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名钊他们几个人一起进了那庄园,可是在墙外他们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似乎有蠢蠢欲动的气息。
谢芳音主动请缨,“我先看看,你们小心。”说着身轻如燕的她攀上墙头只匆匆看一眼就落下来了。
“有埋伏。”谢芳音严肃地说道。
崔宪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暴露了吗?”
公孙馥问有多少人,谢芳音说道:“只是一排人严阵以待而已,回忆起来倒是像站岗的。看来他们是有防备的。”
战青焘不满地说道:“你到底看没看清啊!”
谢芳音说道:“就是站成一排很好辨认的,只是他们严阵以待的我一开始才以为是埋伏的。”
蔡宇京说道:“这样看他们的防备也并不是很强,纯粹是为了诱敌深入,才会安排这种外松内紧的布置。”
崔宪说道:“居然是陷阱,真是够狡猾的。可也是小看了我们。时间有限,我们不能浪费陈洛登给我们制造的机会,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杀进去,就当是试探了。”
几个人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崔宪的安排,几乎是同时发动了真气,撞开院墙冲了进去。
庄园里,黄文阅正在享用精致的小菜和黄酒,刚举起筷子,外面就一连串的震动,他的酒盅都倒了。黄文阅赶紧叫人进来,问是怎么了,手下赶紧禀报有人闯入前院,而且见人就打。
黄文阅一气之下带上一把剑就出去了。
刚到前院,就见到两个手下被人打倒在地,抬头一看,是战青焘全身罩着火烈真气,正在对着两个翎蛇商帮的帮众发出飞星拳的拳劲,黄文阅又看到挥洒刀气的蔡宇京,一剑挑飞他手下兵器的谢芳音,一声低吼房顶瓦片都在颤的崔宪,刘名钊也踢倒了一个,而没有人阻拦的欧仁成、纪妙人和公孙馥却已经冲他来了。
黄文阅立刻转头,“拦住他们!”
抛下他们后黄文阅一边跑一边嘀咕,“就知道他们回来,没想到还真够早的!哼哼,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这个黄文阅一路离开前院,来到中庭,正跑着,迎面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差点撞上,黄文阅仔细一看,居然是陈洛登,而且后面还有一个花飞燕刚从墙头下来。
陈洛登也看见了黄文阅,“哈哈,是你!”黄文阅立刻发动轻飞术逃走,可是陈洛登已经学会了飘渺无踪,三步就一阵风似的赶上了他,抬手一个耳光就过去了。
虽然过了一段时间了,可是陈洛登却没有忘记当初他栽赃刘名钊的事,加上他是魔教的爪牙,那就更没有让着的理由了。
黄文阅倒在地上,捂着脸往后躲陈洛登,“你居然敢带人来私闯民宅?”
陈洛登啐了他一口,“呸,你算什么东西,再说了,龙主已经下旨颁布了新律例,你一个魔教的走狗,我现在怎么打你都不算犯法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黄文阅陪着笑脸,花飞燕看他这样,有些不放心,说道:“不要和他废话,直接用定身术!”
陈洛登点点头,可就在陈洛登扭头的时候,黄文阅突然一掌拍在地上,咣当一声闷响从地下传来,黄文阅突然爬起来,拼命地往外跑。
陈洛登再想追时已经晚了,因为他们脚下的地面居然陷了下去,在破碎的竹竿、支架和尘土中,陈洛登看见了下面的竹子,一根根的竹子削尖了都向着天。
陈洛登眼疾手快,立刻发动功法,连抓带拍,向下出招,把眼前的一大堆东西全都打得粉碎,又一把将花飞燕揽入怀中,花飞燕刚入怀,陈洛登都来不及转身过去,就侧着身子摔在了地上。
不等尘埃落定,黄文阅打开一个荷包,抓了一把东西撒了下去,然后扭头跑了。
陈洛登和花飞燕互相搀着起来了,两人满身都是尘土,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花飞燕用力咳嗽着,“咳咳,这个家伙居然在自己家里挖坑,还设下陷阱,真是气死了。什么病啊。”
陈洛登看看自己,又看看花飞燕,“哈,还能怎么样,怕被人打死呗。”
“怎么有点臭呢?”
“等等,好像有东西。”陈洛登侧着耳朵,好像有什么声音,陈洛登努力回忆着,那声音好像听见过,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嘶嘶。
“是蛇!”花飞燕大声尖叫,锥子似的声音几乎穿破了陈洛登的耳朵。
这时四面八方的蛇渐渐围了过来,陈洛登抬头看看地面,这才留意到他们这个坑可不浅,想要爬上去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陈洛登笑道:“都是炼气者,谁还不会凌空飞渡啊!”
