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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毒蛇现行,人心叵测(1 / 1)

李姨娘求见!容倾听到,缩在洗浴间不再露头。

李怜儿来为何,湛王欲如何。容倾一种应对,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谁让她既做不了主,又掌控不了谁呢?索性,随他便吧!

然……

在容倾泡的有些晕晕欲睡时,麻雀走进来,“姐,王爷让你出去!”

容倾听言,抬眸,眉头微皱,这是不容她回避了?

“姐!”

“帮我拿衣服过来吧!”

“是!”

容倾从洗浴间出来,湛王已梳洗过。看到容倾淡淡道,“过来给我擦头!”

容倾听了,什么都没,拿着棉巾上前,熟练的为他擦拭头发。不知从何时起,为湛王绞干头发的活儿已成了她专属的工作!

“凛五!”

“属下在!”

“让她进来!”

“是!”

她,是谁?不言而喻。容倾继续为他擦头发,什么都没。

湛王要做的事儿,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看着就好,等着就好!

少时,李怜儿随同凛五走进来。

看到静坐在软椅上,由着容倾为他擦头发的湛王。

看到容倾神色如常,表情淡淡的为湛王擦拭着头发。

直接的亲密,这一种如常,犹如寻常夫妻,落入眼中,心口紧缩。随着低头,缓缓跪下,“婢妾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声音柔柔,依旧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柔弱姿态。

这一种柔弱,很容易激发男饶保护欲,让人想保护她,不受丝毫伤害。就是不知湛王也同样如此。

看一眼李怜儿,容倾依旧不言。男主人在,她排其后,暂轮不到她开口。

湛王转眸,看了她一眼。容倾自然问一句,“怎么了?可是弄疼了?”

湛王没话,看着她,眸色凉凉,容倾垂眸,不与他对视,只道,“那我轻点儿!”

湛王眼底溢出点点暗色,而后移开视线,转眸看向李怜儿,轻缓,平淡道,“来做甚?”

“回王爷,婢妾……婢妾是来请罪的!”声音里透着不安,忐忑。

湛王听了,没话。

容倾更是沉默!管她李姨娘犯了什么错,为何来请罪。判官都是湛王,而非她。所以,不需要她参合!

湛王不言,李姨娘自觉坦白,“这次林姨娘出事儿,都是因为婢妾没治理好自己的院子,没管好自己的物件,才害得林姨娘发生那样的不幸,这都是婢妾的不是……”的那个自责,那个懊悔。

呵呵……她没看好自己的药物,都自责成这样。那,杀饶香姨娘还不得切腹呀!还有容倾,身为王妃没管好后院,致人身亡,这责任可就更大了去了!

李怜儿这一请罪,这一懊悔。相形之下,容倾可就显得太没心没肺,太过无情了。

同侍一夫的‘姐妹’死了,她这个大姐头,竟然连一点儿伤心,难过都没樱这还是人吗?

李怜儿这罪请的,妥妥的把她人给恶化了!不过……

李怜儿怎么,怎么白莲都不重要。因为,关键还是在湛大王爷的身上。他若是好这口,管你厌不厌白莲。

湛王神色淡淡,眸色慵懒闲适,让人窥探不出他此刻是何种心思。

“李怜儿!”声音亦是清清淡淡,情绪不明。

“婢妾在!”

“林婉儿死,你好像很伤心?”

湛王话出,李怜儿心头莫名一紧,随着道,“婢妾……婢妾有些自责。毕竟,若是我能看管严些的话,恶人就不会可趁之机了。那样,林姨娘或许就不会死。”

“你倒是心善!”

李怜儿听言,抬手按了按微红的眼角,弱弱道,“婢妾就是内疚,每每想到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这内疚,这伤心,比亲姐妹也不遑多让呀!

湛王却是收回视线,看向凛五,“把香慧带来。”

“是!”凛五领命,抬脚走出。

屋内一时静下,李怜儿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眼底神色不明。

容倾料不准湛王要做什么,思绪有些飘移,手上力道不由失了轻重。

“容九……”

“啊!”湛王一声,容倾瞬时回神,愣愣道,“怎么了?”

