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龙自跃上房梁起便运功调息,经过一夜的休整,以饱满的精神再次迎来了朝阳。张玉龙见屋内的下人都出外忙碌了,便也自房梁上无声的跳下,好似做贼一般左顾右看。眼看就要进入刘媚儿的房间,一名下人端着膳食走来。
张玉龙将心一横,决定赌一下运气,将内力聚集于双腿,自下人身旁掠过。下人只觉身旁吹过一阵急风,打个寒战道:“这里怎么刮这么大的风?”
张玉龙进入房间叹气道:“幸好刚才的人不会武功,否则招来大批护卫可不好办了。”
刘媚儿觉的有人以轻功掠入房内,便知是张玉龙已来道:“大哥,罗庄主的下落我已打探出来了。”
张玉龙道:“哦,这么顺利,在哪?”
刘媚儿道:“大殿里教主的宝座上面有两个机关,分别是两个扶手,将左边的扶手向右转三下,向左转四下,再向右转一下,轻轻敲下右手边的扶手便会出现一道暗门,罗庄主就在密室内。”
张玉龙为难道:“大殿,好个关天胜还真会找地方呀!”
刘媚儿听出了张玉龙的言外之意:“大殿在夜晚的时候只有几名护卫换班把守,我想以大哥的武功解决几名护卫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
张玉龙道:“媚儿,看来你怀疑我的武功呀!”
刘媚儿调皮道:“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呀!”
张玉龙笑道:“那你想怎么试试我的武功呀?”
刘媚儿双眼一眯,右掌横出,张玉龙不晓得媚儿已会武功,更未想到此时会当先出手,且刁钻狠辣。毕竟张玉龙功力高深,反应非常人能比,身体自然后仰,刘媚儿见一击未中,左手下劈右足做好上踢之势。张玉龙早看出刘媚儿的心思,便施展施展轻功后跃。
张玉龙心道:“不想,媚儿也已身怀绝技。”若是在张玉龙刚刚出师之时,刘媚儿也许会是一个劲敌,可经过这几年的苦修与经验,毫无实战经验的刘媚儿在张玉龙手下绝对走不过五招。”
刘媚儿道:“大哥,你可知道娘在生前,武功可是远高出爹爹,当大哥与天胜习武之时,爹便将娘生前所著之书尽授与我,因此你不要小看我哦!“
张玉龙道:“那好,我可要还手了。”
其实张玉龙只是口中说说而已,身形并未有一丝移动的迹象,刘媚儿并未多想,当先出招。双手于胸前交叉,运用劲力直推,右膝直奔张玉龙小腹而去。
张玉龙以左掌抵住刘媚儿的双手,右掌抵住右膝。张玉龙本有心相让,便未曾运功,但未曾想刘媚儿竟运足真力,当张玉龙有所察觉之时,为时已晚被刘媚儿的内力撞了出去,但因即时运气,看上去只像是后退几步。
刘媚儿笑道:“怎么样大哥,小妹的武功不赖吧!”
张玉龙顿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不再相让,运出三分气力,右腿成弓步,右肘直击刘媚儿。但此皆为虚招,张玉龙目的在击中之前左脚点地直跃刘媚儿背后封其穴道。
刘媚儿虽武功不弱但毕竟经验不足,未有防备,只是见张玉龙攻来之时打算以“四两拨千斤”之式化解,可当张玉龙跃至自己背后时,便已来不及防备,只得受制于张玉龙。
刘媚儿道:“大哥,现在小妹知道了,原来你一直在让着我,小妹真是不自量力了。”
张玉龙拍开刘媚儿穴道道:”现在能告诉我昨日你发现我以后,为什么没有马上揭发我。“
刘媚儿笑道:“大哥当日跃上砖瓦之时,一道沉重的声音传来,我便知房上有人。一来是我想看看到底何人能闯入守卫森严的月寒教,二来我也在好奇,轻功这么差的人怎么会闯进来的。”
张玉龙道:“当你看到我在疗伤之时也未在意,因为你并不知是关天胜亲自出的手,因此,你认为即使我恢复也不过尔尔。看来当我们再见的时候你心里便开始怀疑我的武功了,对吧。”
刘媚儿开始有些羞涩,但听到一半时大喊道:“什么,你说你的伤是天胜打伤的?”
张玉龙道:“不必担心我的伤势已然复原的差不多了,好了,大哥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有空回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也挺想你的。”
张玉龙说罢跳窗而去,只留下刘媚儿呆呆地站在屋里,不知如何是好,心中衡量着父亲与爱人的比重。
深夜,张玉龙避开所有守卫直跃至月寒教的大殿,果如刘媚儿所言,只有零星的几位弟子把守大殿。
张玉龙回忆起郝无痕曾施展过的暗器手法,随手拾起数枚石子,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此招数。因此,不敢保证能一次制住所有敌人,只得一个一个的击破,几枚石子飞过,守卫便全部立于原地行动不得。
张玉龙怕迟则有变,当即运功掠过。进入大殿后心道:“当日只顾紧盯关天胜,未曾仔细观察这里,尽管此时已被黑暗笼罩,但通过月光依稀可以看出此地有一股庄严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看来月寒教能在江湖中迅速崛起绝非偶然。”
张玉龙心里明白此时并非多虑之际,当下直奔宝座,按刘媚儿所授之法转动扶手,果然一道暗门自宝座的左侧开启。当双足皆立与密室内之际暗门立即下落。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只得继续往前走。但因密室无半点光亮,只得慢慢前行,行数十步,忽觉脚下踏入凹地,张玉龙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