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就我来到何雪娇这边开始,到现在,何雪娇至少已经卖出去三四百的东西了!这还不算贴膜的利润,如果把贴膜也算上,估计今天她挣的更多!
因为我也不想回家,所以就一直陪着何雪娇摆摊。
一直忙到晚上接近九点,何雪娇才有空坐下来喝口水。
“雪娇,你生意真好!”我说这话之前,先对比周围的几个摊位,相对而言,何雪娇的生意,几乎都是周围几个人总和!
怪不得一开始张大姐抢何雪娇生意的时候,她会那么淡定,自己的生意这么好,她也许是可怜一下周围的同行吧。
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摆地摊的,都不容易,换了是我的话,我也会让一下,只是一开始我没搞清楚状况罢了。
“还行吧!”何雪娇颇为开心的说道:“可能今天是周日的原因,我这两天的生意都比之前要好!好了,今天不摆了,提前收摊!”
“不再多摆一会儿么?”我看了看周围人流依旧繁多的场景,好奇的问道,今天这状态,哪怕是到十一点,估计生意都会很好的,毕竟这个桥上是一个小夜市,到了晚上反而会更加热闹!
“不了,今天赚的够多了,其他人也要吃饭呢!”何雪娇说着便开始收拾:“正好,我也请你吃个夜宵,刚刚有点没吃饱。”
“哟呵,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吃货,到底是你请我,还是你自己想吃啊!”我笑哈哈的调侃道。
这会儿何雪娇的心情已经被我拉回来了,只要不再那么悲伤就行,我不喜欢感受别人的悲伤情绪,因为那样我自己也容易陷进去。
“都有,都有……”何雪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说完,我便开始帮着何雪娇收拾的时候,也有人要过来贴膜,但是何雪娇却说今天的膜都卖完了,推荐他去了张大姐那边。
今天陪何雪娇摆摊的时候我也观察过,来贴膜和买东西的,大部分都是男性,这一点就从侧面印证了,做生意,需要一个plmm来撑门面,那是多么的重要!
何雪娇的姿色本来就是上乘,跟周围这些中年妇女啊或者抱着孩子摆地摊的年轻妈妈一比,那简直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
人都是视觉动物,都喜欢美的事物。
换了是我,我肯定也第一个选择来何雪娇这里买东西,毕竟走在这附近看到何雪娇,我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感觉何雪娇照亮了我周围的一小片世界,这样生意不好才怪!
何雪娇也懂得利用自身优势,这妞学历高见识广,冰雪聪明的很!
这也充分的证明了,一个天才不管做什么行业,都是可以做到拔尖的程度,完爆其他同行那都是小意思。
只是我好奇,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整天在这里摆摊,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怕被坏人给盯上么?
要知道,桥北的尽头可就是一个红的灯区,这个红的灯区也是全省唯一一个敢在大学附近存在的红的灯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被扫掉。
这一代可谓是流氓地痞出没较为频繁的地区之一。
吃饭的时候我也问过何雪娇这个问题,她的回答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在她的包包里永远放着两样东西求自保,一种是防狼喷雾,一种是……安全套。
说起这个话题,何雪娇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比较淡定的解释给我听,她说遇到坏人自己能应付的来,那就使用防狼喷雾,如果应付不来,那就只能祈求对方做好安全措施,毕竟这也是自保的一种手段,既然无可避免的要受到伤害,无法抗争的情况下,只能尽量的减少自己即将承受的伤害。
听完何雪娇的解释,我倒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像何雪娇以前的性格,遇到不好的事首先肯定要抗争,但是如果抗挣不了,那就只能顺从,但是要在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情况下顺从对方。
就像她和她爸的这件事,如果何东天当初刚出事的时候何雪娇一激动,去搞点事情,那么不要说救她爸了,她自己都得搭进去。
解释完了之后就换了个话题,我们一人开了一瓶啤酒,各自敞开心扉。
我也把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跟何雪娇说了一遍,只不过有些不好的事我没说,尽量让何雪娇开心,所以挑着一些比较好玩的事给她讲。
何雪娇也看出来有些事情我不愿意聊,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回避。
“张扬,你情绪好像不太对,虽然你一直都笑呵呵的,但我怎么总感觉你的好像有心事……”何雪娇突然说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一脸惊讶。
我掩饰的够深了啊,怎么何雪娇还是能看出来。
“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何雪娇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轻轻的摇了摇头。
老婆的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让别人知道。
吃完饭,夜已经深了,我跟何雪娇走在河边上,河边不像桥上,桥上热闹,河边却少有人在,都是一些情侣在幽会。
我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河中倒影中的彼此,突然,何雪娇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进了河里,扑通一声,溅起一阵水花,水面泛起波澜,我们的影子开始扭曲,就像电影里恶魔出现的样子,看到这一幕,我跟何雪娇却同时笑了出来。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雪娇,心中一阵感慨。
何雪娇真的变了好多,不仅开朗了,还充满童趣。
“哎,小心!”走着走着,何雪娇突然猛推了我一下,同时又急忙把我给拽了回来稳稳的扶住我,我知道,这是在水边常见的恶作剧。
不过当她推我的时候,我真的被吓的浑身一抽。
我紧张的拍了拍胸口,一脸害怕的说道:“哎哟我去,你要吓死我啊!”
“嘻嘻嘻……”何雪娇顿时开心的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跟弟弟就经常这么玩,好几次失手了,不是他掉进水里就是我掉进水里,可好玩了,嘿嘿嘿……”
“你还有弟弟啊?”我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嗯,有,但他八岁那年得了白血病……”
何雪娇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我心头一动,完了,又让她想起伤心的事来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