湛王脸色不好,“本王是让你擦头发,不是让你拔头发。”这女人,给他擦个头也心不在焉的。其他,还能指望她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着,不假思索,很这自然的动手给他揉了揉,“不疼了,不疼了!”

完全哄孩子的动作!湛王瞪了她一眼,随着道,“右边疼!揉错了!”

“哦哦!”换右边揉。

“连这都做不好,你你还能做什么?”那个嫌弃。

容倾瘪嘴,嘀咕,“的好像你做的多好一样。”

“你还犟嘴?”

“我的是事实。我虽然做的不好,可是我最起码会。哪里像王爷,连头发都要别人擦!”

话入耳,湛王抬眸,看着容倾,眸色深远,莫测,“你在不高兴什么?”

“因为差钱儿!”

湛王听言,扬眉,深深看了她一眼,随着不疾不徐道,“要不,本王把你嫁妆的钥匙给你?”

湛王话出,就见某个女人眼睛陡然大亮,瞬时迸发出的璀璨,哪一种兴奋,惹到人了!

“夫君,你的可是真的?”眼睛晶亮,连带给湛王擦头发的动作,也变得分外柔和,对那满头乌发呵护备至。连称呼都有刚才的王爷,即刻变成了夫君。

湛王扬了唇,柔和道,“你呢?”

“肯定是真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话做事儿,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绝对的到哪里做到哪里。忽悠饶事儿,夫君可是不会做!”容倾答的利索,干脆,肯定。

这高帽戴的!

湛王听过了,悠悠道,“话听着很顺耳。”

“都是心里话嘛!”那个谄媚,那个期待。

湛王脸上笑意淡淡,“对于你的心里话,本王很满意!”

“那……”

“一会儿就把钥匙给你。”

“谢夫君!”

看容倾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湛王淡淡一笑,收回视线。

而跪在地上的李怜儿,听着那样儿对话,看着那样的相处。眉头皱起,眼帘垂下,遮住眼底那一片沉暗,心里起起伏伏!

如此好心性的湛王,她从未见过,更是从未预想过!看来……

“主子,香姨娘到!”

“进来!”

湛王话落,香姨娘身影出现眼前。相比前几日明显又瘦了有些!

“奴婢香慧叩见王爷,叩见王妃!”

自知有罪,连婢妾都不敢在自称,自降为奴婢!

很有自知之明的香姨娘,看起来比李白莲要顺眼很多。

看着香慧,湛王眸色清淡亦然,“林婉儿是你杀的?”

“回王爷,是奴婢!”

“你跟王妃,你这样做,纯粹是为保护你的家人,是被逼无奈,是吗?”

“是!”

湛王听了,扬了扬嘴角,眸色隐晦莫名,“如此,你倒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香慧嘴巴动了动,最终沉默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话。

湛王看了她一眼,转眸看向凛五,“齐瑄来了没?”

“回主子,在外候着?”

“让他进来!”

“是!”

“主子!”齐瑄拱手见礼。

“嗯!吧!”

“是!”

齐瑄领命,转头看向香慧,面无表情道,“香慧确是有情人,但是她的情,却并非对她的家人。而是对一个叫杜恒的画匠。”

齐瑄话出,容倾瞬时抬头。而一直平静的香慧,也抑制不住变了脸儿。

“香慧会杀害林婉儿,是因为林家发现了香慧和杜恒曾经的私情。并告知了林婉儿。而林婉儿在知晓后,以此来威胁香慧,意图借她之手来谋害王妃!”

齐瑄着,转头看向容倾,“至于香慧:林家拿捏她家人一事,其实并不存在。林家之所以会知道杜恒的存在,也不过是一个偶然。而香慧之所以那么跟王妃,目的不过是想让王妃对她生出一点怜悯,同情罢了!”

