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易如萱越想越是气愤:“真是岂有此理竟敢用这样低劣的谎言来欺骗本主教!”
咣啷!重重的摔上书房的木门易如萱直奔守静别院。
帝羽也是满腔怒火:“为什么真话总是让人难以相信?”
回到演武场在副主教示意下帝羽站回了队列中,轩辕弘向他身边靠了靠兴奋的问道:“哎!兄弟怎么样咱们主教长的漂亮不?”
帝羽一脸认真的模样:“难看至极,见之做呕!”
轩辕弘失落的叹息着:“可惜!可惜啊!多好的!哎!”
帝羽没想到他随便胡诌的一句话竟会一传十、十传百,易如萱的倾城容姿即变得丑陋不堪,深深的留在了剑道班学员的心中。
“咚!咚!咚!。”
还在别院中侍弄花草的丹辰拍拍手上的尘土:“进!”
易如萱怒发冲冠的杀将了进来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丹老请您将帝羽调离我剑道班。”
丹老不解的问道:“原因何在?”
易如萱着实被帝羽气的够呛就连和但老说话都是一股火药味,详细的叙说了事情的经过易如萱再起请求道:“请丹老将这样的学员调离剑道班!”
瞧着易如萱生气的模样丹老不禁笑了起来:“如萱啊!他并没有骗你啊!他的剑术确实是砍竹子练出来的!”
作为灵老的徒弟万事皆有可能发生,师非一般人徒弟焉能次之?
帝羽说的话易如萱可以不相信,可是同样的话若是从丹老的口中说出就不由得使她深思了。
“丹老之言如萱不敢质疑!”
“你且先回去吧!帝羽在剑道班待不了多长时间的时机一到玄冥难留啊!”丹辰的话似乎别有寓意。
知道是自己事先误会了帝羽易如萱的火气消了不少,细想之下若是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使剑道损失一位奇才其罪难脱啊!
“如萱打扰,先行告退!”
丹辰背过身摆摆手继续低头摆侍弄花草。
待易如萱回到演武场时考核正好结束,副主教快步走上前来恭敬地递上一张名单:“主教!考核结束,这是考核结果。”
副主教的神情不是很好,易如萱接过名单扫视了一眼嗤笑道:“寥寥无几啊!”
“帝羽、凌霜雪、轩辕弘、颜兮儿、……你们几个跟我到剑道班报道,余下学员在此等待其他主教继续考核。”易如萱冷冷的吩咐道。
一路上凌霜雪与颜兮儿相谈甚欢,这就是缘分吧!无形、无影、却总能将不同世界的人粘连到一起,相识、相知。
在易如萱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剑道班的所属领域,易如萱对她们说道:“以剑碑为界东为我剑道班,西为五术班,南为文阁班,东面是我们各位主教的书房。一会你们自己到资需部领取剑道班的统一服饰,明天一早在初剑班进行理论学习。”瞧了一眼帝羽易如萱径直向书房走去。……
深夜帝羽无眠独自一人在院中欣赏冷月。
“一个仅凭砍竹子就能修炼出剑气的人为什么不去睡觉?”
易如萱说话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嘲笑和藐视反而是一种好奇。
此时的易如萱与白天判若两人,帝羽小心的回答道:“学生见过主教!”
深夜里蒙着面纱的易如萱仿佛与冷月融合在了一起:“我真的想不出来、仅凭砍竹子怎么能修炼出剑气?”她静静等待着帝羽的回答,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很想知道答案。
“多少梦深锁重楼,多少泪波折已经。”帝羽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他追忆道:“唯有坚持,木石皆可为金。”
从帝羽的眼神中易如萱读出了难舍的柔情:“你有过师傅?”
回忆难舍帝羽释然的回道:“他已经不在了。”
静夜、冷月、风轻。易如萱的心一痛,他很想去安慰帝羽,可他不能,他只能转身离去。
“天色不早了!”不过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看似简单的话。
无尽的追忆是痛苦,忍受追忆又是折磨。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看不破,这就是苦修,若无妄于万物,便可得三千大道。
第二日帝羽很早的就来到了初剑班,班里极少的几个人分散着的坐着。看着走进来的帝羽他们低声议论着:“就是他!”
“对就是他!”
“嗯没错是他!那一剑的威力记忆犹新。”…………
轩辕弘向帝羽招了招收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旁边:“行啊兄弟这才入学没几天就已经声名远扬了!”
帝羽对周围的议论声满不在意,甚至担忧的说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可不是瞎编出来的。
凌霜雪也在一旁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呢?”…………
“嗯!嗯!主教来了。”不远处的颜兮儿提醒道。
易如萱阔步走上讲台目视了一下台下正襟危坐的学员,说道:“身为剑道班的学员必须要对剑道有一定的了解,那么谁对剑道有过了解都可以说说看?”
