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看出了李溪不太想在这方面说话,笑了笑也不再提,而是转了话题道:“对了,那坛子咸菜是妹子你送来的吧。”
“是啊,怎么了。”李溪送的那坛子咸菜是普通水腌制的,味道还可以,没什么问题吧。
“感觉吃的挺好,我想问问怎么腌的,我也想腌几坛子。”王氏回去吃了咸菜知道是李溪腌的心里就开始打注意了。
不过是咸菜腌制的方法而已,李溪痛快点头,反正没有她家的菜,也没有灵泉水怎么也不会腌制出一样的味道,所以她不担心,再说腌制方法是最简单的她可没什么高深手艺。
“就这样?”王氏道。
“是啊,我就这样腌的。”李溪耸耸肩。
王氏有些不确定,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她也腌过咸菜,要是说手法的话,貌似自己的还要好些,可是味道……她想起来李溪家的菜,或许问题就出在那里吧,但她也无奈,婆婆已经告诫过她不能再在李溪家里摘菜,她也怕过犹不及。
“那行,我回去试试去,谢谢妹子啦。”王氏叹气道。
李溪不知道她叹的什么气,点头送她道:“嫂子慢走啊。”
回头李溪就把今天给杨奶奶带的荷包针线拿上,又包了几个蛋,准备送过去有个不孝子,杨奶奶家的时候过的不好,家里养的鸡鸭一大就会被二小子爹给偷偷抓出去卖了,哪儿还能帮着下几个蛋,看二小子瘦巴巴的样,她也唏嘘送几个蛋也想让其补补。
“奶奶这是荷包,我给您拿了五个,您别着急慢慢绣。”杨奶奶年纪很大了,眼神也不好,穿针引线都要二小子帮忙,这绣工可不就考究手艺和眼神,人一老哪儿毛病都出来了,手开始抖眼睛变的浑浊。
“好好。”杨奶奶笑眯眯的接过这荷包:“做的还不错,我年轻的时候啊也常坐。”每次李溪来,她就喜欢讲些年轻时候的事情,前者没烦她还乖乖坐着听,让杨奶奶很高兴。
边听杨奶奶念叨,李溪帮着把家里收拾一遍,一老一小相依为命一些细节上就没得多注意了,把鸡蛋都放在厨房里,现在做饭啊有时候都是二小子垫着凳子,有时候给些吃食她也没跟杨奶奶说,老人家虽老了,骨子也硬气,免得她老是惦记着想还,她也就叮嘱二小子一下。
“溪儿你想不想跟着奶奶学刺绣呀。”和蔼的看李溪忙活,幽幽一叹后杨奶奶道。
没想到杨奶奶会这么说,李溪可是知道在这个时代,对于自家的传家手艺是不外传的,看三婶会些绣工活她拿这个手艺补贴家里,以后可能把手艺再交给王氏,这就是传家手艺呀。
“别,奶奶你千万别因为我照顾一下您和二小子就把手艺教给我,我也是从苦日子里来的,不过是邻里帮衬,您别想太多了。”她可没想过要杨奶奶的报酬,刺绣这玩意虽然她也很感兴趣,可是以后日子好了找个绣娘帮忙教一下也是可以的。
“奶奶是感激你。”拉过李溪的手,杨奶奶轻拍着,浑浊的眼睛慈祥的望着她:“感激是感激,但奶奶也很喜欢你,你不知道吧,其实啊你还是奶奶接生的呢。”
“啊?”李溪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关系呀,所以说她人生第一面还是这位奶奶先看到的。
“呵呵,你娘生的时候有些艰难,你生下来就这么丁点大。”杨奶奶比划了一个比猫都小的距离:“都以为养不活了,不过啊你娘会照顾人,把你给稳住了。”说着又是叹气。
“你娘是个苦命的,连带着你也……”摇摇头杨奶奶笑了一下:“不说这个了,总算是苦尽甘来,你是个好孩子奶奶喜欢,我这个手艺虽不是上好,可年轻的时候就是靠它才把日子过起来的,这把子老骨头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二小子长大成人。”
“您会看着他长大的。”李溪鼻子开始发酸。
“我想把这手艺留给二小子,但现在他太小了,他爹不着调这个不孝子我已经不再想着他了。”说起儿子杨奶奶就生气,缓了口气又道:“奶奶也就直说我想把这手艺教给你,以后我还是不在了,二小子大了娶媳妇了,你就再教给他媳妇,不是个好东西,也就算我这个奶奶给孙媳妇的礼物吧。”
