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对于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的纠葛十分好奇,一直都想要探个究竟——毕竟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探听到的八卦。从格林德沃的态度来看,他对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应该是十分深情的,这从他的言行举止就可以感觉得到。不过邓布利多对他的感情是不是也像格林德沃一样呢?西弗勒斯觉得确实可以像voldy所说的那样从邓布利多从不涉足德国这一明显表象中得到答案。
而且,假若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西弗勒斯当初在德国的魁地奇世界杯上都没有看到邓布利多的影子。
对了,那个时候他的那些同僚们是怎么用遗憾的口吻抱怨他们的校长错过a区的顶级好包厢的?
因为没有买到他喜欢的门票——噢,这可真是个荒唐透顶的借口,巫师界谁人不知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有多响亮呢?只要他想要,什么样的包厢得不到?
可他偏偏就这样干了,自欺欺人的就用这个蹩脚的借口拒绝了去往德国观看世界杯的邀请。
对了,对了,他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曾经和邓布利多的一番谈话?
那时候邓布利多可是用没有半分迟疑的口吻告诉他:他与他的爱人虽然不在一起,但依然眷慕着对方,不忍远离啊!
越想越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暗藏着某些猫腻的西弗勒斯可谓是兴致勃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邓布利多的八卦这么感兴趣?难道是上辈子被他压榨的久了,所以想要看他难堪或者倒霉什么的?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恶趣味的西弗勒斯在晚餐的餐桌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对他的一切都十分关注的红眼睛魔王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有些走神,他关切的问了两句,西弗勒斯就把自己着两天的古怪心态和盘托出了。
西弗勒斯带着几分窘迫的描述让voldeort笑得只差没扔掉自己手中的勺子——但被他揽坐在膝盖时的小诺亚依然被喂歪了的土豆泥糊了一脸,此刻正暴躁的拿胖嘟嘟的小手拍自己粑粑的胳膊!
——真是一个讨厌的坏粑粑,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土豆泥每天都被麻麻克扣的只有这么一丁点吗?别看着只有一小勺,都够他抿着含上好一会了!
被自己的灵魂伴侣逗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的红眼睛魔王一面安抚的拍着自己长子的背脊,一面忍俊不禁道:“你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过来问我?只要你问了,我肯定会知无不言的全告诉你的。”
西弗勒斯听到这话望了望餐厅高高的穹顶,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他怎么好意思把自己这么八卦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爱人面前?那也太丢脸了!
所幸,体贴的部长先生也没有揪着自己伴侣这点小别扭不放,而是清了清嗓子把他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自己难得八卦一回的爱人——就连他自己掺合的那一脚也没有故意遗漏或隐瞒。
等到西弗勒斯把这么一段冗长又让人叹息的往事听完,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喃喃自语,一些前世根本就无法拼凑完整的拼图也由此拼上了。
“丽塔·斯基特还真是还真是害人不浅,瞧瞧她写的那都是些什么东西?”西弗勒斯带着几分恼怒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对那个胡说八道的女人没什么好感,更别提她还不止一次的坑过他!
别的不说,单单只提她失踪前那份有关‘部长的爱人是人鱼’的报导就把他害了个焦头烂额。
“做小报记者的,从来就不知道操守为何物,他们最爱的就是编造各种真真假假的故事以博人眼球,真要是和他们较真,你就输了。”voldeort轻车熟路的安慰自己的灵魂伴侣。
“……话是这样说,可我还是觉得很生气!”自从肚子里又揣上一个后,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很难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肚子里怀的这个小姑娘是不是有着和她哥哥迥异的暴躁脾气。
“只要他们没有冲着我们来,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当做小丑耍弄——而且我相信有丽塔·斯基特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太过火,难道你就没注意到有关我们的报导,永远都是赞歌一片吗?”
听自己的爱人这么一说,西弗勒斯顿时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她忍不住夸奖自己的灵魂伴侣,感谢他杀鸡儆猴的利落举动。
voldeort毫不脸红的将自己下属(卢修斯·马尔福)的功劳笑纳,一脸正色的叮嘱自己的心肝宝贝,“总而言之,你不准为那些没必要的荒诞报导劳心费神,与其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乖乖的把肚子里的小宝贝养得壮壮得,什么都不想呢。”
西弗勒斯顿时被自己的灵魂伴侣说服了!
voldy说的对,现在没有什么比肚子里的小女儿更重要了,他必须分得清轻重,八卦什么的……等女儿生出来以后再好奇吧。
心里有了计较的西弗勒斯很快又恢复了往日养胎的安谧节奏,不再心心念念的想要挖霍格沃茨老校长的罗曼史了!
只是,他的清静日子注定只是浮云。
也许一切就像西弗勒斯所猜测的那样,他肚子里怀得确实是一个性格火爆的小姑娘——要不然怎么从怀上她得那天起,他养胎的日子就没有真正平和过呢?
说来也巧,昨天西弗勒斯才打定主意老实养胎不再为一些没必要的外物分心本末倒置,第二天早晨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猫头鹰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voldeort庄园的上空拼命扑楞着自己的翅膀,让voldeort庄园几乎由此下了一场猫头鹰雨!
