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想要入的玄冥殿且需看破世间一切虚妄。
帝羽松开了抓着凌霜雪的手:“好了睁开眼睛吧!”
凌霜雪怕的要死开始试探性的睁眼,当她用余光发现所处之地并非悬崖时才大胆的睁开了眼睛。
她拍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哎!玄冥殿呢?”
帝羽昂头说道:“在那!”
顺着帝羽的目光凌霜雪看到了沧澜奇观,没想到玄冥殿竟然张挂在悬崖峭壁之间,上载危崖,下临深谷,全殿为木质结构,半插横梁为甚,巧借岩石暗托,远远望去,像一尊玲珑剔透的浮雕镶嵌在万仞山涧,走进观看大有凌空越飞之势。
“建此殿者、非神匠不能!”
刚刚夸赞完雄奇的玄冥殿,凌霜雪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这么高我们要怎样才能上去?”
帝羽苦涩的摇摇头,待危崖下聚有百众考生时一道虹桥从虚空中架了下来,直通玄冥殿。
凌霜雪的神情有些夸张,质疑道:“不会让我们是踩着它上去吧?”
帝羽看着接连天地的虹桥踏出一步:“我们走!”
有很多考生都相继的迈上了虹桥,忐忑的说道:“希望这桥足够结实才好!”
玄冥殿从外部看确实雄伟,然内部的装饰却极为简单,除一把木椅外别无他物。让人费解的是:在大殿的中央不知为何会有一个半径约为一尺的水池,池水清澈、可目视不能见底,它有多深谁也不知道。
诸多考生还在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忽而那令人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请诸位考生先后有序的将自己的精血滴进太清池。”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做尝试,帝羽刚要上前凌霜雪拉住了他,低声道:“不要命了?不能先看看情况吗?”
帝羽毫不在意的一笑:“想百年,如一梦,迷云散,忘尘世。”
聚众人的目光走到池边,眉头微皱咬破手指对准池水用力一按,一滴精血落入了太清池中。凌霜雪玉手纂的发青,双眼紧紧地盯着池中的变化。时过三息、池中映出了一块水晶的影子。
身在无心殿观摩的各院院主都蹙起了眉头,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何是好。
天道院院主——云尚,摇摇头喃喃道:“吾活百载此种太清象平生未见!快、来人!速将此事通知丹老!”
“下一位”
帝羽对凌霜雪点点头示意并无异样,凌霜雪照着帝羽的样子将精血滴进了太清池。约三息池中映出一只上古神鸟,形状若鸡!
无心殿各院院主不禁惊语:“上古神兽——重明鸟!”
“云尚、天道院又出英才啊!”
云尚得意的捋捋胡须:“玄冥之幸栽!”
太清象与灵源相辅相成,重明鸟乃上古神兽受天地之力而生有仙灵亦有魔性,它可助凌霜雪的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各位主院因何事唤老夫前来?”
人未至,声已到,各位主院齐行礼:“恭迎丹老!”
丹辰背负双手站在大殿中央。
云尚上前一步行礼道:“丹老,今日海选,其中一位考生太清象甚是诡异,我等眼拙不知其中奥秘特请丹老示下。”
丹辰袖袍一挥太清池中浮映出了帝羽的太清象。看着池中旋转的水晶丹辰身体一颤,谨慎的命令道:“此考生归天道院门下,今日之所见,务请各位主院守口如瓶不要对外透露半字!否则按院规处理!”
各主院行礼回应:“我等谨遵主令!”
丹辰点点头离开了无心殿,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这娃子的太清象应该是“洪荒上史中记载的——混元天晶!”丹辰望了望碧蓝的晴空:“灵老头!此子夺天地之造化啊!”
无心殿内云尚皱着眉头:“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太清象,丹老竟然将他送给了我天道院!”
天宗院主院——孤炎笑道:“云尚兄,天道院已经坐拥重明奇才,难道还容不下一块石头吗?”
云尚无奈的摇摇头:“也罢!”
“下一位。”
“白泽!”相传为昆仑山上的神兽,浑身雪白、遍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
“下一位。”
“毕方!”传为火神、木神、像丹顶鹤,一翅、体蓝、喙白、不食凡物,吞食天火。
“下一位。”
“翻羽!”人子天骏。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太清象的探查终于告一段落,无心殿的各位主院都笑容满面。
天宗院——孤炎笑吟吟的说道:“今年的应召考生都优秀的很那!”
“是啊!各院都收获颇丰!”
各位主院都处在兴头上,云尚摆摆手说道:“好了各位道友时辰不早了赶紧进行文试吧!”
天煞院——道冥疑问道:“唉!往年文试都考四书五经,不知今年为何要考军政?”
云尚道:“丹老的意思我们就照办吧!”……
“请诸位考生跟随侍从前往文轩阁参加文试!”
玄冥殿的后门有一条架连两座危崖的吊桥,横眉冷锁、千夫发指,走上去摇摇欲坠,飞雁啼鸣那凄凉的音韵让人心惊胆寒。
走过危机四伏的吊桥众人进了鸿蒙山的山腹,帝羽对玄冥学院又加重了几许好奇心。从山门到玄冥殿一路走来他未曾见过玄冥学院的核心建筑,除了侍从外他也未见过玄冥一人,至此帝羽不禁要问:“玄冥学院到底坐落在鸿蒙山何处?”