“别拒绝,我这不是想着你帮忙嘛。”
感受着杨奶奶粗糙有枯瘦的坚硬的手,李溪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最后眼中含了泪点头:“您,放心一定的。”一定会完全的教给您孙媳妇。
之后李溪就跟着杨奶奶学刺绣,学着学着她发现杨奶奶的刺绣手艺还真的不简单,感觉绣法像苏绣,而且更让她讶异的是杨奶奶竟然还会双面绣,得,真的是拜上大师级人物了,有了这手艺,那天只靠它也能养活一家人,原来杨奶奶所说年轻的时候靠着手艺吃饭是半点不掺假的呀。
五月的时候天气开始炎热,而农忙也开始,村里有种早稻的都在收割,李溪家就是其中之一,田里的稻穗早已沉甸甸,前几天她就上镇打了两把镰刀回来,准备收割。
天气炎热,在稻田里面收割身上衣服要穿的严严实实,不然被稻草伤到汗水再一流,那滋味绝对不是人想享受的,她这个庆幸了她家就一亩田不用多久就会收割完。
“赵牧你家的稻子今年一定丰收啊。”
“你们看沉甸甸的,一个好多粒呢。”
路过李溪家稻田的人在看了两眼后都会这么说,语气里面满是羡慕感叹,实在是没想到李溪和赵牧能把田地种的这么好。
对此李溪都是一笑而过,其实清源村这方水土都不错,种出来的粮食都很高产,大家伙的田里也长得不错,不过是她家的长得饱满些。
“溪儿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成。”赵牧心疼李溪,他本不想让她下地的,可是后者执意要来他也没法子。
“还有不少呢。”脖子上被稻草扫了两下,现在伤口上有汗,刺辣辣的疼,她小心的抹了两下看看道。
赵牧拉着人就让她上去:“我一会儿就能弄完,你先回去,洗洗澡。”看李溪的样子他就心疼的不行,已经决定不让她在跟着自己下地了。
仔细看看也的确不剩什么了,李溪也顺从的上田埂上,看天色也不早,不如回去把饭做了洗澡水烧好,再等赵牧回来,随点点头:“好吧,我先回去,你累了就歇歇,不急这一时。”
“知道了。”摆摆手让人赶紧回去。
稻子收割完就是放在门口场地上翻晒脱粒,在此期间李溪也问过了,这里的粮食产量每亩地好的话是六百斤到七百斤,低产只有三四百斤,甚至更少,李溪暗地里算了算自家的产,估计有八百斤,这个产量要是放出去的一定会引人眼红,贯彻低调生活,她可是把多余的粮食都偷偷藏了起来,正好种牧草的时候在菜地边上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地窖,里面当然是空空如也,现在存放粮食最好,估计这个本来就是赵家存粮的地方。
小麦还要一个多月才可以收这个不着急,早稻收了后李溪就开始育苗,这是晚稻还能种上一季,到时候收了后就可以种油菜了,原来这里早就有了植物油的产生,真是喜闻乐见。
家里的活忙完,李溪会时不时的带赵牧去村长家帮忙,当然她是不去的,好吧是赵牧拦着不让,也是家里的活都不让她跟,别人的就更不许了,不过每次晚上回来他就嘀咕,说村长家的饭一点不好吃,还吃不饱,听到他这么说她就不高兴了,赵牧是能吃了一些,但几顿饭而已竟然还不管饱,这事除了小张氏应该没人做的出来,或许她不知道赵牧的饭量找了个借口安慰一下,下次赵牧再去的时候李溪让他带了两张饼,到没有故意的成分,她只是让赵牧下午的时候当点心吃,就说他不经饿呗。
后来,后来听说村长和赵元回去把小张氏给说了一通,最后每日准备送去田里的饭菜都上涨了,回来一问才知道赵牧吃的太投入了,吃完送来的饭不太饱直接就从怀里把饼拿了出来,吃的时候还非常有分享精神的扯了一半给赵元,哦,忘了说赵元农忙的时候就会回来帮帮忙。
李溪听到这个就头疼,这可不是把小张氏得罪了嘛,可看赵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也只能苦笑。