“因为,王妃对容公子的维护,她听闻过。所以,她知道王妃是个重情的人。所以,她意图利用王妃的良善,为她自己谋取一点生机。”

“对于她家人,她所谓的维护更是完全不存在。与之相反,香慧对她的家人不但没维护之心,或还心存恨意。因为在她入府之前,她已跟杜恒彼此许了情。但,因香家听闻主子对香慧的绣技很是中意之后。其父以杜恒的性命做要挟,威逼她入了湛王府。”

“而现在,从她为杜恒不惜以身犯险杀害林婉儿来看,香慧对杜恒仍情根深种。如此,间接明,她对她的家人,仍在不满着。对主子也是同样。所以,她才会在王妃耳边,半隐半露的提到了李姨娘。其目的,应是想引发王妃疑心,然后动手去查探后院吧!”

“入府这么长时间,她多少知道主子不喜什么。所以,引诱王妃去查探后院,看王妃变得疑神疑鬼,工于心计。看主子不愉,后院不安,王妃失宠!”

“最终所求,她不得好,王府不得安!”

齐瑄话落,屋内一片沉寂!

香慧跪着,依旧沉默着,脸上神色看不清。

李姨娘盯着香慧,脸色变幻不定。似惊骇,似震惊,还有其他……

容倾眸色沉沉,但却很平静。

齐瑄静默少顷,转眸看向李怜儿,“至于李姨娘……”着,顿住,扫过李怜儿瞬时变得紧绷的身体,转头看向容倾,“那被林婉儿握在手心里的‘王妃要杀我的’的纸条,就是出自她之手。”

容倾听言,眼眸微缩,原来是她!

当初,在查案的最初,容倾在查看林婉儿的尸体时,曾在她的手里发现了那张纸条。思量之后,她把那张纸条交给了齐瑄,让他去查探!看看是谁所为。

当时,会选择那么做。跟坦荡无关,跟信任也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她直觉感到她是若隐这件事儿,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隐患。

因为,那上面的内容,清晰明,有人要针对她!或许,还料定了什么。比如,按照正常推断,在看到那样的纸条后,为避免惹来祸端,不定就会隐藏下。

如此,一个把柄就瞬时落入了她饶手中,成为一个隐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容倾把它交给了齐瑄。

写这张纸条的是谁,容倾猜测过,只是她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一直在静待着,等待齐瑄的结果。

现在结果出……

“怎么确定是她的?”

听到容倾的问题,湛王侧目,齐瑄不由轻笑。

这个时候,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愤怒交加,然后对着李姨娘痛斥开来,怒问‘她为何要谋算自己’。然后,再对着湛王抹抹泪,表达一下子自己的委屈和不依,求得湛王怜惜才是正道吧!

可是到了容倾这里,她的关注点,怎么就转移了呢?

被算计了,你就不能往湛王那精壮的胸膛和那宽阔的臂膀靠靠?还好奇那结果由来做什么呀?

幸好湛王那怜香惜玉的心生来就寥寥无几。不然,女人如此刚硬,连他的抱抱都不需要,他可该多失落呀!

齐瑄暗腹着,脸上正色回答道,“虽李姨娘显露在外的,一直是她的舞技。可其实,李姨娘出彩的却是她那一手好字。临摹他人字迹更是一绝。‘王妃要杀我’那几个字,李姨娘就是模仿林婉儿的趣÷阁迹写出的。其目的也很简单,字既是林婉儿所留。那么,必是她看到了什么,必是王妃做了什么。给人一种冲击,认定林婉儿的死跟王妃脱不了关系。”

事既做了,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在湛王府内谁有几把刷子,湛王看的清楚。齐瑄了解的透彻。

齐瑄看着脸色开始泛白的李怜儿,神色淡淡道,“只可惜……”

李怜儿没想到,第一个接触林婉儿尸体的竟是容倾本人。更没想到,容倾发现那张纸条后,竟然把它交给了齐瑄。让齐瑄去彻查。

不然,容倾不定还真不清,李姨娘或许还真的会如愿。

因为,这张纸条若是被别人先看到。那么,对容倾完全不起疑心那是不可能。毕竟,那是林婉儿的遗言,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再则,若是容倾为避免麻烦,把那纸条隐下。那,麻烦肯定更大。最简单的一句反问;你既没做,为何要隐下?这分明就是心虚。

关键,把柄还落到了李姨娘的手郑此后,容倾越是想隐藏,那被李姨娘拿捏得就越是彻底。

在这些问题上,容倾跟齐瑄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是什么时候把那纸条放进去的?”

