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富乐能够办好这两件事,薛云轩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怎么才过了十天就回来了,这是不是有些太赶了?
富乐的回答是,不敢耽误少爷和老爷的大事,少爷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自己怎能不尽心竭力。所以他马不停蹄地赶到长安,花了整整两天天的时间谈妥了和皇上的合作,便日夜兼程地赶回了池阳县。
“少爷,我怎么觉得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偌大的县衙也觉得空空荡荡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薛云轩有些落寂地点点头。“你还记得你离开前县里发生的那起失踪案吗?”
富乐用心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起案子。“少爷,这件案子怎么了吗?难道说你们倒都还么把失踪的姑娘给找回来吗?”
“岂止是没有找回来啊。”薛云轩将案件的概况有选择性地告诉了富乐,听得他是目瞪口呆。如此离奇的案子倒像是一个采花贼所谓,可他也犯不着把找到的女的全都掳走吧,这么多人能藏得住?官府的人连番找寻都没有多大进展,难道这么多人真的一口气全消失了?这起案子确实有些奇怪。怎么老爷他们刚上任就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
“你快给我过来。”
富乐正打算询问一些具体的事情,后院大门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他和薛云轩不由都皱了皱眉头。回身一看,竟是护卫长张虎拖拽着一个领着食盒的丫鬟朝自己和少爷这边走来。
这张虎也正是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和一女子拉拉扯扯。和张虎有点交情的富乐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虎,怎么回事?”薛云轩出声问道。
“少爷,我见这丫鬟在大门前鬼鬼祟祟便上去询问,没想到她转身便想逃跑,小的怕出什么事情,就把她抓来给少爷询问。”
“少爷,我不是坏人,我也是后衙的丫鬟啊。”那丫鬟还没等张虎完全说完便抢先跪在了地上。
“我呸,不要以为穿着我们府里的衣服就可以冒充自己人,若是府里的那你在大门前鬼鬼祟祟得干什么?”
“我没有鬼鬼祟祟,我是……”丫鬟欲言又止,有些不甘地低下了头。
“你是什么,快说啊?怎么不说了,在少爷面前你也敢撒谎。”
“张虎。”薛云轩叫停了张虎的询问,亲自上场。“你说你是府里的丫鬟,为什么我对你没有印象,我想这也是张虎把你抓起来的原因吧?还有,这食盒里是饭吗?送给谁的?我们府上好像还没有人需要下人送饭给他吃吧。”
富乐在一旁点了点头,少爷说的都对。而且这丫鬟自己也没有什么印象,府上一共才几个丫鬟,若真照过面,自己最起码有一点点印象,这可是自己在家里练出的本事。连自己都没见过,这丫鬟十有**是假的。
“不是,少爷,你听我说,我真是后衙的丫鬟,我是少奶奶的人。”
“少奶奶?那这食盒也是给她的吗?”薛云轩追问道。
少奶奶?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同于薛云轩立即的追问,富乐是一脸迷茫府上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少奶奶了?那岂不是说少爷成家了?富乐简直是好奇无比,可现在也不是向少爷或者张虎询问详细事情的时候。
“这是给少奶奶的。少奶奶昨天离开前,吩咐奴婢今天中午将午饭送到章府去。”丫鬟越说头低地越是下面,声音也越来越轻,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送法,反而在大门前鬼鬼祟祟的。”说完,薛云轩不自觉地抬头看看了天上的太阳,现在好像已经过了吃中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章曼婷的习惯不好,还是这丫鬟耽误了用餐时间。
“少……少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不知怎么了,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使劲地磕着头,声音颤抖,自己的额头已经泛出丝丝血迹都不管不顾。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什么该不该死的,出什么事了?”薛云轩赶紧夹住丫鬟不让她再磕,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人命。
但这丫鬟依然死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
薛云轩不由心头一震,该不会是……
“昨天少奶奶是不是大张旗鼓地去章府,然后一个人住在那里!”薛云轩强压着内心的惊慌,疾声喝道。
丫鬟咬着嘴唇死命地点了点头。
“那她现在是不是不见了!”薛云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次丫鬟到没有点头,但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她已是最好的答案。丫鬟也知道在如今的池阳县一个女子失踪,意味着什么,她哪里还有那胆子和心情回答少爷的话呢。
薛云轩松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丫鬟,缓缓站起身来,猛地看向张虎,厉声说道:“马上集合府里的护卫,随我去一趟章府。记得派人通知在外巡逻的王捕头,让他马上带人赶去章府。快!”
“是。”张虎撒开丫子便去传递少爷的命令。薛云轩也立马朝马棚的方向跑去。
“少爷。”富乐突然出声叫住了薛云轩,可等看到薛云轩那直愣愣地眼神,他突然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倒是薛云轩打量了富乐几眼后,主动开口道:“富乐,如今县衙人手紧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县衙的小吏,去帮助我爹处理公务吧。顺便把她带下去休息,这件事责任不在她。”
说完,薛云轩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留下富乐在原地摇了有一会儿的头,才将瘫在地上的丫鬟扶起。怎么出了这种事,自己竟然还想先去问关于那少奶奶的事情,算了,等这姑娘冷静下来后问她也一样。
薛云轩乘着血云一路疾驰,先张虎他们一步赶到章府。这里早由在附近巡逻的衙役封锁了起来,见自家县令来了,立马有一个衙役跑过来伺候大人下马。
“王捕头呢?”