天越来越热李溪就熬了一锅绿豆汤,绿豆是买的,李溪爱吃杂粮不过现在吃什么都要买,她决定开荒的三亩地别的粮食不种,先种上杂粮,免得吃什么都没有。
煮好的绿豆汤给杨奶奶家送上一罐子,说来杨奶奶算是她师父,现在这么帮忙照顾也是应该,几次送上鸡蛋吃食杨奶奶也没有拒绝看来也是想通了这点。
一锅绿豆汤放凉了后李溪拿上几个碗就往村长家的地里去,上次的饼子事件后李溪还是让赵牧带吃的,带都带了,要是不带不是摆明了说她因为不满小张氏饿着赵牧了,所幸如此只当说赵牧能吃怕他饿着,人家也就会说她心疼赵牧,这样也好听些。
村长家的田可比她家的多多了,十几亩呢,早稻就种了有一半多,夏日的天可是说变就变的,现在就是抢收,家里除了小张氏和准备考试的赵天可全部下地了。
“二叔二婶,赵元大哥。”李溪站在田埂上叫人。
“溪儿。”赵牧美滋滋的凑上来。
“你怎么来了。”村长走近,大太阳实在晒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道:“去那边别晒着。”
“妹子你送什么来了。”赵元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
李溪敲了敲手中的罐子:“是我煮的绿豆汤,清热下火这大热天的我怕你们在田里热的心闷就送些来。”说着就把手中篮子里面的碗都拿了出来,给几人一一倒上。
张氏过来一看:“这绿豆汤煮的不错,比你嫂子手艺好。”
“哪儿能这么说。”李溪也只能谦虚,虽然小张氏是张氏的侄女,但两人的婆媳关系并不很融洽,好像是小张氏觉得村长和张氏都心疼赵天,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赵天先来,觉得他们偏心眼,而且重要的是赵元在镇上拿的钱大头都交给张氏管着,可真正用在赵元夫妻俩身上的却少。
这也说不好怪谁,毕竟村长可还没给赵元赵天分家呢,赵天读书的费用不小,估计也是因此才拿赵元的钱,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以前赵元甘愿为弟弟着想,但现在娶了妻,有了自己的家,长此以往就不好说了。
“真是对不住了,你嫂子也不知道想想,就算不晓得也该问问,竟然饿着阿牧了。”赵元听他娘的话,心里有点知道她又生小张氏的气了,这么大热天的还不如李溪懂事送些汤水,叹口气对李溪道。
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李溪反而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她家的人太能吃还能怎么的,连忙摇头:“是阿牧自己太饭桶了。”
想着赵牧的饭量,赵元顿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的确很饭桶。
李溪:“……”她就谦虚一下,能不这么直接么。
“怎么能这么说呢,能吃是福。”虽然张氏自己也比较心疼米粮。
张氏的说辞安慰了李溪,而且村长也说了:“阿牧以前就能吃,你看他长得这么壮就可以看出来了。”看到赵牧越来越有以前的样子,他也很开心呢。
李溪特地挑了个大罐子装,几人喝了几碗都觉得凉快多了,胸口也不闷热闷热的,痛快后就又开始干活,抢收抢收一刻都不能听呢,据说再过几天可就要下雨了呢。
“你回去歇着。”赵牧又喝了碗催促李溪回去:“罐子我会带回去的。”
“好,你累了就歇会儿。”李溪也不想赵牧太累。
“我不累。”拍拍胸口表示自己很强壮。
挥手别了赵牧,李溪就这么往回走,篮子也没带到时候让赵牧把罐子碗都装回来,快走到另外一边田埂的时候,很是冤家路窄的遇上人了,瞧着亲亲热热走在一起的吕氏和钱氏,两人后面跟着各自的儿女,李溪顿生感慨,果真是物以类聚呀。
