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临下车前穆思远给了草草钥匙的关系,今天下午草草没再麻烦穆思远,自己拎着行李箱打车去了小区。< {
将东西都放好后她便回了寝室,在她搬出去之前,她得安抚好黎原,不能总让黎原一个人在寝室,不然她的小命会不保的。
况且黎原今天一天都怪怪的,突然变得安静深沉了许多,经常一个人看着窗外出神,草草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原因。
草草在食堂买好了饭拿回寝室,刚开门就看到黎原低头看手机嘴角微翘的样子。
黎原完全没现草草回来了,低头看得认真。
草草悄悄走到她身后,往她手机上瞄了一眼,原来是在看短信。
她伸手拍了一下黎原的肩膀,“谁的短信啊?”
黎原被她这一拍,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手机也差点没拿住掉地上。
黎原拍拍胸口压压惊,“丫有病啊!走路不能带声啊,吓死老娘了!”
草草坏坏一笑,“别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你,这点小事能被吓到就怪了,老实交代,看谁的短信呢。”
黎原放下拍着胸口的手,脸上也恢复了正常,她撇撇嘴,“没谁。”
草草才不会相信她这句敷衍的回答,她将手里拎着的饭放到桌子上,趁着黎原过来看饭菜的时候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手机。
然后在黎原转回身之前快看了一眼信人,是荣烨。
草草将手机塞进转过身的黎原怀里,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拿着自己的那份饭走回了书桌前,坐下就开始若无其事地吃饭。
黎原幽幽的飘到草草身后,趁着草草刚把饭塞进嘴里的那一刻使劲拍了她后背一下,然后便走回了她自己的书桌前。
草草一下子便将嘴里的饭喷了出去,还有几粒饭呛到了嗓子,她一边眼泪汪汪地咳嗽着一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黎原,“你...咳咳...你好狠毒的心肠啊咳咳...”
黎原理都不理,甚至还哼起了歌,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就奉行小女子报仇只争朝夕。
草草见此,也只能作罢,谁叫她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呢。
吃完饭她就上了线,因为比约定时间早的关系,只有她一个人在线。
草草正站在红炎谷顶的树林外,往前走不远处就是谷顶。
在她这个位置仍能看见山谷内火焰遍地,谷内的空气中偶尔也会突然蹿起一簇火苗,而山谷的中央,一株与谷顶齐高的大树拔地而起,树冠像巨型雨伞一样将山谷的大部分空间遮盖,翠绿的叶子和这遍地的火焰看起来是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奇异的和谐。
草草并没有擅自行动,她等到其余四人上线后,才跟在他们的身后沿着谷顶绕到山下,来到了谷口的位置。
在谷口向谷中看,那漫山遍野的火焰就更妖艳了,红焰将山谷内的植物全部烧成了黑灰,铺在地表和山的外表皮上,红色和黑色组成泾渭分明的上下两层。
山谷内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被火焰占满了,仍然有一些地方没有火焰,可以让人行走,他们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上行走,慢慢靠近山谷中央的大树。
山谷里很安静,除了偶尔爆起一簇火苗又熄灭的‘扑’声,就只能听到他们踩在黑灰上微微响起的脚步声。
山谷并不大,和草草记忆中外界的红炎谷虽然有一些出入,但很多地方还是能对号入座。
没用多少时间他们便走到了中央的大树下,可是并没有朱雀的影子,他们商议了一下,决定让草草留守这里,其余人分散开去没找过的地方看看。
草草知道她去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她很自觉地直接走到了大树的树根处坐了下来,开始打坐恢复体力。
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之后草草便站了起来,她看穆思远他们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便想在树周围转转。
草草操纵着青青河边草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又反方向转了一圈,然后她调整视角向大树的上方瞅。
因为大树太高的关系,草草什么都看不清,所以她讲视线拉近,大树上的树叶在她眼前慢慢清晰。
突然,一双眼珠从一片树叶丛中跳到树枝上,正好和草草的视线对个正着,那双眼珠清澈透明,但确是血红的眼仁,看起来颇为吓人。
草草就被吓得手抖了一下,视线错了开去。
她再把视线调回去时那双眼珠已经不在了,只有绿油油的树叶仍在原地。
草草突然现了不对劲,她身边的这些火焰有些过于躁动了。
而这个时候,穆思远四人也相继回来了,他们也现了谷中火焰的不对劲。
一声尖锐的鸟啼声突然在山谷中响起。
伴随着鸟啼声的是山谷内所有火焰的冲天而起,它们旋转着,纠缠着,逐渐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大火团。
一只翅膀突然从火团中伸了出来,然后是另一只翅膀,两只翅膀上下一扇,一只火红的大鸟便从火团中飞了出来。
它在山谷上空盘旋一周,最后降落在了大树最矮的一根树枝上,它微微偏了头,看着草草五人,嘴微微张开。
【神兽朱雀】:你们是谁?
草草看向朱雀,正好看到了它的眼睛,它的眼仁血红血红的,正是刚刚和她对视的那双眼珠的颜色。
穆思远走到大树下,抬起头看着朱雀。
【清风】:我们是来告知神兽前辈,白泽易即将过来用谎言欺骗您,请您不要上当。
这时,从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大笑声。
【白泽易】:啊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看你们才是骗子,我只是像平常一样来给朱雀前辈送五玄果罢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来这里含血喷人?!
草草赶忙向谷口看去,果然,白泽易正在大步走来,他断掉的那只胳膊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已经长了出来,看起来就和原来的那只胳膊一样。
朱雀看了一眼白泽易,又看了一眼草草五人,不说话了,反而在树枝上坐了下来,一副看他们怎么争辩的看戏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