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谭竟章和杜君濠用同样的一招,可是杜君濠被刺伤了胳膊。杜君濠质问谭竟章为何会如此。
谭竟章说道:“因为你墨守成规。这一招金蛇狂舞,凌厉迅捷,变化无极,而你用出来却是一条呆头蛇,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不说,根本就没有练出其中的精髓。也难怪会败在我的剑下。”
“当然了,你的进步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
杜君濠青筋暴起,爆发了他的真气,“我用不着你来夸我!你说你比我厉害,好啊,有本事你不用神剑门的剑法,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神剑门,你算什么!”
谭竟章直摇头,“行了吧,你就算用什么办法提高了功力,也打不赢我的。”
杜君濠勃然大怒,大吼一声,一下子凝化出了上百的剑影飞刃来,层层叠叠的,全都杀了过来。
谭竟章把剑收回剑鞘里,只是用没出鞘的长剑和他的剑影打。杜君濠不停出招,这些剑影也是分进合击,谭竟章虽然身手非常好,但是一来没有出剑,二来也没有用剑气,只能凭借身手躲避。
杜君濠完全处于上风,曲离心看在眼里,说了一句,“不行啊,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仁至义尽也有个限度。”
谭竟章把真气附着在剑鞘上,挡住了连续三道剑影从左右两边发起的夹击。然后,谭竟章拔剑了。
“你不是说我不能用神剑门的剑法吗,好,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说着,谭竟章就摆出了一个狮子搏兔的姿势,但是他的真气波动变得很剧烈,显然是要用大招。
杜君濠看了看,就发起了攻击。
杜君濠一剑刺过来,谭竟章动作也极快,后发先至,挡开他长剑的同时脚下跨出了一大步,同时一道剑气发出去,同时自己突然卧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发出了一道火烈剑气。
连续两道一横一纵的剑气瞬间把杜君濠逼到了死角,生死之际杜君濠只能用附着了剑气的长剑来抵挡,第一道的时候他还能顶住,可是第二道直接把他整个人都顶飞了出去。
陈洛登和刘名钊不仅赞叹,“够快的,这么快的一剑而且明显和神剑门的剑法不一样,什么名堂?”
谭竟章卧在地上,不慌不忙地说道:“尾火虎,横卧昆仑扫八方。”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弄晕了,还不等他们明白,谭竟章又出了一招,这一次谭竟章手掌撑地而起,脚上往后凌空一踏,整个人如同打转的陀螺似的突然贴着地面笔直地冲了过来。
杜君濠知道这一招来势汹汹,立刻发动轻飞术,想跳起来躲过去。可是谭竟章这个“陀螺”来的速度要比他想的要快,直接刺伤了杜君濠的小腿,而且立刻腾空而起,似乎要出下一招。
杜君濠今非昔比了,当机立断一剑削了下去,可是谭竟章准确无误的用剑柄磕打杜君濠的长剑,以此挡开他攻击的同时转弯轻转,马上又是一招,只见谭竟章搅动长剑,真气随即化为滔天巨浪。
“大浪”裹挟着杜君濠一起砸在了地上,而杜君濠即使想反抗也被压得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落地的谭竟章把剑架在自己左臂的肘弯处,说道:“角木蛟,翻江倒海破风浪。”
陈洛登问道:“这念的到底是什么?”
刘名钊疑惑地想了想,说道:“听着像是二十八星宿,但……不对,不是星宿,是星罗剑谱,他念的都是星罗剑谱里的招式名字。”
“玄照经八绝技之一,星罗剑谱,居然在你的手里?”杜君濠歇斯底里地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失去理智的杜君濠根本不相信,又一次发出了剑影飞刃,可是谭竟章将自己手里的长剑推了出去,长剑带着真气从他的手肘处迅速飞出,不但杜君濠的剑影不能阻挡,而且洞穿了他的左肩肩窝,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虚日鼠,白昼虹光入斗府。”
杜君濠咬牙忍着痛处,笑道:“你没有剑了吧,我看你的星罗剑谱怎么用!”
杜君濠一口气斩了四五剑,每一剑都有几道剑影相随。
谭竟章却把真气灌注在自己的指尖上,并以此为剑,“毕月乌,影掠河汉遮天夜。”
谭竟章用手指来抵挡杜君濠的剑气和剑影,如同一只不断翻转身体的巨鸟,一边扑着翅膀一边杀了过来。动作非常敏捷,而且把杜君濠的剑气、剑影都挡住了,趁着杜君濠还没有来得及再出手,把手指递到了他咽喉前面。
杜君濠一动不敢动,“你真的学会了星罗剑谱?你怎么会得到这东西的?”
谭竟章说道:“已经投靠魔教的你还有资格问这个吗?”
杜君濠深吸一口气,“看来,我是注定没有机会翻身了。一步错,步步错。你杀了我吧,还可以去邀功。”
谭竟章说道:“我不会的,因为你就算再怎样不是东西,好歹也有当初的那点情分在。也好,你做一个散人吧,不要再和魔教一个阵营了。”
说着,谭竟章就挪开了手,转身而去。
杜君濠也想离开,可是刚转身,就回头说道:“你们小心了,魔教那边可能真的有大动作,而且他们又开始张罗着拐带人口,不知道在搞什么。”
谭竟章说了一个谢字,这师兄弟两个背对着背,一个离开了花神庙,一个去和曲离心聊天了。
曲离心问道:“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怎么得到剑谱的?”
谭竟章说道:“是来子申前辈,是他送来的。”
陈洛登和刘名钊也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师父?”
谭竟章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他来去匆匆,我也没有听清楚。只知道他提起了他们师兄弟一起发现的,但是鉴于无常门的门规和旧事,所以他们不能也不想练这剑谱。因此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人,他们知道我的事,所以就选中了我。”
陈洛登点点头,“看来师父很中意你啊,而且这么快就把剑谱学会了。”
谭竟章笑道:“谬赞了,我只是学会而已,离真正的融会贯通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我看这套剑法虽然威力不小,而且每一招的用处都不尽相同,比起神剑门过于注重招式变化的剑法,确实更实用也更好掌握。只是这剑法要从炼气开始练,所以要内外兼修。”
曲离心又问道:“说来,你这次来见我,到底要说什么?”
谭竟章说道:“嫂夫人,还是关于选址的事,现在的神剑门就剩下我和芳音了,实在抽不出身来啊。”
曲离心说道:“可惜,现在我这里也出事了,不然一定可以帮你的。”
谭竟章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就把崔彩芸的事说了。谭竟章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呢?那孩子我听说过,调皮捣蛋也许可能,但是变得这么凶残,我觉得有问题。”
刘名钊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她,而且以她的性格,没有几个人能让她乖乖听话,所以我们来找崔夫人帮忙。”
谭竟章有些为难,“这就有点麻烦了,不好办啊。不过这事关系后辈,而且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被魔教利用,现在不解决将来只会更加麻烦。如此也好,就和你们走一遭。”
于是,他们一起上路了,并且按照江湖上传的,来到崔彩芸经常出没的地方。
晨雾蒙蒙,秋风瑟瑟,一早赶过来的陈洛登觉得有一丝冷,“你们说,她会不会就在附近呢?”
“你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