“大妹子啊,不是我说呀,有时候可别对人太好,免得就养出白眼狼来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看看这半个儿都不知道在帮谁干活呢,你家田地多少都没收呢,也不知道那方亲。”
李溪觉得牙帮子疼,吕氏该不会上次被气得脑抽了吧。
“哼。”钱氏老远看到李溪了,吕氏一说话,顿时一个白眼就翻过去了。
“呦,溪儿呀,你说刚才婶子说的话对不对。”吕氏是对李溪恨极了,一想到上次那个脸丢的有多大,心中就有多恨,当时把她吓得可不轻回去后她家男人还破天荒的骂她一顿,怎能让她不气,心中暗恨也就一直找机会想讨回来,这不就和钱氏臭味相投起来,两个人都看李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两人一聊啊以前不觉得,现在都感觉对方是自己的知己。
脑残是病要治啊,李溪简直不明白有些人脑子的结构,自己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跟你撇清关系,断绝亲缘,但貌似这一点只用于对方,要是自己的话又是另外一种态度,搞得好像你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似得。
“吕婶现在大家都农忙呢,不能因为你女婿不回来帮忙这么大怨气呀。”李溪装没听懂,还来了误听:“这么说多伤人心呀,大家可都说你女婿最孝顺,这话被他听到不知道要多心堵呢。”
她女婿心不心堵吕氏不知道,但她现在心非常闷的慌,就知道这个死丫头片子最近嘴皮子非常利索,也不知道是吃了啥。
“溪儿眼看都在抢收呢,你爹和二娘就两个人,你也不帮帮,赵牧可算是女婿。”既然要耍嘴皮子,吕氏直接摆明说:“到底打断骨子连着筋,总归是一家人,辛苦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算了别提这个白眼狼。”钱氏最近也是累着了,她家的田地也不少,可是干活的人不多呀,李洲要读书,李萍儿和双胞胎都是小身板能干多少:“就当以前都喂狗肚子去了。”
“吕婶钱婶,我知道你们没读书,不识字,如果连话都听不懂的话,不如我们找乡里乡亲都一起来,好好把当初赶我走时候说的话,立的字据一一摆出来,到底看看咱们是不是一家的,白眼狼说的是谁。”一而再的,李溪腻歪死了,瞥了那挑话的吕氏:“都说出嫁从夫,吕婶如果觉得你家女婿做的不好,也该以身作则,您多去娘家走走不就是了,尤其是这农忙的时候。”
吕氏其实在村里还有一段八卦了,年轻的时候在家做姑娘就有些名气,在家里很强势,嫁人了这性子也不改,她娘家生活不好几次来想借钱借粮,次次都被这个抠门的给挡了回去,因此两方也闹翻了,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李溪现在提这茬简直是戳心窝子呢。
“李溪儿,你……”吕氏气急,她最恨别人拿这事说事,年轻的时候不懂,现在年纪这么大都要做奶奶的人了,她总算知道没有娘家多叫人看不起,也幸好家里赵能无能,她把持着家,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你懂不懂得敬重长辈。”
“当然懂,不过人要想要被人敬,先把自己给拎清才是,吕婶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免得大家脸色都不好看。”李溪说的自然是上次吕氏动她陷阱的事情,不是说古人最要脸要皮的吗,怎么都出了这么大的丑还能坦然自若的面对她,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呀:“不然死磕的话,我无所谓。”耸耸肩说的非常云淡风轻。
