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洛登不经意间看到了房梁木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就问了一句。
花飞燕用轻飞术轻易地腾空而起,攀住房梁抬头一看,“是个盒子,应该有什么东西。”
陈洛登:“我把外面的衣柜收拾一下,免得被发现,你们先开。”
陈洛登去善后了,花飞燕和崔彩芸打开了一看,有一个小瓶子和一封信,花飞燕倒出瓶子里的红不红、紫不紫的药丸,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而那封信的内容如下:
兄长展信,见字如晤。
弟文山特送一物并此信至府上,切记不可展于人前,当与隐密处阅之。
与信同达之物乃符龙商帮刘荩所炼之丹,其人心意尚不可知,私下间或有不可知之举,留此物如留物证,如有异状立即白之天下,使朝廷、江湖尽欲除之而后快也。
愚弟文山亲笔。
花飞燕赶紧拿给陈洛登看,陈洛登刚放好板子,看过信后说道:“黑啊,既互相利用也互相防备。而且这也坐实了一些事情,留着也有用。”
于是花飞燕把血丹和信都收起来了。然后清点了一下这些钱财的数量,一起搬出宁府去。
花飞燕说道:“到了这一步我还得望风,不然万一被发现就遭了,你们两个用气劲的话百八十斤完全不是问题吧。”
崔彩芸得意地说道:“那当然,看我的。”
陈洛登:“抓紧时间,那对父子可是说过的,要把成茂斐沉江的。差不多的时候要去江边才行啊。”
说干就干,陈洛登和崔彩芸把金条和宝钞全都搬了出来,堆放在宁府旁边一条无人的巷子里。而在望风的同时花飞燕还要看看宁府的情况,免得再出别的事来。
因为实在担心成茂斐的安危,他们只是搬走了金子和宝钞,珠宝和字画全都没有动。
看他们已经停了手,花飞燕赶紧赶过去,看他们一共搬了一整箱金条和至少一百多捆宝钞,“这就可以了?”
陈洛登说道:“还要赶着救人,哪能尽善尽美,我们直接去渡口,路上边走边扔吧。”
花飞燕点点头,“也好,就这样吧。”
于是,三个人带上这些钱财,在去渡口的路上一路跑一路抛撒,陈洛登更是把宝钞和金条扔进人家家里,被惊醒的人们纷纷起来查看情况,结果发现这些了钱,在欢呼过后如退潮后捡贝壳的鸟似的,纷纷出来捞金条和宝钞。
等到了渡口的时候,宁家的钱财已经被他们全都散出去了。
正要松口气找找成茂斐的,花飞燕突然指着水面,“不好,他们已经动手了。”
陈洛登一看,的确有一条乌篷船慢悠悠地在江面上划着,而四周一条船都没有。
“真是够赶的啊。”陈洛登不得不立刻发动轻飞术,一招凌空飞渡踏浪而行就上了船。
船上除了一个撑船的,还有一个人正在绑绳子,绳子一头绑在第三个人脚上,另一头居然绑着一块大石头。不用问,就是他们了。
二话不说,陈洛登抬手就把没有反应过来的两个人踢下了水,然后蹲下来一看,果然是成茂斐,不过他此刻已经昏了过去,而且是五花大绑的。
陈洛登也没有给他松绑,而是直接扛起来,又凌空飞渡回到岸边。花飞燕一边给成茂斐松绑,一边说道:“现在我们的目的都达成了,接下来怎么做啊?”
陈洛登想了想,“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不过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这些,有了那封信也足够收拾他们了。我们就这样离开临江州也可以。不过现在没有船啊。”
崔彩芸说道:“没有船又怎么样,先找个地方等着不就好了?”
陈洛登看看成茂斐,“而且他还有伤病在身,幸好只有一个段子逑,不然还真不好应付。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于是三人在渡口附近暂时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成茂斐安置在那里,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成茂斐终于苏醒过来了。
陈洛登和他一样靠着墙角躺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他,“怎么睡醒了?”
“这是哪里?”
陈洛登说道:“渡口旁边客栈后头的草丛里。”
“你们来救我?”
陈洛登说道:“是啊,你师姑亲自出马把我们请来的。别出声!”突然,陈洛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远处靠近水边的地方传来宁子明的声音,“简直是蠢材!连是什么人你们都没有看清,就把人给丢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少爷,这件事不对啊,昨夜有人来救人,还有人洗劫了密室,老爷已经急疯了啊。这不会是同一批人做的吧。”
宁子明怒吼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人不见了,钱也不见了,这是有人要对付我们家啊。不行,我得回去和爹好好商量才行。”
然后,他们就走了。
陈洛登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
成茂斐正在和陈洛登道谢,花飞燕和蹦蹦跳跳的崔彩芸回来了。
“你们又去做什么了?”
崔彩芸拿出了一颗大珍珠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陈洛登问道:“花飞燕,你带着她又去偷了?难怪啊。”
崔彩芸说道:“这个就是我拿来玩的,你不喜欢我扔了就是了。”说着随手就丢进了江里。
花飞燕说道:“是啊,我一个神偷什么做不出啊,贼不走空嘛。不过我们一件都没有留下,全都像昨晚一样,满大街扔了个星光璀璨!”
“……”陈洛登:“还真是侠盗啊,说好下不为例的。”
花飞燕眼神飘忽,“贼不走空,看着……我手痒!”
陈洛登直摇头,“行了,快坐船回去吧。我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总觉得哪里不对,慌慌的。”
于是,她俩赶紧收拾一下,搀着成茂斐上船渡江。
再次坐上渡船,陈洛登真的有些不舒服了,可也没有办法。就在他只能一边调息一边闭目养神时,崔彩芸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哥哥~你好像不喜欢偷偷摸摸。”
陈洛登:“我只是不喜欢做贼,本身并不抵触这种手段。毕竟我们也是不得已。”
崔彩芸问道:“那我都上了玲珑峰了,你一听我们有难,就亲自出马救助我们,真是个大英雄。”
“是吗?”陈洛登:“可我一点也不觉得。”
崔彩芸眨眨眼,问道:“为什么?”
“因为和我之前想的太不一样了。”陈洛登说道:“为了到底是铲除魔教,还是修养居然就能让整个正道分裂,各个门派貌似也是各扫门前雪。就拿那个万花福船来说好了,明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暗地里和那些拐人的拍花子有关系很难猜吗?”
崔彩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继续听他说下去。
陈洛登接着说道:“这还不算完,还有那个翎蛇商帮。既然知道他们和魔教有瓜葛,都说找不到证据,那就查啊,他们自己不查也可以请人去查啊,这些大门派各个都有自己的家业,难道凑钱都凑不出来吗?啊?”
崔彩芸对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也不知道那么多的情况,插不上嘴的她只能干巴巴地听着。
陈洛登叹口气,“我看啊,当初风鹰留下了八条规矩,用来规范江湖正道,现在看来这就是个笑话。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
“哼,你们不也是一样吗?”崔彩芸眼神幽怨地说道:“那你说,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玲珑峰,真的不是为了在端阳那天去看玲珑派女弟子洗浴?”
陈洛登正要解释,崔彩芸凑了过来,看着我眼睛,不许说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