爷爷他们打电话,生怕上了年纪的他们,一时不会接受不了精市昏迷的事情,受到什么打击。所以只能一人无助的和好友们守在这里。这时,忍足瑛士的出现,无疑是给了他极大地定心丸。毕竟忍足叔叔在医学界怎么说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也许可能擅长的领域不同,但是相信他一定能认识许多医技同样高明的人物。

于是乎,真田弦一郎,睁着闪亮亮的眼睛,无比期待的看着忍足瑛士:“如果是忍足叔叔在的话,精市的身体一定能好的起来。”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抬起头一脸惊讶+惊喜的看向一旁安静站在忍足侑士身边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身份,其实他们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毕竟在全日本,也许叫瑛士的人不少,但是叫忍足瑛士的人,却是少上加少。刚开始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与那个传说中的医学天才-忍足瑛士的名字巧合的相同罢了,但是认真看看男人的长相、身高、气质还有年龄,都和那总是高频率出现在报刊上所描述的极为相符,再加上他们的副部长都那么说了,想必是那个人没错。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忍足侑士竟然真的是个贵公子。

忍足瑛士愣了愣,倒是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先不说,幸村精市的父亲和自己是多年的好友、俩家是多年的世交,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更是自己宝贝儿子的发小、好友。再加上他本人十分欣赏少年,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尽一份自己的力。

只不过,当他的眼睛无意间看到忍足侑士的目光是放在幸村精市身上的时候,他心中一紧。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努力吸引某人的注意力:“侑士,医生有没有说精市什么时候会醒来?”

忍足侑士眨眨眼,歪头想了想:“五个小时之内。”

“哦……”假装低头沉吟,眼睛却暗自观察宝贝儿子的动向。发现他看向幸村精市的眼中,只是单纯的关怀时,才放心。努力安慰自己半天,他们只是朋友、朋友而已,不要想得太多。但心中依旧烦躁不已,最终默默苦笑:呵,只是看见他的目光停留在别人的身上罢了,干嘛连这个都要莫名的吃醋。果然,人们总是挂在嘴边的“爱情”,让人变得莫名其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是在看到坐在一边的儿子,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白毛小子的那一刻,刚刚熄灭的火气再一次有复燃的现象。

‘啊喂,你小子,离我家宝贝那么近干嘛。靠,竟然还挪。’忍足瑛士咬牙看着某个白毛小子无比厚脸皮的趁着自己走神的情况下,溜到儿子身边,二人之间的距离,从一条腿的长度慢慢变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心中要多气有多气。尤其是看到儿子竟然毫不在意的模样,还冲他笑,我嘞个去的,这不能忍了。

暗自捏捏拳头,忍足瑛士往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二人齐齐仰着头,一个疑惑的看着自己,一个淡定的跟他对视。除了觉得儿子的样子实在是无比可爱,还有就是那个看起来十分欠扁的白毛小子,让他觉得万分面熟,但他表示他记得他并没有见过这个臭小子。

虽然心中还没有想到什么,但忍足瑛士依旧面上挂上一副亲切、温雅的微笑,俨然一副关心后辈的长辈模样:“你们这些小朋友还不回家么?”抬起腕子,看了眼手表:“都已经二点十分了。”

盯,仁王雅治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十分紧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面上笑的慈善,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他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深刻。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就是十年前从咖啡店,半路接走侑士的那个人。他忘不了当时那个男人向他投来的淡淡一瞥,那一眼,就像是看一个微不足道的死物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甚至倒影不出他的身影。因为那时,他的眼中只有忍足侑士。即使,现在男人身上并没有当时的那种足以令人窒息,怒气压抑到极点的冷然,但他依旧气势强大,只是多了几分温和和优雅罢了。

经过近几年来,他见识的人,也许并没有几个常年身居上位的人。但是,凭他的直觉,就能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是经过多年的磨练慢慢凝聚起来的。就算他不刻意释放自己的气势,但是却依旧会在言行举止的时候,不经意间放出自己的气势。引导周围人的气场,甚至控制他人的情绪。

面上勾起一抹专属于欺诈师的狡黠微笑,他不想让这个男人再次用那种态度对待,他不想在侑士的面前出丑。“噗哩……不用大叔你操心啦,我们都有给家里打过电话。爸爸妈妈已经同意雅治留下守着部长了哟~”

“大叔……”==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笑眯眯的仁王雅治。忍足瑛士虽然还笑的可亲,但脸色已经明显的黑了许多。

抬手摁住额上跳的无比欢快的青筋,忍足瑛士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妹的,他看起来有那么老那么老那么老么?!!!!

仁王雅治像是看出了忍足瑛士心中所想,一脸无辜的摊手道:“难道大叔今年没有50么?……”

“噗……”正在喝水的忍足侑士听了仁王雅治的话,一不小心全部喷了出来,吓得仁王雅治和忍足瑛士纷纷凑过去给他拍背。真田弦一郎则是跑去卫生间乖乖的拿出拖把擦干喷在地上的水渍。

忍足侑士美美的冲真田弦一郎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真田弦一郎在四道杀人的目光下,无声退散。

看着眼睛笑得都眯起来的仁王雅治,再看看自己的爸爸,忍足侑士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小声嘟囔道:“其实,爸爸也没有多老,才43而已……”

其实,爸爸也没有多老,才43而已,其实,爸爸也没有多老,才43而已,才43而已……才……忍足瑛士脑海中无限循环着这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而忍足侑士想了想,他没有注意到一旁忍足瑛士脸上的笑已经完全僵住,再一次无意打击道:“就算是大叔,爸爸也是个美大叔……真的。”

像是怕别人不信,忍足侑士又跳下椅子,站到已经完全石化的忍足瑛士身边,又手勾起某人下巴,对别人扬着小脑袋瓜,一脸骄傲:“据我所知,按照爸爸这种保养程度,53也不会有多老。到时候的行情一定也和现在一样好……”

“……”片刻无言,众人眼含同情地看着忍足侑士身边的男人。啧……真可怜呐,直接风化了……

“那个……”半响,等到忍足瑛士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发现在家宝贝早已放开了勾起他下巴的手,再次坐回座位,捧着个杯子喝水,身边那碍眼的白毛也消失不见。于是,满脸喜滋滋的再次凑上去,他也要喝水!!!至于,刚刚他儿子说的什么,啊,抱歉,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他没听到。

那仁王雅治呢?

其实仁王雅治早在刚才就自己偷偷地退回了自己搭档的身边。懒懒的闭目靠在墙上,突然鼻尖传来熟悉的香味。歪着头,不情愿的睁开右眼,仁王雅治玩着自己的小辫子,一脸不解地看着绅士递给自己的手帕,但却也配合的接过。

就见柳生比吕士推推自己的眼镜,然后再点点他的额头。

骤时,仁王雅治醒悟。

猛地睁开另一只眼睛,仁王雅治把手帕随意的盖在脸上,顿时觉得整个人浑身无力。

习惯性的弓着腰,他的唇角在手帕的遮挡下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原来,他面对男人时,还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从容。

即使,尽全力维持了他平日的模样,但是身上已经渐渐被冷汗浸湿的正选服装,已经无声透露出他的狼狈。

只是,该庆幸,自己的这个模样,只有最熟悉他的搭档才发现了么?

微微侧头,任由脸上的手帕滑落在地。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

连柳生比吕士都没有看到,仁王雅治在看向不远处那一对上演父子爱的二人时,眼神是如何的阴郁。

他迷茫

这样的自己

有资格做那人的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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