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与杜畿到达长安之后,董守业在府中与二人正说着话呢。
突然,一个小厮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对董守业说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董守业眉头一皱,继而问道:“究竟是出了何事,竟然如此惊慌,慢慢说来?”
那小厮喘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公子,刚刚大牢那面来人通报,那丁管已经咬舌自尽了!”
董守业闻言一惊,从案几旁站起身来,走到小厮的旁边问道:“那丁管是何时死的?”
小厮答道:“死了有一个时辰了,小人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董守业对着贾诩和杜畿苦笑道:“本公子原本还打算带着你二人去大牢中提审那丁管,没想到此人却是自尽了。”
杜畿见状,向那小厮问道:“那丁管临死之前可曾交代过什么?”
小厮答道:“那丁管也是个硬骨头,虽然用了刑,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杜畿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然后说道:“公子,据下官推测这丁管应该是怕自己扛不住刑罚,吐露出心中的秘密,这才咬舌自尽的。”
董守业沉吟一会,说道:“二位一路风尘而来,疲惫不已,查案之事非一日之功,不如暂且回去休息,来日方长。”
贾诩与杜畿二人点头应是,依言退去。
有个知道心疼人的好主子就是好啊!
接连几日,董守业与贾诩以及杜畿都在分析,查探案情,想要找出幕后黑手,却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查到。
其实,董守业心中也在暗暗怀疑,有几个人也已经走进董守业的视线。
其一,便是王允。基本上看过历史的人都知道是王允策划杀了董卓,从这一点来看,王允在作案动机上市非常有嫌疑的。而且王允作为当朝司徒,朝中手握大权的人物,想要只是一个议郎行刺董卓也没有多大的困难,目前董卓对王允非常信任,从作案能力来看,王允也具备这个能力和机会。
其二,便是郑泰。寿宴那天郑泰的表现特别奇怪,与以往大不相同。当时董守业便有点惊讶于郑泰的奇怪举动,只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已。而起郑泰当日向董守业引荐的荀攸、钟繇二人都与郑泰交往过密,很有可能就是同谋。不过,这是董守业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有时甚至是不敢往下细想。郑泰作为天下知名大儒,其人格魅力是无可置疑的,董守业师从郑泰的这段时间也被对方折服,对郑泰敬佩不已。一方是授业恩师,一方是亲生父亲,董守业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两人走向对立,针锋相对。
其三,就是长安城内的其他大员,诸如马日磾、皇甫嵩等人,都有一定的嫌疑,但是却不是很大。
经过一段时间的监视和调查,董守业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是目前所怀疑的对象,最近一段时间跟丁管都没有产生过什么交集,除了在朝堂这种公共场所,相互之间会说上几句话,别的方面根本就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查完这些人之后,董守业困惑不已,难道这次刺杀只是出自丁管本意,没有其他人参与,说实话,董守业很难接受这种结果。
董守业便与贾诩与杜畿商量,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是有所疏漏的,几番排除之后,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董守业便向杜畿问道:“伯侯,难道此次刺杀没有什么幕后黑手,只是丁管一个人的一时冲动。”
杜畿沉吟一会儿,说道:“眼下所有证据都表明的确是如此。”说完抹了抹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突然有一道灵光在脑际闪过,却被杜畿果断抓住,只听他继续说道:“公子,咱们不妨扩大一些查找的范围,丁管本人虽然不与他人结交,可是他却可以通过仆从来传递消息。”
董守业依言而行,把一些可怀疑对象监视起来,有机会还挨个询问。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什么结果,像王允、皇甫嵩、马日磾等人的仆从都没有与丁管的仆从有什么交集。
仆从的这条线也断了,查不下去了。
董守业这下子更加蛋疼了,案子要是真的没有什么进展,现在丁管也已经自尽,死无对证,那也只能是就此结案。
可是董守业的心有所不甘,他感觉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于是,将心一横,对着典韦吩咐道:“恶来,你从军中挑选几个会写字的出来,把丁管府上近两个月来每个人每天做的事儿都记下了,整理出来。”
典韦依令而去。
对此董守业也颇感无奈,在二十世纪随便找个人都识字,都能写写字做个记录什么的,而在汉朝,能认得几个字的就非常少了,一般人都是文盲。
杜畿与贾诩倒不是文盲,可是这种十分琐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且又耗时间的事儿董守业也不愿意大材小用,让两个大才去干这种事儿。
还好军中还能找出几个识字的人。
丁管府上总计也就六个人,一个是丁管的小妾,丁管正室死了一段时间了,老小子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年轻漂亮的。一个是丁管府上的管家,跟随丁管多年,可以说的上是丁管的心腹。一个负责洗衣服的老妈子,一个负责做饭的厨娘,一个是丁管的书童小厮,最后一个是打杂的,在府里干些杂活儿。
这六个人,看起来都很清白,交代的事情虽然是絮絮叨叨的,但总体来说都跟其位置相符,没有什么越俎代庖的事情发生,从口供上看也没有什么异常。
董守业将几人的口供看了两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杜畿也将几人的口供看了好几遍,然后思索了一会儿,便对董守业说道:“这个管家有问题。”
董守业闻言大喜,忙问杜畿下一步该怎么做。
杜畿让董守业提审丁管的厨娘。
不多会儿,典韦便将那厨娘带到董守业面前。
那厨娘见着董守业之后,一个劲儿地跪在地上磕头,口中说道:“大人,奴只是一个厨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奴婢是冤枉的!”说完还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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