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的大牢里腥臭弥漫,昏暗的光线下,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赤光着上身被绑在木桩子上,旁边站着五六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袭黑衣的周言笑用沾了盐水的七尺骨鞭抽得女子嗷嗷直叫,不大的工夫,周言笑忽然烦躁地一把将鞭子甩落在地,蹲在地上双手深深地伸进头发里,许久才缓缓地站起身坐在一旁的石桌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泼醒!”
一大桶冰水兜头淋下,顿时那名身材略显肥胖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女子嗷的一声,睁开了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双眼。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香粉楼掌柜的杜飞燕。
“除了每天皮鞭加盐水地侍候,还对她做过什么?”周言笑满脸阴霾道。
“再……再没做过什么!”杜飞燕有气无力道。
杜飞燕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女孩身份果然不一般,她前脚刚被人掠走,她的香粉楼便被人抄了个底朝上,而且竟然被带到了奉驰国的驿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知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敢买下那个女孩,就算买下也应该象对待祖宗一样供奉起来才对!
“没做过,她浑身满是伤痕,没做过,她怎会被迫与那个丑男人翻云覆雨,没做过,她又怎会满面泪痕伤心欲绝!”周言笑扭身恶狠狠道。
公羊律失踪数日,音信皆无,而欢颜哭泣的小脸又整日整夜地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寝食难安!
自责与心疼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
“爷!我真的没有再对她做过什么……当时她被卖进香粉楼,我便查觉她身份不一般,但拐子王与那个男人逼着我让她接客,我迫于他们的淫威才不得不这么做,不然凭着我杜飞娘的手段早就让她乖乖就范了!”杜飞燕哀号!
“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周言笑指着杜飞燕身侧地面上那一堆散落的残肢断体与血肉模糊的内脏冷笑道。
那正是拐子王的尸骨,而头颅早就被周言笑砍下拿出去喂狗了!
“爷!饶了我,饶了我吧!”杜飞燕连看都不敢看那堆尸骨一眼鬼哭儿狼嚎道。
“放了你?”周言笑一通冷笑。
“你知道你伤了的人是谁吗?你应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另外两个男人!”周言笑冷笑道。
“她……她是谁?”杜飞燕双目圆睁。浑身发颤。
“中兴摄政王宗必行的王妃。”周言笑木然地淡淡道。
杜飞燕惊得魂飞魄散,宗必行这个名字整个汉中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中兴国雄冠九国,而中兴的实际掌权者宗必行的王妃几乎就是站在这个汉中大陆权力最顶端的女人!一股深深的绝望充斥着杜飞燕的心头。
周言笑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杜飞燕淡淡的一句:“动手吧。”
刺耳的惨叫声过后,杜飞燕痛得晕死过去,从她的两侧嘴角至后耳被整整齐齐地割开深可见骨近两寸长的豁口,整个口腔被切开,顿时血肉外翻,露出森森颌骨!
报复并没有给周言笑快感,反而让他越来越烦燥,他猛地起身一脚将石椅踹翻在地!
“言笑。”沉稳的低喝从牢房外传来,周言笑忙平复了下情绪迎了上去。
“先生。”周言笑微微垂首恭敬道。
姜九宫一见周言笑的样子便知他是对欢颜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却也无可耐何,并不点破,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去一趟玉城。”姜九宫淡淡道。
周言笑眼中忽然露出狂喜:“殿下有消息了?”
“还不知道他的确切方位,你务必将他寻回。”
“不知……”周言笑欲言又止。
“欢颜应该与他在一起。”
“谢先生!”周言笑一拱手,扭身就走。
“言笑。”
周言笑忙停下急行的脚步:“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一切小心。”姜九宫负手而立。
“是!”
望着周言笑的背影,姜九宫忽然想起当年同样默默喜欢姜心慈的小师弟来,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十多年了,他仍旧杳无音信,生死不明!
离宛城一里之远的下游城镇玉城,是辽国相对比较安稳的城镇,中兴与奉驰连年在宛城争战不休,玉城俨然就成为了紧靠边境的大后方,各国的商人云集于此,大发战争财,城内人员流动频繁,当地人口不过几万,而外来长期驻扎的商贾却比当地人还要多。社会依旧动荡却比宛城要好上许多,必竟这里名义上还是辽国的土地,也有辽国的兵士在驻守,只不过百姓的遭遇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地凄惨,有钱有势的人横行霸道,渺小卑微的百姓好多饿死街头,典型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玉城内靠近子武大街的白玉堂是玉城最豪华最奢侈的澡堂,过往的商旅与达官显贵经常出入此处,浴室实行男女分浴,服务非常周到,除了提供沐浴外,还提供搓背、修剪指甲、按摩等服务,还提供茶水、酒类及果品等。
白玉堂最大的男浴室内烟雾缭绕,此时上午巳时刚过,客人相对稀少,浴室旁的助浴间内却传出阵阵鼾声,两名二十多岁正给浴客搓澡的小伙敢怒不敢言地看着躺在搓澡床上呼呼大睡的光头男人,恨得牙痒痒地。
“甄帅,甄帅醒醒,醒醒别睡了,该你清洗浴室了!”一名胖男人冲着公羊律低声叫道。
而甄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旧呼呼大睡,昨天晚上真是把他给累坏了,为了讨美丽的欢心,他整整一夜没睡,砍了两颗树,为所有的孩子们每人打了一张床。
胖男人额头青筋暴跳,指着身旁的小个男子指使道:“英俊,你去把他叫醒。”
叫英俊的男子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讪笑道:“朱管事开……开玩笑,我还想多活几年讨媳妇呢。”
“他还敢打你不成?”