轩辕弘起身说道:“所谓剑道就是以剑证道,剑为本心其它为外物,修炼至大成便可以成就无上剑身。”
轩辕弘的回答确实与剑道的本源同出一辙,易如萱略加赞赏:“不错八九不离十,谁还有不同的见解?”
颜兮儿说道:“我感觉剑道就是将剑术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草木皆可为剑,以草芥之力可敌金石之威。”
易如萱指点道:“你说的并不算错,天均大陆确实是有极少数的人以精妙的剑术入道,但这极其困难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初窥剑道的门槛。”
“谁还有见解?”
台下一片安寂,易如萱指名说道:“凌霜雪你来说说看。”
凌霜雪毫无思想准备,缓慢的站起来唯唯诺诺的说道:“剑……嗯……剑道……就是……就是心与剑合,意与剑神合。”
“好!非常好!你说的没错,想要达到至高的剑道境界必须做到心与剑合、意与剑神合。”凌霜雪话音方落易如萱便大加赞赏道。
“还有谁有见解?”
“帝羽难道你就没有想说的吗”易如萱问道。
帝羽回道:“我就是剑,我也不是剑。心中有剑,心中也无剑。剑道之剑简单却变化万千。”
帝羽的回答让易如萱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她六岁学剑,十二岁修炼出剑气,十六岁剑术有成,至今日已经初窥元剑道的门槛。(元剑道是初级剑道)修剑数十载帝羽的剑道论述她还是首次听说。
“你先且坐下。”
易如萱走下讲台边走边讲:“剑道,以剑证道。什么是剑?一入剑道,草木是剑,金石是剑,铁器是剑。”走到一处空座前易如萱止住脚步,伸出右手,成剑指,对准木桌冷冷的说道:“甚至……”剑指在虚空中划过,咔嚓!木桌应声而断。易如萱技惊四座,全然不顾目瞪口呆的学员继续说道:“甚至是你身体的每一个器官。”
易如萱快步走回讲台,声音提高了许多:“想要进入剑道一定要度过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心剑,用心御剑、第二阶段:意剑,以意御剑、第三阶段:唯剑,以万物御剑。”
初剑班三十余人,能够真正理解易如萱剑道论的寥寥无几。对剑道帝羽持有自己的看法,当初师尊的那句“无定局,才能得发展。”的警言已经深刻在了他的心中,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他。在精妙的剑法因为有了固定的招式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漏洞,帝羽认为最强剑道就是随心所欲,剑有形而道无形,道无形则剑无敌。
讲述完剑道易如萱给初剑班的学员定下了学期任务,一是将《剑经》修炼到第三阶段,二是出剑感气。{剑经是一种中阶剑术心法,一至三阶为剑罡,三至六阶为剑冲,六至九阶为剑元。}
为了秉持自己的剑道帝羽当然不想修炼《剑经》,可是如果没有剑术心法的指引自己的剑术又难以提高,是以对此决策两难,至于修炼剑气的任务还不如直接给他放假好了!
听了一整天的剑道理论帝羽有些头大,放学后他并没有同轩辕弘一行人去餐堂而是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剑经》难道离开剑术心法剑道就不能存在吗?在他对这个问题难解焦灼之时,《天典》再次为他解惑。
《天典》轩辕策——灵:天地有术,剑道有灵,灵之大有,异剑纵横。剑道无极者亦杀以赎,杀剑屠戮无道昏庸者,赎剑拯救心存苍生者。修剑在性,立剑在心,成剑在道。——《灵剑决》
读过《灵剑决》帝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剑道心法,《剑经》相比《灵剑决》差其百倍不止,不过可惜的是《灵剑决》出自《天典》而《天典》只是残卷,《灵剑决》也就成了冰山的一角。
翌日、演武场,易如萱手持铁剑正立说道:“今天开始修炼基础剑术,三个月后学院三院十六班将举行新生会武大赛”
“到时候……”易如萱两眼射出一道寒芒:“谁要谁丢了我剑道班的脸别怪我不近人情!”。
易如萱背过身抽出铁剑:“在会武的这三个月期间我们主要修习——天剑二十六试。”
易如萱加重语气:“看清了!”
第一式:起剑,成马步,身体后仰,铁剑上指。
第二式:冲击,成弓步,身体迅速前倾,剑指前方。
第三式:回剑,……第四式……落剑……易如萱的剑越来越快,抹抹寒光不断闪现,铁剑所过之处落叶飞扬。从易如萱的剑中帝羽看到了杀意,怪不得他总是冷冰冰的原来是和她的剑道有关。
扫腿挥剑而后飞跃起身铁剑顺势劈下,一道虚空剑气瞬间将数米外粗壮的槐树拦腰劈断,落地尘烟四起。
铁剑入鞘,易如萱站立回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都看清了吗?”
学员们呆滞的回道:“看!看清了!”
易如萱一撇嘴:“既然看清了,那几开始吧!”
不再理会痴立的学员,易如萱回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