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业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内。
刚刚坐了没多久,有传令兵进入大帐内禀报,帐外有探马急事求见。
董守业估计是前线有紧急军情,便宣入帐内。只见一人风尘仆仆,两眼充满血丝,脸上还有几道血痕,走进帐内之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卑下前线哨探,有紧急军情禀告!”董守业示意身边的典韦上前扶起此人,然后说道:“免礼请起,有何要事,速速禀报。”
那名哨探见状说道:“启禀公子,我等前方哨探已经遭遇孙坚军先锋,其先锋部队,大概在今晚便可到达梁县以东附近,估计其主力部队距离我军不足一百五十里。”
董守业听罢,站起身来,从案几上拿出一支令箭,往这哨探面前一仍,口中说道:“重赏,稍作休息之后,再探!”
转而又笑呵呵地对旁边的贾诩说道:“军师,孙坚军远道而来,本公子作为东道主若是不能迎接一番,那岂不是失了礼数?军师以为如何啊?”
贾诩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眯着双眼反问道:“公子的意思是派遣一支兵马试探一番。”
董守业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贾诩接到说道:“如此也好,怕是孙坚对于此事也有所防备,若是事不可为,没有机会下手,那也不要勉强。”
董守业说道:“此事当然,占不到便宜没关系,可咱们也不能吃亏啊!军师以为派谁去比较合适?”
贾诩想了想,开口说道:“徐荣将军老成持重,经验丰富,原本是此事的最佳人选,但是眼下徐将军俨然是作为公子的副手,辅助公子处理军中诸事,一时之间难以脱身。公子可以在张辽校尉和李傕校尉中二选一,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董守业暗道一声,果然是老狐狸。
一段话里透露着好几个意思,首先告诉董守业最适合的人选便是老成持重的徐荣。但是徐荣却是无法前往,由此而向董守业暗示应该选择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才能顺利完成任务,由此引出李傕和张辽。
此时,在战争经验方面,毫无疑问此时的张辽与李傕是各有千秋,李傕三十多岁,十几年的军旅生涯,足以独当一面。张辽却是十六岁从军,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也是八九年的军事生涯,但独当一面的机会却是比较少。
因此二人都是不错的选择,此次的战斗任务不重,只需要选择恰当的时机即可,由此暗示董守业应该多多历练一下张辽。因此总的来说就是虽然李傕很适合,但是应该多多历练张辽,让其能够尽快成长,尽快成为可以替董守业独当一面的一方将领。
董守业既然听出贾诩话中的意思,也就毫不迟疑地说道:“那就让二哥带兵走一趟吧!”
贾诩笑了笑,就要出声去叫传令兵。却被董守业拉住。
只听董守业对贾诩说道:“军师,此事不急,那孙坚曾经与我父亲共同在西凉战场上并肩作战,也算是本公子的长辈,于情于礼,本公子也因该做书一封,问候一下,聊表一下作为子侄晚辈的孝心!”
贾诩看到董守业不怀好意的样子,可不会认为自家公子会有那个心情,于是出声问道:“公子想要戏耍一下孙坚?”
董守业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跪坐在案几旁边,低下头开始思索。
贾诩见到这个情形也是十分无语,没想到自家公子作为一方统帅,却仍旧是如此顽皮,童心未泯。不过想想也就释怀,毕竟是才十九岁的人,年纪轻轻,尚未及冠,年少轻狂,难免会有一些轻率之举。不过这也是件好事,也能看到自家公子的真性情。若是年纪轻轻的城府颇深,整日阴森深沉,那对于作为臣下的自己可也不会是件好事。当下也不出言反对。
董守业在案几旁跪坐一会儿,站起来拿起纸笔,挥墨泼毫,提笔给孙坚写了一封信,其中写道:“
晚辈董白上告乌程侯、破虏将军、孙豫州钧鉴:
近日常闻坊中流言,孙豫州与鲁阳聚众数万,欲有北上攻占洛阳,侵犯帝阙之意,此乃何故?
家父常言叔父生性阔达,并有奇节,勇武深谋,年少只身破贼,崭露头角,黄巾之役,不辞劳苦,随朱河南南征北讨,声名远扬。西凉羌胡叛乱,勇于建言,巧设良谋,有一举平叛之远见,无奈周慎怯弱,不能听从忠言,采纳良谋而果断进击,从而坐失平定羌胡叛乱之良机。长沙区星叛乱,朝廷拜叔父为长沙太守,前往征讨。听闻叔父到达长沙之后,检选循吏,使之治民,善于用人而远近贤达归附。筹谋平叛,分工明确,叔父讨贼,郡吏治政。然后率领将士,谋划方略,不出一月,击破区星。时零陵周朝、桂林郭石各聚乱兵与区星呼应,于是跨越州郡,越境讨贼,三郡有此平定、秩序井然。
前日袁南阳奏请叔父为破虏将军、豫州刺史。朝中皆以为此举不可,言叔父擅自领兵聚众,心怀异志,又跨州越界,一路北上,先后袭杀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杀害朝廷命官,似有不臣之举,如此将至朝廷威严与何地。朝廷命官之生死,唯有天子之命方可裁决,叔父一郡太守,岂敢行天使之举。故满朝公卿尽皆出言反对叔父主政豫州之事,当时我父以曾与叔父故交于西凉,了解叔父之为人秉性,向天子建言,此中必有曲折,叔父必有苦衷,言王睿、张咨自诩名门高士一向轻视武人。且叔父文韬武略不凡,眼下州郡不平,叔父主政豫州必能安定一方,还一州太平,天子以为然,故叔父为破虏将军、豫州刺史之事遂成。
观叔父多年所作所为,皆是大汉忠臣也!为大汉征讨叛乱,效力国家之举,不可胜数。如今正值天下混乱之际,叔父不思匡扶社稷,报效天子,反而自恃兵强马壮,聚一干乌合之众,欲攻占洛阳,侵犯帝阙,如此岂不是将之天子之恩德抛之脑后。洛阳,乃大汉帝都,京畿重地,叔父不过一州刺史,岂能擅自占据。此举必为国家再添动乱,为祸一方,若天下诸侯人人效仿,岂不是天下大乱。如此叔父有何面目敢自称大汉忠臣邪?此一叛臣耳!
白窃以为此举不妥,望叔父能够改邪归正,遣散贼众,使国家复归安宁。若叔父冥顽不灵,死不悔改,难收叛逆之举,那你我叔侄二人唯有刀兵相见,对垒沙场,一决胜负,如此岂不是辜负家父之一番美意。若叔父自恃兵强马壮,不妨引兵来攻。
今白领王师数万,屯于梁东,静等叔父,或斗将、或斗兵、或斗阵,任凭叔父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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