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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战王之势 上(1 / 1)

过往真情,娓娓道来,耶律德光的思绪终于从十八年前那个令他毕生难忘的冬天渐渐返回,但他的嘴角仍带着慈祥的深深笑意。

拓拔战静静望着皇上的笑意,良久才是轻声一叹,“皇上果然仁心柔肠,若非您当年义举,这七位少年只怕早已埋尸荒野。”

耶律德光摇头笑道:“贤弟此言差矣,人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天意,这七个孩子乃是上天对朕此生最大的恩赐,能够收到他们为义子,才是朕今生最引以为傲之事!”

拓拔战听了微微一笑,又问道:“皇上,不知您是让何方高人来教导传艺给这七位少年,让他们得有如此傲人成就?”耶律德光正欲回答,忽然书房外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叫:“义父,猛儿来了!”

耶律德光哈哈一笑,“得!这下热闹了!”

御书房的门被一把推开,护龙七王几兄弟笑着走了进来,冲在最前头的永远都是猛,一进门就直扑入耶律德光怀中,搂着义父的脖子欢声大叫:“义父!年叔说御马苑里新来了十几匹千里神驹,义父,我要!我要!”

“放心吧,义父早给你们每人挑了一匹最好的,给你留的还是一匹全身火红的神驹,你不是最羡慕三国里的那匹赤兔马吗?这匹就是义父特意给你留的。”耶律德光笑着说。

忠上前拉开了紧搂住耶律德光脖子的七弟,轻斥道:“小七,别把义父勒得那么紧,你这身蛮力谁吃得消!”错早揪住了猛往后拽,笑骂道:“哪钻出来你这么个强盗儿子?一进门就这模样!”

拓拔战已立起身来,向着护龙七王微笑点头。

耶律德光得意的招呼着几兄弟,“来,哥几个快来见过战王,他是朕的结义兄弟,也是大辽一代军神,你们几个晚辈好好跟这位伯父亲近一下。”

兄弟几人齐向拓拔战施礼,忠恭声道:“我兄弟今日能一睹战王风采,实是三生有幸!我家三弟近日外出,等他回来我定带他再来拜会战王。”

智隐在兄弟们身后也向拓拔战施了一礼,两人似有意似无意的对视了一眼,同是含笑点头,智随即微微垂首,并未立即上前叙话,脸上带着一贯的淡然,正好回避了拓拔战的攀谈。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誉满漠被北的拓拔战,第一次见拓拔战是在军营帅帐内,智隐在侍卫之后,那一次,拓拔战一身戎装,手持叛王首级,也正是那一眼,智从他身上到了逼人的锋芒。

今日是第二次见面,智知道,拓拔战也在仔细打量着自己,所以智依然站在兄弟们的背后,静静的观察着对方,今日,这位战王未穿戎装,很随意的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适的紫色长袍,离上一次见面已隔三年,而拓拔战的容颜似乎未被这三年岁月带来一丝改变,只是少了许多锋利之气,多了许多儒雅之色,温文而笑,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都露着一股雍容雅量。

雍容?是枭雄气吞山河的雍容,还是能臣侍君的从容?

借着拓拔战与大哥交谈之机,智轻轻往左一挪,向拓拔战的侧脸,故意让拓拔战的眼角余光能察觉到自己的注视,但拓拔战的余光却很随意的收转,微笑着和大哥说着话,还笑咪咪的摸了摸小七的脑袋,笑容可亲,神情慈和,虽已非韶华少年,可英俊的脸庞几无瑕疵,优雅气质如若天生,尤其是他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久竟沙场的武人特有的镇定风骨,却又隐带儒雅文气,使他整个人去自有一种独特的成熟魅力,仿佛在任何逆境中都能镇定自若。难怪,在一次次艰险恶劣的沙场血战中,这位战王都能带着麾下克敌制胜,只是这股使人望之安心的镇定,就能使军士们愿追随他与敌死战。

即使智知道自己的眼睛很毒,可他依然觉得难以对此人轻下忠奸定论。听着他与兄弟们的谈话,一言一语恰到好处,既没有刻意的迎合,也没有丝毫试探。言笑之时尽透着长辈对少年英才的期许。

仔细着拓拔战,智发现,这位誉满漠北的战王,年轻之时必是位翩翩美男子,不知令多少女子魂牵梦萦,不过,据智所知,这位战王一生中从无风流韵事,妻子病逝后也未续弦再娶,想必,他那位妻子在他心里一直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这是痴心,也是执着,智忽然想到,这样的男子,如果认准了一件事,必会一生不变,无论何事。

正想着,拓拔战的目光已自然而然的转向了智,似乎之前并未曾仔细打量过这少年,满面笑容的说“这位一定就是常被皇上挂在嘴里的智儿吧,平定阿古只叛乱的这一仗就是出自你的手笔,果然算无遗策,一举功成,后生可畏。”

