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西弗勒斯的苏醒,voldeort心中很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怅然若失,但他向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自制力又极强,在失落了几天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反倒是西弗勒斯有点回不过劲儿来,每夜每夜的无法入睡,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的。
voldeort以为西弗勒斯还在为给他添麻烦的事感到自责,难得看在小人鱼的面上良心大发的把他叫到书房,告诉他:老师帮助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他不必挂怀,不要增添什么没必要的心理负担。
西弗勒斯对于他的体谅却大为惶恐,只差没指天誓日的说他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voldeort对他的口是心非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
darklord从来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
不过这场谈话也并非是无用功。
至少,比起谈话前的失魂落魄,西弗勒斯明显要变得清醒了一些。他虽然还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但却不像刚开始一样破罐子破摔了。
他重新把自己关进了魔药间里,靠着提神剂保持着清醒,用研究新魔药的名义,封闭了自己。
他发了疯似地不停的熬制着一瓶又一瓶的各种魔药。每种熬制了整整一箱,就会托家养小精灵送到voldeort的书房里去——他不再走出魔药间,也不再和voldeort碰面。
他的失常终于引起了voldeort的怀疑。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voldeort悄无声息的往自己身上扔了个隐身咒,走进了西弗勒斯所在的魔药间。
西弗勒斯一头被风雅店主打理的清爽的黑发重新变得油腻,它们绺成一团团的在坩埚冒出来的蒸气里晃悠,看得魔王微微眯眼。
照顾了小人鱼七天的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这具身体上的半点不如意了。
他皱着眉扔了个昏迷咒过去。
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板上。
搅拌棍随着主人的脱手歪歪斜斜的撞在了坩埚边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voldeort没有理睬坩埚里逐渐成型的药剂,一把将西弗勒斯漂浮到自己面前,没有任何迟疑的念了句摄魂取念。
西弗勒斯近段时间的记忆没有任何遮掩的展露在他眼前。
等到所有记忆扫完,voldeort没有找到任何的不妥之处。
他皱了皱眉,又检查了一遍自己设下的封印。发现它同样没有任何破裂和松动后,眼中不由闪过纳闷。
voldeort原本以为西弗勒斯这些天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化,是源自于那些被封印的记忆似是而非的干扰。
——毕竟没有谁能够保证那样的封印在魔法生物的脑域里也能万无一失。
可现在经过检查,他却发现一切如常。
既然这样,西弗勒斯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突兀的变化?他又为什么要躲着他最崇拜的老师,甚至避如蛇蝎?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voldeort耐着性子再次动用摄魂取念重新翻找西弗勒斯的记忆——这次他用了十足的耐心,几乎是一点一滴的翻阅——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在一段有些模糊的记忆里发现了一点端倪。voldeort眉宇微挑,下意识闯进那段记忆,却遭到了反抗!
这可让voldeort大为惊讶。
要知道自从他在西弗勒斯的脑域里设下封印后,西弗勒斯的脑域就如同他家的后花园一样,想怎么进就这么进——
如今竟然遭到了反抗,甚至差点被对方用虚假的记忆给混淆过去了——
这样的发现让voldeort大为恼怒,越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猫腻!
他没有再犹豫,几乎瞬间撕破了那伪装的有些蹩脚的记忆外壳,凭借着自己强大的魔力闯入了那段记忆深处。
首先映入voldeort眼帘的——是一个漂亮的近乎琥珀绿的湖泊,湖泊里面隐隐有小鱼在游动,荡起涟漪阵阵。
voldeort看着这湖泊,有些似曾相识的眯了眯眼睛。
他很快就认出了湖泊的来历。
就在前几天,他还带着那条缺水的小人鱼去里面游过。
voldeort眼中的不解之色更浓,不是说清醒后不会留下任何记忆吗?那么……这湖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里面又有着什么无可言说的秘密,要想方设法的藏在脑海深处?
这个念头刚刚自心头浮起,平静的湖面陡然传出了破水声。
一条银绿色的漂亮鱼尾陡然自湖波中摇曳而出,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张voldeort已经看了整整七天的精致面容——voldeort看着那张带着三分童稚七分懵懂的面孔,竟然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稳住了摄魂取念的咒语!
