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着急先吃了她,但在这之前,他有必要先喂饱了自己的猎物,以及吊足她的胃口。
刀削唇角斜斜勾起一弯弧度,冷艳的容颜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要……
等到安筱暖反应过来,她叼着虾仁的唇已经覆上了冰凉的触感。
淡淡的唇纹,通过肌肤相连的位置清晰的传来,像是什么在心上最柔车欠的地方搔了一下,车欠车欠的,痒痒的。
埋在身体深处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愫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门,翻涌而出,汹涌而至,压抑而又叫嚣的想要得到更多。
头皮一麻,身体被一股电流经过。
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软绵绵的,肌肤被粗粝指腹引起的一阵阵颤粟,让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纤长的脖颈,伴随着轻口勿,不自觉的扬起,像是优雅的天鹅,扬起优美的弧度。
灯光下紧闭的眼睛,被长密的睫毛打下轻轻一层阴影,绯红的脸蛋上薄薄一层细汗。
喉间不经意溢出的一声轻呼,像是变了调的猫叫声,隐忍又迷茫,不知是拒绝,还是鼓励。
男人眼底的暗沉越来越深,墨色瞳孔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女孩一声低吟,双手攀上挺阔的肩膀,指尖用力,紧抿的唇在灯光下泛着红润的光泽。
墨色深眸,笑意渐深。
走廊外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打碎房内一室旖旎,理智回笼,手臂却箍的更紧,声如蚊蚋的嗓音在男人耳畔轻声低喃,娇柔的求饶。
“大叔~”
带着羞赧和踟蹰的低微呼唤声,像小猫爪子似的挠过人心上,车欠车欠的。安筱暖自己也没料到这一声叫成这样,僵了僵,头埋得更深。
“嗯?”
沉沉的鼻音仿佛悠扬的琴弦,让人随意的扫了一把,就好听的不像样子。
猫眼中,神情迷蒙。
“门!”
从嗓子里挤出的一个字,花费了她所有力气。
顾慕白淡淡实现从门口的方向扫过。
一侧眉梢轻挑,眸中闪过一抹戏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不等他开口,小野猫福至心灵的将头扭向一边,从喉咙里轻轻泄出两个字,车欠车欠的糯糯的,像是一把羽毛在心尖上扫过一下。
“求你!”
“如你所愿!”
柔软的身体被突然放在冰凉的桌面上,冰凉的触感让背部肌肉一僵,本能的贴向身前的热源,却被滚烫的肌肉烫了一下。
紧抿的唇泄出一声轻吟。
“门!”
她不死心的又提醒一遍。
蜻蜓点水的一个口勿落在眉间,宽阔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肌肤的温度,粗噶的声线伴随粗重的呼吸,在耳边轻轻拂过:“你忘了,你进来的时候已经锁过门了。”
“我以为那是邀约,或者……”男人语气一顿,温柔的眼角闪过一抹流光,笑意更深。
女孩摒住呼吸。
“……是迫不及待。”
呼吸微滞,脸滚烫通红,像是红云在脸上绽开的霞光,美艳不可方物。
顾慕白喉头一紧,轻轻滚动一下,目光一沉,整个人向前挺了一下……
楼下,古经理频频看着时间。
安特助拿上去的饭菜不多,但貌似这用餐的时间有点长吧。
司机已经进来等候多时了,电话不通,消息不回,等的人都有点心浮气躁。
猪头瞄了一眼马上就要指向十二点的指针,浑厚的重低音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总裁在哪间包厢,带我上去。”
古经理身体绷得笔直,听猪头这么一说,似乎更紧张了。
“三楼,请跟我来。”
楼梯口,猪头的脚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
古经理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在前面。”
“等一下。”猪头声音沉了下来,背靠在走廊的墙壁,双手环胸:“我等着就行,古经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古经理哭:这个时间,当然是睡觉啊,但是这两尊大佛不送走,全体员工原地待命,谁敢擅自离岗啊!
“我跟你一起等。”
古经理靠着对面墙的位置,跟猪头一样,大眼瞪小眼。
十几分钟后,包厢的房门总算打开。
看着身高腿长面容冷鸷的男人走出来的一刻,两个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让服务员重新送一份晚餐过来。”
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男人翻身走回包厢,没有留一个多余的眼神,给两个门神一眼。
古经理表情一白:他没听错吧。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吃完?
总裁的食量真是……大的惊人。
猪头用胳膊肘怼了古经理一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吩咐下去啊。”
古经理也算是上海沉浮十几年的人精了,到了现在竟然还有些不在状态。
顾总亲临啊,那平时是只可以仰视的高高在上的存在,突然空降到他们餐厅,还选了一个这么特殊的日子,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被猪头这么一提醒,马上小跑着就要下楼。
猪头眼珠子一瞪,脸上的刀疤狰狞了两分:“不是有对讲吗,后厨走菜,换一间干净的包厢,服务员上来收拾……”
古经理愣了半天,终于后知后觉的抹了一把汗。
才开窍。
一边按照猪头的话吩咐下去。
一边心里感叹,总裁的“食量”还真是大得惊人!
包厢里,安筱暖双眼通红,满脸怨怼的看着门口背靠着墙面,单手插袋站着,一脸禁欲的男人。
面冠斯文!
衣冠禽兽!
色欲熏心!
禽兽不如!
……
把记忆里那点四字成语都说了个便,安筱暖终于词穷了,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无比哀怨的看着面色沉铸的男人。
“怎么,对我的技术不满意?”
嘴角勾出一抹轻笑,幽深眼眸中闪着暗光,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女孩情潮初退后无尽娇羞的脸庞。
安筱暖语滞。
平心而论,对大叔的评价只有四个字:器大!活好!
但是要让她说出口,没门!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语气不屑,一本正经:“有待提高!”
男人眼底蓄着阴霾,风云滚滚,仿佛下一刻就要风雷变换的宇宙,随时随地酝酿着一场风暴。
安筱暖咽了一口唾沫,缩在椅子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往后缩了缩。
长腿向前迈了一步。
像是扑面而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压迫的人喘不上来气。
安筱暖后悔了。欲求不满的猛兽,不能挑衅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