智淡淡有礼的道:“这都是皇上鸿福,不论是阿古只还是其他奸人,想要叛乱为恶自难逃天道之罚,我只是略尽微力而已。”说完他欠身一礼,又退到了兄弟们身后。一旁的兄弟几人对视了几眼,他们都知道这四弟一直对面前的战王心生戒备,如今两人面对而语,这老四果然是彬彬有礼而又神情冷淡,几人心中都感尴尬。

耶律德光无奈的一笑,这第四个儿子不知怎的始终都对战王百般疑虑,他正想着要说些什么来一缓房中气氛,只见猛已窜到了拓拔战面前,大叫一声:“拓拔叔!”

拓拔战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一见是这位皇上最纵容宠爱的老七,他忙满面堆欢的笑道:“猛儿,有什么事吗┉”

话说了一半,拓拔战忽然有些说不下去,只见猛正嬉皮笑脸的站在自己近前,目不转睛的着自己,脸上还带着股莫名的期盼神情。

拓拔战不由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询问,猛已从脖子上取出一个玉坠,递到了拓拔战面前,嘻嘻一笑:“拓拔叔,你,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叫呼延总管年叔的时候,他给我的见面礼!”

“啊!”拓拔战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原来这小子是在向自己索要见面礼,难怪连皇上方才都要自己千万留神这冤家,这位赫赫有名的战王此刻倒也颇有些不知所措,象他这样的人怎会在身上带着什么见面礼,百忙中往皇上这边去,只见皇上脸上早已挂着一副朕早让你自己留神了,剩下的事我不管的诡异笑容着自己,而护龙七王几人也都是一脸的无奈,那个叫错的老二还摇头叹息了一句:“唉!这块玉坠可是年叔的心爱之物啊!”言下之意仿佛是在提醒战王出手之礼不可太轻。而智则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静立在耶律德光身侧。

着在身上到处掏摸的拓拔战,猛又说了一句:“我生来皮厚,拓拔叔以后会习惯,金子银子的我也不要,不然一不小心用掉了那就太糟蹋拓拔叔的一片好心了。”

拓拔战苦笑,习惯?这小家伙说话真直接,让人家来习惯他,倒也有趣,只得把刚摸出来的一大锭金子又放回了怀中,可他身上实在是没带什么东西,了眼满脸坏笑的猛,情急之下他一咬牙,只得捋下右手腕上的玉镯递给了猛,“温温古玉,祛忧灵神,有缘得之,今日就赠予贤侄,当是我这个叔叔的一点心意吧!”

耶律德光在一旁说道:“贤弟,这可是你的心爱之物啊,怎可随意赠人┉”拓拔战心中一喜,刚欲借势改口,耶律德光已对着猛连声催道:“小七,这可是份重礼啊,还不快谢过你的拓拔叔!”

拓拔战暗暗长叹,这皇上还真是偏心,这不是在明帮着宝贝儿子要东西吗?来皇上对这几个义子还真是宠到家了。念头还没转完,手上一轻,玉镯早被猛老实不客气的拿了过去,

“谢谢拓拔叔。”猛一边翻弄着玉镯一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女人戴的东西吗?”

拓拔战正欲开口,却见猛已转过头对几位兄长叫道:“拓拔叔真大方,这玉镯拿在手里温温的,真舒服,哥哥们怎么不也来叫声拓拔叔?”

拓拔战暗叫不妙,就算他们的老三不在,那也还有五个人哪,要都象这老七一样不要金银只要奇珍,自己怎么招架的住,一边暗中后悔此次未从封邑中多带些古玩珍品放在身上,一边急忙对皇上道:“皇上,臣弟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还望皇上见谅,臣弟先行告辞了。”

耶律德光脸上带着古怪笑意,了眼这有些被逼急了的结拜兄弟,点头笑道:“好,贤弟先去忙吧,也别急着回封邑,在京里多住几天,把你的孩子们也叫到上京城来,让朕见见。”

“臣弟遵旨。”拓拔战施完礼后向着护龙七王一点头,转身就出了御书房,举动间颇有一些狼狈。

猛还跑到门口大声道:“拓拔叔,我有空来找你玩啊!”已急步奔出老远的拓拔战闻言差点一个踉跄。

耶律德光笑着摇头:“小七啊,你可真是顽皮,连这大辽三军总帅都被你吓成了这模样。”

猛靠在义父身上,好奇的问道:“义父,难道这只女人戴的玉镯真是个宝贝?刚才拓拔叔那心疼的模样活象被捅了一刀。”

耶律德光笑道:“他当然心疼了,他一代战王怎会将寻常俗物贴身而带,这可是他几年前花了重金才购得的,这玉镯本有一对,他自己戴一只,另一只给了女儿,这可是样宝贝啊,跟一般的玉大不一样,不但玉质温热,还能清神安燥,听说女子戴在身上更有养颜之效,所以拓拔战才给了他女儿一只,连自己儿子都舍不得给,想不到今日被你这小魔头一声拓拔叔就给骗来了。”

“有那么好?”猛把玩着玉镯,一把抓过义父的手,就将玉镯套在了义父手上:“那么好的东西就给义父带着,让义父也养养颜!”