“不行!”花飞燕紧张地说道:“我的真气运行不畅!”
陈洛登也开始尝试,结果真的发现自己的真气运行不起来,“一定是那混蛋搞的鬼,应该是和青竹盟会的那个碧……碧痕散差不多的东西,可以阻碍经络运行。如果强行发动可能会伤及自身,我看还是等一下再说吧。”
花飞燕看着在靠近的毒蛇,问道:“那咱们怎么办?”
陈洛登笑道:“哼,几条蛇而已,我正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呢。”
“是登徒子吗?”刘名钊在上面喊着,陈洛登则喊道:“秀才,我们可能中毒了,暂时不能发动真气,你们有没有解毒的药,我们出去一起追杀那混蛋!”
刘名钊居然跳了下来,“你们居然中了陷阱,而且还有蛇!我看还是我带你们先出再说吧。”
陈洛登让他先带花飞燕出去,可是刘名钊抱起花飞燕试了几次也没起来,陈洛登问道:“你真气也不行了?”
刘名钊放下花飞燕,“看来这里面到处都是毒啊,现在我也出不去了。”
陈洛登看着刘名钊,“秀才我说你……”
“你们等什么呢?”谢芳音在上面焦急地问道,陈洛登添油加醋地告诉她,他们三个全都中招了。
这时一条毒蛇凑了过来,陈洛登看准机会用真气护着手抓住了蛇头,然后用力丢了出去。
刚抬头,上面又下来了一个人,陈洛登眼看着她把花飞燕抱着送了上去。原来是纪妙人。
纪妙人说道:“你们应该都是因为下去呼吸的缘故,所以我是屏住呼吸下去的。”
陈洛登看着刘名钊,“秀才,你说你是不是笨。”
刘名钊点点头,“也是,谁让我没触动这陷阱呢。”陈洛登正要发火,上面纪妙人下来也不说话把陈洛登送了上去。
回到地面后,谢芳音正在给花飞燕喂药,“这种清心丸有解毒的作用,也许可以解你们身上的毒。”说完又倒出一粒递给陈洛登。
把他们全都解救出来的纪妙人问道:“你们有没有看见黄文阅向哪个方向逃走了?”
陈洛登摇头,“我们当时摔得不轻,哪里知道这么多。不如抓个舌头来问话,兴许能知道什么。”
于是,战青焘抓了一个翎蛇商帮的帮众过来。
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崔宪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道怎么称呼啊,我们可以不和你们计较,但是你们帮主我们不能放过,所以你只要把他的情况告诉我们,你就可以走了。你看怎么样?”
“英雄!我可是苦出身,我家里还有七十老母要养,连个媳妇都没有,欠了那么多酒钱都还不上啊!”
“住口!”战青焘瞪着眼睛,“说黄文阅!”
“是!只说黄文阅!”他抹去了鼻子里的血迹,“我和你们说啊,这个黄文阅他实在太坏了,他作威作福,欺行霸市,压榨我们工钱!还偷喝酒!”
谢芳音忍不住偷笑,战青焘气得,“我让你说这个了?是他现在在哪里?他的藏身地!”
“他……那我怎么知道啊,其实这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存放现钱的假总舵,真的到底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崔宪吼道:“你还是不老实!我们好声好气你不习惯是吧,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用力就给他来了一个脱臼。
一声惨叫,他差点没昏过去,“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这里真的只有钱,他知道有人要和他过不去就已经提前布置了。他几天前就开始转移这里存的现钱,还要我们加紧内部的防备,可在外面要保持松懈的样子,我只是个办事打工的,你们这是何必呢!”
说着他就开始嚎啕大哭。
外面李大力被搀扶着进来了,看到这里也是如此光景,心痛不已啊,“好你个陈洛登,你是专门和我过不去是吧,是不是要我们全都脱臼你们才开心。”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陈洛登辩解着。
李大力一口气没上来,喷了半口血出来。
花飞燕问这是怎么回事,陈洛登就解释了一下,并再次保证真的不认识。
崔宪又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黄文阅在哪里?他的总舵在哪里你们也不知道?”
“当真不知道,他经常换的,有一年他总舵就换了四次,我们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他又想了想,“不过,你们要是帮我把胳膊接上,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试试。”
崔宪用力给他接上了,又疼得他惨叫了一声。
缓过来以后,他说:“有一次他把总舵放在了一条船上,我记得几天前他第一批转移的现钱就是送去那条船的。”
“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