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瑶雪夜,她不能这么对我。”媚若自从疯了以后,令天立就下令将她软禁在房里,除了来治病的大夫外不准任何人进出。
偏偏瑶雪夜的院子又挨着她的院子,每次吵闹起来瑶雪夜都不得安宁。
她不是没想过换一个院子住,但这院子前通大门,左挨令天立的书房,右邻瑶青的住处,不管是出门还是有事商议皆是方便至极。若再换一个院子麻烦不说,办起事来也会白白浪费一倍的时间。
一群管家心惊胆跳地跪在瑶雪夜面前,每人手上或多或少举着几本帐本。她们分别是掌管梁王府粮管、衣管、住管、行管、钱管、及铺面的管家。
瑶雪夜自接手梁王府后,便将权力分了开来,本来梁王府只有两个管家,一个正管家,一个副管家。
正管家姓张,管着梁王府的衣食住行、官员相访反正府内一切有关钱两支出都由他管着。副管家姓钱,管着梁王府大大小小的店面收支情况及一切物品卖买。
而现在瑶雪夜新添了六名管家,四名管家管着府内,另外四名管家管着三间铺子。
管着府内的分别有粮管、衣管、住管、行管,而管着府外的一个主管三间铺子的主收入,叫钱管,其它三个管家各自管了一个铺子。
像瑶雪夜这样把原本合成一起的权力分开来,一来可以提升效率二来也能抵防一些小人从中贪污银两。
瑶雪夜看了张管家和钱管家一眼,梁王府平日里的花费虽然不低,三间铺子也不算得上大铺子,但梁王府是天令国唯一一个王府,平日皇上多有赏赐,加起来的银两应该不只张管家和钱管家帐面上的共九千两银子吧!
这两个管家到底背着她贪了多少,她心里也有个数目。
但可她也不明说,毕竟张管家和钱管家也是梁王府老人了,希望这次分权以后他们自己有自知之明,吞了多少银子就吐出多少,别正等她动手时,又怪她不顾及他们的那两张老脸。
张管家悄悄擦了擦冷汗,他怎么觉得大小姐的眼神比王爷还要可怕!
钱管家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他的一本帐本正拿在瑶雪夜手上,虽然那本帐本帐面上的数目早已经被他做了手脚,就算是行内人也看不出任何问题,但他心里就是心虚得要紧。
瑶雪夜将帐本还给钱管家,伸手将张管家的帐本拿了过来,翻了几页。
帐面上数目的确被他们做得不露一点痕迹,只可惜…
瑶雪夜指着一处道:“宴请丞相大人、将军大人花费两千两,这个宴是什么时候请的,当时聘的又是哪家的酒楼?”
张管家心慌道,“这帐过去太久有些记不清了,要不大小姐容我想想,等想好了再回禀给大小姐。”怕是一想下去就没了以后吧!
但现在不是翻旧帐的时候,“你们都起来吧!以后记帐时不仅要写明时间,更要清清楚楚地记清每一两银子是如何花出去的。我现在看在你们都是梁王府老人的面上饶了你们这次,若还有下一次,就赶出梁王府,到时可别怪我没顾忌你们脸面。”
“是,大小姐。”
“云嬷嬷,衣管、行管、钱管这三位管家的帐做得不错,各赏他们二十两银子吧!”在梁王府当管家,每月的月银是五两银子,瑶雪夜一下子赏了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他们四个月的月银,平白得了四个月的月银,衣管、行管、钱管三位管家的脸上喜笑颜开,心里也暗下决心要更加卖力替瑶雪夜做事。
没得了赏的其他管家,有些心虚不已,有些嫉妒不已,众人各怀着心思离开。
瑶雪夜从夏灵手中接过茶道:“云嬷嬷,那三间铺子我前天去看过,虽然铺面不大,但胜在地处繁华街段,来来往往顾客也不算少。只是,近日看着有些冷清起来。若是我没有记错,这三家铺子还是蓝云汐的嫁妆,一家开胭脂铺,一家是绸缎妆还有一家酒楼。”
“主子记得没有错,这三间铺子的确是前王妃的嫁妆,只可惜她嫁给梁王后,整日居于内室从不打理,故而虽处繁华街段,但生意做得却是不好不坏,反而越加冷清。”云嬷嬷一直在替瑶雪夜打听以前梁王府的事,听她问起便回了道。
夏灵突得想起一件事插话道:“前天,奴婢入过那绸缎铺,随便看了几眼,发现好多新的料子绸缎铺都没有。”
“绸缎铺、胭脂铺都是小姐夫人常去逛的地方,如果没有新奇的东西自是吸引不了人,主子,你看该怎么办?”
“其实,如今的梁王府本是支出大于收入,以前可以不依仗那三间铺子,现在却是不得不行了!这样吧,你去城西一间蜡烛铺帮我把秋儿和李叔找来。”瑶雪夜放下茶杯,这三间铺子要想开得好,一要新奇,二要有放心的人管着,否则生意再好银子也会落进小人手里。
“对了,夏灵,给我梳洗打扮,我要进宫一趟。”瑶雪夜想起那件事也该办了,要不然再耽搁下去,只怕情形会越来越不利。
夏灵应了一声,走出去准备了,云嬷嬷也离开去办瑶雪夜吩咐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