“这可不行,义父怎能抢你的东西。”耶律德光笑着取下玉镯,硬是套在了猛的手上:“猛儿带着还不跟朕自己带着一样!”

笑着拍拍猛的脑袋,耶律德光又对智道:“智儿,朕你方才对拓拔贤弟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对他放心不下?”在义父面前,智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微笑道:“智儿还是那句老话,希望是我一直错了他。”

耶律德光叹了口气,对这儿子的执拗也是无可奈何,幸好拓拔战忠心,日后当能使智收回成见,便笑着岔开了话:“错儿,将儿,听说你俩都有意中人了,什么时候把那俩姑娘带进宫来,让义父瞧瞧,她俩配不配得上朕的爱儿!”几兄弟听了都满脸含笑的着错与将。

飞见将面红耳赤的样子,取笑道:“五哥,这可是圣旨,你敢不遵?”

错怪声怪气的笑道,“奇怪啊!这老五打起架来鸡飞狗跳的,半个时辰不到就在阿胡儿府里杀了九百多人,可一说到女人就两腿发颤,莫非你两只脚抖成这样也算是精神抖擞?”有老五在,他倒是不担心会变成众矢之的。

将狠狠瞪了二哥一眼,忽然急中生智,对四哥叫道:“四哥,你不是说今日有事要和义父讲吗,怎么还不说!”

智正有事要禀义父,笑着替将解了围,“义父,我想从北营大军里挑些可用之人,另行重组一支精锐,就在明日午时开始节选。”

耶律德光点头道:“朕早说过了,这些事任你放手去做,只是你要记住,千万别太过操劳,知道吗?”

“是。”智点头应允。

耶律德光笑着儿子们,又道:“这次你们几兄弟声名大振,护龙七王之名在辽境内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好些个家有娇女的王公贵族都悄悄的来见朕,央着朕给你们说亲,如今老二老五都有了意中人,你们哥几个意下如何呢?”

猛大叫一声,立刻把大哥忠拉到身前,“义父,先给大哥,先给大哥,大哥见二哥五哥都快有婆娘了,他心里早就不好受了,昨晚上他还对着星星发呆┉”

“胡说,我什么时候对着星星发呆了!”忠摇头笑斥。

“那叫月亮,小七,这叫对月形单望相护!”错又往里倒了一瓢油。

几兄弟一齐起哄,御书房里开锅似的一片沸腾,欢笑声,吵闹声,乱成了一团。

上京城,百臣院内,耶律德光新政既出,暂住这驿站的各地官员便已陆续返回各自州城,但驿站执事们仍不敢松劲,因为这里还住着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战王拓拔战。入住的官员虽已逐渐离去,可前来拜访战王的官员却是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被新政削弱权势的王公贵戚,他们或是想从战王嘴里探点口风,或是想来向战王诉苦,尤其是当他们从驿站执事口中知道战王今早刚从皇宫内回来,这可是皇上颁布新政后接见的第一位臣子,所以大家都知战王在这新政之下依然荣宠不减,因此更是急着要见上战王一面。纷纷要执事们入内院通禀战王。

百臣院内的执事们虽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趋炎附势之人,但也不敢得罪他们,只得陪着笑脸告诉众人说,战王从皇宫返回后便一直在内院歇息,还吩咐概不见客。所以他们也不敢擅自打扰战王。

可这些人又哪肯就此离去,见执事们不敢通禀,干脆自己往内院奔去,等一跑进内院这些人才知道执事们为什么不敢打扰战王,原来把守在内院的都是战王属下亲兵,大辽最精锐的部骑—黑甲骑军,这些黑甲骑军直属战王,对战王铁血忠诚,见这些官员吵嚷着冲进,他们可不会卖什么官场面子,当即冷漠而有礼的将这些人挡在了内院外,不论这些人摆官架还是拉交情,一概不许他们入内。有几个自作聪明的人想往黑甲骑军手里塞银子,却被黑甲骑军的统领一把推开,还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我等俸禄自有朝廷供给,无需各位大人打赏。”

几名官员被这冷飕飕的话噎得满脸通红,却也拿这些直属战王的亲兵无奈,一名平日骄横惯了的王公觉得脸面搁不住,破口骂道:“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拦阻本公,就是战王也要卖我几分面子,报上你的名字!你以为本公治不了你?仔细你的小命!”几名官员见这王公发怒,纷纷帮腔,“这位是皇室宗亲显德侯萧诃,宫中萧贵妃的兄长,皇上国舅,你们这些小卒也敢无礼?还不快进去禀报战王!”

