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洛登莫名其妙被崔彩芸赏了一个耳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看着崔彩芸,“我怎么了?”
可崔彩芸却抛下一句话:“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她就跑出去了。除了无精打采的成茂斐追出去,其他人都在捂嘴偷笑。
陈洛登揉揉脸,看着他们,已经猜到自己被他们算计了,可是又不知道是谁在害自己。“你们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刘名钊笑道:“只是提议去一个地方而已,你居然张口就答应了,真是佩服你呀!”
陈洛登问道:“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怎么又成登徒子了呢?”
花飞燕说道:“因为有人提议五月初五那天一定是玲珑派倒霉,魔教可能会在那一天对其痛下杀手。”
陈洛登问道:“为何是那一天?”
刘名钊说道:“毒五月嘛,祈福禳灾,玲珑派的女弟子有出游沐浴的习俗。很多好事之徒都会在那一天跑去玲珑峰,求的就是所谓一亲芳泽,可每年都有人被暴打。因为那天不只是女弟子出游,男弟子也是出游的,不挨打就怪了。”
陈洛登想了一下,“所以你们觉得这是一个灯下黑的情况,魔教可能会钻空子?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名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因为……因为你自告奋勇,在那天上玲珑峰啊。勇气可嘉!”看着刘名钊憋笑、竖大拇指,陈洛登起身就要打他,可刘名钊其实后仰躲过了。
陈洛登又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花飞燕说道:“你自己走神没听见,总不会怪我们吧?还是说你反悔了呢?”
陈洛登说道:“你们也知道我走神了,怎么能作数呢?”
花飞燕却说道:“总要有一个人打头的,而且无论时间还是什么,这时候对玲珑派下手都是最合适的。我们也要有理由山上呀。”
没有办法,陈洛登只好默认了,反正只是一个上山的理由而已。最后只有一个问题,“玲珑峰怎么走?”
几个人商定先去玲珑峰的策略,算算还有十来天光景,他们已经准备要启程了,可是杨文传因为担心家里,所以准备回家了,于是简单的送行过后告别杨文传,陈洛登、刘名钊、公孙馥、花飞燕四个人备好行囊准备上路了。
刘名钊本想问问成茂斐和崔彩芸要不要同行,可是刘名钊话才说了一半,听说他们要在五月初五端阳那天上玲珑峰,崔彩芸又不高兴了,“我才不要去!玲珑峰什么的最讨厌啦,不去!”
刘名钊回来后,陈洛登直接问道:“是不是那丫头不去啊?”刘名钊笑道:“你居然如此了解她。”
陈洛登叹口气,“我倒情愿不了解她。算了,随她的便吧。只要赶在五月五之前就好。”
于是,因为崔彩芸不去,成茂斐也就去不成,只有陈洛登他们四个人一起上了路,目标就是玲珑峰。
为了过这条巨大的大江,他们又一次坐上了渡船,不过这次的感觉已经和在运河上完全不同了,因为陈洛登站在甲板上是望不到对岸的,直到航行了两刻以后才看到一条细细的线,那才是对岸的岸边。
这一路直到登上江南的岸边,都是安安静静的。
因为刘名钊就是南方人,所以这一路上都是他在安排,在客栈的第一个夜晚,刘名钊准备把玲珑派的情况和大家说说。
大家入座后,刘名钊就开始说了。这个玲珑派虽然有男左女右两个掌门,可是从来不吵架,还给人一种女掌门更重要的感觉。
而且,玲珑派还有两门功法是名气极大的,一个是千花定身法,一个是六花剑法。千花定身法是一门瘫软定身术,而且号称第一,是其他瘫软定身术不能比拟的。而剑法却很少有人见识过。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表示听说过这些事,陈洛登问道:“这个剑法我听过,怎么会有这种剑法呢?”
刘名钊说道:“是这样的,这路剑法叫做六花剑法。是玲珑派祖师根据桃花、梨花、荷花、兰花、秋菊和梅花六种花朵的形态创立的,因此得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过这种剑法可没有半点清雅的意境,纯粹是借鉴而已。因为这六花剑法无论是其招式还是功法都以狠辣为主,我曾祖曾经见识过,在其留下的札记中说这剑法十分狠辣,简直就是触目惊心。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几十年来六花剑法一直遮遮掩掩的。”
公孙馥说道:“这个说法我是认同的,不过据我所知六花剑法极为复杂,丝毫不比神剑门的剑法差多少,但是威力却要强大许多。而且现任右掌门龙莲花还有一件事也很令人在意,就是她已经闭关了一段时间吧。”
刘名钊点头,“不错,她几乎每年都要闭关,传闻她一直在钻研六花剑法,还在创制六花剑阵,不知是不是在重新磨合这路剑法。”
“闭关?”陈洛登说道:“如果魔教对玲珑派下手,那他们会不会偷袭呢,毕竟闭关身边就不会安排太多人。”
“如果是那样,”刘名钊说道:“就一定要派高手,否则也很难得手。龙莲花虽然算不得绝顶高手,可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要杀她可并不容易。”
花飞燕把玩着自己的杯子,“那不是更好嘛,因为不容易得手才会疏于防范。他们既然要图谋不轨,而且诡计多端,怎么会不多准备一些呢?”
陈洛登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想不到具体的疑问,“不会吧,那可不容易啊。”
刘名钊说道:“你们是说收买?那可是魔教最擅长的,据说当初魔教称王称霸的时候可有不是人或自愿或被迫给他们当走狗。真有事的话,收买龙莲花身边的人未尝不可能。”
陈洛登摊开手,笑道:“那要是这么说也没必要聊了,魔教无孔不入的咱们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可能面面俱到。早点上路才是真的!”
说完,陈洛登就起身离开了。
次日,一行人退了客房踏上前往玲珑峰的路程。
阳光明媚的日头之下鸟语花香,经过一座小石桥的时候,桥上有一位大叔正在驱赶他不听话的驴子。
陈洛登、刘名钊一起上去帮忙,二人又看见驴背上的褡裢鼓鼓的,问道:“这是着急赶路啊,不知您是做什么的啊?”
大叔看着憨憨的,牵着缰绳说道:“谁说我是做买卖的,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炼气者,江湖散人!”
“啥?”
不只是陈洛登他们几个,公孙馥她们两个女的也是瞠目结舌,因为眼前的大叔小胡子修剪的很漂亮,可是身上的衣着却很邋遢,袖口都是油腻,像村夫、小贩多过像炼气者。
花飞燕问道:“前辈怎么这个打扮?”
大叔说道:“这就是你们不懂啦!散人走南闯北,风餐露宿,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是常有的。比不得他们大门派和商帮,有钱、有人、有地盘和产业,我们江湖散人往往只有我们自己,”说到这里拍拍他的驴,“顶多有个它!”
公孙馥拱手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大叔哈哈一笑,“什么前辈啊,就是个老头子而已。你们一定要问我叫啥,叫我师同道就好。”
陈洛登问道:“大叔啊,你这驴多久没喂了?”
师同道:“那谁知道,我自己还饿着呢。”
刘名钊无奈地说道:“这就难怪了,饿了当然不听话啦。”
师同道:“可我没多少钱了,在进下一个集镇之前我可连饭都吃不起。”
陈洛登拍拍刘名钊,“没事,我们秀才有。”
师同道顿时眼前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