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生命的大患被解决掉,尚家人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尚志心情大好,邀请白家父子在东北游山玩水。白凯英这几天和尚志相谈甚欢,慨然应允。
两个老头便在白山黑水间流连忘返,终日爬山下水,饮酒作乐,神仙见了也会羡慕不已。
尚轻晨和岳一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萧天锦的事一解决,二人立刻投入到冰雪之旅的筹备中去。
由于尚轻晨许诺给秦海新公司的股份,这几日秦海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愣是一个人往返于省城冰城,独自挑起了重担。两地的冰雪之旅在他不要命的工作下,终于走上正轨。
东北这边情势一片大好,南方那里却进展缓慢,经过三人研究,现有小组抽出几人留在省城冰城,余者跟随秦海赶赴南方。
在东北呆了这么久,尚轻晨也要回京城了。因为马上要临近9月,岳一翎向她请了假,准备回山城老家看看。一是想亲自把田小麦送进大学,二是拜访一下朋友们,三是到阳城的水厂转转。
岳一翎请假的话刚一出口,尚轻晨马上就同意了。现在尚家人把岳一翎视为救命恩人,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就这样,三人在冰城分手。秦海带着团队赶赴南方,尚轻晨带着白鹤武校的两名女保镖回京城,岳一翎则带着木青鸢回乡省亲。
岳一翎提前打了招呼,因为段二现在在冀北义县,萧天和开着他那辆牧马人早早等在火车站出站口。
看着金发碧眼、宛若天仙的木青鸢,萧天和惊得手足无措,张大的嘴半天都合不拢。
“这是我老婆木青鸢。”岳一翎为双方做起了介绍,“这是我二弟子萧天和。”
看着满头白发的萧天和,再看看正当青春年少的岳一翎,木青鸢心中好笑,但也没太过于惊讶。
她的师兄楚大洪就比她父亲大,不管是习武还是行医,达者为师的现象也不算出奇。
“师娘好!”经历过最初的震惊后,萧天和终于缓过神,毕恭毕敬的向木青鸢行起了礼。这到把木青鸢弄了个满脸通红。
萧天和抢过二人的行礼,殷勤的把他们带到车旁。
“师父,去哪儿?”
“先回别墅,我们先把行李送回家,换身衣服再去长风总部。”
“好咧!”
牧马人一声低吼,快速驶离火车站。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岳一翎的别墅。萧天和知趣的把钥匙给了岳一翎,告辞先走了。
虽然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但因为长风公司雇佣的钟点工定期回来打扫卫生,整个别墅显得非常整洁。
那辆火红的保时捷911静静停在院里。木青鸢扫了一眼,没做任何停留直接进了屋里。像她这种世家子女,保时捷这种档次的车已经激不起她任何兴趣了。
木青鸢好奇的在别墅里四处参观,东摸摸西摸摸对哪儿都好奇。
“老公,这是你的家吗?你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吗?”
“怎么会?你当我是你啊!从小像公主一样娇生惯养的。”岳一翎苦笑道,“这别墅是我爸开公司挣钱后买的,都不到五年,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可破了,房子还小,只有30多平。”
“在哪里?我要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木青鸢小女儿娇态暴露无遗,双手摇晃着岳一翎的胳膊。
“我也想带你去看,可惜那地方已经拆迁了,没有了。”
木青鸢颓然放开了岳一翎,崛起了红润的小嘴,口中不住嘟囔,“一点意思都没有。”
“没办法啊!”岳一翎顺势搂过她,“谁让现在我们处在变革期呢,新的大楼要建设,就要把很多老的建筑拆掉。等将来稳定了就好了。快去洗个澡吧,我带你去吃好东西是,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
“是什么?”木青鸢一听到好吃的三个字,注意力马上转移了过去。
“冷面,哈哈!”岳一翎口中几乎流出了口水,“一想到那家饭店的冷面,我就受不了了。”
木青鸢听着岳一翎的描述,满口生津,无限神往。
二人争先恐后冲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开着车就直奔岳一翎所说的那家饭店。
金川冷面位于一家偏僻的小巷中,门脸不大,但因为冷面与小菜的口味好,一到中午,顾客盈门,想吃一碗冷面至少要等个十分八分的。
岳一翎停好车,带着木青鸢进了饭店。满屋子的嘈杂在木青鸢现身后变得寂静无声。
木青鸢像一轮骄阳照耀的这家不足50平的小店,霞光万道、瑞彩欠条。
食客们或手举筷子,或端着大碗,有的嘴里含着冷面,有的刚把剥好的蒜瓣扔进嘴里,形态不一,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望着木青鸢。
她怎么辣么美!还让不让我们男人活了。
她怎么辣么美!还让不让我们女人活了。
木青鸢望着狭小的店面,地上七零八落的餐巾纸,瓷砖上遍布油污,空中还有嗡嗡飞的苍蝇,这种环境让她就是一皱眉。医生总是有些轻微的洁癖的,虽然她不是太挑剔吃饭的环境,但必要的整洁还是要求的,这,这家店实在是太脏了!
岳一翎却没注意到这些,自从进店之后,他的口水都要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了。
“老板娘,给我来两碗冷面,辣白菜要多多的,来一盘土豆丝拌花生米,再来一盘拌腐竹,再来一盘海杂拌。”岳一翎大喊道。
老板娘大梦初醒般把眼光从木青鸢脸上挪开,这可能是她这家小店开张二十年来进来的唯一一位外国人。
她慌乱的答应着,还特意跑到后厨吩咐厨师弄得干净一些,这里有外宾,美得不得了的外宾。
又快要吃完的食客让出了一张桌子,岳一翎道过谢,拉着木青鸢要坐下。木青鸢用餐巾纸擦了一百遍桌子和椅子才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的一个角上,两只胳膊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捆住一样,生怕碰到周围的任何一样东西。
岳一翎注意到她的古怪神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压低了声音,“你是嫌这里不干净吗?”
木青鸢拼命点头,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老公,我们换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