——voldeort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炙热。
上身不着片缕的人鱼跃出了湖面,一头乌黑的发丝悉数被水波拍打的力道悉数锊到了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与鱼尾如出一辙的银绿瞳孔。
voldeort看着那尾彷佛烙进了他灵魂深处的人鱼,忍着去碰触的冲动,静静地注视着他在被云雾笼罩的湖泊里惬意的游动着。
人鱼纤细的锁骨,削瘦的腰肢和灵动的鱼尾在湖水里摇曳生姿,端得是魅惑动人。
这时候的voldeort已经忘记了他要撬开这记忆的初衷,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尾在湖泊里自由自在的小人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湖泊上笼罩的雾气渐渐有了消散迹象,一个面容英俊,身姿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慢自云雾中蹚水而出。他有着一双猩红的眸,高挺的鼻梁,和象征着无情的完美薄唇。
猩红眼的高大男子嘴角勾着一抹愉快的笑,冲着那快活的人鱼招了招手。
人鱼就像乳燕投怀一样的箭射了过去,一条银绿色的鱼尾也自动自发的缠住了男人劲瘦的腰。
男人轻笑着把小人鱼的下巴挑了起来,低头吻上了小人鱼粉嫩嫩的小嘴。
小人鱼热情的回应着男人,两人在渐渐散开的薄雾中吻得如火如荼。
voldeort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两人足足耳鬓厮磨了半个多钟头,男人的嘴唇才顺着小人鱼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滑,他吮咬出了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痕迹,小人鱼的唇中发出了一声声类似于啜泣的低吟和哼哼,一条漂亮的鱼尾几乎绞成了麻花的形状。
男人的嘴唇来到了锁骨处,他半真半假地吮咬着小人鱼纤细的锁骨,一口、一口,咬得小人鱼魂都差点飞掉。
一双j□j男人浓密头发里的手也不住的松开或紧攥。
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痛意般的离开了被他咬得青紫交加的锁骨,缓慢下滑,将那小小的一点含入了口中。
小人鱼腰线瞬间紧绷,一声高亢的j□j陡然自他口中发出,至此,再也无法收敛。
voldeort静默的看着那交缠在一起的两人,看着那个男人用不容置疑的霸道口吻对小人鱼说变回来;看着他曾经恨不得剥皮拆骨的黑发青年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看着那个青年窘迫又难掩爱慕的将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主动缠上男人的腰;看着两人情动难舍地结合在一起……
砰!
一道毫无征兆的爆炸声突兀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投射进这段记忆里的voldeort被这突如其来的干扰一刺激,本就因为频繁分裂而不稳的灵魂又有了撕裂的迹象。
心中暗叫不好的他凭借自身强悍的魔力掌控,狼狈的自西弗勒斯的脑域中逃窜而出。
神智刚刚回到现实世界,一股难闻的焦糊味就争先恐后的涌入鼻口。
voldeort随手扔了个空气清新咒,脸上带着几分啼笑皆非的往那四分五裂的坩埚看去,心中难得生出几分懊恼。
——他应该熄灭坩埚,再用摄魂取念去检查封印的。
整个人还有些惊魂未定的voldeort把跌落地面的西弗勒斯拉了起来,随手扔在一张椅子上,解开了昏迷咒。
西弗勒斯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他就和一双猩红的瞳孔对了个正着,西弗勒斯心脏一阵紧缩。
“西弗勒斯,你到底在瞎胡闹什么?”voldeort恶人先告状,“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普林斯竟然炸了他的坩埚!”
“老,老师?!”西弗勒斯连蹦带跳地蹿了起来,有些傻乎乎的看着自己面带不悦的老师。
“怎么?还没清醒吗?”voldeort声线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冰冷。
西弗勒斯抽了抽鼻子,眼角余光瞄到了那炸裂的坩埚,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炸……炸了坩埚?!
他竟然把自己的坩埚给炸了?!
voldeort看着面前少年因为羞愧而变得越发涨红的面孔,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想:这样的红比起刚才在湖里那因为而激荡弥漫出的红更有一番滋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负。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的魔王大人脸色一黑,“把东西收拾一下,出来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几天的奇怪行为。”他恼羞成怒地做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拂袖而去。
磨蹭良久,西弗勒斯才蔫头耷脑的走进voldeort所在的书房。
voldeort放下手中根本就没有翻开过的公文,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他惴惴不安的学生。
西弗勒斯垂着眼帘不做声。
voldeort就这样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
书房里寂静的吓人。
西弗勒斯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开口向自己的老师道歉,说自己不该惊扰了老师工作。
voldeort慢悠悠地轻叩桌面,问他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边问还边用恼怒的语气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学生竟然会像格兰芬多的蠢货一样把自己的坩埚给炸了!西弗勒斯!我以为在魔药方面你有着绝对的自信。”
西弗勒斯苍白着一张脸孔,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你想我对你用摄魂取念吗?”voldeort见西弗勒斯还是咬着牙硬撑,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不悦,“你觉得你抵挡得了。”
西弗勒斯本就黯淡的面色瞬间青白交错的像个幽灵。
“……我抵挡不了,”他轻声说,“但在您念咒语的时候,我可以先杀了我自己。”
voldeort在桌案上轻叩的指关节有瞬间的停顿。
“西弗勒斯,我的学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voldeort的声音凉得冰寒刺骨。
西弗勒斯指甲抠进了掌心。
“就这么难以回答吗?”voldeort看着他眼睛里的隐忍和仓惶,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我以为我应该是你最信任的人。”
“就是因为最信任,才——”西弗勒斯陡然闭住口唇,一副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的悔恨模样。
“才什么?”voldeort步步紧逼。
——才接受不了自己对您的亵渎。
西弗勒斯惨笑一声,“老师,您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