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洛登把真元图的锅丢给了瑰文玲、瑰文武姐弟,自己得以顺利脱身,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至于他们弄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谁让那些散人不干正经事,而三大世家又和魔教一伙呢。
“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陈洛登突然自己一个人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听消息,就想先去找找青竹盟会的朋友吧。
于是他就去了楚江。
在去楚江的路上,陈洛登正在找可以吃饭的店铺,撞见了巡视大街的青竹盟会副总舵主齐东风,陈洛登马上就和他打招呼去了。
齐东风看是他,也就做东招待他一下。
陈洛登向齐东风询问了其他人的去向,以及魔教的情况。
齐东风说道:“你师弟他们也刚刚和我们在运河边的漕运分舵取得了联系,他们都很好。至于魔教,暂时没有他们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封锁的结果。”
陈洛登说道:“看来消息方面只能靠公孙馥和魏林苌前辈了。”
齐东风笑道:“虽然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因为前不久出了一件大事,本来这种事是可以引起轰动的,但是因为我们和魔教闹的太厉害了,才没人注意。”
陈洛登问是什么大事,齐东风说道:“过去在散人方面有点影响力的一个人,铁桥王炭,王老前辈,他被人灭了满门。”
陈洛登听说过这个前辈,早年间在散人中也有点威望,不过后来隐退了,“杀他做什么,而且还要灭门。”
齐东风语气沉痛地说道:“因为他儿子要闯荡江湖,而且刚出道就要参与围剿魔教,所以被魔教的人发现,这些魔教的小走狗没有能力保护魔灵宫,也不敢靠近我们的大营,就在外围针对这些没有多少本事,但与魔教为敌的人。”
陈洛登咬着牙说道:“怎么这些人就是不想好过呢?他们自己不想好过,也不让我们好过吗?简直是混蛋,混蛋至极!”
齐东风说道:“你不要生气,这种事只要魔教一天不除,就一天不得安宁。还有一件事,你回忆一下,你最后一次见赵庭昌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陈洛登回忆了一下,“是在我娘的事被捅出来之前,在神龙玉京附近。”
陈洛登自己说着,也想起来了,他们当时控制了赵庭昌,把他封在了那假村子的庙里,而且当时宁百通也在,他们稀里糊涂的就走了,把赵庭昌忘在里面了。
“怎么,他死了?”陈洛登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齐东风摇头,“更糟!”
“他自己跑出来了,而且认定是我们正道要除掉他,所以他现在到处找我们的麻烦。尤其是他找到一个人的踪迹,正在追杀他。”
陈洛登马上追问是谁,齐东风说道:“是金镝门的游方君子,徐安庭。也就是包龙超的师兄,蔡宇京的师伯。”
陈洛登长叹一声,“这样的话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只能抓住他了?”
齐东风点点头,“恐怕是的。”
陈洛登苦笑道:“行啊,我先和秀才他们碰头再说吧。”
齐东风送了陈洛登一段路,陈洛登也踏上了去青竹盟会分舵的路。
而这个时候,刘名钊正抱着痰盂用力咳嗽,虽然金十全和杨文传用了很多办法来治疗他,但是一直收效甚微,刘名钊的情况一直在起伏。
唯一可以欣慰的是有陈洛登教他的法子,可以把六虫真气暂时封存在经络中的某一处,暂时压制它。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相反的,万俟温故却因为神通易骨篇的帮助,焚心丹和寒蝉真气冲撞的损害在逐步减弱,发作时的痛苦也在减轻。
纪妙人一边帮他拍背一边说道:“好一点没有?”
刘名钊说道:“确实不好受,但是总算压制着六虫真气,不会死就是了。”
话音刚落,刘名钊又吐了出来。杨文传送了一碗汤进来,说是帮他清口的。
看着刘名钊刚刚呕吐过,杨文传说道:“忍一忍,这次的方子效果明显,再有三副药就好,你的毒清干净了就好。”
“我知道。”刘名钊说道:“不过没想到把六虫真气封在胃经的滋味这么不好受。”
杨文传笑道:“忍一忍吧,膀胱经更不好受。”
一旁无聊的花飞燕说道:“不知道登徒子怎么样了。那些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万一伤了死了哪一个,就更不妙了。”
“因为玄壹教出面,他娘亲的事才按了下去。”花飞燕忧心忡忡地说道:“万一又惹出事来,可怎么办呀!”
“不行!”花飞燕跳了起来,“我得去找他!”
说着,花飞燕就去收拾东西了,刘名钊本想拦一下,奈何身体不适只好算了,“行了,燕子,你一定要去的话记得小心一点,魔教不知道在干什么。”
“知道啦!”
纪妙人问道:“她这样很难得啊。你不觉得她很了不起吗?”
刘名钊注视着纪妙人,说道:“你照顾我这么久,无怨无悔,我也觉得你很了不起。”
“你讨厌啊!”
万俟温故从外面回来,和花飞燕擦肩而过,问她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刘名钊把事情说了出来,万俟温故不屑地说道:“情情爱爱,最无聊了。你们浪费那么多时间,不过是给各自做缓兵之计而已。我敢说,以我对宁百通的了解,他一定在预谋更大的阴谋。”
“而且要多阴毒就有多阴毒。”万俟温故很严肃地说道。
花飞燕离开青竹盟会的分舵以后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陈洛登,忽然想起公孙馥。
虽然因为当初公孙馥也说喜欢陈洛登,导致她们姐妹情就此告一段落,可是事到临头也没有办法了,她就想去找公孙馥。
才出城没多远,花飞燕突然感知到一个熟悉的真气波动,而且马上就有大事不好的感觉。
花飞燕刚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就被人发现了,那群人跨马而来,为首的是万里商会的莫寒衣。
莫寒衣在马背上看着花飞燕,“居然在这里遇上,你有没有看见陆春伊那死婆娘?”
花飞燕听陈洛登说起过,陆春伊暗地里和魔教有勾结,应该只是钱财上的关系而已,不过这也足够了。
花飞燕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师父已经隐退,我现在和万里商会没什么关系了。还有啊,莫大哥,你知不知道公孙馥,公孙姐姐在哪里啊?”
莫寒衣想了想,说道:“她现在行踪成迷,我也不知道啊。本来她和我们万里商会,不,准确说是老爷子的关系不比常人。可如今却成了这样,真是,世事无常啊。”
花飞燕也为难了,因为找不到公孙馥那要如何找到陈洛登呢?
莫寒衣看花飞燕也不知道陆春伊的情况,叹口气,说道:“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不过也许能够旁敲侧击,有一批江湖散人因为逼迫陈洛登交出真元图而遭难,现在在我们手里,他们走南闯北或许知道什么也不一定。”
“是吗?”花飞燕焦急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去吧,也许他们还知道陆春伊的底细也不一定的。”
莫寒衣没明白,花飞燕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她这么说了,去看看也无妨,就让自己一个亲信和花飞燕同骑一匹马,一起回去了。
途中,花飞燕问起高回之的近况,莫寒衣说道:“老爷子还硬朗,放下了过去的事心情不错,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不带杀气的那种。”
“啊!”花飞燕烦乱的心绪平静了一点,路过运河边一个渡口时,听见一个耳熟的叫嚷声,“我不管啊!把陈洛登给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