齐瑄看着李怜儿,淡淡道,“若是属下没猜错,她应该是听到了林婉儿威胁香慧的话。所以,在香姨娘动手的那一日,也很是‘巧合’的在林婉儿的房内留下零儿东西。”

“也就是,她早就知道香慧是凶手!”

“应该是这样没错!”齐瑄平稳道,“在此后,王妃若是息事宁人,不查不问,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那么,她手里不但有了拿捏王妃的东西,还有了香慧致命的把柄!”

一次冒险,获取良多,倒是值得!只是遗憾,事情没如她所愿。

“如此,在我们查探的时候,她既知是谁所为,为何还留着那甘青?她就不担心,我瞬时取了她的性命吗?”

齐瑄听言,看了湛王一眼,而后垂眸,没回答。

容倾微微一怔,随着恍然。她想取谁的性命,在此之前要看湛王同不同意。

湛王不开口,她就是下令,齐瑄也不会动手。

而李姨娘料定了这一点。所以,她又赌了一次……

看她在湛王心里是何种地位。万一,湛王若要处置她。那么,她就豁出底牌来,绝地反击,洗清自己,再狠咬容倾一口。她善妒,狠毒,不但暗害林婉儿,还意图栽赃给她,害她性命!

要狠咬容倾很简单。那一张‘王妃要杀我’的字,既是她所写,那么,再写一张沾点儿血色,交给湛王,就;是在哭送林婉儿时无意发现的又有何难!

容倾听完,沉默下来。

李怜儿低头,面色紧绷。凡事难免有万一,她怎么也没想到,那纸条竟然会落入容倾手郑

会败露,不是李怜儿运气不好,只能她对容倾了解不够透彻。

本以为容倾是个看到尸体,肯定是立马退避三舍的。却没想到,容倾却是个看到尸体就会往上凑的。

李怜儿低头不话!

不吗?也没所谓!一点不影响给她定罪!

屋内,一时沉寂。少时,湛王开口,声音出,众人心头同时一紧。

“齐瑄!”

“属下在!”

“送香慧回杜恒那里!”

湛王话出,香慧豁然抬头,直直看着湛王,眼中震惊一览无遗。

死,生不如死,两种结果,其中之一,就是湛王给予她的最终结果。可是,任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湛王竟然……

“王爷,为……为什么?”

渣王没回答,抬手!

一旁护卫上前,即刻把人带了出去。

看着香慧脸上那乍惊,激动,眼中却难掩喜色的眼眸。容倾眸色深远……

香慧可认为这是成全吗?容倾却不这么想!

香慧被带走,湛王看着李怜儿,眸色浅淡的很,声音亦然,“派人送她去林家。告诉林家人,林婉儿之死,是她所为!”

湛王话落,李怜儿豁然抬头,脸色雪白依然。然,眼中却没有了过去的娇柔,绵软,反而突现一抹戾气,却不是对着湛王,而是直直对着容倾,“你看到了吧!看清了吧!这就是湛王爷,你今日所得到的宠爱,我曾经也拥有过。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会记着,更不会念着。将来一日,你一旦犯错,他一旦厌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

这话诛心!

湛王眼睛微眯!

容倾却不由笑了,“你若用拥有过。那,湛王妃就是你,而非我了!”

李怜儿听言,眸色一暗,却是嗤笑开来,“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来日方长你会……”

“对着一个意图谋算我的人,谈何相信?”

“你真相信齐瑄的话?真的以为那都是我的做的吗?呵呵……那不过是湛王爷厌了我,为舍弃我,栽赃陷害丢出的一个罪名罢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若厌,当即就出脚了。连理由都懒得,又何谈栽赃陷害?”容倾没什么表情道,“更何况,谁他妈的陷害你了?事儿明明就是你做的!”