吕氏卡壳,李溪无所谓她很有所谓啊,瞧这样要是再为难真的要闹得人尽皆知,想到现在李溪颇有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她就先弱了三分,找茬不成又被堵回去,她感觉更胸闷了。
钱氏看吕氏都被震得退散,想了想还是没再和李溪打嘴仗,前几次的经验告诉她,除非那天把嘴巴炼利索了,否则想要想以前一样相逼,根本都是反效果,想到这里离村长家的田不远,还是赶紧退散吧。
“话放这里,以后再无故拿那些有的没的说话,咱们直接把大伙都请来好好说说,免得有人老是不长记性。”李溪可不想再跟这些人打口水仗,有这时间多干些正事也强。
“李溪儿你……”李萍儿跟着她娘听了半天,看李溪现在威风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就气,以前这人都是给她随便欺负的,不过李萍儿的话没说我就被钱氏拉住了。
“回家去,给送罐子水来。”真闹得大家都来,肯定是她掉面子,想到李四叔的话,钱氏忍了。
“娘。”李萍儿不愿,可是被钱氏一瞪,瘪着嘴往前走,直直的迈步那模样像是一点都没看见李溪。
李溪可没有站在原地被人撞,在李萍儿撞上来的下一刻微微侧了侧身,然后……
“啊——”声音颇为荡气回肠~
“你,你……”钱氏指着李溪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路这么宽,偏要走歪道我也没法子。”李溪耸耸肩很无辜的看钱氏:“看她摔的不轻,你确定不先去看看。”
钱氏一愣,也不忙找李溪算账了,赶忙去看李萍儿的情况,李溪刚才站的地靠边,李萍儿也没看清在那侧边正好有个水沟,里面倒是没多少水,就是臭泥巴多,人歪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
李萍儿歪的姿势也非常好,脸着地,瞧那仰着一张污泥脸,李溪自己先恶心一下,这臭水沟以前是个小水潭,有的人家禽畜病死了不能吃是直接扔这里的,里面的泥巴味道相信很不错。
不管吕氏钱氏这边,李溪虽然又被恶心了一下,不过心情很好,简直是哼着曲离开的,钱氏的双胞胎自从上次后可不敢冲李溪凶了,眼睁睁瞅着她走。
临走的时候李溪看了吕氏的小女儿,模样还真不错,吕氏养女儿还真舍得,衣服穿得也漂亮呢。
原本这件事也该结束了,不过没想到还有后续呢,李萍儿那一跤摔得不轻,那水沟里面都是烂泥不错,可还有石头呢,就是被泥巴遮住了没人发现而已,她一下歪下去,脚踝就歪上去了,不然也不会正好脸摔在里面。
当晚被钱氏等人抬回去洗洗干净后脚踝的伤也被发现了,请了赖郎中一看说骨头断了,药卖了也吃了,但是不见好还越发的肿,李萍儿疼的不行最后无奈被连夜送到镇上去了,回来后才晓得是骨头碎了一块,具体怎么治疗不知道,反正貌似花了不少钱,在啧啧感叹之余,李溪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现世报呀。
五月底的时候农忙暂告一段落,地里又在下种不过却能讨得几天清闲日子,而也在此时村里几个读书人就要启程了,拢共就三个赵天、李洲还有严青,赵天李洲是童生要去参加童子试,若是过了就会有秀才之名,而严青和他们俩都不一样,早就有秀才功名他则是要参加乡试,考中了就举人老爷,听说每年还有银钱补贴呢,到时候也有了当官的资格,拿朝廷俸禄。
而李溪也算知道以前的电视多么不靠谱了,秀才是很难考的,一人若是考中了,家境贫困也会有很多人资助,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飞黄腾达,一般考中后不说邻里乡亲,就是镇上乡里都会有集体捐款出现,再不济每月还有银钱发放,那些穷的揭不开锅,是扯淡,能读得起书的人家,没有几个是真正贫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