“朱管事你休息三天你不知道,别说是我,他连客人都打!”英俊哀号道。
“老板娘不管?”
“管?老板娘看他一眼就浑身直哆嗦,魂都快要被他给勾去了!他说啥就是啥呀,一天工作就三个时辰,两个时辰在睡觉,一个时辰吃东西,上三天休两天,还要供三顿饭,还得外带打包,一个月十两银子,还预支了三个月的,打了客人老板娘出面全给摆平了!”
朱管事脸上横肉乱颤,心里暗道,这哪是招的搓澡工,这分明就是招的祖宗啊!
这时外间屋忽然传来一声高喝:“开饭喽!”
刚才还在呼呼大睡的公羊律忽然从搓澡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直奔外间屋而去,弄得一屋子的人汗如雨下。
公羊律本想带着欢颜离开,但欢颜根本就放不下那些个小孩,央求公羊律留下来与她一起照顾养育这些孩子,受不了眼泪攻势的公羊律只得答应。三天前,为了家里媳妇孩子们的那六张嘴,公羊律舍下尊严与骄傲进城挣钱养家糊口,但是动荡的玉城除了生意火爆的妓院在招龟奴外,就只剩下这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白玉堂在招搓澡工。
本来这种低贱的工作公羊律就不屑为之,他只想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可担心他惹事的欢颜偷偷地跟在他的后面,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去澡堂做了一名搓澡工。
公羊律几乎把头埋在碗里,不大的工夫,桌上的菜风卷残云般全被他吃进肚子,而旁边十多名小工一口还没有吃上。
啪!一名不怕死的小工一把将毛巾扔在饭桌上怒气冲天道:“甄帅!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公羊律头都懒得抬,继续埋头苦吃。
“甄帅你……”
话音未落,公羊律一把将一粒米都没剩的大海碗砰地砸碎在地,缓缓地站起身来斜睨着那名小工。
“哥,你吃饱没?哥,我再去给你去添一碗饭来。”方才还一脸怒火的小工马上狗腿地陪笑道,说完话便一溜烟地跑了!
气愤归气愤,但还是命要紧啊!昨天被公羊律打折腕骨的那名浴客的惨状,至今还让他不寒而栗,整个池水变成了血红色,这哪是澡堂,分明就是屠宰池,而手眼通天的老板娘竟将这事全摆平了。
“吵什么吵,有饭快吃,一会客人来了谁都别想吃了!”一声娇斥忽然从外间屋传来,紧接着便扭进一位年约二十**风骚异常的美艳女子。
来人正是白玉堂的老板娘见钱乐。
一名十七八的小工急忙拿起桌上的毛巾围在腰间满面通红道:“钱……钱姐……”
“遮什么遮,倒贴钱姐我都不看,你要是长成甄帅哥哥那样或许……”说罢满脸淫笑地一个旋身靠近公羊律就要往他身上倒下去。
扑嗵一声,见钱乐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要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主动地投怀送抱,没想到甄帅竟然不稀罕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
“你……”见钱乐抬起一双美眸正要发作。
“没吃饱,再来一盆红烧排骨,六斤猪肉饺子,十张大饼摊鸡蛋……呃……呃……”公羊律打着饱鬲半眯着眼淡淡道。
“怎……怎么这么多?”见钱乐肝疼地嘀咕道。
“我早上答应媳妇孩子晚饭吃这些,你快点吧,我要下班了,全打包。”公羊趴在桌上又是淡淡道。
“吃……吃得了吗?”见钱乐额头隐见青筋暴跳。
想她见钱乐什么人,那就是铁公鸡一只,雁过拨毛的主,谁想在她身上捞一文钱,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公羊律眼中蓄起危险的光芒,缓缓地站起身淡淡的一句:“老板娘,我辞……”
“三厨子快去宰一头猪,快去!”见钱乐冲着外间屋就是一声大吼。
“我媳妇爱吃苹果……”
“再去对面水果店买一筐苹果!”
见钱乐不断地在心中安慰自己,忍住忍住,舍不得猪肉、苹果,套不着相公!谁让她活这么大,头一次见着这么帅这么伟岸的男人啊!
而周围的小工一个个彻彻底底地石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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