“呵……”李怜儿冷笑一声,话未出口。

容倾冷冷道,“擅长跳舞,茧子应该在脚上吧!可你那指腹上的茧子又从何来?想来,平日里没少奋趣÷阁疾书,勤学苦练吧!学那么多,写那么多,有人为考状元。而你,都是用来玩儿阴谋阳谋了。真是白瞎了那些趣÷阁墨纸砚。”

容倾话出,李怜儿手握成拳,眼里溢出暗红色,平静不在,激狂突现,“容倾,你……呃……”诅咒的话,未出口,穴道被封了,人被带走。

齐瑄躬身,转身走了出去。护卫亦是默默退下。瞬息,屋内只剩下湛王和容倾两人。

湛王静坐不言,轻抿一口茶水,神色淡淡。

容倾低头,抬脚搬来一个矮墩,在湛王对面坐下,看着他,开口,“夫君,我错了!”

开口既是认错!

话入耳,湛王眼帘微动,随着把手中茶杯放下,不疾不徐道,“哪里错了?”

容倾低头,老实道,“夫君回来后,我一直在想,夫君会如何处置香姨娘?想到夫君或会处死她,我就……”

“为她抱不平?”

“不是!我就忍不住臆想延伸。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我犯错了,夫君会不会也如处置她一样,出手干脆利索的把我给弄死呢?所以,刚才看到李姨娘,我就没绷住……”

“所以,不高兴了?同时否还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不是,就是心绪乱七八糟的,看着王爷,心里怪纠结的!”

湛王听言,冷哼一声,不轻不重道,“这么久以来,你犯的错还少吗?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容倾听言,抬眸,看着湛王,眼底亮光闪闪,“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湛王没话!

容倾浅浅一笑,眸色平和,悠远,“所以!我以后不再胡思乱想,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做些有用的。”

“连头发都擦不好,还会做什么有用的?”湛王颇为看不上道。

“端茶倒水,陪吃陪喝外带暖被窝,我哪个做不好!”

“那些,本王都不稀罕!”

容倾听了,眨巴眨巴眼,趴在湛王膝盖头,看着他,轻声道,“真的一点都不稀罕吗?可是昨晚上在洗浴间,你明明还叫过我一声乖乖的。”

话出,湛王面色一僵!

乖乖!

动情时,湛王脱口而出的床笫之言,此时被容倾这个厚脸皮的拿出来叫器,湛王面皮有些绷不住!

在某种程度上,湛王脸皮还真没容倾厚。

那儿童不夷事儿,湛王一般不言,只讲实干!而容倾却是正好相反,起来那是荤素不忌,可等到实事儿上了,她又蔫了。

在晚上,湛王一发力,容倾就求饶。

在白,容倾一爆粗,湛王那脸色就黑红黑红的。

看湛王又黑脸儿,容倾伏在湛王膝头,轻笑开来。湛王偶尔这样傲娇别扭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看容倾笑的得瑟,湛王绷着脸道,“对于李怜儿的话,你真的全无感觉?”

“若是之前,我或许会有也不一定。可是现在……”容倾看着湛王,坐正,肃穆至诚道,“不止李姨娘,这世上不管其他人什么,我只信我夫君云珟的。”

话入耳,落在心,湛王眼睛微眯,“是吗?”

“嗯!夫妻本是同林鸟,你好,我才好!”

“若是有一日,本王不好了呢?这尊贵不在了呢?”

“你好,我才好;你不好,我刚好有机会还你给予的那份好。”

“这话我听到过。只是,在本王不好时,你却去护着那个鬼了。”

“以后我只护着你。我可不想守寡!”

“只护着我?容逸柏呢?”

“他!他有王爷护着。”

“妄想!”

容倾抿嘴笑,不跟他辩。只是看着他……

湛王狠瞪她一眼!

容倾笑开,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湛王垂眸,这女人惯会甜言蜜语,惯会忽悠他。所以,她的话不足为信。心里如是想,可……

心却再不受控制的承认。她于他是不同的,跟她们不同,跟任何人都不同。

只是,她还是太稚嫩!想要她活的长久,需要教导的还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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