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宿舍内,小皮正和一群狐朋狗友说骚话,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他肩膀下。
猛地回头,看到卿行那一副平淡的表情,提到嗓子眼心瞬间松了下来,他骂道:“卿老二,你特么差点老子吓出心脏病。”
“打三百英雄呢!”卿行给曾波露出一个笑脸。
“不然呢?”曾波无语地道,同时在想:“这家伙不会寂寞了吧!”
“你玩,你玩,慢慢玩。”卿行
“有病嗦!”曾波转过身埋怨了一句,然后对队友发语音:“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卿行埋头仔细端详地面,鞋尖距正对的椅脚大约10cm。而在和曾波说话之前,他的鞋尖是抵紧椅脚的。
也就是说,在曾波转过身来望着他时,他是可以发动跃迁的。
一次实验不能说明卿行的跃迁不会随它人主观意识而产生禁阻。但当卿行从街上用同样的方法实验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甜甜不是一般人。
……
深夜,平板自动熄屏不久,台灯也没电了。骤然的黑暗,刺激了正在打盹的卿行,握住三棱铅笔的右手一晃。
“咔擦!”铅芯被崩断的声音在寂静无比的寝室响起。
空调开得太低,即使已进入休眠模式,残留的寒气依旧让卿行忍不住哆嗦几下。
卿行猛地清醒:“几点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打开抽屉,拿出一小桶汤达人,放好调料后,卿行就着月光走向饮水机。
水哗哗流进桶内,外面一辆重型“卡车”飞速驶过,发出响亮的声音。
“轰!”脑袋仿佛遭受重锤一般。
弯着腰的卿行顿时有些眩晕,竟然不自觉地向后倒去,汤汁泼洒在卿行身上。
……
消防车,驾驶室后座,而立之年的队长靠窗阖眼,一副平淡的样子。但却用成熟而沙哑的嗓音对着左边两个略显青涩的少年道:“以前,我和我的伙伴一起执行任务,一起看似普通的坍塌事故,似乎没有明火……然而倒塌的石块砸到了燃气罐上……”
青年战士不耐烦地道:“王队,我知道,还有上个星期魔都高楼坍塌爆燃事故嘛!”
“臭小子别不耐烦,这是血的教训。不说那两个坠楼的,到现在,我那个老伙计还带着助听器读唇语呢!”
……
将倒在怀中面桶拿开,卿行
黑暗的封闭空间中,蓝色的电弧跳跃,就像毒蛇在吞吐蛇信。
“这是哪?”卿行把裤头的面桶扔开。
借着瞬时的电光,卿行抬头看到了门把。
“好熟悉……难道?”
作为一个神经反应迅速的人他马上就猜到了什么——这是他白天想跃迁的目的地。
一个念头,他便出现在南舍酒店上空。
最高的三层连带着天台,整体坍塌,花岗岩与地板的碎块堆成一座小山头。
“我去,这是怎么碎成这样的?”卿行疑问刚冒出,却消散于一张脸的浮现,他的心脏突然悸动。
“林甜甜?”卿行下意识地喊道。
他跃迁到甜甜原先房间的正上方,掘井式下降,清除碎石木屑,数米深的“井”出现,手电筒照耀下,卿行降落白色的粉末堆上。
用手指碾了碾,触感有点像铅粉滑腻,黏性不大。
先把“井”扩宽,然后跃迁到二十一楼,把二十一楼的天花板捅成一个目数为100的滤筛,让粉末受重力下流。
液面在下降,窈窕的曲线若隐若现。
“甜甜。”卿行边呼唤边将甜甜从粉末中抛出来。把她脸上的粉末用手揩去。
甜甜的丝绸睡衣似被齐整的剪裁过,就像卿行那在床上跃迁后,被丢弃的薄被。灰粉覆盖在脸上,却也没遮盖住那一抹抹健康的红润。
没有呼吸,但颈动脉仍然规律跳动,扒开眼皮用手机照了照她瞳孔。
“双侧无散大,可能刚窒息吧!”
卿行下意识地认为是似铅白的粉末堵塞了气道,于是想把它吸出来。毕竟窒息几分钟就可能导致脑死亡。
一只手让甜甜枕着,使头稍后仰,下颌稍抬起,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小嘴,刚触碰到柔软的唇|瓣,卿行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力气之大,简直是要——
“松手,松手!咳咳!”现在轮到卿行窒息了。
“卿憨憨!”借着手电余光,瞥见卿行轮廓,甜甜似反应过来了,缓缓松开了双手:“半夜爬上我的床,被我掐死也活该。”
“床?咳,你的神智还在梦中呢!”
卿行抓起地上的手机照向四周。
甜甜似乎被震惊了,然后迷糊地道:“发生了什么?地震了?还是你又想玩什么游戏。”
对甜甜这个老司机无语了,卿行道:“顶层塌了,可能是天然气罐爆炸之类的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恐怖袭击。谁知道呢?”
“真的吗?那楼上的住客和那几个服务员——”甜甜语气中尽是担忧,但还没说完,卿行便道:“闭上眼睛。”
“为什么?”
亮光闪过,甜甜下意识地闭住眼睛。
“啪!”手机背面朝上掉在铅粉上。
“卿行?”甜甜呢喃。
卿行消失了!
……
楼下,经理顶着个安全帽,站在玻璃碎渣上,仰着头,焦急的等待着救援人员地到来。
“妈了个巴子,臭老电工。”本来很文雅的白寸衫中年人望着那惨烈的现场突然骂道。
一旁的女员工望着经理那恼怒的样子,不由攥紧了衣角:“完了,完了,要失业了。”
消防车到了,年轻的消防人员上了车。
女员工,灰尘与血夹杂在一起,沾在她脸上,显得凄惨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