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大家,都听见了。我父皇便是,此人与,万飞英,陷害至死。”
良王亲手宰下左国师的人头为父报仇,原本还以为能保住性命的那些朝臣瞬间便要吓瘫了,一时间细微的哆嗦声四起。
不过魏漓仍嫌不够,将手中带血的剑仍给一个小太监,又对外面挥了挥手。
“带罪人雷滈……”
声音由内向外,不多会,同样狼狈不堪的雷滈被带了上来。
逃跑的镇国公居然被抓住了,人群里有倒抽冷气的声音,还好当时他们没有跟着跑,不然必死无疑。
可良王刚刚进京,镇国公一行人谁抓的?
大家正疑惑着,便见一身铠甲的魏宏跟着走了进来。
原来如此,九皇子也是良王的人。
镇国公雷滈衣衫有几处破烂,脸有泥渣,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样子精神头还不错,就算被按在地上,也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狠狠地盯着魏漓。
“镇国公,你可有话要说?”
周进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面有嫌弃。
都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可傲的。
“成王败寇,我雷滈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看来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了,魏漓淡淡一笑,“关入大牢,三日后,菜市口行刑。”
雷滈很快便被拖了下去,左国师的尸身跟脏掉的地板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太监们收拾干净。
应该有的形式都差不多了,魏漓也没有多待,让人放了被关在牢里的武王魏忠,整理各库粮草救济难民,招安起义的反军,便准备走了。
这连串的事情安排下去,他自己是否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事一字未提,后面的事情,自有那些大臣去商量安排。
魏漓带着一行人打马回府,大门口暗一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殿下。”
他带着府中的几人上前行礼,魏漓翻身下马,点了点头边走边道,“收拾一下,过几日,本王妻儿归。”
“是。”
阿玉一行人还在兴州,这次上京,魏漓就算知道事必成,也没有一路带着人上来。
良王成功入京的消息是隔天传到兴州的,京中专程派了人快马加鞭去兴州那边报信。
那信使第一个去的不是府衙,而是城中良王家眷的临时住所。
阿玉听闻报信的小兵来了,直接让人请到后院的花厅。
传信的小兵跪在厅中,将良王军如何入城,以及相关人员都被抓获的消息一并说了。
阿玉听闻这次攻城未损一兵一将,难得高兴,让人赏了小兵一锭银子,身边的下人也都赏了双份月例。
没想到报个信还有这么多银子收,小兵叩谢,离开后又去了府衙那边。
如此,阿玉便安排人收拾行装,让弟弟隔日便送他们上京中。
临走时魏漓已经将后面的事情交待好了,还留了白勇跟两万兵将在这边以防不时之需。
这下子,他们刚好送人回京。
府衙那边得到良王大胜的消息,当即让人将写好的告示满街贴了出去,上面写着大晋罪人已死,先帝大仇得报。
同样的告示,得胜的消息每到一处,便会贴于街口,诏告天下。
于是乎,良王救国救民的呼声震天,再加上他口疾已经治愈的消息传出,民众无不欢呼,拥他为真命天子。
梁州,柳氏听闻良王大胜,专程带着儿女到庙里上了三柱香,添了一百银的香油钱,派了管事前往平淮,与席家商量成婚一事。
既然天下安定,席将军也投靠了良王,已经没有什么顾虑可言,自然要尽快将婚事办起来,她估计儿子也急,很快便会回来。
京城那边,阿玉带着孩子们四天后抵达。
那天晌午,魏漓专程带了一队人到城门口迎接,简单会面交谈,良王带着妻儿的车驾直接进京中王府。
一路上,街上跟茶馆楼阁中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原本想要目睹那个传闻中的女人,结果人家根本没露面。
其实这次除了阿玉跟孩子们,魏浩一家也在队伍里,只不过没有举着他的旗织,根本无人知晓。
就像之前雷滈在大殿中所说,成王败寇,当他的风头被盖过,很快便会被人遗忘。
不过朝中那些大臣不会将他忘记,也就在昨天,便有人参了魏浩跟魏忠以及魏尧一本,说他们只顾自己享乐,擅自登基为皇,根本没有将先帝跟列祖列宗放在眼中,提意监国司撤掉他们的亲王头衔。
如今皇位空悬,魏漓自那次之后就昨天去监工行刑雷滈以及他的几个儿子,别的时间一直待在府中,就好像朝中之事与他无关。
可现在天下刚刚稳定,朝中之事又多如牛毛,有人便提义由朝中老臣组建监国司,暂时做主朝中大小事宜。
这事情以联名的形式报到魏漓面前,魏漓准了,盖上自己的亲王私印。
朝中大小事宜在这几天的处理下已经基本稳定,雷家几个主事的男丁被斩,别的家眷魏漓也没有赶尽杀绝,跟着一些罪臣抄家流放。
阿玉这次来到,京中已经一片详和。良王没有大开杀戒,连那些外出避难的人都回来了。
车队去到王府门口,阿玉正要带着孩子们下去,便听见有人在门口拜见,跟外面的男人在交谈。
“良王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顺应民意,早日登基……”
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传进来,阿玉为避免尴尬,暂时也不打算下去了,坐车上默默听着。
魏漓下马,看了眼守在王府门口的几个老臣,蹙眉道,“本王,即不是长子,也不是储君,名不正,言不顺。攻入京中,也只是,为父皇报仇,诸位大人,不要误会。”
专程从梁州打到这里还不想当皇帝,几人听得只想苦笑,可良王他就要这么干。不光废了他前面的几位哥哥,还想在史书上得个好名声,朝中那些每天提着脑袋为官的人,只能如他的意。
“殿下,旧太子等人犯下大错,监国司已连夜写出罪状书诏告天下。别的几位皇子有的还小,有的并未经历过大事面,唯有你才能担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