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荣眼光还是非常独到,非常明智的。
现在董守业手中的嫡系将领来源复杂,李傕是西凉人,徐晃是河东人,张辽是并州人,张既是冯翊郡人,杨奉出身白波贼,华雄是关西人,可以说是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人都有,徐荣加入后自然也就不会存在被西凉军宿将排挤的问题,况且按照董守业现在的情况,在数年之后也必将是开府建衙,独掌一方。
董守业见徐荣与麾下主将一起出声让自己掌握大权,安定诸事,也知道差不多了,自己不需要再装下去了,再装下去就太假了,于是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诸将便归我节制,听我军令,不得有误,若有违犯,军法伺候。”
董守业又对徐荣说道:“徐将军,你是军中宿将,经验丰富,乃我父的强力臂助,我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屯兵偃师,作为洛阳东方门户,若是关东诸侯之中有人前来,兵力少则大战出击;兵力多则固守待援。同时与函谷关守将,以及屯兵在洛阳的河南尹朱儁,还有屯兵在阳城的都督胡轸等部,迅速取得联系,相互支援,能够同进退另外此次连番大胜所得的粮草辎重,优先补给徐将军所部。另外再多派细作探听孟津附近动静,以防敌军从孟津附近登陆,这孟津虽然当年被丁原一把火烧了,可是最近也是略有恢复,也能正常使用,所以务必留心在意。其他诸将,随我回转长安,不得有误。”董守业最近当官不小,时间时间长了,也养出一种气度,指挥起众人来也是仅仅有条,自有一番气势。
众人齐声应道:“我等谨遵少主将令。”
董守业见诸事安排完毕,便说道:“众将各自回营准备,散了吧!徐荣与大哥留下。”
不多会,众人各自散去,董守业吩咐亲卫严守营寨,然后便对徐荣与徐晃说道:“大哥,徐荣将军乃是军中宿将,经验丰富,大哥还需向徐将军多多请益才是。”
徐晃听到董守业的话,非常高兴,也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对自己的成长有不少的好处,于是立刻向徐荣抱拳施礼道:“徐晃愚钝,还望徐将军不吝赐教!”
徐荣立刻还礼道:“岂敢岂敢,徐晃将军严重了,徐某愧不敢当,你我二人应该相互交流才是。”于是二人有各自寒暄客气了几句。
董守业见两人在那儿你来我往地客气地差不多了,于是再次出声道:“徐荣将军,你是我父亲大人的心腹爱将,我将你独留在此地,其实是另有安排,不知徐荣将军是否愿意接受?”
徐荣一听,开口小菜上完了,肉菜来了,心中估计也是一些心腹要事,当下立刻出声道:“少主所命,无所不从。”
董守业笑了笑,说道:“不知徐将军对我父刚刚任命的河南尹,屯兵洛阳的朱儁是否有所了解。”
徐荣听到自家少主提到朱儁,心中隐约明白了一些,于是出声答道:“此人乃是当朝名将,当年黄巾蛾贼祸乱天下之时,此人与皇甫嵩,卢植各领一军到各处平叛,立下战功不少,乃是天下有数的名将。不知少主为何提到此人?”
董守业说道:“今日军师李儒秘密传信与我说此人恐怕会与关东诸侯有所联系,怕是到时会对我军不利。”
徐荣心中一动,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也知道该是自己表决心的时候了,于是立刻说道:“不知公子需要末将如何去做?”