这些猫头鹰来自于每天到voldeort庄园报道的食死徒或魔法部职员,西弗勒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但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亢奋和疯狂,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由于报纸在voldeort手上,西弗勒斯只能眼巴巴的等他看完,但他到底按捺不住——自从怀上这个小姑娘他的耐心莫名其妙变少了,而且好奇心非常旺盛,什么事情都想要插上一脚!
“今天的报纸怎么了?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西弗勒斯目不转睛的盯视着voldeort手中的报纸,恨不得自己一把抽过来大饱眼福。
voldeort猩红的眼眸有些闪烁,“对别人来说也许称不上什么大事,对你来说那可就未必了。”
西弗勒斯对voldeort阴阳怪气的口吻理解无能,他皱着眉头让voldeort把报纸递过来。
voldeort捏着报纸的手背绽出了几根青筋到他依然克制的把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
已经越来越对voldeort的怒火免疫的黑发普林斯挑眉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又是哪里来的无名火?谁招你惹你——”话说到一半,他漆黑的瞳孔已经在摊开的头版上定格了!
穿着一身麻瓜连衣裙的红发女巫神情迷茫的被她欣喜若狂的丈夫用力拥在怀中亲吻一次又一次,那个瘦骨嶙峋的鸟窝头男巫激动的几乎要发疯!
在那张魔法照片左侧用巨大而醒目的粗体字写着
西弗勒斯就像是被蛇怪隔着玻璃窗狠狠瞪了一眼,彻底石化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将视线从那巨大的粗体字上挪开,去看今日头版的内容!
只见一个叫伯克的记者用异常夸张的语调描述了这一出奇迹的来龙去脉!从这个伯克仿若身临其境的讲述中,西弗勒斯知道波特夫人是今早在距离麻瓜首相居所不远的地方被一位保护首相的傲罗第一个发现的!
“波特夫人毫无疑问是个美人,波特家的悲剧也让我印象深刻毕竟没有人比我这个做傲罗的更清楚魔鬼火焰带来的威力有多可怕!我在看到波特夫人的时候几乎以为她是个麻瓜,如果她没有用魔法把一个小女孩的气球从高高的红杉上摘下来的话——当时我下了一跳,还迫不得已的客串了一把逆转偶发小组的职责,我问她是谁,她告诉我她叫莉莉·伊万斯刚刚还在圣芒戈的产床上生孩子,结果就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伦敦街头!她恐慌极了迫不及待的拜托我联络她的丈夫——她亟需要他的安慰!我毫不犹豫的满足了她的请求,我知道这对于一位女士来说是多么的可怕——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波特先生和他的父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当然,还有你们这些无孔不入的家伙——梅林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傲罗的采访后面是伯克先生对后续事情的一些报导,在更多详情请看第三版、第四版和第五版中,西弗勒斯还看到了一个绿眼睛的小波特包着纸尿裤在地毯上爬行,在他的不远处是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波特夫人!
冲着对波特夫人的了解,西弗勒斯清楚而准确的读出了魔法照片中波特夫人所说的话:“到底是谁在耍弄我,让我离开了我的儿子!他还这么小,我甚至都没有和他相处过的任何回忆!”
魔法照片里的波特夫人哭得几乎要崩溃,voldeort庄园餐厅里面的的黑头发普林斯却像是卸掉了一个异常沉重的心理包袱般,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红眼睛魔王看着他嘴角那一抹碍眼的弧度,咬牙切齿的道:“怎么,看到你的旧情人还活着就这么的开心?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过去啊?就是不知道与妻子久别重逢的波特先生会不会欢迎你了。”
“是啊,我现在确实非常、非常的开心,”西弗勒斯像是没有感觉到爱人怒气的重音强调,然后在voldeort立马就要爆发的紧要关头,用右手后捣着酸胀不已的腰部,迈着颇有些急促的步伐来到voldeort面前,主动投身进那个让他十分依恋的温暖怀抱,“voldy,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西弗勒斯一脸的情真意切,“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冤枉你,我——”
“你信不信现在我就派人去波特庄园把莉莉·波特给杀了!”voldeort气急败坏的打断了西弗勒斯接下来要说的话,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只差没亲自动手杀人。
西弗勒斯眼神格外温柔的凝视着自己的爱人,“我知道你不会,voldy,我真高兴你能这样的为我着想——”
我原本以为还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旁敲侧击·的去说服你把莉莉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我,甚至在听不到地下监牢里的声音后,还以为是你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就这样直接把她给放了!就这样直接让她和她的丈夫儿子团聚了!
西弗勒斯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心里明白,对留下莉莉性命甚至把她放出监牢的voldeort来说这已经是违背自己本心的一种退让,是妥协,是委屈!
西弗勒斯的眼睛酸涩的厉害,他紧紧搂住voldeort的脖子,“我真高兴,”他喃喃自语着,“我真高兴!”
“高兴?你高兴什么?高兴我大发慈悲饶了你可怜的小青梅一命吗?”voldeort没好气的冷嘲热讽,手臂却牢牢圈在西弗勒斯看着颇有几分臃肿的腰肢上。
“不,你猜得不对,”西弗勒斯含笑摇头,他主动亲吻自己爱人刻意绷成一条讥诮直线的薄唇,语气柔和而赤诚的说:“我高兴的是自己终于能够没有任何负累的好好爱你!”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心里独一无二的、最珍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