“王捕头已经带着几名弟兄进去了。郭典吏也在里面。”
郭嘉也来了?薛云轩也不多话,径直朝府内走去。张虎他们这擦唉气喘吁吁地从街口跑了过来,见少爷已经进去了,连气也来不及喘几口,纷纷跟了进去。而陆陆续续赶来的衙役则全部留在了外面,将整个章府团团围在,一旦发现有可疑人物出现,他们毫不留情地将其逮捕。
事发地点是章曼婷的闺房,也是大婚当天的婚房。不怎么大的房间如今塞满了调查的衙役。
“有查出什么来吗?”薛云轩刚踏进屋子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大人。”众衙役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朝薛云轩行礼。
“怎么有这么多人,这样就算有证据也会被你们破坏掉。王捕头,郭典吏留下,其他人都去外面候着。”薛云轩皱了皱眉头。
“是。”衙役们小心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好
“大人。”王虎有些扭捏的靠上前来,自己好像做错事了,可自己在做这个捕头之前只是一山匪,大老粗一个,那里知道怎么查案啊。自己手下的弟兄也全是新人,这半个月一直在校场操练,也没有人会查案,希望大人没有生太大的气吧。
薛云轩瞟了王虎一眼,就一眼便知道王虎这个直肠子打算要干什么了,连忙提前打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破案这东西我们大家都不会,也没有学过,只能熟能生巧了。唉,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快告诉我你们有查出什么吗?”
王虎不好意思地绕了绕头,自己的人只是在屋里一个劲的翻找,但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他只好将目光投向郭嘉,现在只能靠郭小哥了,希望他发现了什么,然后拉哥哥一把,要不等事情结束后,板子是一定跑不了的。没见到大人脸色有些阴沉吗,这群小兔崽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你说你们偷什么人不好,竟然偷到大人头上,还拐了县令夫人,这不是纯粹找死吗,还嫌自己捅的篓子不大啊。
王虎的祈祷说不定还真被郭嘉听到了。郭嘉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而且没有忘记拉身边的弟兄一把。
“大人,我们来的时候,这房间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有床上的被子有些零乱,还有就是夫人的鞋子不见了。我想应该是昨天夫人独自一人离开县衙而且还在章府留宿的消息被那群人知道,所以他们才趁着夜色掳走了夫人。”
“说些有用的。”薛云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没有什么价值。
郭嘉尴尬地笑了笑,他也知道大人现在心情有些急躁,也就不再卖关子,直接跳到了重点。
“问题就是夫人的鞋子为什么不见了。若说贼人来的时候被夫人发现了,那不可能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因为马老哥和周大哥都说过夫人是个练家子。除非贼人用了那种昂贵的**香,但可以说一直在江湖上行走的夫人不可能对这件事没有防备。所以,下官觉得夫人的行为还有这次失踪有些怪异,好像是故意为之。”
“郭嘉,你在胡些什么呢!”王虎立马跳了起来,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瞄了下大人的脸色。郭嘉今天怎么这么糊涂啊,就算自己说的是真的,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啊。有些怪异,这不是怀疑夫人吗?难道夫人不是被掳走,而是心甘情愿跟对方走的。这,这不是打大人的脸吗。
但薛云轩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愠色,反而是一脸沉思的样子。“王虎,不要插嘴。郭嘉你接着说。”
被郭嘉这么一说,薛云轩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在记忆里好像确实有她失踪的那一回事。
王虎微微张了张嘴巴,不会吧,大人你竟然相信了,还要郭嘉接着说,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吧?夫人,夫人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不行,不要说了。”
“王虎,你在那大呼小叫什么!什么不行,你想到哪里去了!给好好我听着!”
“大人,你和夫人成婚那天,章府便糟了贼,我想那可能不是贼,而是贾严禄或者李光的人,他们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掳走夫人献给贾严禄。我想夫人之所以这么急着成亲,也许是知道有人在暗自窥视着自己。”
“但这几日就算是已经成亲的少妇也糟了毒手,照理说夫人应该更加老实地待在护卫森严的县衙,而不是独自一人外出甚至是在外留宿。夫人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想以自己为饵,引蛇出洞,要么就是想孤身赴险,查出贼人的藏身之处。大人,夫人真是一个为大局着想舍己为人的奇女子啊。”
“奇个屁,她一个女的瞎掺和什么,难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高手,可以逃出升天。”薛云轩可吃郭嘉的恭维,开口便骂。
一旁的王虎长的嘴巴早已合不回去,怎么事情变成这么一副样子。夫人她?呸呸呸,自己也真是得,在那瞎想什么,夫人打算做的事情一定是郭嘉说的那样,真不愧是大人的媳妇儿啊。
“不行,我们不能让一个女子去冒险。郭嘉,王虎马上给我接着查,我去大牢会会那李光。”
薛云轩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县牢,虽然知道了这是章曼婷有意为之,是她布下的一步棋,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担心她的安危。如此危险的环境一个不小心就会有所闪失,她也把逃出魔爪想得太简单了。简直是瞎掺和!
待见到了李光,支腿狱卒,薛云轩劈头盖脸就是询问贾严禄的藏身之处。李光立马惊呆了,这薛云轩是怎么知道贾严禄就在池阳县的,而且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贾严禄有着联系。他不由想起了薛云轩第一次来见自己时的谈话,难道他真的知道很多事情。
不同于李光的惊讶,薛云轩现在可没有那闲工夫和李光玩什么侦探解谜游戏,多在这托一分时间,章曼婷就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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