诸考生跟随侍从漫无目的地行进着,大约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侍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说道:“诸位考生即将进入文轩阁,请各位整理好衣装进阁不得喧哗自行入座答题,答题结束后请静待考试结果,诸位是否听得明白?”
“明白。”
侍从回过身对着漆黑的隧道说道:“遵三大主院令带应召考生前往文轩阁复试,请护院师兄关闭结界。”
“可有信件?”
侍从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的木牌在空中停顿数息。
“核实无误,师弟请进!”
漆黑的山腹顿时白华闪过,诸考生来到了一个儒雅的房间,缕缕墨香尽显豪气才气。房间的正前方挂着至圣先师孔子的画像,两面墙壁的书画尽是古往今来各界大儒的传世名作。
“诸位考生入座开考!”
诸考生坐定看了一眼试题皆齐皱眉,左思右想不知从何下笔。
一题:“战必胜!”
二题:“固朝纲!”
过了一会考生们开始左顾右盼低头窃语,凌霜雪敲了敲帝羽的桌子问道:“哎!羽、这怎么写啊?”
帝羽两手一推:“心之所想就是你之所写。”
侍从厉斥道:“请诸考生安静答题!”
帝羽想了想下笔写道:“战在兵,兵者、诡道也!战贵速!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之如阳,动如雷霆,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掩敌之不意,攻敌不备……”
“朝纲者,亲贤远佞,上下正气,朝纲永固……”
太阳渐渐的落山了,有些考生已倒在案桌上睡着了。凌霜雪一只手托着香腮另一只手玩弄着毛笔,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帝羽:“不知道他写的内容是什么?”
“当!”文轩阁外一声钟鸣,侍从闻声命令道:“文试结束、诸考生停笔!”
侍从的手臂在空中一挥,白花花的纸卷齐齐的落到了他的手中:“请诸位考生在此静等文试结果。”
侍从走后凌霜雪便来了精神,轻声唤了两声帝羽颇好奇的问道:“羽,你是怎样写的啊?”
帝羽一笑神秘的说道:“保密!”
凌霜雪香腮一鼓就要发作,帝羽见态势不妙慌忙提醒道:“这可是在文轩阁昂,侍从让我们静等。”静等二字帝羽特意加重了口音。
凌霜雪两眼一瞪心想:“同在玄冥学院有的是机会收拾你。”凌霜雪不再理会帝羽。
两天未曾合眼的帝羽也受到了困意的侵袭:“真希望文试的结果早点出来然后饱餐一顿在美美的睡上一觉。”
“嘎!嘎!”夜鸦在阁外啼叫了几声,帝羽抬起沉重的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孤月高悬此时已是深夜:“为什么文试的结果还没出来?”
在场的考生有的因为忍受不住饥饿的侵袭悄然的选择了退出,现在余下的不足百人。
凌霜雪在一旁暗暗地哭了,帝羽发现后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凌霜雪擦去脸上的泪水啜泣道:“我受不了了,我要退出。”
帝羽鼓励道:“现在退出回忆里只有遗憾,只剩下最后一关了咬咬牙一定会过去的。”
凌霜雪一脸可怜的说道:“可是我真的很饿。”
帝羽一时间也无话可说:“我……我……”
“喂!喂!”凌霜雪的身后有人轻声唤道。
凌霜雪、帝羽同向后看去,一只玉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块干饼:“吃点吧!只剩这么多了。”
说话的是一位清秀的女孩年龄与凌霜雪不相上下,凌霜雪没有去接女孩送来的干饼:“同时落难之人我岂能为一己私利而让你忍受饥饿呢!”
清修女孩莞尔一笑:“没事我已经吃过了。”说着又将干饼向前递了递。
这会凌霜雪没有回拒:“多谢姑娘,请姑娘留下姓名霜雪日后必做报答。”
女孩豪爽的说道:“我叫颜兮儿,报答就不用了四海之内皆姐妹嘛!”
帝羽见没自己什么是无趣的回过身:“此女子也是性情众人啊!”
夜到子时一声钟鸣后文轩阁内出现了一位童颜老叟,看着狼狈的考生们老叟呵呵一笑:“示榜!”
一语惊醒梦中人,熟睡的考生们纷纷站起兴奋的叫道:“示榜了!示榜了!大家快醒醒!”
……中考生都安静的目视着老叟,满是期待。
老叟慈笑道:“此次文试不做排名,下面宣布入选天煞院的考生、吕冲、王同泽、……天煞院学员起立请随侍从前往天煞院报道。”
天煞院学院走后老者继续说道:“接下来宣布入选天宗院的考生、赵成子、武关……天宗院学员请随侍从前往天宗院报道。”
两院学员走后文轩阁还有不足二十人,老叟欣赏道:“在你们剩下的这些人当中将有五位考生成为名州之才。凌霜雪、帝羽、颜兮儿、轩辕弘、叶影。余下考生由玄冥学院护送回原籍,天道院学员请随我到天道院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