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漠邪看出了这个女人眼里的疑问,他轻笑,道:“但是你不知道,就算假装的人做得再万全,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你不需要露馅,我就能感觉出来。”
圣魔女狠狠地咬唇,只觉得自己身体冰凉的同时,五脏俱震。
过了好久,她才咬着牙问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烟落尘这个贱人?”
玉漠邪危险地眯眸,袖风一动,又一声“啪!”响,亮堂堂地响起。
贱人?
谁敢骂小东西贱人,他就把那人的舌头给拔了!
玉漠邪轻启唇,吐出的话语凉如雪:“再乱说一个字,我不介意弄哑了你!”
圣魔女浑身身子一抖,知道玉漠邪这是听不得任何人骂烟落尘!
再看看烟落尘那贱人,她一副歪着小脑袋,看着自家的死男人为她出头的样子,十分之惬意。
圣魔女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红唇咬出血,血腥味蔓延了满嘴,她整个人都像浸在血恨之中!
她又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手突地按住自己的小腹,死死地看着玉漠邪:“所以,从一开始和我行了夫妻之事的……”
“不是我。”玉漠邪三个字,如同死亡宣告,直接将圣魔女的心打入了地狱。
“到底是谁!”圣魔女的视线开始看向玉漠邪身后的八色衣法使,最后视线停留在苍狼的身上。
八色衣法使里,唯有苍狼身形与玉漠邪并无二致,所以她怀疑,和自己那个的,是苍狼。
可惜,圣魔女想多了。
苍狼看见她的视线射向自己,立即摇头否认:“和我没关系!”
他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生怕自己和这个恐怖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苍狼对女人避之不及,呃,要是让他和女人你侬我侬,还不如把他扔在魔兽谷的魔兽堆里呢!他还是比较喜欢驯兽!
在苍狼眼里,凶猛魔兽是小猫,女人才是可怕的猛毒之兽!尤其是圣魔女这样心如蛇蝎盘算的女人!
玉漠邪见此,轻笑地看着圣魔女:“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添彩,八色衣法使?你觉得我可能让八色衣法使牺牲自己,和你在一起嘛!”
说完,他无情地补了一句:“和你在一起的,不过是这天护城中的一个流浪汉,曾经在我紫尘国土地域之内乞讨而已。”
圣魔女心神俱荡!
听见这话,她只觉得自己血气翻涌,一股腥甜的感觉直冲后脑勺!
下一秒,“哇!”的一声,圣魔女喷出一口魔血!
喷出魔血之后,她眼珠子凸出,就那样死死地看着玉漠邪,心中恨不得将这对男女,千刀万剐!
就算她不是什么处女之身,他也不能这么糟践她!
她乃是圣魔族之圣女,上一任医神宫主最为得意的大徒弟,且自创了缥缈白雪宫,身份尊贵无比,居然与一个流浪汉日日……那个,连孩子都有了!“啊!”圣魔女越想越觉得受不了,直接一声惨叫出口,冲到玉漠邪面前,伸出手就指着他指责:“你这个男人,心如毒蝎!居然那么对我!居然让一个流浪汉糟蹋我!我我
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玉漠邪冷眼看着圣魔女快要怼到他鼻尖儿上的手指,简直失笑。
她试图破坏他的清白,他还不能以牙还牙了?
不过,不等玉漠邪说话,突然!一道紫色残影一闪,烟落尘直接来到玉漠邪身边,将他护在身后。她还抱着小胳膊,没好气地看着圣魔女,这个处心积虑、安排了这么一个大局,想要拆散她和死男人的女人,道:“你可真好笑,你自己想要破坏别人清白,现在恶心到了
自己,却来指责别人?”
霎时之间,烟落尘的眸色突然转变得无比凌厉:“那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去糟蹋别人啊!”
这句话,更是说的圣魔女浑身抖如筛糠!
这抖,就是被气得。
烟落尘话里的意思,就是若是圣魔女得逞了,那就相当于她糟蹋玷污了玉漠邪。
这个概念,就相当于她和流浪汉一样不堪,圣魔女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她可是高贵的圣魔女!金贵的医神宫主!让人崇敬惧怕的白雪宫主!
气得抖了半天,圣魔女才尖叫:“你居然拿我和流浪汉比?我若是和邪皇交合,那怎么能说是糟蹋……”
可惜她话都没说完,就听见清冷的一句——
“在我眼里,你怕是连流浪汉都不如!”
这是玉漠邪所言,他突然伸手,抓紧了自己身前烟落尘的小手,有些不耐地道:“小东西,你吵架的瘾儿过足没?若是过足了,我可不可以直接杀了这女人?”
他不懂,烟落尘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搞这么一出辩驳的大戏,按照他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不说话,杀了这冒牌货便是。
烟落尘回眸,眼里是淘气的笑意:“过足了过足了,你动手吧!”
虽然玉漠邪不懂,但是她懂,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简单粗暴直接弄死圣魔女当然是死男人收到擒来的事,可若是这样,圣魔女不知道和她日日那个的是流浪汉,不知道这一切,就不会太痛苦。
那样,就不好玩了?
啧啧,谁让她这么睚眦必报呢!一定要让暗害她的人感到痛苦,她才舒服!
而玉漠邪,终于得了自家小东西的允可,这一秒,他突然勾手指,想要直接弄死了眼前这个想要破坏他清白,恶心走小东西的毒女人。
可是!
这一秒!
“唰——!”
突然一阵狂风拔地而起,带着力压千军的风势,将这营房内吹得如同暗夜,不见眼前!狂风之中,圣魔女狂笑:“呵呵呵呵!凭你们两个,就想杀我?以为我圣魔女的名号是白来的嘛!好!玉漠邪,今日你对我如弃敝履!我就不让你得到我的血!没有我的血
,魅花毒令很快发作,你等着死吧!”
说话之间,狂风直接将圣魔女的身体卷起来,等到营房内所有人能睁开眼,圣魔女已然不见。
见状,苍狼等八色衣法使急了,冲上来:“主子,让属下们去抓回这个女人!”
可是,玉漠邪却轻轻地摆了摆手,唇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弧度,看向烟落尘。
烟落尘亦然是得意弯唇,与之对视。
两个人一副神神秘秘相互凝视的样子,却让八色衣法使看不懂了!“到底怎么回事?”慕白笛走上来问道:“你们故意放这个女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