那名黑甲骑军的统领冷冷了眼萧诃,淡淡道:“末将连尽涯,战王麾下追敌骁骑领军,我辈武人只知遵军令,奉皇命,战王既下令不许外人入内,末将便不能放各位进去。至于得罪萧公侯之处…”连尽涯话说一半,忽然上前一步,笔直立在了萧诃面前。

萧诃吃了一惊,“你想干什么?”

连尽涯似笑非笑的着他,“末将生平所愿便是马革裹尸沙场亡,对这条性命倒不重,萧公侯若要取我性命,尽管拿去,但这内院大门,您进不去。”

他身后的十几名黑甲骑军突然一齐踏上一步,动作整齐划一,虽只是迈出一步,却携着一股惯战沙场者特有的锋利气势,不言不动,冰冷而又镇定的立在院门外。

大辽开国已有数十年,虽战事不断,但都是对外征战,上京城内鲜见兵戈,萧诃这些官员平日也与上京城内的禁卫军有过往来,可禁卫军大多都是达官显贵子弟,对这些公侯官员自是巴结讨好,所以萧诃等人哪曾见过真正的军旅悍将,此时见了这些黑甲骑军的气势,萧诃和其余叫嚣吵嚷的官员不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几名热闹的百臣院执事躲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偷笑,到底是战王亲军,谁的面子都不卖,这些达官显贵平日养尊处优,自以为是,今日总算是触了霉头。这些执事方才还在头疼来的官员太多,这时倒是盼着多来些人碰碰壁。

院内,拓拔战的心腹谋士慕容连在窗旁负手而立,神态悠闲的透过窗棂着院门外,微笑道:“想不到连尽涯不但擅长千里追敌,做只拦路虎也是好手。”

拓拔战斜躺在座椅中,听着院外纷争,低哼一声道:“萧诃这身纨绔性子太重,连尽涯磨他一下也是好的,难不成他萧诃还真敢让我去罚手下爱将?皇上的新政打压的就是萧诃这般骄横跋扈,正事不干的王公贵戚,他们被新政削减了手中权,也不知悔改往日所为,倒想到我这里来钻营探风,真是打得好算盘。”他伸了个懒腰,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了一口,问道:“除了院子里这群东西,其余官员对新政有什么反应?”

“其余官员大多奉令而行,甚少有人口出怨言。”慕容连从窗旁踱开,回头笑道:“我们暗中派入京城一千军士,本想着若有人敢反对皇上新政,就把他们立刻拿下,暗中帮皇上一个忙,没想到倒是我们多虑了。”

“也不全是多虑。”拓拔战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皇上这次招招算准,之前故意按兵不动,朝中官员都以为皇上投鼠忌器,不愿拂逆众臣守旧之习,谁知雷霆一击一日就剿除了叛逆,阿古只也被押上朝堂示众,而皇上先用一番话唤起百官血性,又更改国号,振激人心,然后再从容推出新政,这一步步棋走下来,还有谁敢再阻挠新政,跟着阿古只殉葬?更何况这道北南面官的新政夺走的都是那些尸位素餐者的手中权柄,可对于真正有本事而一直被压着的官员们无异一道纶音,有远见的人欢喜还来不及,哪会自误前程?”

慕容连点头道:“我昨晚仔细想过这北南面官的新政,其中利处确实极多,只要是真有才干的官员,都能在这新政下有所作为,难怪这许多官员今日一早就离开京城赶回任处,都想着要在新政下大干一番。”

两人正说着话,院外忽然又响起了一阵喧闹,慕容连往窗外一,原来是那萧诃终究咽不下气,又吵嚷着要进来,连尽涯等黑甲骑军虽能阻住他们,却也压不住这些人的叫闹声。

“还不死心?”拓拔战摇了摇头,“真是一群蠢猪,难道他们还不出我是打心里认同新政,我既然避着他们,就是不想替他们说话。”他本不想理会院外之人,随手放下了茶杯,一眼见自己空荡荡的右手腕,忽然一皱眉,随即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房门应声而开,魁梧如山的巨汉朗昆大步走进,拓拔战一扬眉,“把萧诃扔出去。”

“是!”郎昆也不多问,转身而出。

“战王,会不会太过了?”慕容连略有些担心,“毕竟是皇亲显德侯,总要留点情面。”

“一个厌物而已。”拓拔战毫不在意的冷笑道:“皇上知道了只会一笑了之,由他闹下去才真失了皇上脸面。”

惊叫已从院外传来,“你敢碰我?啊!”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几声惊呼,随即一阵仓惶而奔的脚步声,喧闹的院门外顿时静穆,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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