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走了之后,楚业又玩了一会。
一直手搭在楚业的肩膀上。
楚业回头看见了喝得满脸通红的戈登。
“该睡觉了,小鬼。”戈登说。“去把你小女朋友叫上,你们该上楼睡觉了。”
楚业连忙解释。“那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吗?”戈登摸摸脑袋。“我看你们两个挺配的啊。”
真是有眼力啊,我也觉得挺配的。楚业在心里想。
他过去叫屈潇潇。
屈潇潇看看表,又看了看旁边排着的长队,排队的都是等着跟她对打的人。她伸了个懒腰,说:“你先去睡吧,还挺早的,我再玩会。”
楚业走上楼梯,来到戈登给他定的房间。推门进去,这是一个很复古的房间,家具基本都是木制的。墙上还挂着一个雄鹿的头,还有一把猎枪。
房间里有两张床,另一张应该是给祖崎睡的吧。祖崎还在楼下打牌。楚业洗漱了就上床睡觉了。
楚业睡了一会,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开门声,灯亮了。楚业以为是祖崎回来了。他翻了个身,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屈潇潇竟然坐在旁边的床上,脱下了机甲,这时候正困倦地揉着眼睛看着楚业。楚业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抓起旁边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结果屈潇潇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我要把你**了一样。”
楚业说:“怎么可能,我是奇怪为什么我们俩睡一个房间啊?”
楚业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把我**了我求之不得呢。他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激动,可能是太害羞了吧。
屈潇潇说:“这酒店就这么几个房间,都住满了,而且都是双人间,那就只能凑合着睡了呗。”
楚业想,他们六个人,只有屈潇潇一个女生,那她只能在五个男人中选一个睡一间了。意思是她选了我吗?
屈潇潇进入卧室里面开始洗漱了。
楚业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心想这也太暧昧了吧,自己可从来没想过会跟屈潇潇睡在一个房间里面。
他还在胡思乱想,屈潇潇已经洗漱完毕了,她走到自己的床边,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胡乱地把被子裹在身上就睡了过去。
楚业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毕竟不是睡在一张床上,而且屈潇潇竟然完全不担心楚业的样子,真是小看人啊。
楚业一整晚都听着屈潇潇平稳的呼吸声,难以入眠。
楚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看见屈潇潇正在穿衣。
她站在窗前,黑色的紧身机甲刚刚穿了一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楚业赶紧闭眼假装还在熟睡。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偷瞄屈潇潇。
屈潇潇突然笑着说:“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快点起来。我们该走了。”
楚业尴尬地睁开眼睛,讪笑了两声。
“原来你竟然发现了,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背后长了眼睛?”楚业笑着问。
“你不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有一种能力。我能感觉到背后看我的视线。”屈潇潇说。
楚业心中一凛,暗忖难道以前在教室里面自己偷看屈潇潇她也知道吗?也难怪啊,像她这种漂亮女生,走到哪里都会有无数人看,应该早就锻炼出了觉察到别人视线的能力了吧。
楚业一脸窘迫。
屈潇潇轻笑一声,让开一步,原来她旁边有面镜子,她刚好能从镜子里面看到发愣的楚业。
屈潇潇从衣架上拿过楚业的机甲,扔在楚业身上,转身走了出去。十公斤重的机甲砸得楚业嗷嗷直叫,楚业感觉自己被砸出了内伤。
楚业下楼的时候看见众人都已经穿好了机甲,准备上路了。楚业坐上了悍马车,现在两辆车上只有他们五个人了。
戈登在红杉酒吧门口对他们挥手道别。
楚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个按钮盒子不在了。楚业不记得自己把那个盒子放哪里了,也许落在酒吧的房间里面了吧。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那玩意儿肯定也只是个骗人的东西。
两辆车向着胡佛水坝开去。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峡谷。两边的岩石都是红色的砾岩和砂岩,岩石上面,风力侵蚀形成的纹理像是摇曳着的波痕。
他们在峡谷中行进了十多分钟以后,视野突然开阔,楚业看见公路延伸的方向,正是巨大的水坝。白色的混凝土水坝横亘在峡谷之间,无比壮丽。他们行进的公路可以一直开到水坝上面。
胡佛水坝是一座拱门式重力人造混凝土水坝,是美国最大的水坝,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水坝。胡佛水坝于1936年落成,位于亚利桑那州的西北部,是世界闻名的水利工程,并被赞誉为“沙漠里之钻石”。坝高220米,底宽200米,顶宽14米,堤长377米,这样巨大的水坝在世界上是不多见的,圆弧形的大坝宛如一条巨龙盘卧在大地上,显得十分威武。楚业看见大坝还保留着哥特式的装饰。
楚业从历史上上看过,坝下的科罗拉多河原本是美国最深、水流最湍急的河流,由于胡佛水坝的镇压,缓缓徐行的河水就像一头驯服的野兽。
楚业向左望去,看见了高耸的胡佛水坝大桥,大桥的位置比水坝还高,横跨在漫山遍野的黄土之上。楚业往下望去,下面是科罗拉多河。
“唉?你们看,下面的河里怎么没有水啊?”楚业惊讶地喊道。
其他几人也早已意识到这个事实,面色凝重了起来。
大坝的下面,河道显然已经干涸很久了,河床裸露出来,似乎上面还有可以行走的道路。
楚业向右看去,大坝的右边却是有水的,右边是大坝拦蓄形成的西半球最大的米德人工湖,湖面十分平静。四个洁白的水塔伫立在水中,紧靠着大坝,水在到达涡轮机组前要首先进入这四个水塔。水塔看起来像四个白色小楼。
“会不会因为现在是枯水期,所以水位比较低,大坝下游的河水干涸了呢?”屈潇潇问。
“这不可能,如果这个水坝真的是运行良好并且可以发电的话,是不可能让下游完全断流的。”叶崇羽说。
“戈登说威洛博士把整个大坝都变成了他的要塞,可能这是大坝被改造成要塞之后正常的形态吧。”曾文逊说。
“正是如此。”戈登在通话频道里面对他们说。
“那么要塞的入口在哪里?”曾文逊问。
“下面。”戈登嘿嘿地笑着。“你们下去就知道了。”
汽车开到了大坝上。
楚业走到大坝边上,从围栏向下望去,两百多米的高度让他略微目眩,连成一体的光滑泄洪道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我们下去看看吧,下面可能会有入口。”叶崇羽说。
旁边的屈潇潇一只脚踏在围栏上,轻轻一蹬就上去了。她站在围栏上,面前是两百多米高的悬崖。
“喂!你干嘛?”楚业惊恐地冲屈潇潇喊道。
屈潇潇转过脸来对着楚业甜美地一笑说。
“那我先下去了。”她说的好像“我吃完了你慢慢吃。”一样的随意。
然后她就从围栏上跳了下去。
楚业赶紧探出围栏去看,只见屈潇潇顺着倾斜的大坝往下滑行,身体侧躺着,一只手按在坝壁上,控制着速度和平衡。看上去非常潇洒,就像滑滑梯一样,非常平稳。
他们穿的紧身机甲强度极高,可以让他们在倾斜的建筑表面滑行,用摩擦力来控制速度。
显然屈潇潇已经对机甲各方面的性能非常熟悉了。但是楚业还是觉得她的突然行动简直是作死,自己可绝对不敢这么冒险。这个丫头简直太野了。
他正在想着。又有两个人影跳出了围栏,用同样的姿势向下面滑去。楚业仔细看,是曾文逊和祖崎。
“不着急,你慢慢下来。我们在下面等你。”叶崇羽站在围栏上,微笑着对楚业说,说完也纵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