董守业笑了笑说道:“现在情况不明,尚且难以得出什么结论。若是立刻擒杀,又恐是冤枉好人,错杀无辜,使忠良蒙冤,甚至是弄巧成拙,逼得他狗急跳墙。我意让徐将军代为监视,防备。若是朱儁有所异动,徐将军可以先与其虚与委蛇,放其离开,朱儁必当对徐将军无所防备,然后徐将军在纵兵追击,击溃其众。若是其只是带着小股人马离开,意向不明,徐将军便任其离开,然后收编其在洛阳城内的部属。若是朱儁无所异动,徐将军也无须理会,尽量与之配合、共事即可。此事我也会向父亲大人禀明,徐将军可以放手施为,不必担忧。”
徐荣知道朱儁一心终于汉室,难免与关东诸侯多有来往,而且和自己的主公董卓是貌合神离。董卓父子对他有所防备,也是理所当然。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忠于董卓父子,自然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于是爽快出声应下。
在三日之后,董守业便领着本部人马以及一众缴获的粮草辎重浩浩荡荡地离开偃师,往长安方向赶去。
此时董守业虽然对朱儁屯兵洛阳与关东诸侯关系暧昧这件事有点担心,但是已经安排了徐荣监视,以防万一。况且自己的便宜老子董卓也不是傻子,只给朱儁安排了五千人马,而且还不是什么精锐,再加上朱儁本部人马约二千左右,合起来也就是七千左右的人马,现在徐荣收编了曹操的败兵之后,人数基本上是朱儁的二倍。况且在董守业心里徐荣的能力那是相当的强,不比那大汉名将朱儁差什么。所以,董守业也不觉得这朱儁能翻出多大浪来。
一众人马离开偃师县城,一路向洛阳赶来,很快便已然到了洛阳城外。此时董守业也没有进入洛阳城内的心思,毕竟现在洛阳经过迁都这件事儿一折腾,估计城内也是破败不堪了,要是看到那里破败的景象,谁的心里都不会舒服。于是派人往洛阳城内通报一声,便没有再进入洛阳城内的意思,踏踏实实地在洛阳城外不远的地方扎起大营,安排众人歇息。
董守业这些天老是发现自己的部队里有着一辆囚车,好像还关押着一个人,也不知到底因何缘由。这段时间,烦事颇多,比较忙,一时之间也没有功夫来查问一下。眼下营寨已经扎好,有点空闲,左右无事,便向华雄问道:“华校尉,军中有辆囚车,还关押着一个犯人,所为何事啊?”
华雄嗡里嗡气地说道:“少主难道忘了,当日我军攻破张邈军大营时,正是在张邈军中大营里发现此人的,当时此人全身被铁链锁住,不能动弹,当时众人问少主如何处置,少主便说先关起来,等您有空时再说,从荥阳以来的一路上,属下还以为少主会安排处置这个囚犯,便将此囚犯一路押解过来,静候少主处置。”
董守业说道:“原来如此,华校尉,你可知道那囚犯关押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华雄说道:“属下知道,少主,请随我来。”
董守业一边走一边问道:“华校尉,可曾问明其他俘虏,此人所犯何事,是为何被铁链拴住全身的?”
华雄说道:“回禀少主,属下也曾经问过一些俘虏。他们说,此人是因为在张邈军中,与别人争抢吃食而发生口角,然后发生争斗,与他人动手,这厮也是厉害,赤手空拳打伤了数十人,后来有人报知张邈,张邈一气之下将此人用铁链绑住,囚禁在囚车中。此人武艺不错,张邈也舍不得立刻就杀了,本来是准备到了陈留以后,再决定是不是杀了以正军法的。却没有想到在半夜里张邈的人马就被我军所击破。”
董守业听完华雄的话,不禁想到:“难道是他?出自陈留,在张邈的部队里,都对的上,要是真的是那个人,那自己岂不是捡到宝了?”于是赶紧加快脚步向华雄所说的地方走去。
到了囚禁犯人的地方,果然是一辆囚车依旧停在那里。只见囚笼中的那人相貌魁梧,身上依旧是缠着数道铁链,光着上身,两只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高高鼓起,青筋遍布,两只胳膊粗的跟大腿似的。身上也是虬曲纵横,肌肉遍布,一眼看去便知膂力过人,比那当初的武安国看起来还要强壮。”
董守业又向华雄问道:“还有此人的其他消息没有?”
华雄回答道:“听那些俘虏说,他们都是刚刚入伍,没有多长时间,新兵们彼此之间也不够熟悉,知道的信息也不是太多。不过此人在又一次喝酒时曾与众人吹嘘,说他有个老乡姓刘,老是被睢阳人李永欺负。这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颇有势力,家中也是防卫甚重。此人便驾着车,车上装着鸡肉,和美酒,佯装在李府附近等人。当李府的府邸大门打开之时,李永正要出府办事,此人便拿着匕首从旁边冲出刺杀李永。李永没有防备,立时便被杀了,就连与李永一起出门办事的老婆也被此人杀了。杀完人之后,此人举止安泰、镇定不已,一点也不惊慌,面色正常地从李府走出。然后从车上取出自己的武器,慢慢悠悠地驾车离开。之后此事惊动全城,有数百人紧随其后,想要追杀此人,为李永报仇,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又走了十几里路,遇到李永的至交好友及其手下,双方会和与此人大战良久。此人杀人无数,然后安然脱身而去,逃至山中。后来曹操与张邈在陈留起兵,此人便下山参加张邈招募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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